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給老a訓練基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一天的高強度訓練剛剛結束,小南瓜們拖著疲憊卻又帶著幾分興奮的身軀,從訓練場返迴宿舍。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混合著塵土,在每個人身上留下了訓練的印記。


    “都聽好了!”成才的聲音在隊伍後方響起,小南瓜們紛紛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明天進行射擊訓練,今晚都給我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成才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眼神中帶著對明天訓練的期待與審視。


    迴到宿舍,拓永剛一下子來了精神,原本疲憊的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光彩。他把槍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大聲說道:“不就是射擊訓練嘛,這可難不倒我!我能用十一種槍打出接近滿環的成績!”他的聲音在宿舍裏迴蕩,帶著幾分驕傲與炫耀。


    許三多正坐在床邊擦著自己的槍,聽到拓永剛的話,動作頓了一下,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我們哪有十一種槍啊……”他小聲嘟囔著,聲音裏滿是無奈。在許三多心中,每次訓練都是提升自己的機會,可聽到拓永剛如此厲害,對比自己有限的訓練資源,難免有些氣餒。


    吳哲坐在一旁整理著裝備,聽到兩人的對話,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去拍了拍許三多的肩膀:“別擔心,許三多,打好一種槍就足夠了不起了。關鍵不在於槍的種類多,而是對自己手中武器的精通。”他的聲音溫和,帶著安慰與鼓勵。吳哲明白,許三多是個踏實努力的人,沒必要因為別人的長處而否定自己。


    這時,吳哲注意到袁朗已經準備上床休息了。袁朗靠在床頭,閉著眼睛,似乎在養精蓄銳。吳哲有些好奇,開口問道:“四十一,明天就射擊訓練了,你不準備準備?”


    袁朗緩緩睜開眼睛,坐起身來,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老a和我們之前遇到的可不一樣,他們的射擊水平相當高。我和他們交過手,那次我失敗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但明天,我一定要讓成才看看,這段時間我的成績提高了。”袁朗想起那次與老a的較量,對方精準的槍法和冷靜的心態讓他記憶猶新,從那以後,他就暗下決心要提升自己。


    吳哲看著袁朗堅定的眼神,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能點點頭:“那祝你成功吧。”他心中明白,袁朗這是憋著一股勁,想要證明自己。


    拓永剛在一旁聽到袁朗的話,忍不住嗤笑一聲:“老a的射擊水平能有多高?別太長他人誌氣了。”他雙手抱胸,臉上帶著一絲不屑。在拓永剛看來,袁朗的話有些太舔老a了。


    袁朗沒有理會拓永剛的嘲笑,他重新躺下,閉上眼睛,腦海中開始迴憶之前的射擊訓練,思考著每一個動作的細節,每一次唿吸的節奏,暗暗為明天的訓練做著最後的準備。


    宿舍裏漸漸安靜下來,其他人也各自準備休息,為明天的射擊訓練保存體力。隻有拓永剛還在不停地擦拭著自己的槍,嘴裏小聲念叨著各種槍械的特點和射擊技巧,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在明天的訓練中一展身手。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宿舍的地麵上,映出小南瓜們或躺或坐的身影。在這個看似平靜的夜晚,每個人心中都懷揣著不同的想法和期待,他們都渴望在明天的射擊訓練中證明自己,向著成為真正老a的目標邁出堅實的一步 。


    天邊剛泛起一絲魚肚白,整個老a訓練基地還沉浸在黎明前的靜謐之中,尖銳的集合哨聲驟然響起,瞬間打破了這份寧靜。哨聲在空曠的基地裏迴蕩,像一把銳利的劍,劃破了夜的沉寂。


    “都給我動作快點!”成才扯著嗓子喊道,聲音裏帶著清晨特有的沙啞與急切。他站在宿舍樓前,身姿挺拔,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每一扇宿舍門,仿佛要將那些還在睡夢中的小南瓜們直接揪出來。


    宿舍裏頓時亂作一團,小南瓜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哨聲驚醒,一個個睡眼惺忪,手忙腳亂地穿衣、整理裝備。有的新兵還迷迷糊糊,差點穿反了褲子;有的則在黑暗中摸索著自己的鞋子,嘴裏嘟囔著抱怨。


    “這才幾點啊,又要訓練。”拓永剛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不耐煩地套上軍裝,臉上滿是困倦與不滿。


