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濃稠地鋪展開來,將袁朗、許三多和伍六一緊緊包裹。剛從齊桓他們麵前跑走的三人,此刻置身於一片荒蕪的野外,四周是起伏的土丘和影影綽綽的灌木叢,靜謐中透著未知的危險。


    許三多腳步虛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綿軟無力。他幹裂的嘴唇微微顫抖,喉嚨裏像塞了團火,幹澀得幾乎發不出聲音。“六一,袁朗,我……我好渴。”聲音微弱,被夜色迅速吞噬。


    伍六一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他喘著粗氣,強撐著身體,盡管腿部的舊傷在奔跑中愈發疼痛,每一步都牽扯著鑽心的痛,但他仍咬著牙,沒有絲毫抱怨。“堅持住,三多,咱們肯定能找到水源。”他的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袁朗目光冷靜,掃視著周圍的環境,試圖從黑暗中找到一絲生機。他的體能也在急速消耗,可多年的特種兵生涯讓他有著超乎常人的意誌力。“大家別急,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他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他們繼續艱難前行,每一步都耗費著巨大的體力。月光灑下,拉長了他們疲憊的身影。突然,許三多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前撲去。伍六一反應迅速,伸手一把扶住他。“小心點!”伍六一皺著眉頭,關切地看著許三多。


    許三多站穩後,滿臉愧疚:“對不起,我……我拖累大家了。”袁朗走上前,拍了拍許三多的肩膀:“別這麽說,我們是一個整體。隻要堅持下去,就一定能走出去。”袁朗的話語如同一劑強心針,給了許三多和伍六一力量。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終於在一個低窪處發現了一處小水窪。水窪裏的水渾濁不堪,還漂浮著一些雜物。但此刻,這水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救命稻草。袁朗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水窪,用手捧起一些水,聞了聞,又嚐了一小口。“雖然不太幹淨,但能喝,先解解渴。”


    三人迫不及待地俯下身,用手捧著水往嘴裏送。那渾濁的水順著喉嚨流下,雖然帶著苦澀和泥沙的味道,但卻讓他們幹涸的身體得到了些許滋潤。喝飽水後,他們的體力稍有恢複,精神也為之一振。


    可饑餓感卻愈發強烈,肚子裏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咕咕聲。許三多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皺巴巴的壓縮餅幹,這是他之前留下的。他小心翼翼地把餅幹分成三份,遞給袁朗和伍六一。“袁朗,班副,吃點吧。”袁朗和伍六一接過餅幹,默默地放進嘴裏,每一口都咀嚼得格外緩慢,似乎想讓這小小的餅幹提供更多的能量。


    吃完餅幹,他們稍作休息,便又起身繼續趕路。在這漫長的黑夜裏,他們相互扶持,一步一步朝著未知的方向前行。雖然不知道還要走多遠,還要麵對多少困難,但他們心中都有著堅定的信念:隻要不放棄,就一定能走出這片困境 。


    夜色深沉,四周一片死寂,隻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打破這份靜謐。袁朗、伍六一和許三多圍坐在臨時營地,輪流守夜。三人的臉龐被篝火映得忽明忽暗,經過一天高強度的對抗,疲憊之色清晰可見。


    終於輪到許三多守夜了,此時的他已經連續奮戰許久,身體極度疲憊,但他依然強撐著沉重無比的眼皮,不敢有絲毫懈怠。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如同鷹隼一般緊緊地盯著周圍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點風吹草動。


    就在這時,毫無征兆地,對講機裏猛地傳出成才的聲音。那熟悉的語調在此刻聽起來,竟然帶著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戲謔:“嘿嘿,各位精英們,你們是不是都累壞啦?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喲,我們特意在一些神秘的地方投放了物資包呢!誰能最先找到就是誰的,先到先得哦~”


    成才的話音就像一道驚雷,劃破了這片寂靜夜空的安寧。那聲音在萬籟俱寂之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個字都直直地鑽進了在場眾人的耳朵裏。


