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咯。”


    郇愉的一邊臉上帶著一個巴掌印。


    而在他身前,三月七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我們見到的就不是「停雲」,而是「幻朧」...”


    瓦爾特看著停雲身軀最後消失的地方。


    “從停雲跟隨我們來關閉丹爐時,我就感覺不太對,再加上此前她曾跟星聊過有關長生之事...”


    “沒想到一直沒露麵的絕滅大君就咱們身邊。”


    “對,納努克座下的「套皮小主播」。唉,她真會玩。”


    “套皮主播...這形容還真是形象。”


    符玄撇了撇嘴。


    身邊跟了個絕滅大君,這家夥也真是心大。


    此前她問郇愉,對方還說不知道,這不明明從一開始就知道嗎?


    還是說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內?


    但方才幻朧從現身到脫離,也沒見郇愉動過手...


    “可為什麽那麽多停雲熟悉的人都沒有看出來?”


    三月七苦惱的撓了撓頭,想不通。


    “或許是幻朧模仿了真正的停雲小姐?”


    瓦爾特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那真正的停雲小姐又在哪?”


    “不清楚,但恐怕兇多吉少...”


    眾人沉默了。


    普通人遇到絕滅大君,生還的幾率微乎其微。


    “那啥...她還真活著...”


    “呃,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嘛。這是樂子神剛剛告訴我的。”


    誒,遇事不決,樂子神說的,這招還真是好用。


    “人現在被貴人救了,不過什麽時候能迴來就不一定了。”


    郇愉攤攤手,表示我就隻知道這麽多了。


    “這樣哦...話說,郇愉你剛剛怎能不出手攔下她?”


    “她是令使,你也是令使呀。”


    因為我想摸魚,而且直接秒了多沒意思...


    郇愉的心裏是這麽想的,但這話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


    “令使之間也有差距。唉,你別看我是個歡愉令使,其實我實力超弱的。”


    “你看,萬一我到時候動手沒留住她,反而把人家惹毛了,我倒是能跑路,你們還有這丹鼎司洞天可就要遭老罪咯。”


    “她的目標是建木,咱們隻要匯集頂端戰力過去群毆...呸!過去一決死戰就好了。”


    “贏了就不用說,輸了羅浮就墜機了。”


    說到這,郇愉一個滑跪到符玄身邊,後者似乎早有預料,一個側身躲開了...


    下一刻,郇愉臉不紅心不跳的起身。


    “雖然我不善戰鬥,但盡億份「綿薄之力」還是沒問題的。”


    衝著符玄眨了眨眼,郇愉如此說道。


    “那...我謝謝你?”


    前者嘴角一抽,對眼前這個抽象的人無可奈何。


    符玄很想給他一腳,但大庭廣眾之下容易發生上次那樣的誤會。


    “不用謝,到時候打錢就行。”


    郇愉笑嘻嘻的遞了張字條。


    “諾,列車組的卡號~”


    列車組的其他三人一拍腦門,屬實被郇愉這一波操作雷到了。


    不過對比一下之前他幹的那些事,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咳!放心吧,你們幫了羅浮這麽多的忙,聯盟一定會記得各位的恩情。”


    “走吧,我帶你們去建木所在的洞天。”


    ........


    路上,符玄向他們介紹了關於建木所在洞天的情況。


    “那本是持明族管理的洞天,據說是自持明故鄉世界移栽而來的古海勝境。”


    “建木自從在大戰中被斫斷後,其根係盤虯,從未真正死滅。”


    “聯盟決議,將建木封入了鱗淵境,並交由持明龍尊世代守望,意在借助持明龍裔的力量遏製建木。”


    “將軍自從窮觀陣後與我溝通,便再也沒有音信,說是「有機緣要事,必須親至」。”


    機緣要事...嗯,丹恆馬上就要與刃碰麵了啊。


    星槎將要到達鱗淵境,眾人都沒有發現郇愉似乎不太對了。


    他本人已經趕去了丹恆那邊的片場,留在原地的不過是一道以假亂真的幻象。


    .......


