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吧擰吧,徹底將罐蓋擰緊。


    裏麵黃心的家夥可比綠心的活潑多了,在裏麵亂竄著,張口就吐黃心。


    朝著應鴉吐了,看來是想吐在他臉上的,可惜一個在外麵、一個在裏麵,這口黃不可能吐到他身上。


    太不衛生了,綠心蟲都沒有吐。


    單手握住玻璃罐上下搖晃著,孔洞發脹的指骨在罐中劈裏啪啦。


    “一個黃心,一個綠心,還挺有意思的。”


    “這下該老實了吧。”


    手上動作停止了,罐中的手也不動了,黃心蟲明顯精神不振。


    “泡發的骨頭還真是韌性十足,在持續的上下搖晃中罐裏的手骨依舊是完整的,一點變化也沒有。”


    他覺得和這個絲狀體脫不了關係,自己剛才裝手骨時,可是往罐子裏刮了不少的絲狀體。


    心情好上許多的青年將黃心蟲也收進倉庫之中。


    “可愛的雇主大大,我暫時借用一下你的手。”


    “放心,我是會付租金的人。”


    “不會讓你吃虧的,之後要是找到了你的具體身份消息,怎麽說都會給你立個小土墳的。”


    白都白嫖了,自然不能浪費這次白嫖機會。


    分別拿出了三個玻璃罐子,往裏麵裝了褐藤、汙水、黃液。


    完成一切白嫖行為的應鴉,幾步就躍上了平台。


    人站在墓道石板上,褲子上的黏稠液體慢慢往下劃著,積累在一灘。


    青年先是跺跺腳,盡可能將液體都抖落在地。


    一手勾過打結的十根細絲,雙手搓在打結處,一下子結就散了。


    一根一根迴收著細絲,十個小圓球出現在一個袋子中。


    失去細絲支撐的一藤一屍砸入池水之中。


    褐藤不歸應鴉管,二號雇主是應鴉應盡的業務。


    發脹白骨的雇主的被一次性漁網撈到墓道上,依照慣例躺在黃布錫箔紙上。


    抽出幾張衛生紙,先是擦擦手,後點燃紙張。


    燃著橙火的紙張扔向二號雇主。


    火苗觸碰到二號雇主身上時,似是遇到了上好柴木,火一下就躥了起來。


    燒得劈裏啪啦,不同於小姐姐被燒時的香氣,它更像是燃燒的塑料製品。


    雇主在燃燒,雇主的違章居住點自然也是不能要了。


    又是一張帶著火苗的紙張落入汙水之中。


    映照常理來講,普通水體液體是不能燃的,但應鴉麵前這一片可不是簡簡單單的黏稠水體。


    這裏麵可有很豐富的脂肪和油,以及不知名的粘液物。


    火瞬間蔓延至這個水麵。


    燃燒最旺的是漂浮在水麵上的屍體、其次是藤蔓、最後才是液體。


    現在的燃燒味更加不好聞了,還有滾滾濃煙冒出,那濃煙還未飄出時,再一次在空中爆燃起。


    流竄在墓道上空的黑煙反而量少得很。


    身後是大火燃燒的聲音,身前是燃燒的雇主。


    他還未跑,他在等火熄。


    等二號雇主的骨灰,自己總不能將雇主的骨灰扔在這種犄角旮旯裏。


    反正現在就是前後都熱。


    “艸!這是誤入什麽陽間地方!”


    “怎麽有火!”


    噗呲——


    噗通——


    嘩——


    幾乎都是一瞬間完成的事。


    驚愕極了!意外極了!


    站在墓道上的青年猛得轉過身。


    瞳孔倏然放大,眼中的身影越發放大。


    從火海之中衝出兩人,兩人近乎是同步上岸。


    但應鴉站位不好,墓道本就不寬,他還站在最中央。


    在中央就算了,還很靠近水體。


    從水體上來的人,隻能落兩步就會被杵在中間的人逼退。


    帶著煙熏臭味的人迎麵撲來,應鴉正麵抵住了帶著熱度的皮質外套。


    整個身子被人帶著往後移,腿快速往後撤去。


    砰——


    撞到牆上了。


    他並沒有感受到來自後背的痛意。


    一隻手臂護在背上,一手護在腦後。


    麵前的空氣急劇壓迫,很快麵前就空氣流通了。


    “小鴉兒~”


    “你怎麽在這裏?”


