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南似乎很累,隻是將臉藏在長發的陰影下輕輕的喘息著,並不作聲。


    溫紓暗暗鬆了口氣,故作謙虛道:“還好吧,也沒那麽誇張……”


    烏玹低眉掩住眸中的失意,並不誇張,僅僅是雌性流露出的關切,就足以證明這一點。


    麵對在鬥爭中失敗的雄性,雌性們大多隻覺得丟人,沒幾個會像雌性一樣……


    他,很嫉妒南。


    壓下心底的思緒,烏玹從牆根撈起魚串,健步如飛,很快將他們帶迴了洞穴,在溫紓的指引下,走進最寬敞的主洞。


    他把南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又小心翼翼地將溫紓放迴床上,貼心的為她蓋上絨毯,“雌性,魚還沒淨化過,我去給你做點別的食物,很快就迴來。”


    他心中想著雌性從昨天就沒進食,不等溫紓迴應,便急匆匆的離開。


    烏玹走後,洞穴內瞬間安靜下來,空氣中暗色彌漫,隻剩兩道微弱的唿吸聲。


    經過一天的奔波,溫紓又累又餓,連手指都不想動,可她腦海中全是南傷痕累累的臉,根本無法安心休息。


    他如今的處境,不僅因為自身弱小,更有原主的推波助瀾。


    她做不到袖手旁觀,至少幫他恢複正常獸人的生活。


    溫紓坐直了身體,看向對麵的雄性,“南,你怎麽樣了?”


    對方沒有迴應,溫紓心頭有些不安。


    從進入主洞開始,南便癱靠在石桌上,頭顱垂在胸前一動未動,他等階很低,傷勢過重而休克不是沒有可能的。


    她有些慌了,焦急的喊了兩聲,“南?南!”


    然而雄性周身的氣息像一潭死水,沒有半點動靜。


    完了……


    溫紓心底猛地一墜,忙催動異能集中在右腿,比起之前的微光,晉升三階後的異能明顯充盈不少,豆大的雪色光點頓時照亮了半壁洞穴。


    經過烏雅的治療,她的傷勢恢複大半,隻剩斷骨與神經未被修複,經過短暫的治療,右腿神經與骨骼漸漸修複,她再次感覺到了錐心的疼痛。


    治療的差不多,她也顧不上痛不痛,直接下了床,一個不穩險些跪倒在地,忙扒住有些坑窪的牆壁,一步步向石桌挪過去。


    待到達南的身側,後背已被冷汗浸濕了大半。


    “南?”


    溫紓脫力地坐到石桌上,晃了晃雄性,見對方依舊沒反應,直接握住他冰涼的手臂。


    略顯黯淡的光點在掌心浮現,源源不斷匯入南的軀體,不一會兒,南垂在身側的指尖輕顫,微弱的唿吸也逐漸有力起來。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怔愣一瞬,視線順著小臂上的纖細手指上移,落在溫紓異常蒼白的臉龐。


    淡如琥珀的眼眸中,雌性緊繃的臉色漸漸舒緩,嘴角牽起一絲心有餘悸的淺笑,“南,你嚇死我了。”


    南心跳停滯,遲疑的迴答,嗓音幾乎扭曲,“雌性……你不怕我嗎?”


    他一瞬不瞬看著雌性的眼,不肯放過她絲毫的破綻。


    然後,他看到雌性的神色從疑惑到了然。


    她緩緩靠近幾分,停留在一個恰如其分的距離,眼尾微微揚起,滿目誠摯的說:“南,你的眼睛很漂亮,我怎麽會怕呢?”


    出乎意料的迴答,讓南瞳孔瞬間放大,喉嚨湧上一股難言的幹澀。


    他發出不聲音,像一塊陳舊的冰雕僵在原地,心髒處卻忽然破開一個小洞,流淌出絲絲熱度。


    異能一再的過度透支,溫紓虛弱地靠在牆邊,肩並肩坐在南身側。


    她將頭擱在膝蓋上,穩住有些眩暈的視線,問出後半段話,“是不是自從我趕你離開洞穴,他們就經常找你麻煩?”


    她語氣溫和,可南始終不言不語,隻凝目注視著她,眼底裝滿晦暗複雜的情緒。


    溫紓覺得怪怪的,卻看不懂他的眼神,隻能在心底安慰自己,至少這次能心平氣和的說話了,也沒有再動不動就下跪!


    她接著說:“南,我們打個商量吧,我幫你治好臉,然後送你離開這裏,去其他地方生活,好不好?”


    治好他的臉?


    聽到這句話,南波動的心跳再次沉寂下來。


    他的臉是汙染所致,這些年他尋求過幫助,可無論什麽異能,都無法將他治愈。


    他早已認清這個現實,可此刻麵對雌性,長久無波的心緒卻無法自控的陷入低落。


    見南再次垂下了頭,身邊籠起一層失落的氛圍,溫紓有點揪心。


    “不信我沒關係,願意讓我幫你治療就好。”


    南大概還是不信任她會提供幫助的,但以原主對南做的那些惡行,他不信自己才正常。


    想起原主的行為,她腦海中又浮現出南被毆打的場麵。


    她不想再讓原主過去的那些行為,影響到南以後的生活了。


    溫紓琢磨一會兒,再度開口,“南,從明天開始,你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可以嗎?”


    這是最有效的辦法,那群雄性想下手也得掂量掂量。


    南錯愕的看向她,隱隱猜到了她的打算。


    他不明白雌性為什麽對他這麽好。


    人下意識的反應是無法隱藏的,即使很荒誕,但他可以斷定,眼前的雌性不是原本那個惡毒雌性。


    他們甚至不認識……


    溫紓說完想迴去躺下,她用力撐起越來越疲軟的身體,剛挪到桌邊,眼前猛然陷入黑暗,整個人向前傾倒。


    地麵的土腥味無限逼近,她心想這下臉要摔扁,下一秒,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而在她墜倒在地前,一隻結實有力的臂膀攬住了她的腰,順勢將她帶進了懷裏。


    用力過大,溫紓的軀體重重地落在另一具身體上,剛好砸到雄性受傷的肋骨。


    南疼得皺了下眉,緊抱著溫紓的手臂卻沒有絲毫放鬆。


    他低眉望著她的臉,那麽熟悉又那麽陌生,她究竟是誰呢?又是何時出現?


    他會不會險些害死了她……


    南瞳孔恐慌的縮緊一瞬,眸底愈發黑沉,環抱的手臂像蛇一樣緩緩收緊,讓他們貼的更加緊密。


    感受到胸前溫熱的體溫,他想,或許雌性不該救他……


    “雌性,我迴來了!”


    烏玹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肉食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雄性將雌性環抱在懷中,修長的雙腿禁錮住她,親密地埋在雌性頸間,肩頭因喘息微微顫抖,像一頭得到珍寶後貪婪更甚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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