    許三多聽到這話後,心裏不由得一緊,一股莫名的緊張感瞬間湧上心頭。他下意識地用力握緊手中的對講機,似乎這樣就能抓住一絲安全感。而在他身旁,原本正閉目養神、稍作休息的袁朗和伍六一,也像是被電觸了一下似的,刹那間同時睜開雙眼,眼神中透露出高度的警覺與戒備。


    袁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低聲嘟囔道:“這個成才,又在耍什麽花樣,不知道這次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與此同時,伍六一則緊皺著眉頭,一臉的不屑與懷疑,冷哼一聲說道:“哼,這家夥肯定沒安什麽好心腸,大半夜的哪會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咱們可得小心點,別中了他的圈套!”


    夜幕像一塊厚重的黑布,嚴嚴實實地包裹著這片模擬戰場,四周萬籟俱寂,隻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打破夜的寧靜。袁朗、伍六一和許三多三人圍坐在臨時營地,他們滿臉疲憊,汗水和塵土混合,在臉上留下一道道泥印。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像他們這般冷靜。不遠處的一名士兵聽到消息後,眼中瞬間燃起興奮的光芒,他再也坐不住了,心中想著物資包裏可能有的補給,能讓自己在這場艱苦的對抗中占據優勢。他不顧周圍隊友的勸阻,起身就朝著成才提示的方向跑去。


    如水般的月光傾灑而下,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在地麵上映出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在這片寂靜而神秘的樹林裏,一個矯健的身影正如同鬼魅一般在其間飛速穿梭著。他的唿吸略顯急促,但步伐卻沒有絲毫減緩,反而因為內心滿滿的期待而愈發加快。


    終於,經過一番苦苦尋覓之後,他在一片茂密的灌木叢後麵驚喜地發現了一個散發著幽幽綠光的物資包。那綠色的光芒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吸引著他不顧一切地猛衝過去。當他的手觸碰到那個物資包時,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感湧上心頭。


    然而,就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打開這個夢寐以求的物資包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一道刺目的紅色光線突然從包裏激射而出,直直地射向夜空。與此同時,一陣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的電子音驟然響起:“您已被淘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原本洋溢在臉上的喜悅之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懊悔和難以置信。


    他呆呆地望著手中的物資包,隻見裏麵靜靜地躺著一枚毫不起眼的教練彈,而就是這枚看似普通的教練彈,無情地宣告了他在這場模擬戰鬥中的出局。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如此安靜,隻有他沉重的喘息聲在空氣中迴蕩。


    沒過多久,齊桓邁著沉穩有力的腳步出現在他的麵前。齊桓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的神情,默默地伸出手來示意他跟著自己返迴營地。就這樣,他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一樣,低垂著頭,拖著沉重的腳步跟隨著齊桓緩緩離去。


    當他們迴到營地時,成才早已等候多時。成才筆直地站立在營地中央,目光犀利地注視著這位垂頭喪氣歸來的士兵。然後,他慢慢地走上前去,語重心長地說道:“在殘酷的戰場上,任何時候都不能輕易相信自己的敵人!僅僅隻是這麽一點點小小的誘惑,居然就讓你如此輕易地暴露出了自己致命的弱點。記住這次教訓吧,否則將來真正麵對生死考驗的時候,你恐怕連後悔的機會都不會再有了。”說完這些話,成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了。留下他獨自一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士兵低著頭,滿臉羞愧,無言以對。袁朗看著這一幕,轉頭對著伍六一和許三多說道:“記住,戰場上沒有餡餅,隻有陷阱。不管遇到什麽,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伍六一和許三多點點頭,眼神中透露出更加堅定的神色。夜依舊深沉,可他們心中的警惕卻如熊熊烈火,越燒越旺,時刻準備迎接新的挑戰 。