    黑瞎子攥著袖子拍到著身上的火苗,另外一邊的謝雨臣也在拍到火苗。


    兩人反應力執行力再強也不管用。


    該染上的火依舊是不能幸免的,露在外麵的皮膚也熏上了一點顏色。


    更不要說沒有被保護起來的頭發。


    發尖變硬變脆,好在被禍害的麵積沒有多大。


    應鴉也沒想通,怎麽就能天降活人?!


    還是從洞穴穹頂落下的!


    居然是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況下遇到認識的人。


    甚至其中一人還是自己的活人雇主!


    這是當著雇主的麵搞兼職被抓了嗎?


    一時之間,他語塞了。


    “我?來收屍的。”


    “不過,你們怎麽掉下來了?”


    應鴉指指上方,笑得一臉靦腆。


    兩人身上的火苗都被拍盡了,身上的火是沒有了,但是身後身前的炙熱感並未消失。


    不寬不窄的墓道中站了三個成年男人,怎麽看怎麽擁擠。


    “火,應老板放的?”


    經曆過火烤、拍火的兩人很是平靜,環繞在周身的惡臭似是沒有嗅到。


    一秒帶入偵探案中。


    “(⊙﹏⊙)呃......”


    “其實這個是可以解釋的。”


    “我也沒想到居然可以天降活人。”


    應鴉的目光掃到那焦黢黢的發,完全沒了脾氣。


    這事真不能怪自己,誰知道有人會掉進火池中。


    不過那水不燙嗎?


    目光下移,定在兩人的腿上。


    “兩位要不然先看看腿?”


    “萬一要是燙傷了......”


    黑瞎子和謝雨臣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腿會出什麽問題。


    水下溫度不高,水麵的溫度最高。


    但經青年這麽一提醒,反而覺得腿不太好受。


    二號雇主的體型相比於後麵的池水還是太小了一些,加之發脹骨頭易燃。


    一下子前方的小火團消失了。


    青年趁著兩人查看腿部的功夫,熟練收起二號雇主的骨灰。


    背包有限,直接放在一個口袋裏麵,打算出去後再換成骨灰盒。


    起身時聽見了水流聲,看來是中招了。


    轉身的應鴉就看見了兩人坐在地上,拿著一瓶礦泉水往自己的腿上倒。


    那腿隻有腿肚一環是最為嚴重的,起著了水泡,皮膚泛著紅。


    從兩人麵部表情上,看不出痛苦,似是完全沒事。


    黑瞎子抬頭看著忙完的青年,還有空詢問。


    “這是你這次的找屍對象?”


    謝雨臣一知半解,但黑瞎子可是知道這人在海底墓中可是燒了禁婆,帶走了禁婆的骨灰。


    “我這帶有藥膏和紗布。”


    機靈的應鴉成功繞過這個問題。


    人沒迴答,兩人也沒刨根問底。


    “小鴉兒,這水這火邪門的很!”


    “水麵的溫度高的嚇人,你看,這腿上就這麽一環水泡。”


    水泡脹得很快,一下子就大了,可見裏麵全是膿水。


    應鴉單膝跪在中間,剛好兩邊都可以兼顧。


    正在伸手掏著東西的應鴉,看見謝雨臣抽出一柄匕首,看樣子是像戳破水泡,擠出裏麵的膿水。


    黑瞎子也不例外。


    狠人,都是狠人些!


    “別動!”


    “我這裏都有齊全的東西!”


    一個小收納箱拿了出來,這是青年緊急從倉庫中拿出的。


    “給我,衝衝手。”


    謝雨臣離青年最近,他看著伸來的手。


    那細長的手很白很瘦,上麵染著色一看就是一雙髒手。


    衝好雙手,扯過紙張擦幹淨手後。


    再依次給兩人衝洗擦幹雙手,這樣就衛生多了。


    給兩人每人遞過去兩包棉簽和包裝好的一次性針。


    “你們倆先清洗一下,然後擠出膿水。”


    “之後,就可以抹藥膏了。我這裏還準備有紗布。”


    “你們放心我帶的藥膏,藥性可好了!”


    應鴉就蹲在中間,給兩人遞工具。


    這火是自己點的,他們這傷間接算是自己的過錯。


    故那藥膏還是自己常用的那款,用在自己身上藥性很到位,沒道理不能用到人身上。


    “對了,你們還沒告訴我,你們是怎麽下來的。”


    “你們這傷,我也是有一點點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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