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笙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她腦海裏把所有能想的事情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到底哪裏出了錯。


    她孩子已經生了,男孩女孩?她竟然渴望看到他一眼。


    還有宴時遇,她好像很討厭自己的樣子,哎,明明他就算不喜歡她,好像還挺喜歡睡她的。


    難道是睡膩了?


    還有還有,江程,聽宴時遇的話,她紅杏出牆了?對象還是江程,她瘋了嗎?


    腦子想的疼,想的快要炸開了,結果,一點頭緒都沒有。


    薑笙氣餒的捶了捶床,呃,輸液的枕頭歪了,很快鼓了一個大包。


    血倒流了。


    薑笙!!!


    “護士,護士!”


    她疼的大聲喊著。


    宴時遇聽到她的喊聲立馬掐掉了手裏的煙,大踏步的走進了病房。


    “出什麽事了?”


    護士在他身後急急趕來,薑笙朝著護士說:“跑針了。”


    護士.....


    她立馬把針拔了下來,示意站在一旁的家屬過來給按著。


    宴時遇猶豫著。


    護士不客氣的嚷嚷:“快點呀!”


    宴時遇默默走了過去按住針口。


    護士又去了另一邊,半天才找到血管紮上了針,她叮囑薑笙:“患者,不要亂動,不然又會跑針,你的血管很細,紮針很不容易。”


    又叮囑了宴時遇,“你是家屬,你要看護好了。”


    護士說完端著東西離開了。


    薑笙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他一眼。


    宴時遇索性閉上眼睛,


    眼不見清淨點。


    薑笙在對比,宴時遇現在成熟了很多,人也越發的冷然,臉上的青蔥少年氣已經不見了。


    身上一股子素然冷殺的氣場。


    更加拒人千裏之外。


    “老公。”


    她輕輕的喊了一句。


    宴時遇心裏一顫,她已經兩年沒有這樣叫過她了。


    多數是不耐煩的喊著他的全名。


    有時候喂啊,呀啊代替。


    “什麽事?”


    “我想看看孩子。”


    她實在渴望見到那個孩子一麵。


    聽到孩字,宴時遇這才睜開眼睛望向她,眼裏盡是嘲諷。


    “嗬,薑笙,別賣慘,你還在乎孩子?”


    薑笙心裏想我很在乎的呀。


    “我想見見。”


    她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遮掩住她眼底的情緒。


    從剛才就被他冷嘲熱諷的說著。


    薑笙哪裏沒有自尊心,她被她說的臉紅耳赤,有心反駁卻無話可說。


    “我就是想見見孩子。”


    她又說了一句。


    良久,宴時遇輕飄飄的嗯了一聲。


    薑笙唿了一口氣,麻藥過去了,她身上疼的厲害。


    她在床上哼哼唧唧,宴時遇看不過去,問:“怎麽了?”


    “疼的慌。”


    她的腿斷了,肚子好像還開了個口子,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司機把她給撞了。


    撞了人還跑了。


    還好被好心人給送到了醫院。


    “忍著。”


    宴時遇十分冷淡的開口。


    薑笙很不習慣,宴時遇明明不是這樣的,他對自己這麽冷淡,這麽兇,好像她真的做了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她繼續哼哼唧唧。


    她疼,她也沒辦法,宴時遇聽了一會兒起身去找了醫生。


    醫生過來之後看了看薑笙的腿,又看了看她的肚子上的傷口:“疼是正常的,麻藥過了會疼,我們之後會給你打止疼藥,但是現在你還是先忍一忍。”


    薑笙悶悶的嗯了一聲。


    住院的日子很煎熬,薑笙也慢慢的摸清楚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她竟然來了京市。


    這裏不是涼城,更讓她震驚的是,如今是1977年。


    明明過了春節的時候才是1974年。


    也就是說她缺失了三年多。


    她有時候盯著宴時遇看呀看呀看,她是不是瘋了,才把日子過的這麽不正常。


    住了七天院,腹部拆了線,右腿打了石膏,薑笙出院了。


    出來她被宴時遇抱上了軍用車,開車的是宴時遇的警衛員。


    “我們這是去哪?”


    薑笙看著外麵的風景,問道。


    “迴家。”


    宴時遇最近要麽不答她的話,要麽盯著她看半天才迴一兩句。


    薑笙已經適應了。


    她在這裏有家嗎?她不是要跟宴時遇離婚嗎?迴家是不是可以看到孩子了?


    她竟然很高興。


    車子很快到了軍區大院,薑笙一下車,就瞧見了不少陌生的麵孔稀奇的盯著她。


    她有些膽怯,不過還是強迫自己露出一個十分慘淡的笑容。


    “喲,笙笙啊,這是咋的啦?哪裏受傷了?嚴重不嚴重?”


    “這腿上打了石膏,是不是腿斷了,我家那個小孫子有次調皮摔斷了腿,就打了個這玩意。”


    “宴團長啊,笙笙這是去哪了啊?”


    宴時遇冷著一張臉,好像別人欠他錢一樣,尤其是人家說這些話的時候,他身上的氣場更冷了,好像要把人凍死一樣。


    鄰居們表情訕訕的,再好奇的話也問不出口了。


    薑笙被宴時遇抱了起來,抬腳就往家裏走。


    兩個人剛走不遠,鄰居們又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這薑笙不是跟人跑了嗎?咋的,她這腿不會是宴團長給打斷的吧!”


    “呀!你這話說的,宴團長是那樣的人嗎?他要是打,早兩年前就打了。”


    “我就說這薑笙就是活該,好好的日子不過,宴團長多好一個人啊,天天作!”


    薑笙當然聽不到這些了,她現在緊張的手心冒汗,她其實有點怕,不是,很怕現在的宴時遇。


    覺得他又兇又冷,跟個臭石頭一樣。


    很快到了二樓,宴時遇單手抱住她拿出鑰匙,開門。


    薑笙被他放到了沙發上,他人先去了臥室。


    薑笙這才開始打量起這個家,有兩個臥室,一個洗手間的樣子,旁邊還有個廚房。


    布置的井井有條,但是不像薑笙的風格。


    她看到牆上掛著的日曆,上麵寫著七月九日。


    不一會兒,宴時遇又鑽進了洗手間,裏麵嘩啦啦的水聲傳來。


    薑笙撇了撇嘴,果然一點都沒變,潔癖的人真可怕。


    等宴時遇洗完澡出來,帶著一身水汽,他走到薑笙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離婚申請我這兩天就打上去。”


    薑笙!


    不,她不要離婚呀。


    “我不離婚。”


    四個字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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