蘇心武那一番話剛說出口，場麵氣氛頓時就變得緊張起來。在場四人當中，要說最緊張的人，還得是查楠。
“同學，你放輕鬆，這位老板，可能沒有什麽惡意。”查楠扭過頭朝隔壁女生笑了笑，雖說笑得有些尷尬，可效果還是有的，至少對方從褲腿上掏匕首的時候，稍稍遲疑了一下。
“隊長，我們被發現了！”
那女孩也顧不得其他人，心直口快地說道，看得出來，是個暴脾氣。
查楠見狀，隻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候，不僅幫不上什麽忙，也完全揣測不到蘇心武的意思。
“師哥，需不需要我迴避一下？”
有了上次的經驗，查楠也很識趣，氣氛都烘托到這個份上了，真要動起手來，自己最好還是躲遠些，不要影響師哥正常發揮。
蘇心武倒是不慌不忙，先是看了看左邊的男子，而後又打量了一番右邊的女子，十分禮貌地介紹起自己來：
“你們好，我叫蘇心武，來自京都大學江南分校理工學院第十八號研究所，目前是一名高級別異變者，這位是我的學弟，查楠。”
聽到“查楠”這個名字，一左一右兩人頓時齊刷刷地看向他，那名男生更是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憋出一句話來：
“好名字！”
“梅梅，你小心一點~~”
查楠：“……”
“師哥，你暴露身份了。”查楠壓低了聲音提醒道。
“我說了，真誠才是必殺技。既然想和他們交朋友，那就沒必要藏著掖著。”
查楠表情有些苦澀，不知道怎麽勸勸他。
“師哥，你認真的嗎？”
“你不信？”
“那倒也不是，隻不過，怎麽樣才算是真誠呢？”
當著另外兩人的麵，蘇心武打了個響指，十分自信地迴答道：“學弟，你看我的。”
緊接著，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這位……同學，請問一下，你是異變者嗎？”
聽到蘇心武這麽問，包括查楠在內，場上三人都愣住了。
沉默。
沉默。
沉默。
查楠心裏默數秒數，煎熬地等待著，這個時候，他甚至有了想要打洞鑽入地麵的想法。
一旁男子似乎和查楠一樣，額頭的汗水忍不住淌了下來，十分生硬地迴答道：
“是。我們是異變者。”
查楠：“？？？”
這一刻，查楠感覺，自己重建後的三觀再次遭受到了猛烈的衝擊。
“那你是什麽級別？隸屬於什麽組織？”蘇心武繼續追問道，態度熱烈，神色自然。
“第一生命形態，e3級別，是夏商會派我來的。”
迴答完蘇心武的問題，男生明顯鬆了一口氣，而後不急不慢地拿起餐盤中的一根羊肉串，當著蘇心武和查楠的麵，津津有味地吃了下去。
“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趙無緣，貓頭鷹小隊的隊長，是個i人。對麵這位是我的組員梅梅，她也是個i人，負責打探情報。”
不出意外，在過去的半個小時裏，這應該是趙無緣說話最多的一次。
“趙無緣，梅梅，你們好……我是查楠……”
查楠一邊介紹，一邊把手放在兩人麵前，不知所措地擺動了幾下，連忙解釋道：
“別誤會，我隻是個普通人，不是異變者。”
聽到他這麽一說，梅梅立刻將握在手裏的匕首放迴到褲腿上，蚊子一般嗡嗡說道：
“剛才，失禮了。”
蘇心武咧嘴笑著，連忙又端來一盆香辣小龍蝦，隨手搬來一張小馬紮，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交流了。你們誰先來？”蘇心武撬開兩瓶啤酒，又拿出幾個紙杯給在場的三人都滿上一杯，“你們別緊張，咱們可以先聊一下無關痛癢的話題，活躍活躍氣氛，熟悉熟悉。”
沒有喝酒以前，在場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尷尬無比。
然而，喝完幾杯啤酒後，畫風急轉。
首先，趙無緣自告奮勇地拋出話題，要和大家淺淺聊一聊。
“今天是高考的第一天，我聽說……”
“數學很難！”
聽到這裏，查楠猛地搖了搖頭，就像是聽到了打雷，整個人猛地一哆嗦。
“請聽題！一個池子裏，一根管子進水，一根管子出水，告訴你進水和出水的速度，水池蓄滿水的時間，請你計算出水池的長寬高和體積。我想了半天，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麽要一邊進水，一邊出水呢？是不是很奇怪？”