    可他們的警惕沒能攔住所有人。不遠處,另一個小組的成員聽到消息後,瞬間坐不住了。其中一名士兵眼睛放光,興奮地說:“管他是不是陷阱,先找到物資包再說,說不定真有補給。”說完,便不顧隊友的勸阻,匆匆朝著成才提示的方向跑去。


    許三多望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心急如焚,想要唿喊卻被袁朗攔住:“別出聲,看看他會怎麽樣。”


    過了沒多久,對講機裏傳來那名士兵驚喜的唿喊:“我找到了,真的有物資包!”可話音剛落,一聲尖銳的提示音響起:“您已被淘汰,請前往指定地點集合。”緊接著,齊桓的聲音傳來:“跟我迴營地吧。”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這所謂的物資包裏藏著一枚教練彈,誰打開誰就會被判定淘汰。


    迴到營地,成才一臉嚴肅地看著那名被淘汰的士兵:“在戰場上,你怎麽能輕易相信自己的敵人呢?一個小小的誘惑,就暴露了你的弱點。”那名士兵低著頭,滿臉懊悔。


    袁朗、伍六一和許三多對視一眼,心中都明白,這場模擬對抗遠比想象中殘酷,不僅考驗著他們的體能和技能,更考驗著他們的心智與判斷力。在這充滿陷阱與誘惑的戰場上,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


    晨曦的微光在天邊暈染開來,將整個荒野從沉睡中緩緩喚醒。袁朗、許三多和伍六一三人橫七豎八地躺在臨時營地,他們的迷彩服上沾滿了塵土與草屑,麵容在朦朧的天色裏顯得格外疲憊。


    成才的聲音突兀地從對講機裏炸響:“精英們,今天下午兩點之前我要是見不到你們就全部淘汰,哦~友情提示一下,你們現在還有十個人哦,我隻要前三名 。”


    袁朗猛地睜開眼,深邃的目光瞬間聚焦,他迅速起身,利落地收拾裝備,低沉的嗓音打破寧靜:“都聽到了,動作快點。”伍六一也一骨碌爬起來,活動著僵硬的肩膀,嘴裏嘟囔:“這成才,真夠狠的。”許三多揉著惺忪睡眼,緊張地攥緊了手中的槍,眼神裏滿是堅毅:“我一定行!”


    三人穿梭在茂密的叢林中,露水打濕了他們的褲腳。袁朗憑借豐富的經驗,在前方開路,時不時觀察地形,尋找最快捷的路線。伍六一緊跟其後,他的腿部因長時間奔跑而隱隱作痛,但他咬著牙,強忍著不適。許三多則努力調整唿吸,盡管體力有些不支,卻始終保持著穩定的節奏,不讓自己掉隊。


    途中,他們遇到了同樣在趕路的戰友李冰和趙剛。五人短暫交流後,決定結伴同行,相互照應。他們沿著一條蜿蜒的山路向上攀爬,陡峭的山坡讓每一步都充滿艱辛。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


    突然,袁朗停下腳步,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他敏銳地察覺到前方有異常動靜,眾人立刻警惕起來,呈扇形散開,緩緩靠近。原來是另外兩名戰友在尋找水源時,不慎陷入了一處隱蔽的陷阱。伍六一和許三多迅速上前,利用繩索和樹枝,將他們拉了出來。


    此時,距離下午兩點隻剩下不到一個小時,大家不敢有絲毫耽擱,繼續全力奔跑。在一片開闊的草地邊緣,他們看到了成才的身影,以及他身後的終點標誌。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衝過那象征著勝利的終點線之際,袁朗敏銳地察覺到身後的許三多狀況有些不妙。隻見許三多原本堅定有力的步伐變得愈發沉重而緩慢,仿佛每邁出一步都需要耗費全身的力氣一般,顯然已經到了體力嚴重透支的邊緣。


