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玉佩落在兇案現場,這意味著什麽?

    一時間兩人如此對峙,氣氛僵硬得可怕。

    “殿下可是看到下官的玉佩了?殿下掌心露出的紅繩下官看著還挺眼熟,不如讓下官好好認認。”

    身後傳來男聲清雅,帶著些許笑意低沉動聽,玉珥還沒來得及轉身,擱在身後捏成小拳頭的手已被一隻微冷的手覆蓋住。

    ……

    在草叢裏撿到的貔貅玉佩確定是席白川的,裴浦和質問他玉佩為何會遺失在此,那人漫不經心地說:“不知道呢。”

    裴浦和又問他最後一次見到這玉佩是什麽時候?那人望天看了一會兒白雲,又說:“也不知道呢。”

    裴浦和被他那副漫不經心的的模樣給氣到了,有些慍怒問他是否來過此處,那人往四周看了看,搖頭道:“還是不知道呢。”

    這廝一問三不知,具有重大嫌疑,讓裴浦和‘請’去大理寺走了一趟。

    玉珥托著腮坐在東宮的暖閣裏,看了一會兒關於蜉蝣刺客團的資料和仵作驗屍報告,就開始心不在焉了。

    她在想那女屍和席白川是否真的有關係?

    應該是沒關係的吧,席白川又不是傻子,殺個人還親自去,他手下能人異士那麽多,犯得著讓自己親自出馬嗎?所以那玉佩不可能是他在殺人時遺留下的,最有可能是別人栽贓嫁禍!

    可……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就比如,隻是一塊玉佩,丟了就丟了,他一個堂堂親王還缺這些東西麽?那麽興師動眾去找,說沒有蹊蹺很難讓人相信吧?

    再者,如果他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丟的,在什麽地方丟的,怎麽會那麽目的明確地往供玉山去?

    玉珥揉著額角,覺得有些頭疼,這個冬狩刺客案如果不盡早破案,朝野上下怕是要人心惶惶,可偏偏他們現在毫無頭緒。

    就在她為此焦頭爛額的時候,麵前忽然降下一支開得正好的桃花,花香馥鬱,讓她煩悶的心情好了許多,握著桃花枝的人聲音帶笑,款款道:“桃花淺深處,似勻深淺妝。”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玉珥搶過桃花枝,撇嘴道:“它在樹上開得正好,你摘它幹嘛?”

    “花是用來怡人的,隻要能逗佳人一笑,也是值得的。”席白川故意靠近她,“晏晏你說是吧?”

    他靠得太近,灼熱的氣息都灑在她脖頸處,玉珥連忙退後了一步

    ,臉上有些燥熱,卻還強做鎮定道:“父皇不是讓皇叔冬狩後搬出宮嗎?皇叔怎麽還在這?”

    席白川重新躺迴榻上,淡淡道:“晏晏記性真不好,忘記皇叔受傷的事情了嗎?陛下準我在宮內養傷,康複再離宮。”

    玉珥咬牙:“那皇叔的傷什麽時候好?”

    他又用把裴浦和氣個半死的那種語調情輕描淡寫地迴答:“誰知道呢。”

    玉珥:“……”

    啊啊啊!

    好狡猾啊!

    他得了這個恩準,這傷拖個三五年不好都有可能啊!

    就說好事不會真降臨到她頭上,還沒高興幾天就來這麽當頭一棒,這種心情誰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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