    另一邊,丹恆與素裳和羅刹分別後,追尋著夥伴們留下的足跡,來到了丹鼎司。


    不知是不是星核侵蝕加重,這裏出現了持明蜃影——過去的影子。


    無數記憶湧現在腦海,丹恆下意識捂了捂腦袋。


    “不,這些事都與我無關了...”


    “如今的我已經被逐出仙舟,不再是「不朽」的龍裔了。”


    丹恆輕輕搖頭,目光閃爍,注視著掀起波濤的海麵。


    那邊正有一艘船停靠在旁。


    “這股澎湃的力量...您是...是龍尊大人迴來了。”


    “鱗淵境中正在發生可怕的事情。請不要再前進了,您的敵人...您的敵人在等您。”


    星槎旁邊的這道持明蜃影,與前麵見到的那些不同,它似乎有著些許意識...


    丹恆神色複雜,但眼中的堅定一直沒變。


    “抱歉,我不能在此駐足。我的朋友已經離開了,我必須追上他們。”


    “您依然一意孤行啊,您不肯聽我們的...就像當年一樣。”


    “那麽,前往鱗淵境的船就在岸邊,請您登上它吧。”


    蜃影的語氣中帶著無奈,它似乎知道自己勸不動丹恆。


    丹恆最後看了一眼蜃影,踏上船隻,離開了。


    站在船頭,丹恆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鱗淵境,心情複雜。


    不久後,丹恆踏上鱗淵境的岸邊。


    而在那裏,卡芙卡和刃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來了。”


    “嗯,時間正好。”


    卡芙卡抱著胸,應了一聲。


    “那些情緒出現了,卡芙卡,我感覺到了。又是這種感覺!這種...”


    刃捂著腦袋,不堪迴首的往事浮現在腦海,心中升起一陣暴虐的情緒。


    “那就釋放吧,「魔陰身」...”


    也就是在這時,丹恆來了。


    “你來了。”


    “該是償還代價的時候了!時候到了!”


    “你以為變成這副模樣就能逃的掉麽?!逃得掉麽...”


    麵對刃帶著嘶吼的話語,丹恆深吸一口氣。


    “我已經和你,還有那個女人說過很多遍了...我是「丹恆」。我和你們的過去毫無瓜葛。”


    嗬嗬嗬...


    刃發出了瘮人的笑聲,他看著麵色不變的丹恆,緩緩拿出了支離劍。


    “丹恆...你以為換上另一副麵貌,改成另一個身份,往日的罪孽就能一筆勾銷了?你...你甚至連「死」都沒經受過...”


    “要讓你感受這種痛苦,「丹恆」,我要讓你知道「死」的痛苦!”


    “嗬,那可不行。”


    “今天你誰也殺不了,通緝犯,因為你得跟我走。”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隨之而來的是被網友戲稱為「傳奇耐打王」的彥卿。


    在先前瓦爾特他們追捕卡芙卡時,彥卿也獨自一人展開了追捕刃的的征程。


    在途中,他遇到了一位遮掩雙目的白發大姐姐。


    嗯,真實身份是前任羅浮劍首的鏡流。


    當時鏡流差點因為殺孽物殺瘋了而沒壓製住魔陰身。


    還好彥卿景元徒弟的身份讓她收了力,不然那一劍下來,彥卿現在可能東一塊西一塊的了...


    那是彥卿第一次碰壁,那次他甚至感受到了死亡的感覺。


    接下那一劍後,他也花了不少時間才緩過來...


    不過郇愉的關注點顯然不是這個。


    彥卿是景元的徒弟,景元是鏡流的徒弟。


    彥卿叫鏡流大姐姐,鏡流叫彥卿小弟弟。


    那麽問題來了,牢景應該叫鏡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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