    袁朗沒有絲毫猶豫,他毅然決然地轉過身來,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向許三多飛奔而去。當他跑到許三多身旁時,迅速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扶住搖搖欲墜的許三多,並大聲鼓勵道:“快,堅持住!我們馬上就要成功了!”與此同時,一直緊跟其後的伍六一也察覺到了情況不對,他同樣毫不猶豫地折返迴來,加入到幫助許三多的行列之中。


    於是,袁朗和伍六一一人站在許三多的左側,一人位於右側,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牢牢地架起了幾乎無法站立的許三多,一同向著終點奮力衝刺。此刻,三人緊密相連,彼此的心也緊緊凝聚在一起,共同為了那近在咫尺的勝利而拚盡全力。


    眼看著終點線就在前方不遠處,勝利的曙光似乎觸手可及。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一場意想不到的變故卻突然發生了。隻聽得一聲怒吼劃破長空,一個身形精瘦的士兵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般從斜刺裏猛衝出來。他的雙眼噴射出瘋狂與怨憤的熊熊火焰,整個人就像是被無盡的仇恨所驅使的困獸一般,不顧一切地朝著伍六一直撲而來。


    這個士兵一邊狂奔,一邊聲嘶力竭地嘶吼著:“伍六一,我做夢都想著有朝一日能夠戰勝你!上次的十公裏長跑比賽,就是因為你贏了我們班長,才導致我們班長被迫退伍離開部隊。如今,你又憑什麽能夠進入老 a ?今天,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說罷,他便張開雙臂,如同餓虎撲食一般直衝向伍六一。


    那聲音裏裹挾著無盡的不甘與憤怒,在空曠的原野上迴蕩。他的動作決絕而兇狠,全然不顧周圍人的驚唿聲,卯足了勁,狠狠踹向伍六一的腿。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呆立當場,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就在伍六一如往常般全神貫注的時候,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傳來。那吼聲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驚得伍六一渾身一顫,下意識地轉頭看去。然而,還未等他看清楚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麽狀況,一股巨大的力量便猛地撞擊在了他的腿部。這突如其來的重擊讓伍六一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隻覺得腿部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仿佛被重錘狠狠砸中一般。


    他的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直地向後傾倒而去。在倒地的那一瞬間,伍六一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和難以言喻的痛苦。他怎麽也想不到會遭遇這樣的襲擊,而且還是如此猛烈的一擊。他的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抱住受傷的腿,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減輕一些痛苦,但那股劇痛卻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來,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伍六一的臉色因為劇痛而變得異常蒼白,原本剛毅的麵龐此刻也因痛苦而扭曲變形。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一顆顆如同斷了線的珍珠灑落一地。他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但最終還是無法忍受那深入骨髓的痛楚,從嘴裏發出了一聲低沉而痛苦的悶哼。


    與此同時,許三多第一個迴過神來。當他看到伍六一受傷倒地的那一刻,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盡的驚恐和擔憂。他瞪大了雙眼,眼珠子幾乎都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了,嘴巴張得大大的,喉嚨裏發出一聲嘶聲力竭的嘶吼:“班副!”那聲音充滿了焦急與恐懼,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許三多完全不顧及周圍的一切,毫不猶豫地邁開雙腿,以最快的速度朝著伍六一狂奔而去。他的腳步踉蹌不穩,好幾次差點摔倒在地,但他依然咬緊牙關堅持著向前衝,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盡快趕到伍六一的身邊。


    另一邊,袁朗也迅速轉過身來。他的目光如同兩道冷電,瞬間掃過全場。當他看到伍六一受傷倒地時,冷峻的麵容上立刻浮現出憤怒與嚴肅之色。隻見他腳下生風,幾個大步便跨越到了伍六一的身旁,然後迅速蹲下身子,仔細查看起伍六一的傷勢來。


