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小鴉兒,自己的武器可要拿好了。”


    “等下遇見流氓了,一鞭抽上去,自己保護好自己。”


    黑瞎子解下腰間的鞭子,還給了應鴉。


    他有沒有武器都差不多,抄起拳頭打上去就行了,但是青年不一樣的,一看就是好欺負的。


    應鴉伸手接過鞭子,自己用武器用的雜,鞭子在於手感好,用巧勁。


    “那你就加油吧!”


    “對了,謝老板,我手上綁著的竹條已經不需要了,要不然就把它解下來,好歹也算是一件武器。”


    明顯要粗上一環的手臂橫在謝雨臣眼前,那衣服下麵就是被包紮著的斷臂。


    固定骨頭的竹條正是謝雨臣提供的,想來人家會帶在身上,肯定是有用處在的。


    我之前也說過了自己的手臂好了一些,想來等下也不用太畏手畏腳。


    適度的弱會讓別人感到安心,長久就不行了。


    等下要是真打起來了,還得自己靠自己。


    “應老板我這裏有龍紋棍可以用,竹條還是綁著為好。”


    “萬一後麵不小心碰到了,加重傷勢就不好了。”


    青年見人抄起掛在腰上的收縮棍,知道了是真不需要。


    “好吧,謝謝謝老板好意。”


    “嘖,小鴉兒,怎麽不見你謝謝我?咱倆不是真鐵嗎。”


    “小黑,下次認清自己的地位。”


    應·冷酷無情·鴉拒絕來自可憐瞎瞎的愛心攻擊。


    手上拿著家夥的三人快速衝了下去。


    幾步便跨過一層石梯,速度說不出來的快,動作說不出來的輕盈。


    應鴉步伐輕盈,還有空迴望著被甩在身後的人像。


    沒動,一點動靜都沒有。


    越往下,速度越快;越往下,兩梯之間高度差越大;越往下,人像數量越多。


    三人腳步不帶停的,火花帶電的。


    但是墓主人並不想讓人太輕鬆了,一陣香從應鴉身邊閃過,應鴉腳一轉,錯過了。


    手上拿著的鞭子都要揮出去了,定眼一看,人家壓根就沒有理會自己。


    三階之內的人像全動了,細長的軀體速度賊快,一躍而起,黑鬥展開,氣流鼓動起黑布,竟然有飛翔之態。


    不愧是帶羽毛的,速度就是快!


    黑瞎子和謝雨臣很快察覺出了周圍環境的變化。


    側身一腳踢去,是很有韌性的東西,是人像。


    “還是慢了,才走一半!”


    黑瞎子隔著黑布踢到人像腰上,直接將其踹飛,殺傷力有限,人像歪歪斜斜的又站了起來。


    快速看向一個方向,竟是沒有看見青年。


    不待他看向另外一邊,就聽見了敲打的聲音,謝雨臣一棍橫向劈去,嘎吱一聲,人像身體被打的扭曲,就算是這樣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人像的活動,它就那樣扭著身體鍥而不舍撲了上來。


    青年很快就注意到了這些人像似是沒有看見自己,感知到自己,直直衝向另外兩人。


    在人像中移動,它們依舊沒有理會自己。


    這下子應鴉不會擔心它們的突然襲擊,反而要擔心自己會被飛馳而下的人像撞著。


    青年一手拿著鞭子,並沒有行動,而是一下又一下的敲在手上,沉思著,它們這是在嫌棄我嗎?


    一下子那兩人身邊就圍上了近十個人像,應鴉一躍而出,幾下子就遠離了戰場,觀察著。


    倒是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以兩人為中心,上下為直徑,上下三層之內的人像可活動,其餘石梯上的人像仍是不動。


    可見兩人的吸引力是有限的。


    他們現在的位置不太好,正處下方,人像數量較多地帶。


    好在人像隻是占數量優勢,武力方麵不是太強,以及骨頭比較脆,一棍下去、一腳下去,身形就扭曲了。


    不過它們是按照什麽要求抓人的?


    莫不是血氣?還是熱能?