好家夥，外麵的人，都這麽聊天的嗎？還真別說，這趙無緣還挺會找話題。
在他對麵，那女孩梅梅僅僅喝了兩杯啤酒，整張臉都變得通紅，眼看趙無緣找了這麽個話題活躍氣氛，身為組員，自然是要支持一下，於是乎，沒等趙無緣提示更多信息，她就舉起手來開始搶答道：
“這個我知道，水池是個立方體，長寬高都是4米，體積是……四四一十六，十六乘以四，體積是……是多少來著，我給忘了。去年他們也這麽玩，水池是個橢圓形的，我用ai算了半個小時也沒能算出來，最後把ai都給算崩了。”
對比之下，燒烤攤周圍其他桌，大概有十來桌，一共幾十名異變者，不多不少，每桌都隻點了十個羊肉串，啤酒也沒點，就傻愣著觀察起周圍的人。
眼看著趙無緣等人嬉笑歡鬧，周圍的異變者終於有些忍不住了，紛紛開始擼起串來。
“依我看，應該是我們的接頭方式不對……”
“老板，再來三十根烤串，一盆小龍蝦！”
熱鬧的燒烤攤上，終於有人發現了其中的奧秘。
“五十根烤串，再來一箱啤酒……”
除此以外，也有很多謹慎的異變者，始終處於觀望狀態。
“我看地下論壇裏有人發帖，到了小鎮上的情報收集點，隻要點上十支羊肉串，就會有人在這裏互換情報。”
“不出意外，這裏就是所謂的情報收集點……大家警惕一些，提防有人偷襲……”
“喂，你們也是夏商會的人吧？要不咱們交換消息……”
不一會兒，蘇心武所承包的燒烤攤立刻人滿為患。
然而，前麵的人不走，後麵的人也沒有地方坐。
“老板，還有地方嗎？”
“沒了沒了，在隔壁攤位找個地方，都一樣……”
就這樣，後來的人隻好在距離最近的地方，漸漸鋪開，直到整條美食街都變得熱鬧起來。
淩晨一點左右，攤主老板再次趕來，看到燒烤攤上幾千支羊肉串竹簽，堆成山的小龍蝦蝦殼，還有數不清的空酒瓶，整個人頓時傻了眼。
“這這這……這是怎麽迴事？”
蘇心武眯著眼睛，腳步虛浮，看到老板過來，當即衝他笑了笑，用手指了指烤架旁一個十分不起眼的蛇皮袋子，十分得意地說道：
“我把賺來的錢，都放進那個蛇皮袋裏麵了。咱們說好的，你把攤位租給我，賺的錢，都歸你。”
燒烤攤老板一聽，幾步跨出，急忙跑到烤架旁，低頭看了一眼蛇皮袋裏麵數不清的現金鈔票，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我滴乖乖，這麽多……”
……
後半夜的時候。
一股詭異的涼風席卷了整個小鎮，烏雲遮天，皎潔明亮的月影徹底沒了蹤影。
情報收集點的異變者散去以後，街道也再次變得冷清起來。
蘇心武，趙無緣，梅梅，查楠四人，從附近的鍾點房休息過後，再次迴到了燒烤攤前。
昏暗之中，幾人靜悄悄地坐下，宛如黑夜裏行走的鬼魅。
“趙隊長，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交換情報了嗎？”
“可以！老規矩，你先來。”趙無緣滿臉認真地看著他，哪裏還有半點醉意。
“據我所知，有人故意散播高級別禁物的消息，企圖將泡沫世界裏所有的異變者都吸引過來。”
趙無緣摸了摸下巴，當即向身旁的梅梅吩咐道：
“馬上收集泡沫生態的基礎信息，傳迴總部進行分析。如果所有的異變者都在朝一個地方聚攏，那麽生態的基礎信息一定遭到了人為更改，深入其中的異變者，很快便會陷入‘上帝之手’的掌控中，且極難察覺到施術者的存在。”
“是，隊長！”
蘇心武點了點頭，用一種十分欣賞的目光看向趙無緣。
“現在，到你了！”
“此次泡沫世界003號探險，地下聯盟當中，除去各大院校，一共有五個勢力派人前來，分別是夏商會，博格斯生物製藥，凱斯武器，歐羅巴藝術收藏館。根據生命探測儀器傳來的信息，泡沫世界003號，一共有12名第三形態的生命體出現。與此同時，超規模的生命源力爆發，已經摧毀了附近的一座幸存者基地，好在早有防範，暫時並無人員傷亡。”
“最後一個問題。貓頭鷹小隊這次的目的是什麽？”
趙無緣下意識看了看蘇心武旁邊的黑影，稍稍猶豫後，十分平靜地迴答道：
“尋找第三形態生命體，不惜一切代價，將其帶迴去。”
“現在，你可以再問我一個問題，或者是一個我力所能及的請求。”蘇心武扭頭看了看身旁困意全無的查楠，總覺得這小子安靜地讓人感到有些意外。
“想好了嗎？”蘇心武開口問道。
“我的請求是，倘若你沒能活著離開這裏，那就讓我把他帶走！”
趙無緣抬起胳膊，一隻手恰好指向了查楠。
