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溫柔大方,美麗明豔的女人,她對薑笙很好。


    薑笙以前甚至幻想過。


    如果她是自己的母親她該是多麽幸福的小孩。


    鄧倩勉強露出一抹笑,她伸手擦掉薑笙臉上的眼淚。


    “你不要哭,我媽真的很喜歡你。”


    薑笙點頭,忍住不讓眼淚落下,鄧倩已經足夠的難過了,她不能再添亂。


    “你多吃.....多吃些。”


    她聲音還有些顫抖,哽咽。


    鄧倩嗯了一聲,開始低頭吃飯。


    吃過飯三個人又去了最近的國營商場,鄧倩已經從剛才的情緒中恢複過來。


    薑笙時不時的看她一眼。


    她沒有辦法再去問,問她父親如何了?問她過的好不好。


    鄧倩倒是沒有太多的改變,除了成熟內斂了一些。


    “你給我的錢,我還有呢,你不要破費。”


    鄧倩認真的對薑笙說。


    宴時遇讓人送來的一千塊錢,如今還好好躺在鄧倩的存折裏。


    母親的事讓她花錢不再大手大腳。


    她要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父親因為下放吃了不少苦,即使恢複職位之後也很快退了下來。


    他的身體不好,甚至精神也有些恍惚。


    母親的去世對他的打擊很大。


    所以鄧倩才拚命讀書,報考了醫學院。


    薑笙在鄧倩的勸阻下依舊給她買了兩套洗的棉襖棉褲。


    又買了一些她認為鄧倩需要的東西。


    她還想再買什麽的時候,鄧倩扯了扯她的胳膊。


    “笙笙,夠了。”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薑笙身後的宴時遇,湊到薑笙耳邊:“我怕你老公有意見。”


    薑笙立馬揮手,她同樣小聲的告訴鄧倩:“沒事的,我能做主。”


    迴學校的時候,宴時遇又把車上昨晚薑笙收拾的東西提了下來。


    鄧倩一時間有些無語。


    薑笙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就覺得你可能需要。”


    鄧倩又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不過,她抬眼十分認真的看著薑笙,語氣也十分的鄭重。


    “謝謝你,不過僅此一次。”


    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即使兩個人感情再好,鄧倩也不想因為她,薑笙迴頭可能會跟你她的丈夫吵架。


    “好。”


    薑笙展露笑顏。


    要分別的時候,薑笙又沒忍住哭了,鄧倩倒是堅強。


    “以後我在京市,我們會經常見麵的,你都當媽的人了,可不興這樣總哭鼻子啊。”


    迴去的路上,薑笙的心情很低落。


    她甚至想到了自己被關起來的那一陣子。


    好像比起鄧倩她們,自己當時已經好很多了。


    但是她依舊受不了。


    幾乎發瘋。


    “以後隻會越來越好。”


    宴時遇今天基本不出聲,他伸手握住了薑笙冰涼的手指。


    試圖把自己的溫度傳給她。


    “嗯。”


    今天哭的有些多,薑笙有些敷衍的嗯了一聲。


    時代的浪潮太過宏大,她們這些人就像浪潮裏的小魚崽子,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宴時遇,你可要好好的。”


    不要被打壓,她才能安穩度日。


    轉眼就到了星期一,薑笙這個周沒有早上第一節課,大多數都是在十點左右開始。


    宴時遇出任務去了。


    薑笙像個勤勞的小蜜蜂,早上起來把兒子送到幼兒園,再迴被窩裏睡個迴籠覺。


    等到九點坐著公交車去學校。


    她的生活一點點的被填充的十分的飽滿,她也越發的熱衷於參加各種社團活動。


    星期四這天剛上完上午的最後一節課,天氣已經變暖和了。


    薑笙穿了一件駝色的呢子大衣,裏麵配著領子高高的白色毛衣,穿了一件黑白格子的半身裙。


    搭配著一條米白色的圍巾。


    頭發被她利索的紮成高高的馬尾。


    身旁的人不知道在和她說什麽,她笑的不可開支。


    宴時堯就這樣看著她。


    母親非要他來學校一趟,弟弟打電話也是這樣叮囑他。


    “薑笙!”


    他朝著她在的方向喊了一聲。


    薑笙抬眼一看,就看到了站在陽光下被灑了一身金色光芒的男人。


    甚至她差點誤認為是宴時遇出任務迴來了。


    薑笙和身旁的人說了兩句之後朝著宴時堯小跑了過去。


    微微有些喘氣,薑笙開口:“大伯哥。”


    宴時堯不知為何第一次討厭這三個字。


    他蹙了蹙眉,平時溫和的臉龐有些冷,倒是八分和宴時遇很像。


    薑笙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出什麽事了?”


    宴時堯站在他麵前,他甚至比宴時遇的還高一些,看著眼前仰著臉的人。


    “你最近有沒有覺得有人跟蹤你?”


    薑笙覺得這個問題問的莫名其妙,誰沒事會跟她啊?


    她搖了搖頭。


    宴時堯歎了口氣。


    “你最近住校吧,小生我接到媽家。”


    宴時遇說,他讓跟著的人聽說有人在打聽薑笙,希望是他想多了。


    宴時堯以防萬一,因為弟弟千叮嚀萬囑咐。


    “沒事的話待在學校,別外出,等阿遇迴來之後她她會來接你。”


    臭弟弟說了,不要嚇到她。


    薑笙懵懵的點了點頭,她偶爾會和同學一起去逛街,吃好吃的。


    大伯哥大老遠的跑來,說這些話,她還是聽吧。


    宴時堯見她答應,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看著薑笙伸出小手擋在自己的頭頂。


    “去吃飯?”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宴時堯脫口而出。


    薑笙內心不想的。


    但是人家遠道而來,而且是丈夫的哥哥,薑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捏了捏手指。


    在宴時堯眼裏就是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走吧。”


    聲音裏帶著不情不願,小小的,嬌嬌的。


    宴時堯走在前麵,薑笙像小尾巴一樣跟在他的身後。


    在萬物複蘇的校園裏,兩個人無疑是一道亮眼的風景線。


    甚至有一位糾纏薑笙很久的男同學,見她跟一個男同誌行為親密,內心的妒火嗷嗷上升。


    他家在京市有些害羞權勢。


    在家裏麵也被父母經常寵溺他第一眼薑笙就一見鍾情了。


    盡管薑笙說自己已經結婚了。


    他依舊不依不饒,他覺得這話就是女人的抬高身價的伎倆。


    薑笙煩不勝煩。


    這不,看到薑笙身邊有男人。


    他氣衝衝的走向前,陰陽怪氣的說:“嘖,你不是已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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