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時遇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站起身來。


    “吃飯吧。”


    薑笙急急的穿了鞋,跟他在的身後,小嘴嘚吧嘚吧的不停。


    “我聽說,喝完酒之後有的人會吐的,你看,我第一次喝,還是很不錯的呢,我都沒有那麽惡心。”


    宴時遇:“是是是。”


    薑笙:“人家喝酒第一次喝有時候會出去跑,我很乖的,就是睡覺。”


    想到是不一樣的睡覺,她剛褪去的紅立馬爬上了耳根。


    宴時遇:“是是是。”


    薑笙氣嘟嘟:“有你這樣敷衍人的嘛?”


    走到前麵的宴時遇突然轉身。


    沒收住腳的薑笙一臉撞了上去。


    男人的胸膛硬硬邦邦的。


    撞的她鼻尖發酸,還疼。


    眼淚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


    宴時遇!


    她好久不哭了,怎麽眼淚說來就來。


    宴時遇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想要幫她擦眼淚,被小姑娘一巴掌打開。


    嘖,力氣不小,還有點疼。


    宴時遇咬了咬後槽牙,不明白她因為什麽又委屈上了。


    “怎麽了?”


    他本來天生就一副冷麵孔,語氣也是隨著主人不太柔和。


    薑笙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她不想理他了。


    宴時遇盡量把語氣放柔和,問:“是哪裏不舒服了?”


    難道喝酒還能喝出後遺症。


    薑笙哭的眼圈紅紅,鼻尖紅紅,臉蛋也紅紅的,她努力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點的嗚咽聲。


    宴時遇心裏疼,這股陌生的情緒充斥著他的胸腔。


    他伸手不顧她的拒絕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摟進懷裏。


    她哭的讓他心疼的要命。


    以前看她哭,不會有這種感覺。


    “你受了委屈,要和我說,不管是不是我的錯,我盡量改,別咬自己,你可以咬我。”


    他伸出手遞到了薑笙跟前。


    如果讓陳靜柔聽到,會驚掉下巴。


    她那個強種兒子,難得有人能讓他說這樣的軟話。從小到大,身邊的朋友,家人都要配合他。


    他從來都是按自己的心意來。


    “你剛才迴答好敷衍。”


    一直咬著唇的人終於開口了。嘴巴被她咬的出了血,嫣紅嫣紅的。


    他的心更疼了些,他寧願流血的是自己。


    “我以後不這樣了,對不住,我沒有敷衍你的意思,我有認真聽。”


    “你肯定嫌棄我了,所以你才會這麽敷衍我。”


    她話語裏帶著哭腔,身子還一顫一顫的。


    “我為什麽嫌棄你?”宴時遇疑惑,板住她的臉讓她看向自己。


    薑笙吸了吸鼻子。


    “你肯定覺得我特別的放浪!你肯定覺得我.....”


    她其實很嫌棄喝醉了做出那樣的事,她本來不是這個樣子的。


    盡管和宴時遇親密了很多次,她依舊很羞澀。


    宴時遇捂住她的嘴巴,阻止她繼續說接下來貶低自己,用不好的詞來形容自己。


    他不想聽。


    “沒有,你那樣,我很喜歡。”


    他的耳根紅紅的,臉上也漸漸的爬上了紅暈,他今天下午,才享受到了。


    薑笙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一本正經有些紅溫的宴時遇。


    他是最正兒八經的軍官啊。


    他可是團長啊,管那麽多人的大官。


    他怎麽說出這樣的話。


    “你放開我啦。”她把捂在嘴巴上的手拿開。不好意思的開口。


    宴時遇鬆開了她。


    不過依舊握著她的手,把人帶到了客廳。


    薑笙坐在餐桌前整理情緒,她揉了揉鼻子,還是有點疼。


    宴時遇已經端過來了他做的四喜丸子,母親在家經常給父親做。


    母親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這道改良之後的醒酒湯了。


    宴時遇吃過一次,今天做的時候淺嚐了一下。


    味道比母親做的好吃。


    薑笙拿著勺子往自己的碗裏盛了四顆白白胖胖的丸子,又舀了湯。


    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酸酸的,丸子也很有嚼勁。


    她的這個丈夫簡直是人間絕品。


    她在家就沒見過薑連海去過廚房,甚至薑誌明薑誌鵬兩個人,都被白月娥教的覺得進廚房的男人都是窩囊廢。


    但是人家宴時遇可是很厲害的。


    果然,白月娥的話都是在壓榨她,雖然她平時小事上都很乖,大事上她從來都不妥協。


    要不然,她讀不了高中,也當不上播音員。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吃完飯,薑笙開始幫宴時遇收拾東西。


    衣服要多帶幾件,秋天的厚衣服拿一些。


    她收拾著收拾著生出了幾分不舍。


    他這次,好像真的會去很久。


    宴時遇走到櫃子前,拿出一個盒子,裏麵有他最近兩個月的工資和票。


    他又從盒子底部拿出一張存折。


    遞給薑笙。


    薑笙看到錢和票的時候沒有吭聲,但是等她打開存折的時候,表情有些不淡定了。


    存折裏是三千塊錢。


    一筆巨款。


    “給我嗎?”


    她抿了抿唇,她能十分坦然的收下宴時遇的工資,但是這樣一大筆錢,她拿起來有些燙手。


    她現在手裏雖然也有一筆巨款。


    好像跟宴時遇結婚,宴時遇一直在吃虧。


    她隻是賣個身,前幾天她還嫌棄自己賣身錢太少了呢。


    宴時遇點了點頭:“你好好藏起來。”


    “我有錢,你自己拿著。”


    薑笙低著頭,隻接過了錢和票,存折還給了宴時遇。


    宴時遇沒接。


    “男主外,女主內,我掙錢,你管錢,怎麽?不要?”


    薑笙聽了又覺得很有道理,她抬頭:“那你不怕我帶著這些錢跑了?”


    宴時遇失笑:“不怕。”


    況且,在他這裏,她也跑不掉。


    薑笙把存折收了起來,她前幾天也把自己的兩千塊錢存了起來。


    她現在可是個小富婆了呢。


    “宴時遇,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她露出笑,嬌嬌的央求道。


    宴時遇開口:“什麽事?”


    “我想在滬市買一套房子,我和薑家這次已經徹底決裂了,但是我的老家就在那裏,我手裏有之前賣工作的錢,加上你和媽媽給我的,七七八八,我想在滬市買一個屬於我自己的房子。”


    她這話說的又快又利索,宴時遇聽著聽著神情淡漠了下來。


    “隻你自己的?”


    他心裏五味雜陳的,她果真還是沒把他放在心上啊。


    他好像從不在她的規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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