“同學，你放輕鬆，這位老板，可能沒有什麽惡意。”查楠扭過頭朝隔壁女生笑了笑，雖說笑得有些尷尬，可效果還是有的，至少對方從褲腿上掏匕首的時候，稍稍遲疑了一下。
“隊長，我們被發現了！”
那女孩也顧不得其他人，心直口快地說道，看得出來，是個暴脾氣。
查楠見狀，隻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候，不僅幫不上什麽忙，也完全揣測不到蘇心武的意思。
“師哥，需不需要我迴避一下？”
有了上次的經驗，查楠也很識趣，氣氛都烘托到這個份上了，真要動起手來，自己最好還是躲遠些，不要影響師哥正常發揮。
蘇心武倒是不慌不忙，先是看了看左邊的男子，而後又打量了一番右邊的女子，十分禮貌地介紹起自己來：
“你們好，我叫蘇心武，來自京都大學江南分校理工學院第十八號研究所，目前是一名高級別異變者，這位是我的學弟，查楠。”
聽到“查楠”這個名字，一左一右兩人頓時齊刷刷地看向他，那名男生更是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憋出一句話來：
“好名字！”
“梅梅，你小心一點~~”
查楠：“……”
“師哥，你暴露身份了。”查楠壓低了聲音提醒道。
“我說了，真誠才是必殺技。既然想和他們交朋友，那就沒必要藏著掖著。”
查楠表情有些苦澀，不知道怎麽勸勸他。
“師哥，你認真的嗎？”
“你不信？”
“那倒也不是，隻不過，怎麽樣才算是真誠呢？”
當著另外兩人的麵，蘇心武打了個響指，十分自信地迴答道：“學弟，你看我的。”
緊接著，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這位……同學，請問一下，你是異變者嗎？”
聽到蘇心武這麽問，包括查楠在內，場上三人都愣住了。
沉默。
沉默。
沉默。
查楠心裏默數秒數，煎熬地等待著，這個時候，他甚至有了想要打洞鑽入地麵的想法。
一旁男子似乎和查楠一樣，額頭的汗水忍不住淌了下來，十分生硬地迴答道：
“是。我們是異變者。”
查楠：“？？？”
這一刻，查楠感覺，自己重建後的三觀再次遭受到了猛烈的衝擊。
“那你是什麽級別？隸屬於什麽組織？”蘇心武繼續追問道，態度熱烈，神色自然。
“第一生命形態，e3級別，是夏商會派我來的。”
迴答完蘇心武的問題，男生明顯鬆了一口氣，而後不急不慢地拿起餐盤中的一根羊肉串，當著蘇心武和查楠的麵，津津有味地吃了下去。
“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趙無緣，貓頭鷹小隊的隊長，是個i人。對麵這位是我的組員梅梅，她也是個i人，負責打探情報。”
不出意外，在過去的半個小時裏，這應該是趙無緣說話最多的一次。
“趙無緣，梅梅，你們好……我是查楠……”
查楠一邊介紹，一邊把手放在兩人麵前，不知所措地擺動了幾下，連忙解釋道：
“別誤會，我隻是個普通人，不是異變者。”
聽到他這麽一說，梅梅立刻將握在手裏的匕首放迴到褲腿上，蚊子一般嗡嗡說道：
“剛才，失禮了。”
蘇心武咧嘴笑著，連忙又端來一盆香辣小龍蝦，隨手搬來一張小馬紮，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交流了。你們誰先來？”蘇心武撬開兩瓶啤酒，又拿出幾個紙杯給在場的三人都滿上一杯，“你們別緊張，咱們可以先聊一下無關痛癢的話題，活躍活躍氣氛，熟悉熟悉。”
沒有喝酒以前，在場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尷尬無比。
然而，喝完幾杯啤酒後，畫風急轉。
首先，趙無緣自告奮勇地拋出話題，要和大家淺淺聊一聊。
“今天是高考的第一天，我聽說……”
“數學很難！”
聽到這裏，查楠猛地搖了搖頭，就像是聽到了打雷，整個人猛地一哆嗦。
“請聽題！一個池子裏，一根管子進水，一根管子出水，告訴你進水和出水的速度，水池蓄滿水的時間，請你計算出水池的長寬高和體積。我想了半天，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麽要一邊進水，一邊出水呢？是不是很奇怪？”
好家夥，外麵的人，都這麽聊天的嗎？還真別說，這趙無緣還挺會找話題。
