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人,一個著青衫,一個披紫袍,雖說神情各有不同,不過眼睛卻是望向同一個名字。


    著青衫的那人嘴角勾起,一臉自信,雖不說容顏俊美無雙,可細細看來亦是別具美感。


    他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配劍,嘴裏還念叨著排名在他之前的兩個名字:“戰旭顏,嗬,謝蘇皖,嗬,被人皇召見去的神火大聖嘛,嗬,也沒有傳聞中的三頭六臂,我觀其還不如我。”


    說這話時,吳銘輕聲一笑,盡顯自信二字。


    不過說完這話,他又暗自心想,早知道不在擬物庭裏睡覺了,不然我名必定懸於此二人之上。


    雖說吳銘嘴裏念叨的是戰旭顏和謝蘇皖這兩個名字,可眼睛卻一直盯著飛升台,盯在積分第一,甲字一號張離鬱,八千分等字樣上。


    而吳銘看著那個加黑加粗的八千分,一時間也有些不明所以,心想,這個張離鬱究竟是個什麽人,居然能有如此高的分數,竟將一眾神火大聖給比了下去。


    就在吳銘剛剛念叨張離鬱三個字的時候,在他旁邊身披紫袍的青年人也是轉過了頭,看向了吳銘。


    隻見他輕聲一笑,開口說道:“張離鬱,絕情洲人,二流勢力絕情劍穀的當代劍子,天眷之人,身具三千神體第三十三的絕情劍體,九十九歲,絕情道飛升境圓滿,善使雙劍。”


    吳銘嗬了一聲,並沒有問眼前身披紫袍的青年人是從何而知的這些消息,反而問道:“心性如何?”


    他搖了搖頭,以示不知,後又開口吐出兩個字,古怪。


    吳銘點點頭,一笑說道:“天才都是古怪的,反倒古怪才是正常。”


    吳銘眼前之人也是一笑,說道:“也是。”


    “古怪的天才嘛,也倒是有趣,對了,你是?”吳銘問道。


    紫袍青年人一抖紫袍,不經意間露出腰間玉佩,隻見那玉佩通體淡紫,光澤明亮,雕有九凰,其上用隸書刻著一個大大的淩字。他微微一禮,介紹道:“南極淩氏,淩長川。”


    吳銘也是微微一禮,開口說道:“海絕洲淩氏王族?”


    淩長川嗯嗯一聲,說道:“兄台所說不錯,那兄台是?”


    吳銘喚出自己的配劍,微微開口:“飛升境修士知我名還差點意思,待你入了神火境自然會知曉的。”


    淩長川看了眼那如同枯木的長劍,心裏已經有了判斷,不過吳銘沒有告訴自己,那他也不會多問。


    不過他心裏還是暗自咋舌,都說龍野洲劍道第一人吳銘年少氣盛,自持頂尖金器無名劍,從未將比他修為低的修士放在眼裏,今日一見,還真是如此,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什麽年少氣盛,明明是盛氣淩人,驕傲自負,妥妥的自大狂。


    見淩長川不再說話,吳銘便問道:“淩王子,你說在那裏能尋到那張離鬱?我的劍早就想會會他了。”


    淩長川低頭思索,最後說道:“真武降魔樓吧,據我所知這張離鬱也是好酒之人,自封過酒道第一。”


    得知了自己想要的,吳銘再沒有說什麽,轉身離去,與無名劍一同哼起了歌。


    淩長川也不再看他,而是又看向了榜單,自言自語說:“和他竟差了兩千一百分,有意思,有意思。”


    ......


    畫麵一轉,那些榜上有名的修士都已經來到了天賜閣。


    站在最前麵的人,一襲黑衣,長發散亂,長劍懸於腰間,給人以極強的頹唐之感,不錯,正是戰旭顏。


    其實對他來說,換什麽都無所謂了,功法劍訣什麽的他都不缺,早在順意穀時,他就養成了自己的戰鬥體係。現在他隻等一個時機,等一個點燃心火,燒斷命鎖,踏足逆命境的機會,所以他將自己的積分全部換成了源石,總共換了七千六百萬赤源,一躍成了身價能和二流勢力相比較的有源人。


    謝蘇皖微微笑,看著琳琅滿目的寶物,他一時間也沒有拿定主意,畢竟他也沒有什麽特別想兌換的。左挑右選,他在擺放雜係寶物的地方找到了一本《百芳譜》。


    他心裏哎呦一聲,這不是專門為我量身定做的嘛,有了這《百芳譜》的話,見到美人就不怕叫不出名字了,哈哈哈。就在他正高興之時,一隻金色玉蝶突然向他飛來,謝蘇皖一把將其抓在手裏,細細觀察了起來。


    隻見金色玉蝶表麵赫然寫著探源二字,這讓謝蘇皖的心險些跳了出來。讓他不由心喊,wc,特殊類九品秘技,撞大運了!


    看著標價七千積分,他根本不帶猶豫,直接兌換了下來,頃刻煉化。


    看著還剩的三百積分,他偷偷摸摸的把《百芳譜》給兌換了下來,趁著戰旭顏不注意,一下就塞進了儲物戒。


    然後他整了整衣衫,笑眯眯的走了出去。


    戰旭顏也沒問他兌換了些什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他不是那種好奇心特別重的瘋子。


    戰旭顏一笑,看著謝蘇皖說道:“今日,不醉不歸如何?”


    謝蘇皖嘿了一聲,清秀耐看的臉上露出不屑笑意,說道:“等黃華出來再說吧,某人可說過要請我們到真武降魔樓裏消費。”


    戰旭顏哈哈一聲,大手一揮,說:“放心好了,今日我肯定帶你們在真武降魔樓裏好好耍耍,喝最貴的酒,吃最貴的菜,要不是真武降魔樓裏沒有風月生意,我肯定給你點兩個絕妙女子,讓你這小白臉變小紅臉。”


    謝蘇皖嘖了一聲,對著剛剛走出來的黃華說:“你看,這小子還裝起來了。”


    黃華微微一禮,問道:“怎麽了?”


    二人相視一笑,紛紛說道:“忘了,人黃華還是個小孩子,哈哈哈。”


    黃華對此不明所以,不過看他們笑,自己也是笑了起來。


    戰旭顏剛剛想建議他們離開此地,就聽謝蘇皖說:“黃華小子,你都選了些什麽?”


    聽聞了這個問題,戰旭顏也是豎起了耳朵。


    黃華拿出了一塊天鐵,又拿出了一塊升階石,對著二人說道:“我換了一些天鐵和升階石,準備將我的疊影刀打造成金器,五色器對現在的我來說有些不夠用了。”


    謝蘇皖點了點頭,而戰旭顏一聽這話,突然想到了什麽,他說:“這不簡單嘛,我和天匠雷叔子的徒弟上官明是舊相識,我們小時候關係好的穿同一條褲子,你將這件事交給我,我指定幫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黃華看了眼他,問:“真?”


    戰旭顏哈哈一笑:“包真的。”


    黃華撓了撓頭,微微開口:“之前我學習過一段時間的鑄造,還正準備自己動手呢,沒想到戰哥還與天匠上官明有此等關係,這下好了,有天匠出手,我自然不怕疊影刀損壞的可能了。”


    謝蘇皖也是一笑,對著戰旭顏說:“沒看出來嘛,你還認識天匠。”


    戰旭顏略帶驕傲,揚起頭說:“也不看看我是誰!走,出發,真武降魔樓,今天必須把你們兩個喝趴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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