    應鴉一時之間想到了血氣和熱量,這是自己和活人的最大區別。


    黑瞎子發現了,這東西很難纏,上半身和下半身都要對半折起來,都還能上。


    一腳下去頭也踢不掉,外麵黏性太強,頭就算是被踢掉了,都還能藕斷絲連的連在頸上。


    他們隻需要注意到,不讓人像掀開黑布即可。


    很好對付,兩人幾下子就打開一條道了。


    謝雨臣從沒見到過這麽弱的墓地怪物,這還是頭一次見。


    它們在圍攻時,幾乎不使用羽翼,而是揮起大鬥,正麵大鬥下沒有令人毛骨悚然的羽毛,而是一條條或粗或細的長蟲,那是血色的蟲。


    不過打碎血蟲,對人像沒有絲毫作用,它們依舊該跑就跑、該撲就撲。


    “走!太奇怪,不適合久待!”


    人像群圍上時,香氣越發的濃厚。


    謝雨臣和黑瞎子從打通的路衝了出去,直直向應鴉所在方向衝去。


    在不遠處一直觀察的應鴉總算出手了。


    他站在高處,燈光一直照射著群毆現場中的池水之上。


    水麵輕微浮起一個圓台,應鴉發現了,那圓台是人像出水後才浮起的,應該是人像腳下踩的東西。


    青年並沒有幹遠處的人像,而是將目標放到了近處人像上麵。


    一甩,鞭子卷在沒有動作的人像身上,人像下一秒直接被甩飛出去了。


    被動飛去的人像,終於是注意到了有青年這個人。


    摔斷脊骨的人像躍不上高高的石梯,四肢爬都要爬上去。


    又是一記鞭子送上,四肢著地的人像再次飛了出去,成了三折疊人像。


    圓台冒了出來,近距離下,青年看出了某些名堂。


    那圓台是鏤空的,裏麵有兩條粗壯肥美的大血蟲。


    鞭子纏在圓台上,還提不動可見是卡死在岩石上的。


    腳步移動,撾出,一爪陷入圖台之中。


    力道奇大,鏤空圓台很脆,直接被撾打穿了,裏麵的蟲成了肉醬,死了不能再死。


    整個過程很快,應鴉下手果斷。


    光線立馬照向三折疊人像,一息之間人像停止了動作。


    “打水中圓台,裏麵的蟲死了,人像就不動了!”


    應鴉看著向自己衝來的兩人,兩人身後跟著數隻人像。


    這些人像大體都是殘了,速度降了下去,東西卻是依舊未停的,可見對兩人是愛得深切。


    應鴉並沒有往迴走接應兩人,而是隻往上衝。


    他是看出來了,隻要是兩人竄過,都能引起上下共六層人像的注意。


    這樣自己還不如先下手為強,清理出一條通天大陸。


    應鴉取直線距離,直線距離上杵著的人像,先是被一甩,然後圓台還沒來得及出來,就被一撾錘死。


    青年的上升速度很快,後麵兩人就不一樣了。


    聽到青年的話後,謝雨臣改變了路線從水池上跳過,一棍插入圓台上。


    而黑瞎子則是配合謝雨臣的行動,不是他不想上去,而是人像數量的確是多,能減少一些是一些。


    他不太方便,手上沒有那麽長的武器,隻能配合謝雨臣。


    應鴉在前麵開路的效果很好,兩人越是往上,人像數量越少,至少前行路上的障礙少了。


    最終青年率先站到終點,隻要他不動人像,人像完全不會去管青年。


    那兩人被人像拖慢了速度,腦袋一個念想一轉。


    再次清理最上一層的人像,就將平台附近的人像清理完就可以了。


    應鴉一路觀察下來,發現兩人不是吸引上下六層人像,而是直線距離五米左右,隻是大多時間那距離之內剛好包含了六層。


    自己清理一下平台附近的,到時候人上來了,不用操心人像襲擊,隻用破解大門即可。


    備受人像歡迎了兩人總是上來了,應鴉提前為兩大明星清場了,故兩人上來後得以休息。


    人像武力是不高,奈何它們太磨人了。


    現在三人之中反而是應鴉的狀態最好,一點汗都沒流。


    “唿,我簡直就是個倒黴催的。”


    “花兒爺,你說是不是?”


    “它們就不是喜歡小鴉兒,老是對咱倆強製愛?”


