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減的空間,稀少的氧氣,糟糕的姿勢。


    無一不是在挑戰謝黑兩人的身體底線。


    “睡美人還在沉睡之中。”


    黑瞎子手臂箍住青年的腰,再次將人往上拔了拔。


    音調不似之前那樣清,想來急劇減少的氧氣對他的還是有影響的。


    他絲毫不慌,一點節約意識都沒有。


    時間他都掐好了。


    “花兒爺,要不咱倆論斤賣了睡美人。”


    “賬款平分,瞎子我不占你便宜的。”


    手又往上掂掂,考察著自己是否虧本。


    “還是算了,論斤咱倆吃虧了。”


    “還得是整體買賣才行。”


    無語的謝雨臣斜瞟了腦袋進錢的某人。


    “好好好,出去就賣了應老板。”


    “隻是不知道等人醒來了,是誰賣了誰。”


    他倒是看出來了,這人是真得喜歡過嘴癮。


    遲早有一天會倒黴的。


    “嘖,一聽就知花兒爺不相信瞎瞎的本領,這可是我的老本行了!絕對萬無一失!”


    黑瞎子不自覺的將懷裏的人往裏壓了壓,湊得更近了。


    這人身上怎麽能這麽香?


    湊得極近,反而是嗅不到籠罩在外的屍臭,那是一種花香,不同於花茶的清香。


    它是一種攻擊性強、存在感強的馥香。


    底調似是蓮花。


    他隻在應鴉身上聞到過這種香氣。


    不同於其他濃香的嗆鼻沉悶,意外的好聞。


    黑瞎子的小動作並沒有被其他兩人看見。


    一人是掛機狀態,並不知道外麵的情況;一人的注意力完全沒在黑瞎子身上。


    “拐賣人口?。”


    “看來黑爺不隻是踩線人士,更是越線人士。”


    微弱暖光下,紅衣反光能力依舊很強。


    也不知道這布料是怎麽搞的?


    一點沾汙都沒有,要不是還有屍臭在,他都要以為隻有自己和黑瞎子趟過那屍水池。


    腰間皮帶上叮呤哐啷的掛滿了小飾品,其中最吸引謝雨臣視線的還得是那黑色圓球。


    紅色外套上玄黑尤為顯眼,就比如那黑色皮帶、那黑色小圓球。


    “花兒爺這話可說不得。”


    “瞎子我可是守法公民、三好市民,花兒爺這是想到哪裏去了~”


    “人家隻是想著出去了,給好學的好青年報給單方麵的培訓班。”


    “無(吳)家培訓班不行,老張家培訓班也不行,其他家瞎子我也不熟。”


    “思來想去,隻能找花兒爺您了。”


    “您家培訓班一定行,拿得錢絕對是最多的。”


    哢嚓——


    哐——


    兩壁間縫隙越發寬,兩壁在往兩側縮了。


    兩石壁迴縮的速度可比合攏的速度慢多了。


    三人的中間逐漸多起來。


    待兩壁間距離可容納人時,在上方等待的兩人跳了下去。


    落地姿勢就一個字——帥!


    顯然機關啟動的聲音並沒有打斷應鴉的自我修複。


    懷中多了一人重量的黑瞎子行動依舊瀟灑,應鴉的存在在短時間內並不會影響到黑瞎子。


    “怎麽辦?”


    “是不是缺氧了?還是貧血?”


    看不見無形彩氣的謝雨臣,隻知道這人已經昏睡好長一段時間了,外界的動靜完全吵不醒他。


    “沒事,等他睡著。”


    “應該隻是累到了。”


    “我現在可是要好好服務小老板~等人醒來了,可打劫一筆不菲勞務費!”


    掛機青年賬單+1。


    黑瞎子已經計劃好了,他和謝雨臣是不可能將人丟在這種地方,隻能隨身帶著人。


    綜合武力值、體力值等,黑瞎子比謝雨臣更加適合帶人。


    不過現在這種抱姿不太適合趕路。


    應鴉完全沒使力,全靠黑瞎子的臂力。


    前胸貼前胸,雙腿耷拉在黑瞎子左右腰側,不太正宗的騎跨式抱姿。


    騎跨式遠遠比公主抱式更加曖昧緋惻。


    不過在場的黑瞎子和謝雨臣並沒有那方麵的感覺,自然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花兒爺,要麻煩您老幫我拿一下背包了。”


    “在應老板報銷就行!”


    “我想應老板是不會介意的!”


    掛機青年賬單+1。


    黑瞎子的背包交給了謝雨臣,應鴉被挪到了背上。


    挪了位置後,還有一大弊端就是享受兩腳交通工具的人四肢無力。


    隻要黑瞎子稍微直身,雙手沒放在那雙腿下,背上的人就在往下滑,可不方便了。


    謝雨臣也發現了這一現象,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來吧,黑爺。”


    從自己的背包裏摸出了一捆繩子。


    “我來幫你。”


    那繩子橫在青年臀下,交叉在黑瞎子肚子上,繼而向後交,在青年背後交叉而過,最後搭過黑瞎子雙肩。這下子黑瞎子在繩子的加持下牢牢背住了應鴉。


    “瞎子我都沒有這樣背過小朋友,現在倒是便宜小老板了。”


    黑瞎子動動肩,熟悉一下現在的姿勢。


    此時的應鴉老老實實的趴在黑瞎子背上,手臂搭在黑瞎子肩上,雙手垂在黑瞎子胸前,那毛茸茸的腦袋抵在頸側,雙腿分別垂在黑瞎子腰側。


    “這當背了個冰冰涼涼的背包。”


    隨著黑瞎子搖晃的身體,青年那垂在空中的四肢也軟趴趴的搖晃著。


    “我們可以走了。”


    兩側的石壁已經複原了,想必沒過多久將要卷土重來了。


    龍紋棍按在雨人麵部的雲紋上。


    手上使力,石磚下降。


    門開了,這是上下平移的門。


    門後一片黑,潮濕氣息撲麵而來。


    沒有了門的阻攔,兩人看見了一條水路。


    門後是一直下降的台階,台階都沒入水中。


    水並不清澈,是渾濁的水。


    是帶著黴氣的水,一問就知道是墓中的水。


    墓中的水路並不會讓人感到高興。


    門有檻,民間說法上是防止家裏進不好的東西。


    而現在這墓中不隻是有門檻,而且門遠高於後麵的道,不是有奇特的民俗習俗,那就是為了放置什麽東西出去。


    這水不是特意留下來的,那就是建成後漏水了,不管是哪一條都是不太好的消息。


    水墓的危險程度比旱墓高。


    站在門口的兩人沒猶豫,邁腿踏了進去。


    最上麵的台階並沒有被水淹,從第三個台階開始被水淹。


    謝雨臣先出動,水電的強光打在水麵上。


    在強光的照射下,水中的場景倒是可以看見一二。


    一共隻有五個台階。


    謝雨臣站在最後一個台階上時,水沒上小腿了。


    伸長的龍紋棍插入水中,直到底部,好在水不算深,人大概沒過膝蓋。


    測量過水路深度過後,謝雨臣和黑瞎子依舊走得小心翼翼。


    誰也不知道水裏會不會有個坑。


    要走完這條水路,還需花費很長時間。


    黑瞎子也不覺得緊張、無聊,自己走動間,那垂在自己胸前的手一蕩一蕩的,那彩色在眼中一晃一晃的。


    謝雨臣則是一路探測,那伸長的龍紋棍一直探在最前麵。


    為了防止前方突然斷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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