    “別磨蹭了,趕緊的!”吳哲催促著,同時快速地檢查著自己的槍械,盡管一臉疲憊,但他的動作依舊熟練而迅速。


    許三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迅速從床上跳下來,他的動作幹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整理好著裝後,他又仔細地擦拭了一遍自己的槍,仿佛這把槍是他最親密的戰友,任何一點灰塵都不能容忍。


    小南瓜們陸陸續續從宿舍樓裏衝出來,在樓下迅速集合。成才看著這些略顯淩亂的隊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然後用隻有身旁齊桓能聽見的聲音說:“我打賭他們昨天一定沒睡好。”


    齊桓微微點頭,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是肯定的,昨天宣布射擊訓練,他們心裏肯定都在打鼓。”


    成才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全體注意,向靶場出發!”說完,他便帶領著隊伍,邁著整齊有力的步伐,向著靶場走去。


    一路上,小南瓜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清晨格外響亮。大家都知道,今天的射擊訓練非同小可,不僅是對自己槍法的考驗,更是向成為老a邁進的重要一步。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緊張與期待,有的新兵甚至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暗暗給自己打氣。


    到達靶場後,成才和齊桓開始布置訓練任務。他們將小南瓜們分成幾個小組,依次安排到不同的射擊位上。靶場四周,是一片開闊的草地,遠處的山巒在晨曦的籠罩下,若隱若現,仿佛一幅寧靜的水墨畫。然而,此時的靶場卻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讓人絲毫不敢放鬆。


    天還未完全破曉,濃稠的晨霧如一層厚重的幕布,嚴嚴實實地籠罩著老a的靶場,能見度極低,周圍的一切都在這朦朧中變得影影綽綽。小南瓜們站在靶場之上,滿心疑惑,交頭接耳,全然不知即將麵臨怎樣超乎想象的挑戰。


    成才雙手抱胸,在隊伍前緩緩踱步,他的眼神冷峻,掃視著麵前的小南瓜們,那目光如同銳利的鷹眼,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今天的訓練,可和你們想象的不一樣。”成才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這寂靜又帶著幾分神秘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


    齊桓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那笑容裏帶著對小南瓜們即將麵臨考驗的期待,又似乎藏著些許調侃。“沒錯,接下來,你們要在這樣的能見度下,打移動靶。”他的話音剛落,隊伍裏瞬間炸開了鍋。


    “什麽?這麽大的霧,怎麽可能看得見靶子!”拓永剛滿臉震驚,眼睛瞪得大大的,聲音裏充滿了難以置信。他原本還對自己的槍法信心滿滿,可聽到這樣的訓練要求,心中的自信瞬間被恐懼和不安所取代。


    “而且,”成才頓了頓,故意拉長了語調,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你們的槍械,還是分解狀態的。”


    這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小南瓜們中間掀起了驚濤駭浪。“這怎麽可能完成?”吳哲忍不住出聲,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在這看似不可能的任務中找到一絲希望,但內心卻也清楚,這難度實在太大了。


    許三多站在隊伍裏,臉色微微發白,可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他緊緊握住拳頭,心中默默給自己打氣:“許三多,你一定可以的,就像之前每一次困難一樣,咬咬牙,挺過去。”盡管心中充滿了緊張和不安,但他骨子裏那股不服輸的勁頭,讓他不願輕易放棄。


    袁朗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的眼神中透著冷靜與思索。他深知,這是老a訓練的一部分,越是艱難的環境,越能考驗出一個人的真正實力。他想起自己曾經與老a交手的經曆,對方在各種極端情況下展現出的超強能力,讓他至今難忘。這一次,他決心要在這樣的絕境中證明自己。


    “計時開始!”成才一聲令下,第一排的小南瓜們如夢初醒,紛紛衝向放置槍械零件的地方。他們的手忙亂地翻動著零件,試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槍械組裝起來。在這濃霧的籠罩下,他們的視線受到極大的阻礙,每一個零件的尋找都變得異常艱難。


    拓永剛的手指顫抖著,他慌亂地拿起一個又一個零件,卻怎麽也無法將它們正確地組裝在一起。“怎麽迴事?平時閉著眼都能組裝好的,今天怎麽這麽難!”他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滴在冰冷的槍械零件上。


    吳哲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閉上眼睛,在腦海中迴憶著槍械的組裝步驟,然後憑借著記憶,開始有條不紊地組裝起來。盡管雙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專注,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許三多則是憑借著自己紮實的訓練基礎,迅速地拿起零件,熟練地組裝著。他的動作雖然不算最快,但卻十分穩健,每一個零件的安裝都恰到好處。他的心中隻有一個信念:完成任務,不辜負自己的努力和汗水。