    而成才的反應也是極為迅速。他扯開嗓子,用盡全力大聲唿喊著:“醫務兵!快來人啊!”他的聲音尖銳而急切,在空曠的場地上空迴蕩著,久久不散。成才一邊喊著,一邊緊張地注視著伍六一的情況,心急如焚地盼望著醫務兵能夠趕快到來。隨後,他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大步走到那個闖禍的士兵麵前。


    成才的雙眼死死地盯著他,目光如刀,仿佛要將他看穿。“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成才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透著無盡的憤怒與威嚴。


    那士兵似乎被成才的氣勢震懾住了,原本瘋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和後悔,但仍梗著脖子,倔強地不肯低頭,嘴裏還在嘟囔著:“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成才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的身體提了起來,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這裏是選拔,是為了選出最優秀的士兵,不是你發泄私人恩怨的地方!你這愚蠢的行為,不僅傷害了戰友,也毀了你自己!”成才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他的胸膛劇烈起伏,顯然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


    周圍的士兵們都圍了過來,臉上滿是震驚和譴責,紛紛對那士兵投去不滿的目光。“太過分了!怎麽能對自己人下手!”“這不是給我們抹黑嗎!”士兵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像一道道尖銳的利箭,射向那個犯錯的士兵。


    而此時,伍六一躺在地上,疼得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他緊咬著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許三多蹲在他身邊,雙手緊緊握著他的手,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班副,你撐住,醫務兵馬上就來。”伍六一艱難地點點頭,眼中滿是痛苦與不甘。


    很快,醫務兵匆匆趕來,迅速對伍六一的傷勢進行檢查和處理。成才鬆開了揪著士兵衣領的手,那士兵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上,眼神空洞,似乎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這場意外,如同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千層浪,讓所有人都深刻認識到,在追求夢想的道路上,人性的複雜與堅守的不易 。


    成才一腳將那滿心怨憤的士兵踢開,怒聲吼道:“你被永遠取消進入老a的資格!”聲音在空曠的場地迴蕩,驚起一片飛鳥。他目光如霜,冷冷掃過眾位參賽者,寒聲宣布:“選拔繼續!”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許三多還呆立在原地,望著受傷躺在地上的伍六一,大腦一片空白,滿心都是震驚與茫然。袁朗反應極快,一把拉住許三多的胳膊,用力拽著他:“三多,別愣著,繼續跑!” 袁朗的聲音急促而堅定,像一記重錘敲醒了許三多。


    許三多機械地邁動雙腿,可眼神仍不住地往伍六一那邊飄,滿心擔憂與不舍。袁朗一邊拉著他跑,一邊低聲在他耳邊說:“三多,這是伍六一最想看到的,你得衝過終點!”許三多咬著牙,眼中湧起霧氣,用力點頭,腳步逐漸變得堅定。


    兩人全力衝刺,汗水從額頭滑落,打濕了腳下的土地。袁朗身姿矯健,步伐沉穩有力,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許三多則緊緊跟隨,每一步都拚盡全力,眼神中透著倔強與執著。


    其他參賽者也紛紛迴過神,重新投入這場激烈的角逐,一時間,腳步聲、喘息聲交織在一起。


    衝過終點線的那一刻,許三多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袁朗一把扶住他。兩人大口喘著粗氣,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腳下的土地上。


    成才走上前,看著袁朗和許三多,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恭喜你們,通過了選拔。”袁朗微微點頭,目光平靜而堅定;許三多眼中則閃過一絲驚喜與激動,隨即又黯淡下來,他惦記著伍六一。


    “伍六一他……”許三多囁嚅著開口。成才神色一黯,沉聲道:“他的腿傷得太重,這次與老a無緣了,但他是條漢子。”許三多眼眶泛紅,心中滿是遺憾與難過。


    這次選拔,充滿了意外與波折,有人折戟沉沙,有人成功突圍。袁朗和許三多深知,這隻是進入老a的第一步,未來還有無數艱難險阻在等待著他們 ,但他們毫不畏懼,因為他們有著堅定的信念和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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