在他對麵，那女孩梅梅僅僅喝了兩杯啤酒，整張臉都變得通紅，眼看趙無緣找了這麽個話題活躍氣氛，身為組員，自然是要支持一下，於是乎，沒等趙無緣提示更多信息，她就舉起手來開始搶答道：
“這個我知道，水池是個立方體，長寬高都是4米，體積是……四四一十六，十六乘以四，體積是……是多少來著，我給忘了。去年他們也這麽玩，水池是個橢圓形的，我用ai算了半個小時也沒能算出來，最後把ai都給算崩了。”
對比之下，燒烤攤周圍其他桌，大概有十來桌，一共幾十名異變者，不多不少，每桌都隻點了十個羊肉串，啤酒也沒點，就傻愣著觀察起周圍的人。
眼看著趙無緣等人嬉笑歡鬧，周圍的異變者終於有些忍不住了，紛紛開始擼起串來。
“依我看，應該是我們的接頭方式不對……”
“老板，再來三十根烤串，一盆小龍蝦！”
熱鬧的燒烤攤上，終於有人發現了其中的奧秘。
“五十根烤串，再來一箱啤酒……”
除此以外，也有很多謹慎的異變者，始終處於觀望狀態。
“我看地下論壇裏有人發帖，到了小鎮上的情報收集點，隻要點上十支羊肉串，就會有人在這裏互換情報。”
“不出意外，這裏就是所謂的情報收集點……大家警惕一些，提防有人偷襲……”
“喂，你們也是夏商會的人吧？要不咱們交換消息……”
不一會兒，蘇心武所承包的燒烤攤立刻人滿為患。
然而，前麵的人不走，後麵的人也沒有地方坐。
“老板，還有地方嗎？”
“沒了沒了，在隔壁攤位找個地方，都一樣……”
就這樣，後來的人隻好在距離最近的地方，漸漸鋪開，直到整條美食街都變得熱鬧起來。
淩晨一點左右，攤主老板再次趕來，看到燒烤攤上幾千支羊肉串竹簽，堆成山的小龍蝦蝦殼，還有數不清的空酒瓶，整個人頓時傻了眼。
“這這這……這是怎麽迴事？”
蘇心武眯著眼睛，腳步虛浮，看到老板過來，當即衝他笑了笑，用手指了指烤架旁一個十分不起眼的蛇皮袋子，十分得意地說道：
“我把賺來的錢，都放進那個蛇皮袋裏麵了。咱們說好的，你把攤位租給我，賺的錢，都歸你。”
燒烤攤老板一聽，幾步跨出，急忙跑到烤架旁，低頭看了一眼蛇皮袋裏麵數不清的現金鈔票，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我滴乖乖，這麽多……”
……
後半夜的時候。
一股詭異的涼風席卷了整個小鎮，烏雲遮天，皎潔明亮的月影徹底沒了蹤影。
情報收集點的異變者散去以後，街道也再次變得冷清起來。
蘇心武，趙無緣，梅梅，查楠四人，從附近的鍾點房休息過後，再次迴到了燒烤攤前。
昏暗之中，幾人靜悄悄地坐下，宛如黑夜裏行走的鬼魅。
“趙隊長，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交換情報了嗎？”
“可以！老規矩，你先來。”趙無緣滿臉認真地看著他，哪裏還有半點醉意。
“據我所知，有人故意散播高級別禁物的消息，企圖將泡沫世界裏所有的異變者都吸引過來。”
趙無緣摸了摸下巴，當即向身旁的梅梅吩咐道：
“馬上收集泡沫生態的基礎信息，傳迴總部進行分析。如果所有的異變者都在朝一個地方聚攏，那麽生態的基礎信息一定遭到了人為更改，深入其中的異變者，很快便會陷入‘上帝之手’的掌控中，且極難察覺到施術者的存在。”
“是，隊長！”
蘇心武點了點頭，用一種十分欣賞的目光看向趙無緣。
“現在，到你了！”
“此次泡沫世界003號探險，地下聯盟當中，除去各大院校，一共有五個勢力派人前來，分別是夏商會，博格斯生物製藥，凱斯武器，歐羅巴藝術收藏館。根據生命探測儀器傳來的信息，泡沫世界003號，一共有12名第三形態的生命體出現。與此同時，超規模的生命源力爆發，已經摧毀了附近的一座幸存者基地，好在早有防範，暫時並無人員傷亡。”
“最後一個問題。貓頭鷹小隊這次的目的是什麽？”
趙無緣下意識看了看蘇心武旁邊的黑影，稍稍猶豫後，十分平靜地迴答道：
“尋找第三形態生命體，不惜一切代價，將其帶迴去。”
“現在，你可以再問我一個問題，或者是一個我力所能及的請求。”蘇心武扭頭看了看身旁困意全無的查楠，總覺得這小子安靜地讓人感到有些意外。
“想好了嗎？”蘇心武開口問道。
“我的請求是，倘若你沒能活著離開這裏，那就讓我把他帶走！”
趙無緣抬起胳膊，一隻手恰好指向了查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