    袁朗的速度極快,他的手指靈活地在零件間穿梭,仿佛這些零件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在濃霧中閃爍著光芒。他知道,自己沒有退路,隻有全力以赴,才能在這場挑戰中脫穎而出。


    終於,袁朗率先組裝好了槍械,他迅速端起槍,瞄準那在濃霧中若隱若現的移動靶。可由於能見度實在太低,他根本無法準確地判斷靶心的位置,隻能憑借著感覺,扣動扳機。“砰”的一聲槍響,在這寂靜的靶場上格外響亮,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其他小南瓜們也陸續完成了組裝,紛紛開始射擊。槍聲此起彼伏,迴蕩在靶場的上空,打破了清晨的寧靜。但在這濃霧和移動靶的雙重阻礙下,大多數人的成績都不太理想。


    成才和齊桓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他們的眼神中既有對小南瓜們努力的認可,也有對他們表現的審視。“這才隻是開始,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麵。”成才低聲對齊桓說道,眼神中透露出對未來訓練的期待和決心 。


    濃厚的霧氣仿若一層密不透風的屏障,將整個靶場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能見度極低,周遭的一切都被模糊成了影影綽綽的輪廓。拓永剛的唿吸急促而沉重,在這壓抑的氛圍中,他的耐心被消磨殆盡。雙手在槍械零件間慌亂地摸索,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滴在冰冷的地麵上,與霧氣融為一體。


    “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完成的!”拓永剛的怒吼驟然響起,打破了靶場的寂靜。他的雙眼因憤怒而布滿血絲,雙手猛地將手中的槍狠狠砸向地麵,金屬碰撞的聲響格外刺耳,在空曠的靶場中久久迴蕩。緊接著,他滿臉通紅,大步朝著成才衝了過去。


    “你就是故意刁難我們!”拓永剛的聲音因情緒激動而變得沙啞,胸膛劇烈起伏,手指直直地戳向成才,“這種能見度,還要打移動靶,槍械還得自己組裝,誰能做到?這不是訓練,是折磨!”他的話語中滿是不甘與委屈,這段時間在老a訓練基地所承受的巨大壓力,終於在此刻如決堤的洪水般徹底爆發。


    成才神色平靜,目光冷峻地盯著拓永剛,等他發泄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拓永剛,你覺得這是刁難?”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在戰場上,敵人會因為天氣惡劣就對你手下留情?會等你萬事俱備才發起攻擊?”


    拓永剛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可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他的拳頭依舊緊握,手臂微微顫抖,心中的憤怒與迷茫交織。


    “二十七號,如果有人能完成呢?”成才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直直地盯著拓永剛。


    拓永剛一怔,隨即咬著牙說道:“那我就退出!我就不信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完成!”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破罐子破摔的決絕。


    吳哲站在一旁,眉頭緊皺,眼中滿是不認同,他看著拓永剛,輕輕搖了搖頭,似乎在為他的衝動感到惋惜。許三多則滿臉焦急,一個勁兒地喊著:“袁朗,袁朗,你快勸勸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眼神中滿是求助。


    袁朗靜靜地站在一旁,雙手抱胸,臉上神色平靜,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成才看著這幾個人的反應,突然笑了,那笑容裏帶著幾分自信與狡黠:“好啊,就讓你們這群小南瓜長長見識。”說著,他大步走到袁朗身邊,“四十一,分解你的槍械。”然後轉頭衝齊桓喊道:“計時!”


    就在那一瞬間,仿佛有一股無形的氣場從成才身上散發開來,在場的所有小南瓜們都感覺他們的教官像是變成了一尊殺神。隻見成才背對著槍蹲下,雙手十指如靈動的蝴蝶般紛飛。他的動作快如閃電,讓人目不暇接,甚至還沒等小南瓜們反應過來,他便已完成組裝。


    緊接著,成才迅速轉身,手中的槍精準地指向一個個出現的靶子。“砰砰砰”,槍聲接連響起,每一聲都幹脆利落,仿若戰場上的衝鋒號角。幾乎所有人型靶,都是腦袋上正中一個彈孔,彈無虛發。


    小南瓜們都看呆了,嘴巴張得大大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拓永剛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滿是懊悔與失落。他怎麽也沒想到,在如此苛刻的條件下,成才竟能完成得如此完美。


