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她差點從輪椅上站起來了。


    江程依舊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同時挑釁的看了一眼宴時遇。


    “宴團長,好久不見啊。”


    拜他所賜,他現在拿不起手術刀,兩個手微微用力都會顫抖。


    宴時遇眼神鋒利,語氣冰冷,居高臨下的看著江程。


    “呃,江醫生,是許久沒見。”


    江程已經不是醫生了,他嚴重懷疑宴時遇在嘲諷他,他明明知道手是被他弄廢的,而現在仇人就在眼前。


    他卻動他不得。


    前陣子,舉報了宴時遇一家,結果,人家有驚無險的度過了,而且還得了好運道。


    江程的笑臉差點繃不住了。


    他握緊雙手。


    “沒想到宴團長還是一如既往的鋒利啊。”


    宴時遇說:“作為軍人,沒有鋒芒的話早被敵人幹死了。”


    江程.....


    他恨得牙癢癢,偏偏又不能拿他如何。


    他想到什麽,轉而要走到薑笙跟前,宴時遇察覺同樣往前走了一步。


    把薑笙擋在了身後。


    “江醫生,自重。”


    江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頭微微前傾。


    他比宴時遇低一點。


    卻是湊到了宴時遇的耳邊。


    “宴時遇,你最好看好薑笙了。我既然能勾搭她一次,我就有本事讓她再一次拋棄你。”


    他說完,勾起唇角,笑的肆意。


    宴時遇握緊了拳頭,複而鬆開,他開口:“不想死可以試試。”


    他說完,轉身,推著薑笙往外走。


    薑笙對於兩個人的話全部都聽到了,一字不落。


    聽的她膽戰心驚。


    她有時在想,該不會自己是他們y的一環吧。


    宴時遇一路沒說話,迴家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他一路沉默著,薑笙也不敢開口,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臉色。


    迴了家,人又出去了。


    薑笙這才鬆了一口氣。


    宴與生聽到爸爸媽媽迴來的聲音從臥室裏跑了出來。


    他四處看了看。


    隻看到了媽媽。


    “爸爸呢?”


    他走到薑笙身邊,想要貼貼,又不敢主動上前。


    薑笙伸手拉住他的小手,小小的,軟軟的摸上去十分的治愈。


    她的心情才好轉了一些。


    “不知道,可能有事出門了。”


    宴時遇外麵的事她從來不管不問,估計這三年的自己也不會多管一些。


    但是很明顯,在沒遇到江程之前,他們兩個之間的氛圍還算和諧。


    遇到江程之後。


    氣氛下降到了零點。


    她明顯的感覺到了宴時遇的不悅。


    她又不知道從哪裏解釋,畢竟,做出紅杏出牆,勾搭人的人確實是她。


    她百口莫辯。


    “嗯,我餓了。”


    薑笙折騰了這一圈,不止身體累,精神也累的慌。在她眼裏,江程就是個瘋子。


    “家裏有吃的嗎?”


    薑笙不大清楚,以前家裏倒是經常有零食和糖果,但是現在,她不確定。


    薑笙推著輪椅來到煤火跟前。


    “你想吃什麽?”


    她又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好像小孩子晚上也不能吃太多,容易積食。


    這是以前她在醫院的時候聽到的,因為那個時候她懷孕了,就很刻意的想要多了解一些。


    “什麽都行,還想吃糖。”


    他想吃大白兔奶糖,今天跟他一起玩的小明從媽媽手裏得到了一塊糖。


    跟他炫耀了好久。


    薑笙摸了摸他的頭,“等媽媽明天讓爸爸給你買。”


    她不大會做飯,簡簡單單的做了一碗疙瘩湯。


    她也有點餓,兩個人一人一碗坐在餐桌前認認真真的吃的頭都不抬。


    宴時遇推開房門,兩個人齊齊往門外望去。


    宴與生跳下他的大凳子,跑到宴時遇身邊抱住了他的大腿。


    “爸爸,媽媽說明天讓你去供銷社給我買糖。”


    他整個人高興的不行,爬起了宴時遇的大長腿。


    宴時遇繼續往前走,帶著一個腿部掛件。


    看了一眼餐桌,目光從薑笙身上掃過。


    薑笙身體一僵,立馬坐直了,她告訴自己要露出一個笑臉。


    雖然做出來的有些僵硬。


    “別笑了,醜死了。”


    薑笙直接蚌住了,這個狗男人。


    宴時遇去衛生間洗了個澡,一直叮叮咣咣的不知道在忙什麽。


    薑笙不想管他,現在這個人相處起來簡直累死個人了。


    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和他相處了。


    陰晴不定。


    又冷漠又無情。


    薑笙想到這裏就頭大,她還不如被車撞死得了。


    宴時遇又把宴與生抱進去給小鵬做洗幹淨。


    出來之後,他的頭發不再是以前光禿禿的寸頭了,而且微長。


    劉海濕濕的,線條流暢的胳膊上肌肉也很養眼。


    他隻穿了一個背心。


    薑笙覺得他的身材甚至比三年前更好了一些。


    蓬勃發達的胸肌露出來一大半,寬肩窄胯,薑笙想到了他的腹肌。


    摸上去手感很好的腹肌。


    宴時遇目光沉沉,他心情很不好,不留在家裏怕對她發脾氣,不得不說,江程的話刺激到他了。


    薑笙明明就是個十分自私自利的女人,他家裏出了事,立馬就抽了身。


    又愛慕虛榮。


    她渾身都是缺點,他可以放開她的,為什麽心裏就是舍不得。


    他甚至覺得她沒那麽壞,隻是有些蠢。


    “見到江程,心裏什麽感受?”


    他冷森森的開口,目光仿佛要透過她這個人,看透她的靈魂。


    “我不會再和他有聯係的。”


    她能說什麽啊,簡直是。


    “你最好是,薑笙。”


    他語氣重重的,給她提了熱水,讓她洗澡。


    他整個人摔倒在床上。


    心緒亂飛。


    等衛生間傳來聲音之後,宴時遇起身把人抱了出來,丟到了床上。


    薑笙委屈巴巴,她沒有反思,她覺得自己走進了怪胡同。


    不是她做的事,她為什麽要承擔呀。


    首先,她要錢。


    她的錢還有沒有?鄧倩有沒有幫她在滬市買到房子。


    雖然宴時遇是男主,離了他她應該也能活的很不錯。


    想了這麽多,她整個人輕盈了許多。


    被丟到床上她立馬蹙著眉頭,不滿的控訴:“你小心點,我現在是病人!”


    宴時遇盯著她看。


    “看什麽看?”


    薑笙仰著一張精致的小臉冷冷的問,語氣十分的囂張。


    本來打了石膏的腿就十分的不舒服,這個人還發狗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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