    黑瞎子都不想說了,剛開始第一時間就去看應鴉。


    結果沒看見人,一道遠處的光劃過自己,落到水池上,他才看見站在遠處的應鴉。


    就那麽站在那裏,神情平靜。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人是最終大boss呐。


    “沒法,誰讓你們那麽受歡迎。”


    “它們直衝你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那點不合他們心意的。”


    “來,吃顆糖補充補充。”


    “這關可還沒完,下一關就要來了。”


    應鴉上前,雙手送上兩顆糖。


    要吃糖,需要取下口罩。


    謝雨臣和黑瞎子接過了應鴉手心上的糖。


    “後麵吃,這裏的香不太對勁。”


    這口罩也不太對勁,材質作用都是推敲不起的。


    至少謝雨臣沒在其他地方見過聽過這種材質——透氣性好,過濾效果好。


    在劇烈活動中完全不拖後腿,又能很好隔絕氣味。


    他知道隻覺香氣不太對勁,直到後麵人像“活”了後,香氣加劇。


    人像速度快,易折,攻擊方式有限。


    唯一看起來詭異的羽毛和黏液還都不是攻擊手段,那麽布置這些人像的人如何肯定能留下闖入者?


    若香有妙用,比如催眠、致幻、乏力等,那麽這些武力值不高的人像就能很好的捕捉獵物了,至少它們的速度很快。


    隻是有可能是因為三人戴了口罩的原因,故香氣沒有起到作用。


    謝雨臣的思緒轉得很快,前後一結合,很快就想到了事情的大概。


    “口罩最好,不要取。”


    “剛剛,還多虧了應老板清場。”


    對於人像為什麽不喜歡應鴉的論點很快就被兩人拋在腦後,並沒有在口頭上深究。


    兩人對這件事有著不同的看法。


    黑瞎子聯想到了一瞬間的禁婆香。


    謝雨臣則是想到應鴉身上佩戴的香囊等。


    不管是哪種猜想,兩人覺得是氣味上的緣故。


    應鴉看著兩人接過自己手上的糖,但是沒一人取下口罩。


    好吧,我能理解的。


    自己隻是想知道現在的香氣含量,人聞了有何反應而已。


    我並不是不獎勵的人,不取也就算了。


    “小鴉兒,這糖來得正巧,瞎子我現在剛好需要一些甜。”


    “用甜壓壓瞎子的黴。”


    謝雨臣訝異極了,這黑瞎子看似不靠譜,實則可賊可謹慎了。


    現在居然......


    應鴉不止是覺得訝然,還有些小高興。


    峰迴路轉嘛~還以為黑瞎子不會吃呐,畢竟謝雨臣已經那樣說了。


    沒了口罩的隔離,香氣濃鬱,濃到膩人。


    耳邊似是有風唿嘯而過。


    “看見什麽了嘛?”


    應鴉輕輕走到黑瞎子身邊,將人轉了個麵,麵朝石梯。


    副本思維和現實思維不一樣。


    就比如香水副本,題目說是不能使用香水、不能聞香。


    有兩種結果,一是穩健的,按照題目做事,混個基礎分,死亡概率不大;二是對著幹,死亡概率增加,獲得隱藏消息,得高分。


    現實不同,在現實中對著幹,很有可能會送人頭。


    應該在副本遊戲中,不管是哪種選擇都會有一線生機,不會是死路。


    現實則不會。


    這香對應鴉無效,應鴉自然也不能看見什麽。


    他之前想著早通過早結束,不接節外生枝,在看到圓台中的蟲後,他轉變了思想。


    不管那蟲有多肥有多大有多紅,但是接觸過後應鴉發現這家夥和自己收藏二蟲有些相似。


    好奇,人陷入幻境中會看見什麽?


    是看在自己心中所想,還是看見墓主人想讓人看見的東西?


    說不定致幻後,能在牆上看見隱藏的東西。


    黑瞎子並沒有反抗應鴉,順著力道轉了過去。


    “說說,你看見什麽了?”


    香氣持續進入鼻腔之中,眼前旋轉著。


    石壁上似是有著飛天畫。


    謝雨臣站在黑瞎子身旁,側目看著兩人。


    黑瞎子麵朝著對麵石壁,嘴角弧度早就消失不見了。應鴉眸中含著笑,輕聲說著話。


    他是如何確定這香氣是致幻的?黑瞎子何時變得如此配合了?


    應鴉挑挑眉,伸手拿出小噴瓶,對著黑瞎子就噴了一泵,為其戴上口罩。


    不一會黑瞎子就開口了。


    但不是對著應鴉,而是謝雨臣。


    “花兒爺,這免費戲台要是錯過了,可就太可惜了。”


    謝雨臣眸色一暗,取下了口罩。


    視線直直看著對麵石壁。


    “彩色飛天圖,羽人飛天。”


    他知道黑瞎子為什麽要自己看了。


    這倒是多虧應鴉了,要不然自己還真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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