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時遇停下了打拳,盯著緊閉的房門半天。


    “叩叩叩!”


    宴時遇站在門口,手指叩起,敲了敲門。


    門後的薑笙隻覺得臉更熱了,她一緊張,磕磕巴巴的說:“你.....你你把衣服穿好了。”


    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一個男人穿這麽少的,而且,他身上那些鼓鼓的肌肉,讓她有些害怕。


    萬一,萬一宴時遇家暴的話。


    她小臉瞬間慘白的不像話。


    夢裏男人的惡行仿佛讓她一下子身臨其境,她渾身顫抖,竟然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會的,不會的,宴時遇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薑笙不斷的安慰自己。


    夢裏的宴時遇,好像是男主,男主應該人品高尚不會有這樣的道德問題吧。


    宴時遇低頭看了看自己,在部隊天天這個樣子訓練他習慣了。


    有些尷尬的抓了抓寸頭。


    他轉身迴了屋,端了一盆水,拿著毛巾幹幹淨淨的擦洗了一遍。


    換了一件白襯衫。


    走到院子裏,衝著門裏麵的人喊。


    “出來吧。”


    薑笙把自己哄好,但是還有些怕。


    她小心翼翼的探了個頭出去,果然看到了衣著整齊的男人。


    這才開了門。


    “你.....你來幫我上下藥。”


    薑笙說的有些磕巴,“我自己上不好。”


    她解釋了下。


    宴時遇點了點頭,薑笙立馬迴屋裏把藥瓶棉簽紗布都拿了出來。


    他們坐在院子裏的大樹下麵,太陽剛從地平線上爬了上來,紅彤彤的好像十分可口的蛋黃。


    宴時遇輕輕的揭開了紗布,傷口比他想象中的大,醜醜的傷疤,還好基本上已經結痂。


    他拿著棉簽蘸了蘸藥膏,小心翼翼的抹了上去。


    “疼嗎?”


    他的聲音低沉又有磁性,距離這麽近,仿佛炸裂在耳邊,更好聽了。


    “還好,現在不疼了。”


    現在不怎麽疼了,當時疼的她快要死掉了。


    嬌嬌弱弱的聲音,令人心頭一漾。


    宴時遇心頭竟然升起一抹心疼,想到她輕飄飄那句。


    “大哥想要謀殺我。”


    再怎麽是家人,怎麽能如此的惡毒。


    很快,藥塗抹好了,宴時遇用紗布再給她包好。


    “顧奶奶呢?”


    薑笙沒話找話。


    “去地裏撿麥子了。”


    顧奶奶已經五十多了,身體硬朗的很,雖然大隊長說她可以不上工,隊上會給她五個工分。


    但是顧奶奶每天依舊雷打不動的上工,有時候甚至能拿到七個工分。


    ““你不去嗎?”


    薑笙一臉疑惑地看著男人問道。


    宴時遇搖了搖頭:“我不去,早上的時候我去找過大隊長了,跟他說了你的情況,你受傷了需要休息調養,所以今天你就跟我一起去鎮上吧。”


    薑笙微微皺起眉頭:“去鎮上幹什麽呀?”


    “去打結婚報告啊。”


    “結……婚?!什麽,結婚報告?!”


    薑笙的聲音猛地拔高,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驚愕與難以置信。


    這也太著急了吧?怎麽會這樣呢?而且,他竟然能夠如此自作主張?


    要知道,根據她所了解到的信息,他家可是在京市的,那背景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你不是要跟我走?”宴時遇漆黑的眼眸望著她。


    對她這個反應有些意外。


    “隨軍的話,隻能是家屬。”


    他解釋了一句。


    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多餘解釋這一句。


    “哦。”


    她聲音小小的,又低低的問了一句:“宴時遇,你會打女人嗎?”


    她說完,抬頭緊張兮兮的的看著他。


    宴時遇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問這個鬼問題。


    她哪隻眼睛覺得自己是打女人的人。


    還是一早上打拳嚇到她了?


    他鄭重而認真的的看著薑笙,小姑娘好像十分在意這個。


    “我從不打女人。”


    薑笙鬆了一口氣,久懸的心也落到了實處。


    兩個人簡簡單單吃了早飯。


    宴時遇就去大隊長家推了自行車,他拍了拍後麵,讓薑笙坐上去。


    到了鎮上,先去了郵電局。


    開始搖電話,電話搖了又搖,半個小時才接通。


    宴時遇開門見山。


    “師長,我要結婚了,我媳婦等我歸隊的時候會一起隨軍,先給您報備下,等我歸隊我再補結婚報告和隨軍申請。”


    對麵安靜如雞。


    好久才傳來一聲咳嗽聲,緊接一連串的問題而來:“哪家的女娃娃?你小子抽哪門子的風?你不是有個娃娃親撒......”


    宴時遇沒有給他時間繼續問:“嗯,就是我的未婚妻,時間比較倉促,麻煩師長了。”


    結婚和隨軍都是需要師部批準的。


    他掛完電話,又給京市的大哥打了一通電話。


    薑笙不耐煩等他,站在門外這裏看看,那裏瞧瞧。


    鎮上也是灰撲撲的。


    “走吧。”


    宴時遇打完電話對她說,薑笙點了點頭,隨口問了一句:“怎麽樣,能結嗎?”


    宴時遇:“能。”


    隻是會麻煩些。


    而且,一個知青剛下鄉就隨軍,這樣不好,他也做了其他安排。


    薑笙一顆心徹底放到了肚子裏。


    這輩子,打死都要抱緊宴時遇的大腿。


    她仰著精致的小臉,十分開心的說:“你真好,宴時遇。”


    宴時遇不知道自己哪裏好,但是被人誇,還是被自己媳婦誇。


    他自然也很高興。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走吧。”


    薑笙在心裏翻了個大白眼,當她是貓呢。


    她好幾天沒洗頭了哦。


    想到這裏,她彎了彎嘴角。


    宴時遇帶著薑笙去了供銷社,這裏比滬市的供銷社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薑笙興趣缺缺,什麽都不想買。宴時遇則是買了一斤糖果,一斤大白兔奶糖,還買了一斤雞蛋糕給薑笙吃。


    “買糖幹嘛?”


    她話出口就覺得問的有些蠢。


    宴時遇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直把她看的臉頰有些熱。


    這個人真壞。


    “請村裏的人吃。”


    他半天說了這麽一句話。


    “你還要買什麽嗎?”


    供銷社裏並沒有什麽人,賣東西的大姐稀奇的打量著兩個人。


    主要是這兩個人看著熟又不熟。


    長的又好看。


    “不買了,沒什麽買的。”


    裙子衣服她都有,布料她又不會做,吃的沒幾個,反正她是挺嫌棄的。


    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


    “那我們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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