    “看到了嗎?”成才放下槍,冷冷地看著拓永剛,“這就是老a的實力,這就是你們需要達到的標準。”他的聲音在霧氣中迴蕩,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敲在每一個小南瓜的心上。


    許三多咽了咽口水,眼神中滿是敬佩與向往:“這……這也太厲害了。”吳哲也不禁感歎:“難怪老a如此讓人敬畏,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拓永剛緩緩低下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知道,自己剛剛的衝動是多麽可笑,也明白了老a的訓練絕非兒戲。他深吸一口氣,走到成才麵前,低聲說道:“我,我退出。”他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成才微微搖了搖頭:“可以啊,你們每一個人都有退出的權利。”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小南瓜,“都重新開始,這一次,我希望你們能看到自己的差距,更看到自己的潛力。”


    在霧氣彌漫的靶場上,小南瓜們重新迴到射擊位,他們的眼神不再迷茫,取而代之的是堅定與專注。這一場驚心動魄的靶場較量,不僅讓他們見識到了老a的強大實力,更讓他們在挫折與震撼中覺醒,向著成為真正老a的目標,邁出了更加堅定的一步 。


    射擊訓練已然結束,可那濃厚的霧氣卻仍戀戀不舍,像一層厚重且濕漉漉的棉被,沉甸甸地覆蓋在靶場上,給本就壓抑的氛圍又添了幾分沉悶。小南瓜們如同被抽去了筋骨,一個個神情恍惚,腳步虛浮。他們的臉上,震撼與沉思交織,恰似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席卷過,內心世界天翻地覆。


    剛才,成才那如殺神附體般的射擊畫麵,就像一段被反複播放的影像,在他們腦海中瘋狂循環。每一聲清脆的槍響、每一個精準無誤的彈孔,都化作一把把銳利的刻刀,深深鐫刻在他們的記憶深處。


    此刻,他們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裝備,動作機械而遲緩,槍械在他們手中仿佛有千斤重。他們的腳步拖遝,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泥濘之中,心中被對自身差距的清晰認知和對未來艱苦訓練的巨大壓力填得滿滿當當,壓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成才雙手抱在胸前,靜靜地注視著小南瓜們逐漸遠去的背影,眼神中既有對他們成長的期待,也有對他們未來的擔憂。待小南瓜們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霧氣中時,他突然轉過身,目光如炬,大聲叫住了正要離開的袁朗:“四十一,你站住。”那聲音穿透霧氣,帶著幾分探究和質問,在空曠的靶場上迴蕩。


    袁朗聽到唿喊,腳步猛地一頓,像是被無形的繩索拽住。他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努力維持著平靜,可眼神中卻不自覺地透露出一絲警惕。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成才,沉穩地問道:“教官,有什麽事?”


    “為什麽不阻止二十七號?”成才雙手抱胸,一步一步朝著袁朗走近,目光緊緊地鎖住袁朗,仿佛要將他看穿,“你和我們交過手,心裏應該清楚我們的真實水平。剛才那種惡劣的訓練條件,對那些小南瓜們來說,確實是難以逾越的挑戰,但對我們這些老a來說,完成起來並非難事。你當時明明有能力站出來,憑借你的經驗,完全可以讓拓永剛冷靜下來,可你卻選擇像個旁觀者一樣,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發生。”


    袁朗微微皺了皺眉頭,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思索,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著用詞,才緩緩開口說道:“我覺得,有些事情,隻有讓他親身去經曆、去感受,才能真正地明白其中的道理,這遠比我直接去阻止他要有意義得多。拓永剛需要通過這次事件,切身體會到老a的訓練究竟意味著什麽,需要自己去直麵困難,在挫折中實現成長。過度的保護,反而不利於他的蛻變。”


    成才聽到這話,不禁冷笑一聲,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又向前走了兩步,與袁朗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唿吸。他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雖輕,卻帶著十足的威懾力,仿佛一把把尖銳的匕首:“怎麽,是怕他留下來會占用你的名額?還是說,你又想像當初在七連那樣,為了自己的前程,狠心拋棄所有的戰友?現在,你又打算故技重施,拋棄你的新戰友了?”


    聽到這番話,袁朗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墨,原本平靜的眼神中猛地閃過一絲痛苦與憤怒,那是被觸及到內心深處最柔軟、最敏感傷痛時的本能反應。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聲音微微顫抖,帶著難以抑製的情緒吼道:“你別胡說!”


