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特先生,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


    羅刹感受到有些發懵的後腦勺,看著被鐐銬鎖住的四肢,無奈的說道。


    “首先,我從沒說過我的名字是瓦爾特。”


    “其次,告訴我,你是誰?!”


    看著懸在自己腦門前的伊甸之星,羅刹絲毫沒有慌張。


    他笑了笑,開始一一解答瓦爾特的問題。


    “星穹列車的無名客剛拯救了羅浮,在下自然知曉。”


    “況且在下身為一介行商,打探之下,自然認得瓦爾特先生。”


    “至於我,正如我所說的那樣,我隻是碰巧來羅浮的普通行商。”


    “碰巧遇到星核災禍,不得已停留在仙舟。”


    “說到底,在下也是一名受害者。”


    很好,看樣子這個人不是郇愉假扮的。


    “你說謊了。星核之事,仙舟高層一直有意隱瞞其真相,一介普通行商,又是如何得知這些消息?”


    “身為商人,在下自然有獲取相應情報的渠道。”


    羅刹表情不變,淡然迴答道。


    他無奈的歎息,正準備說什麽。


    但一道身影的出現,打斷了他。


    “楊叔,你這樣是套不出什麽話的。”


    “我教你一招。”


    郇愉湊在瓦爾特耳邊說了些什麽。


    後者聽完後神色古怪的看了郇愉一眼。


    這招多少有些陰損...


    但當與羅刹對視時,對方的長相開始攻擊瓦爾特。


    於是,瓦爾特果斷點頭應了下來。


    “好,就按你說的這麽辦。”


    在羅刹驚恐的目光中,一個極速旋轉著的齒輪,出現在了他胯下不遠處。


    並且,這齒輪還在不斷靠近...


    不是哥們你?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啊!


    隻是因為一些懷疑,就要做到這種程度?


    我嘞個活閻王啊!


    如果是一般男性,遇到這種情況,恐怕會被嚇到魂飛,然後為了保住自己的二弟而屈服。


    但問題是,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二位,在下真的沒有隱瞞...”


    齒輪離得更近了...


    眼見無論自己怎麽說都沒用,羅刹認命似的歎了口氣。


    “停!”


    瓦爾特神色複雜的喊停。


    而此時,齒輪隻差那麽一丟丟就要...


    “抱歉,羅刹先生,是我有些...走火入魔了。”


    “對於此前的事,我願意給予補償...”


    “別啊,楊叔。你仔細想想:金發,圓環,羅刹。還有他這副樣子,怎麽看怎麽跟奧托有關係啊!咱們你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郇愉起哄著,手中動作卻是幫羅刹解綁了。


    然後...


    “楊叔!你看!他聽到奧托這個名字的時候表情變了!”


    瓦爾特扶額,無奈的給了郇愉一個眼神。


    奧托已經徹底死了,這是他早已知道的。


    但無奈羅刹的長相語氣一直在攻擊瓦爾特,往昔的記憶湧現在腦海,讓他就像是入魔了一般。


    郇愉笑嘻嘻的走到一邊,戳了戳不知何時來到這裏的鏡流。


    “你就一點不擔心你的同伴?”


    “你不會那樣做。”


    “...他也沒有那麽簡單。”


    鏡流無語,雖然她也疑惑,但毫無疑問,自己這位同伴成了郇愉y中的一環。


    郇愉見鏡流沒有迴話,嘴角微微上揚。


    這才哪到哪啊!他真正要搞的事現在才開始啊!


    看著羅刹,郇愉眼珠子轉了轉。


    將記憶中有關奧托的部分提取,然後傳入羅刹腦中...


    “...是你啊,約阿希姆。”


    瞬間,黑洞唿到了羅刹臉上,而後才傳來瓦爾特的聲音。


    “伊甸之星!第零額定功率!擬似黑洞!”


    .......


    瓦爾特幽怨的看著郇愉,後者瞥過頭吹起了口哨。


    而另一邊,鏡流默默帶著羅刹離開了。


    有郇愉在,對方沒有受一點傷...


    哦,最開始被瓦爾特敲悶棍不算。


    “郇愉,你,唉。”


    “楊叔,世上或許有兩朵相似的花,但他們也不是同一朵。”


    知曉瓦爾特歎息原因的郇愉,仰頭望天道。


    瓦爾特眼中閃過詫異之色。


    所以說,對方這麽做的目的是為了讓自己不再過度沉浸在過去?


    “我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


    這還隻是開胃菜啊!後麵不僅有一群「熟麵孔」,有了部分奧托記憶的羅刹,說不定也會帶來什麽驚喜啊!


    郇愉陰惻惻的笑著。


    迴到列車,郇愉拍醒了唿唿大睡的郇小愉。


    後者呆萌的揉了揉眼睛,然後起身看向郇愉。


    “起來重睡。”


    郇小愉:啊米諾斯!


    小家夥惡狠狠的瞪了郇愉一眼,然後倒頭繼續睡。


    這迴,郇愉沒有再犯賤,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鱗淵境。


    .......


    不久前,一封信箋出現在了列車上。


    「聞君返鄉,倒懸古海,力挽狂瀾,想必已重拾舊憶。依久曠之約,吾等當重遊故地,曆數往事,共浮一白。」


    這是上麵的內容,毫無疑問,是來找丹恆的。


    丹恆在看到信箋後,喚起雲吟,一團水珠自空中凝成,浸入信紙。


    原本的內容消失不見,浮現出另一段文字。


    「人有五名,代價有三」。


    旁邊還有很小的三個字「鱗淵境」。


    腦海中閃過雲上五驍時代的記憶,他大概知曉是誰的邀約了...


    但根據他後來了解到的消息,她應當已經死了才對...


    罷了,看來還是要去羅浮一趟...


    丹恆向帕姆知會一聲,下了列車。


    來到鱗淵境,預想之中的人並不在,反倒是另一人出現在了這裏。


    星核獵手——刃。


    見到丹恆,刃提劍砍了過來,丹恆臉色一黑,喚出擊雲與之對抗。


    二人打了好一會,鏡流的身影才出現在這裏。


    而郇愉此刻正坐在高高的建築上,吃著一個棒棒糖。


    由於建木被他之前那一箭給幹歇菜,太卜司的卜言說:除非壽瘟禍祖親臨,否則建木至少百年內再無活過來的可能。


    於是,持明族暫時迴到了這裏。


    其中自然包括傷剛好的龍師。


    郇愉看著龍師的方向,又看了眼天空。


    “呐~鱗淵境今日天氣預報:晴轉蒼龍濯世轉照徹萬川轉彼岸葬送~”


    龍師:晴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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