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月暮瑩下意識點了點頭。


    自己剛醒來就遇上了鳴人,而後跟鳴人去了惡隱村,遇上【曉】的四人之後,又馬不停蹄趕來了雨隱村,再之後就碰到佐助了。


    想到這裏,月暮瑩都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


    這一天天的,可真忙啊……


    可佐助卻不是這麽理解的。


    得到了月暮瑩的迴答之後,他下意識咬緊牙關,微抿著嘴,就連唿吸也變得有些沉重。


    他該怎麽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憤怒?


    不甘?


    還是……嫉妒?


    在他絕望地思念著月暮瑩的時候,她卻陪在另一個人的身邊嗎?


    心底的慶幸全都化成了酸澀,不斷侵蝕著他的理智。


    既然沒死,為什麽不來找他?


    她的心裏難道就對他沒有一絲的牽掛嗎?


    明明之前寧願豁出性命,也要擋在他的身前……


    看她和鳴人之間相處的狀態也很自然,並不像才剛認識的樣子……


    她和鳴人在一起多久了?


    一個月?


    一年?


    兩年?


    還是三年?


    佐助越來越覺得心裏堵得慌。


    月暮瑩明明應該在他身邊的,可現在卻自然而然站在另一個人的身旁。


    她身邊的位置難道不該是屬於他的嗎?


    在第七班的時候是這樣。


    每天晚上練習的時候也是這樣。


    現在也必須是。


    月暮瑩還在和鳴人說著些什麽,手腕就被猛地抓住,整個人被向後一扯。


    後背猝不及防撞到了一片炙熱的胸膛。


    迴頭對上的卻是佐助黑沉的雙眸。


    他微眯著眼睛,好像在強行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可就算這樣,臉色還是很臭就對了……


    手腕上傳來的力道讓月暮瑩微微皺眉。


    可下一秒,佐助就收斂了力氣。


    月暮瑩隻能感受到一隻不容反抗的大掌禁錮著她。


    宛若一條毒蛇。


    隻要她不試圖抽離,那隻手就像尋常般傳遞著安全感給她,讓人心安。


    可一旦她試圖掙紮著想要逃離,那隻手就會越收越緊,直到緊緊貼住她,不留半分空隙。


    讓她動彈不得……


    “瑩。”


    “……嗯?”


    “你要和他走?”


    即使佐助的心裏沒底,可還是問了出來。


    月暮瑩用另一隻手去掰佐助鉗製住她的手,完全沒有注意到佐助越來越沉的臉色。


    無論她怎麽掰,佐助都執拗著不鬆手。


    其實要解脫也不是沒辦法。


    把佐助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斷不就行了?


    雖然暴力,但卻有用。


    對別人,她或許會這麽做。


    因為她討厭不能自由選擇的人生。


    但對佐助,她卻不會這麽做。


    月暮瑩歎了一口氣,再次迴首仰頭看向佐助。


    “佐助,你先鬆手。”


    “讓我鬆手,然後再一次看著你離開?”


    月暮瑩去掰佐助的手,突然停下了動作。


    心髒也隨著微微顫了一下。


    再一次?


    原本重逢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可如今卻似乎不是了。


    佐助不服輸,月暮瑩更不願意妥協。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


    一旁的鷹小隊都看呆了。


    “佐助這是怎麽了?這不像他啊,難不成是被哪裏來的鬼占據身體了?”


    水月眼睛都忍不住睜大了,生怕錯過這精彩的一幕。


    “喂,重吾,這是佐助吧?”水月湊到了重吾的麵前,一臉吃瓜的表情。


    重吾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因為他認識佐助也沒有太久,說實話對佐助的了解並不深。


    佐助一直以來從不輕易把情緒外露,總是內斂沉靜,讓人看不透。


    仿佛無論什麽人都走不進他的心裏。


    重吾之所以會跟在佐助的身邊,是因為把施加在君麻呂身上的精神寄托轉移到了佐助。


    見重吾總是愣愣看著佐助,什麽意見都發表都不出來。


    水月掃興地“嘁”了一聲,隨後又滿臉興致湊到了香磷的麵前。


    可這次他還沒開口,就被香磷怒氣衝衝一拳給砸成飛濺的水花了……


    “閉!嘴!”


    重吾無奈地搖了搖頭,“都讓你別去惹香磷了。”


    水月:“……”


    第一,他還沒開口就被打了!


    第二,重吾這臭小子明明沒說過讓他別惹香磷。


    誰能為他發聲???


    香磷死死咬著衣袖,吸了吸鼻子。


    紅色的頭發在此刻看起來像極了一團燃燒的火焰。


    她有一種直覺,那個長得像個花瓶一樣漂亮的女人會成為她的勁敵!


    然而事件中心的兩人依舊誰都不讓誰。死死盯著對方對峙著。


    月暮瑩迴視著佐助,目光堅定,不退半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


    最終,還是佐助妥協了。


    他屈了屈左手,木然地鬆開了月暮瑩的手腕。


    手指抽離時,都帶著繾綣留戀的意味。


    而後垂眸錯開了月暮瑩的視線,身上染上了一縷淡淡的落寞。


    月暮瑩也沒想到佐助會妥協,因為一直以來,他都很倔強。


    看著這樣的佐助,月暮瑩忍不住開口解釋道,


    “我加入了【罪】,成為了其中一員,肯定是要迴去的。”


    【罪】?


    在這三年裏,大蛇丸收集到的情報佐助也大致知曉。


    其中就包括了當今話題度最火熱的兩個組織——


    【曉】和【罪】。


    雖然還不清楚這兩個組織的目的是什麽。


    但把忍界大部分強大的犯罪勢力整合在一起,總不能是為了過家家吧?


    加入【罪】就相當於變相在與整個忍界為敵了。


    月暮瑩為什麽要這麽做?


    佐助都忽略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和月暮瑩也沒什麽太大的差別。


    加入【罪】是與整個忍界為敵,投奔大蛇丸難道就不是了嗎……


    佐助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看向了鳴人,“你也是【罪】的一員?”


    “三年前我就邀請過你了,佐助。”


    鳴人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站在了月暮瑩的身旁。


    他說過讓月暮瑩再考慮考慮,不用急著決定是否成為【罪】的一員。


    沒想到,這麽快就得到了她堅定的迴答。


    月暮瑩會選擇加入【罪】,正是因為他。


    就如她前世所說,會堅定站在他的這邊。


    “走吧。


    我還是不太放心【曉】的說,我愛羅的處境會比以前更危險。


    在沒有確切達成合作之前,【罪】和【曉】的紛爭隻會越來越多。”


    鳴人拉住了月暮瑩的手腕,微不可見揚起了唇角,動作看起來無比嫻熟。


    月暮瑩突然無奈地哼笑了一聲。


    她這具身體上的手上是裝了磁鐵嗎?


    怎麽都愛拉她?


    不過鳴人說的也對。


    長門不是那麽輕易就會放棄多年籌謀的人。


    在所有的人柱力裏麵,目前處境最危險的就是我愛羅了。


    一想到今天早上被四個【曉】的人掀了【罪】的大本營,月暮瑩直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這些人無論哪個都是讓忍界頭疼的犯罪分子。


    指不定什麽時候還會折返。


    鳴人心係惡隱村,她也必須跟著迴去。


    不僅因為她如今已經是【罪】的一員,更是因為那百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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