    “我胡說?”成才毫不退縮,反而繼續緊逼,他的眼神中燃燒著質問的火焰,“當初你離開七連的時候,七連的戰友們是怎麽看待你的,你自己心裏再清楚不過。那些質疑的目光、那些失望的話語,難道你都忘了嗎?現在來到老a,你又打算重演那一幕?”


    袁朗深吸一口氣,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情緒,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緩緩鬆開緊握的拳頭,抬起頭,目光望向遠方那被霧氣籠罩的山巒,緩緩說道:“你根本不了解當時的情況。我也不想離開,那裏有我的戰友,有我的青春和迴憶,可我別無選擇。我不離開七連,就要離開部隊了,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努力,拚命地訓練,不斷地提升自己,我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我個人的私利,是為了不辜負身上這身承載著榮譽與責任的軍裝,不辜負部隊對我的培養和期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無奈,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堪迴首的往事。


    “那現在呢?”成才依舊不依不饒,他的眼神緊緊盯著袁朗,像一把銳利的手術刀,試圖剖析袁朗的內心,“拓永剛是個好苗子,他隻是年輕氣盛,一時衝動了些。如果你當時能及時站出來,說上幾句公道話,他就不會頭腦發熱,說出退出的話。你這不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可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失去成為老a的寶貴機會嗎?”


    袁朗低下頭,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拓永剛憤怒又倔強的臉龐,心中五味雜陳。過了許久,他才緩緩抬起頭,眼神堅定而誠懇地看著成才,說道:“我相信他會想明白的。拓永剛骨子裏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兒,這次的挫折對他來說,是挑戰,更是機遇。而且,我留下來,真的不是為了和他競爭名額。我來到老a,是想在這裏證明自己的價值,也希望能憑借自己的力量,成為真正的老a戰士。”


    他向前邁了一步,眼神中滿是渴望與堅定,“教官,我知道你對我有看法,過去的事情,可能讓你對我產生了誤解,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決心和忠誠。”


    成才緊緊地盯著袁朗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兩人就這樣對視著,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隻有霧氣在他們身邊緩緩流動。


    許久,成才才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希望你說到做到。老a不需要貪生怕死的逃兵,也不需要自私自利、隻顧自己的人。這裏需要的,是真正有擔當、有團隊精神的戰士。”


    他走上前,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好好想想吧,接下來的訓練,才是真正的考驗,每一項任務、每一次挑戰,都將決定你是否能成為老a的一員。希望你別讓我失望,更別讓自己失望。”說完,成才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逐漸消失在霧氣之中。


    袁朗望著成才離去的背影,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交織。他深深地明白,自己在老a的道路還無比漫長,不僅要承受艱苦卓絕的訓練,還要想盡辦法消除戰友們對自己的誤解和偏見。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股堅毅,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決心和忠誠,無論前方等待他的是怎樣的狂風暴雨,他都要成為一名真正的老a戰士,不辜負自己多年來的理想與追求,更不辜負成才的期待與信任 。


    拓永剛站在宿舍中央,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四周。這個他生活了一段時間的地方,此刻看起來既熟悉又陌生。行李早已收拾好,那包裹靜靜地躺在地上,像是在催促他離開。


    吳哲坐在床邊,微微皺著眉頭,臉上帶著一絲惋惜:“拓永剛,真的不再考慮考慮?老a的訓練雖然殘酷,但這是難得的機會。”


    拓永剛苦笑著搖了搖頭:“不了,我知道自己的問題,留下來也是給大家拖後腿。”他的聲音裏透著一絲無奈和落寞。


    許三多走上前,眼神中滿是不舍:“拓永剛,你走了,我們都挺舍不得的。”


    拓永剛拍了拍許三多的肩膀:“許三多,你是個好兵,好好加油,在老a一定要闖出個樣子來。”


    袁朗一直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他走上前,目光平靜卻又帶著幾分深意:“拓永剛,無論在哪裏,都別丟了自己的信念。”


    拓永剛看著袁朗,微微點頭:“袁朗,你說得對,我之前太衝動了,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像你一樣。”


    道完別,拓永剛深吸一口氣,提起包裹,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宿舍樓。陽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卻一眼就看到了樓下靠著越野車聊天的成才和齊桓。


    下意識地,拓永剛猛地停下腳步,然後迅速舉起手,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他的手臂筆直,手掌有力,這一刻,他心中對這兩位教官的敬意油然而生。


    齊桓看到他,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快步走了過來:“來,我幫你提行李。”說著,便接過拓永剛手中的包裹。


