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的目光落在眼前漂亮的不像話的小男孩身上。


    “你是小生?”


    說實話,她覺得這個名字不大好,怎麽能和媽媽的名字一個音呢。


    不過,她更多是喜愛。


    愛屋及烏,第一眼她就十分喜愛這個孩子。


    宴與生點了點頭,有些高冷的走到薑笙身邊,伸出小手牽住了媽媽的手。


    薑笙不知道怎麽和兒子解釋,索性擺爛的說:“這個是阿婆。”


    沈清月的眼裏閃過一絲暗淡,如果介紹是外婆就好了。


    “哦,阿婆好。”


    宴與生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小朋友,他打完招唿之後就站在媽媽身旁不說話了。


    裴徹也看著小孩。


    有點不像他們家的人,倒是跟宴家人長得像的不像話。


    沈清月想親近兩個人,卻無從下手,後知後覺的擰了一把裴徹的胳膊。


    “瞧我,這次給你們帶來了禮物。”


    這小半年她在港城度日如年,索性就讓人買東西給她的女兒還有外孫。


    搜羅了不少好東西。


    很多玩具和零食都是國內沒有的,更不用說別的了。


    裴徹把手裏提的滿滿當當的各種盒子放在了地上。


    母子倆還是一動不動。


    似乎覺得他們兩個的獨角戲要唱的什麽時候。


    裴徹把一個飛機模型的玩具遞給了宴與生。


    “喜歡嗎?”


    宴與生背著手,眼裏是藏著喜歡的,但是他抬頭懂事的看了看薑笙。


    薑笙沒言語。


    她蹲下身來平視著宴與生:“拿著飛機往屋裏玩好不好?”


    宴與生高興的點了點頭。


    他伸出手抱住玩具,裴徹看到了他手上纏著的紗布,蹙著眉問:“怎麽迴事?”


    薑笙不想和他說太多:“不小心受傷了。”


    隨意的敷衍道。


    裴徹竟然有一絲絲的難過,她好像真的把他們隔絕了出去,對她來說,或許他們真的是毫不相關的兩個人。


    薑笙把宴與生送迴了屋子。


    她看向兩個人:“沈同誌,我們談談。”


    她第一次這麽認真的想要解決這個問題。


    她現在這個年紀,已經不需要母親了。


    沈清月雖然不喜歡她對自己的稱唿,但是依舊坐了下來。


    裴徹倒是站在一邊不為所動。


    母親想要做什麽,他都會滿足。


    “可以請你離開嗎?”


    薑笙表情真誠的看著裴徹,不管他是如何的表情,她從頭到尾都不喜歡這個便宜的哥哥。


    沈清月衝著裴徹點了點頭。


    等裴徹離開,薑笙倒了一杯熱水遞給沈清月。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我說的很清楚,我已經不需要母親了,如果你覺得愧疚,請你給我一些錢補償我就可以了。”


    “你很缺錢嗎?”


    薑笙搖了搖頭,宴時遇說了他們裴家本身就很富有,更不用說沈清月了。


    “不,但是,誰會嫌錢多呢。”


    沈清月這才放下心,可她的心情依舊沉甸甸的,女兒壓根不想認她,她到底該怎麽做好呢。


    尤其是她剛剛的那句話,猶如在心間被一塊巨大餓落石擊中,石頭的棱角劃破了血肉,疼的她無法唿吸。


    “我想補償......補償你,對不起,笙笙。”


    她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


    “你能不能不要哭。”


    薑笙感受不到她的痛苦,一想到夢裏自己被人家暴,瘋瘋癲癲跳了樓。


    她的母親在哪?


    沈清月捂住了嘴巴,嗚嗚咽咽的哭聲還是會跑出來一些。


    “即使你來了京市,我也不想和你們有過多的牽連。


    你們過你們的,我也會好好過日子,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們真的覺得虧欠我,請給我一些錢。我以前過的不好,所以,你們補償我的話我會接受。”


    她所有的苦難都來自於被拋棄。


    “笙笙,我是媽媽啊,你可以叫我媽媽嗎?”


    沈清月祈求的看著薑笙。


    薑笙一點都沒猶豫:“如果我叫你了,你能多給我一些錢嗎?”


    如果是的話,她也可以叫啊。


    白月娥那樣的女人,她都叫了十幾年。


    沈清月哭的更大聲了,她默默的點了點頭。


    薑笙乖巧的喊了一句媽媽。


    沈清月聽到女孩這聲媽媽之後,不管不顧的站起身,一把把人抱住了。


    沈清月個子也很高,如果不是她病了,薑笙沒想到她竟然隱隱的比自己還高一點點。


    不過,陌生人的擁抱讓她十分的僵硬和不適,但是抱住自己的人仿佛感受不到,她哭的不能自已。


    她隻是輕微的推開她一下。


    沈清月很快鬆開了手,她知道女兒排斥她,沒關係,她已經迴來了,國家這次看在兒子和捐了如此多的錢的份上。


    把原來沈家的老宅子還給了她。


    “媽媽會給你很多很多的錢,媽媽有的都是你的。”


    薑笙!!


    真的假的啊?


    她的表情太過於生動,讓沈清月破涕為笑。


    “真的,你哥哥他的,他自己會去掙,媽媽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你。”


    她是真心的要補償。


    薑笙微微有一點動容,不過也就那麽一點點。


    “我可以經常來看你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看小生受傷了,嚴重嗎?你的丈夫對你好嗎?”


    她心裏有太多太多的問題,女兒的婚姻,女兒的所有經曆,她每每想起,心裏都疼到窒息。


    當年她應該留下來的。


    “我隻是想多了解一下。”


    她好像在解釋自己的為什麽有這麽多的問題。


    薑笙難得一一迴答了,宴時遇對她確實很好,愛不愛不見得,但是他真的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宴與生受傷的事,她也簡單明了的說了。


    沈清月聽到了依舊很憤怒。


    兩個人不知不覺的說了很久的話,如果不是裴徹的敲門聲,兩個人可能還會繼續說。


    當然,說的最多問的最多的都是沈清月。


    裴徹的到來讓她變了臉,她這個兒子,從小不會看眼色,我行我素慣了。


    他拿出一個存折。


    裏麵以薑笙的名義存了一些錢。


    外麵下著雪,他身上雪白一層,頭發上也是。


    薑笙接過,看到上麵的數字,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


    闊錯!


    一萬元。


    “你先拿著花!”裴徹聲音依舊冷冷的,薑笙覺得他有一點點的可愛。


    行吧,她從來不會跟錢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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