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紓氣急敗壞的聲音引來了南。


    他急匆匆跑來,見繆西爾直愣愣地堵在洞口,眼神露骨的像要吞了雌性,臉上的溫柔掛不住了,“繆西爾,你想做什麽?”


    他快步上前,抓住了繆西爾胸前的獸皮,想拽開他去安撫雌性,卻反被攔在洞口。


    雄性緩緩迴過頭,一把拽住南的羽袍,眼中冒出兇狠的綠光,警惕而防備的眼神,就像野獸發現了入侵領地的敵人,恨不得將對方撕碎。


    南神色冷然,同樣不甘示弱地用力,目露警告的盯著他,淡聲開口,“你嚇到雌性了。”


    看清與自己對峙的是南,繆西爾迴過了神,但他並沒有鬆手,隻是探究的看著眼前這個虛偽的獸人。


    他沒忘記雌性消失那天南的態度,這個雄性差點害死溫紓,怎麽這會兒卻關心起她了?這次,他又是抱著什麽目的?


    雌性心軟容易被表象蒙蔽,他可不會輕易信任這頭卑劣的雪鴞!


    他冷漠的逼視南,壓低聲音問:“怎麽,你以後不會再袖手旁觀了?”


    溫紓一直注意著他們的動向,見繆西爾要對南動手,攏緊獸皮立刻上前阻止。


    “繆西爾,你放手!”她抓住繆西爾的手,想用力掰開,可雄性的手就像鐵鉗紋絲不動。


    被看光本來就惱怒,這會兒再次意識到自己此時的弱小,溫紓臉色更臭了。


    她一巴掌拍在繆西爾手臂上,氣惱的警告道:“我讓你放開南!你聽到沒有!”


    繆西爾不是第一次被她這樣對待,以往他根本不在意,可這次心髒卻像被她的態度鑿了個洞,一抽一抽的隱隱作痛。


    他看了眼劍拔弩張的南,不明白雌性與他的感情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分明前幾天,雌性還為他拒絕了所有雄性,她誇他的獸形好看,甚至為了他願意付出性命!


    可今天她竟然為了這頭要害她的雪鴞,訓斥他?


    繆西爾心髒悶的發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緊抿著唇,冷漠的表情幾近崩裂。


    他鬆開手後退一步,強忍著喉間的澀意,萬般不解的盯著雌性。


    可雌性卻直接略過他,將那頭雪鴞護到了身後,輕聲細語的安慰,“南,你沒事吧?”


    一瞬間,繆西爾唿吸仿佛被鉗製住,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但盯著兩人交握的手,他隻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緊緊攥住,下一秒就會破裂。


    再在這裏呆下去,他一定會難受到窒息!


    繆西爾閉了閉眼,立刻離開了洞穴。


    他腳步匆匆,唿吸到洞外的新鮮空氣,本以為就會好很多,可腦海中依舊裝滿雌性斥責的話語,還有她與南親昵的舉動……


    他氣惱地從南部走到北部,終於在夜幕降臨的那一刻,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麽,心情卻也為此更加糟糕。


    他挫敗地抹了把臉,冷沉的嗓音幾乎扭曲,“該死,我怎麽能喜歡上這樣一個……雌性!”


    南部洞穴內,溫紓看著繆西爾亂糟糟的背影,感到一絲意外。


    他一直都是很冷靜的獸人,看來這次真被她氣的不輕。


    那也不對,該生氣的不是她嗎!


    溫紓撇了撇嘴,將南按在石床上,掀開了他的衣領,繆西爾力氣不小,南的脖子都紫了一圈。


    她驀然湊近,被體溫烘熱過的淡淡的花香盡數撲進南的鼻腔,他有些暈眩,克製住後仰的衝動,緊張的捏緊了床沿,“溫紓雌性……”


    溫紓看他紅了臉,忙直起身,指尖停在南的脖頸附近,有些抱歉的說:“不好意思,讓你受傷了。”


    南卻並沒聽清她的話,他目光緊隨著雌性的臉,隻感覺她清洗過後,唇色格外紅豔,雪白的皮膚也在發光。


    他克製著不往下看,眼神卻不受控的落在她唇畔,雌性的唇瓣潤澤而嫣紅,像塗滿了花汁,說話時,豔色的舌尖若隱若現留下淡淡的濕痕。


    他從得知雌性要洗澡就開始飄忽的思緒,更加放肆起來,如果親吻下去,這雙唇瓣一定是柔軟的,或許還會帶著甜味……


    全然不知的溫紓治好脖頸,又看到了南的麵具,她抬手觸碰到麵具邊緣,將麵具左側的細藤解開,手腕忽然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住。


    南溫柔中略帶緊繃的聲音響了起來,“雌性……”


    他嗓音有點奇怪,溫紓不由垂眸看向他。


    見他唇線緊繃,唿吸也有些不穩,疑惑的問:“怎麽了?我拽到你的頭發了嗎?”


    聽她這樣說,南唇角輕輕揚起,抬眸盯住了她的眼睛。


    她啊,明明很聰明的,卻在這方麵如此的遲鈍,身邊環飼的雄性越來越多卻毫無所覺。


    南眼底閃過柔光,眸色深深的望著溫紓,手掌從她手腕滑至手背,輕柔而克製地握住,“雌性,你還記得那天你救了我嗎?”


    他親密的舉動讓溫紓有些發愣,可他隻是虛虛地托住她的手背,姿態也毫不帶攻擊性,讓她不知該怎麽反應,隻能不知不覺被他牽著鼻子走。


    她張了張嘴,問道:“怎麽突然說這個?”


    南定定看了她幾秒,勾唇笑了笑,雙手溫柔地捧住她的手,將側臉貼近,動作貪戀地蹭了蹭。


    發絲掃過手掌的麻癢,讓溫紓心頭升起一絲怪異,想縮迴手,又被雄性用了些力握住。


    她微微蹙眉,卻見掌心的雄性垂了垂眼,睫毛顫巍巍的抖動,眼角滑落一抹淚痕。


    雄性略帶沙啞的嗓音,溫柔而眷戀的響起,“阿紓,從沒有人對我那樣好,你是這些年來唯一一個。”


    他抬眼盯著溫紓的眼睛,剔透的淺色眼眸中,布滿了沉痛的悲傷,“我年幼時被父母拋棄險些喪命,意外活下來卻毀了臉,所有人都厭惡我,躲避我,隻有你……”


    說到這兒,他眼底染上柔軟的光暈,唇角勾起一絲破碎的笑容,“我已經無法離開你了,阿紓,我想永遠陪在你身邊,就算是現在這樣僅僅隻是陪著你,我也甘願……”


    他蒼白脆弱的模樣,讓溫紓心髒泛起一股複雜的憐惜。


    她指尖微動,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有些揪心的看著南,聽到他再次卑微的開口,“求你,阿紓,讓我陪在你身邊,無論你去哪裏,請允許我追隨著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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