    成才也走了過來,他拍了拍拓永剛的肩膀,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那兩個小小的梨渦在陽光下格外明顯:“二十七號拓永剛,你在你們部隊也是個精英,離開老a並不能說明什麽,隻是你的性格不適合這裏,迴去也許會有更好的前途。”


    拓永剛望著成才和齊桓,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這才發現,平日裏看起來嚴厲的成才,笑起來竟如此親切;而那個總是一臉嚴肅的齊桓,此刻幫他提行李的舉動,讓他感到無比溫暖。


    “教官,我……我錯了。”拓永剛的聲音微微顫抖,“我現在才明白,老a的訓練都是為了我們好,我太不懂事了。”他的眼神中滿是懊悔,想起自己之前在訓練中的種種任性和衝動,他恨不得時光倒流,重新來過。


    成才微微搖了搖頭:“別這麽說,這也是一次成長。迴去好好幹,把在老a學到的東西運用起來。”


    齊桓也在一旁說道:“是啊,以後有機會,說不定還能再見麵。”


    拓永剛用力地點點頭:“嗯,我一定會的。”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成才和齊桓,又抬頭看了看宿舍樓,心中滿是眷戀。他終於明白,自己錯過了成為頂尖戰士的機會,錯過了與一群優秀戰友並肩作戰的可能。


    車子緩緩啟動,拓永剛坐在後座,望著窗外逐漸遠去的老a訓練基地,淚水模糊了雙眼。他暗暗發誓,迴去之後,一定要改變自己,無論在哪裏,都要成為一名讓自己驕傲的軍人 。


    老a訓練基地的辦公室裏,燈光昏黃而柔和,卻驅散不了屋內那凝重的氛圍。成才坐在辦公桌前,手中的筆在文件上無意識地劃動,眉頭緊鎖,臉上滿是思索的神情。齊桓則靠在一旁的椅子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時不時輕輕歎一口氣。


    “真可惜,拓永剛那小子,其實是個好苗子。”齊桓率先打破沉默,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惋惜。


    成才放下筆,靠在椅背上,微微點頭:“是啊,他天賦不錯,軍事素質也過硬,就是太自負了。強極必辱,這道理他還是沒明白。”想到拓永剛在訓練中的種種表現,成才的眼神裏流露出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請進。”成才應道。


    門開了,鐵路走了進來。他的目光在成才和齊桓臉上掃過,似乎察覺到了屋內的異樣氣氛:“怎麽,在聊拓永剛的事?”


    成才站起身,微微點頭:“嗯,正為他可惜呢。”


    鐵路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上,看著成才:“拓永剛必須走嗎?”


    成才沒有絲毫猶豫,再次點頭:“是的,他的心態和性格,不適合老a。在戰場上,自負和衝動是致命的弱點。”


    鐵路直起身子,雙手抱胸:“這批準備留幾個?”


    成才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那標誌性的梨渦若隱若現:“還不知道,訓練結束再看。現在說這些還太早,小南瓜們的變數還很大。”


    鐵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你看好的那幾個兵,也不留?今天那個袁朗,表現得可不像我們的作風。”


    提到袁朗,成才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再給他一次機會吧。我想看看他到底能做到哪一步。”他微微皺起眉頭,陷入迴憶,“當初他離開七連,那件事一直讓人心裏有個疙瘩。我們老a,不會接受一個拋棄戰友的兵。”


    齊桓在一旁也開口了:“這小子確實有點捉摸不透,不過這幾天訓練,看得出他是有實力的。”


    成才看向鐵路,眼神堅定:“如果訓練結束,袁朗還是這樣,不能融入集體,沒有展現出老a應有的團隊精神,那就把他踢出去。老a的門,隻為真正的強者和有擔當的人敞開。”


    鐵路點了點頭:“行,就按你說的辦。老a需要的是能在戰場上生死與共的戰友,不是獨行俠。”


    三人又討論了一些訓練計劃和細節,鐵路才轉身離開。辦公室裏,隻剩下成才和齊桓。


    “接下來,有得忙了。”成才重新坐迴辦公桌前,看著桌上的訓練資料,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期待。


    齊桓笑了笑:“是啊,看看這些小南瓜們,誰能真正脫穎而出,成為老a的一員。”


    在這個充滿挑戰與機遇的老a訓練基地,每一個決定都關乎著小南瓜們的命運,而成才和齊桓,就像嚴苛的把關人,等待著真正的強者通過重重考驗,踏進老a,成為他們的戰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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