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說我以前是不是太老實了,誰都敢欺負咱家,以後我要換個活法。讓那些瞧不起咱家的人對咱家刮目相看。”


    吳玉芳苦笑一聲,說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不過,不能什麽靠武力解決,要靠實力。”


    “媽,您別怕,我的能力也在增強,我在小單的幫助下,拉來一個廣告,掙了好幾萬,我給您5萬,先把那個黃叔叔的錢還了,您可要勸我爸,千萬別讓江梅嫁給黃叔叔的兒子。”


    吳玉芳看著這5萬塊錢,吃驚地問:“你真是自己掙的,不是和夏春花借的?”


    江宏翻了一個白眼,說道:“看您說的,您覺得您兒子那麽沒本事嗎?實話告訴您,真是我的提成。”


    “你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江梅嫁給黃仁義。”吳玉芳看著江宏,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血色。她將錢放進櫃子裏。


    “媽,咱家到底欠人家多少錢?是不是都來要賬了?”


    “總共還欠著你爸那些同事和朋友26多萬,有人來要賬了,有的人礙於麵子沒來,可也打電話來問了,你說,你讓夏春花給咱家安電話幹嘛?如今,我一聽見電話鈴聲,心就跳的厲害。”


    江宏歎口氣,心想:人情如紙,這個電話確實不該安,本來是為了方便的東西,現在變催命符了。


    江宏安慰道:“媽,無論如何先還上黃叔叔的,我最近還能掙一筆錢,其他人也還點,好讓人家過個年。”


    吳玉芳聽著江宏的話笑了,笑著笑著,眼圈就紅了。


    第二天一早,江宏打完卡,正準備出門,正好碰上了辦公室主任老段。


    老段狐疑地打量著江宏,問:“小江,你最近是不是接了什麽私活?怎麽總不在公司待著?”


    “跑業務啊,跑業務,不跑哪來的業務。”江宏隨口答道。


    “喲,還滿嘴俏皮話了。”老段陰陽怪氣地說,“別因為簽了一個合同就得意忘形。你拉來的那個合同,還不是因為花了公司錢才談下的嗎?一頓飯,你就敢花好幾千塊錢。可真大方,這些錢得從你工資裏扣。”


    江宏迴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可是王總讓我點的,你要是不服,去問王總,如果王總要你從我工資裏扣也行,那你別忘了扣錢時,王總和小關的那份,我不出。還有,那製作廣告的活是我拉來的,我要拿提成。你別告訴我製作廣告不掙錢,大不了我從外麵找人做。”


    老段氣得直咳嗽,不停搖頭罵道:“子係中山狼,得誌便猖狂!”


    “一個15萬的廣告,怎麽也能賺幾萬吧!我不掙,別人也會掙。”江宏搖搖頭,徑直走出公司。


    老段氣得手直發抖。


    客戶部的托亞連忙跑過來,幫他順了順背,“主任,這慫最近膽子見長了,居然敢跟您頂嘴。”


    “可不是嗎!這孫子最近像換了個人似的。”老段摸著胸口,喘了口氣說。


    “把他開了,反正史總也不喜歡他。”


    “不能這麽幹。其實,他說得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扣他錢的時候,的確應該把王總和小關的那部分錢補給他。”


    托亞氣笑了,說:“段主任,您真是金剛麵孔,菩薩心腸。”


    老段聽了很高興,笑道:“這馬屁拍得不錯!做人嘛,不能聽不了不順耳的話,還是要講道理的。”


    江宏騎著自行車,頂著寒風,心裏憋著一股氣,騎得飛快。不一會兒就到了潘家園。


    年節臨近,潘家園人越來越多,許多人來買年畫和福字。


    江宏花錢租了一個攤位,把包裏的首飾項鏈、鼻煙壺和蛐蛐罐等物件擺了出來。


    攤子剛擺好,就有一個中年人走過來,滿臉堆笑地說:“兄弟,不好意思,昨天,我看走眼了。今天,我出兩萬買你那兩個蓋碗,賣不賣?”


    江宏抬頭一看,原來是珍寶閣的掌櫃。昨天他來詢價,隻肯出9000塊。


    “什麽看走眼了?你們這些店就是黑,你知道嗎?那兩件東西,我賣了9萬。”


    “你賣了9萬?吹牛呢吧!”


    “你去周圍打聽一下,就知道我是不是吹牛了。”江宏一臉幸災樂禍。


    “不可能,那兩件東西最多值5萬。”掌櫃搖頭說。


    “你們的心都是黑的,給我9000塊,你轉手能賣5萬。”


    掌櫃歎了口氣,搖搖頭走了。


    最近,江宏在潘家園積攢了點人氣,很多人知道他英語好,都來找他做翻譯的越來越多。


    一開始他不好意思收錢,後來覺得耽誤自己做生意,幹脆明碼標價:不管買賣成不成,10分鍾收15塊錢。


    一下午,江宏自己的生意沒做成一單,但翻譯費掙了30塊錢。


    快到四點多,江宏正要收攤迴家,尹愛國帶著幾個老外走了過來。他湊到江宏耳邊小聲說:“有個英國老頭想買國畫。你能不能幫忙忽悠一下?我跟聚豪軒那邊說好了,賣出去的東西給30%的提成,我分你一半,咋樣?”


    “沒問題!那老頭什麽背景?”江宏問。


    尹愛國想了想,說:“應該是搞礦產行業的。年輕時去過廣西找礦,對咱華國挺感興趣,好像還搞過什麽‘老牛吃嫩草’的風流事。對了,他挺愛吹牛逼的。老提他的勞斯萊斯,還講什麽shares,我也搞不懂。”


    “shares應該是股票。”江宏說道。


    “炒股的老頭,肯定是有錢人。”江宏看到有利可圖,也不賣珍珠項鏈了,跟著尹愛國去了聚豪軒古董店。


    一進店,江宏被震住了,裏麵的東西琳琅滿目:瓷器、國畫、小擺件一應俱全,角落裏甚至還有青銅器。


    他拿起一件青銅器仔細看了看,心裏喊道:“唿叫係統,幫我看看這青銅器是真是假?”


    腦海中立刻傳來一個聲音:“鑒寶需要積分400,宿主,你想鑒定嗎?”


    聽到這話,江宏忍不住說道:“我好不容易才攢了幾百分,一次就沒了,不幹。”


    係統再沒迴應。


    江宏的後背被拍了一下,迴頭,看見尹愛國帶著一個矮胖的白人老頭。


    江宏用英語和老頭打了招唿,問老頭是哪個城市?


    “我是伯明翰來的。”老頭迴答。


    一聽這話,江宏趕緊用伯明翰口音和老頭說話。


    老頭聽到江宏一口流利的英語,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江宏的肩膀,笑道:“年輕人,厲害啊!”


    江宏也謙虛地微笑,接著兩人聊起了伯明翰的點點滴滴。從二戰時的轟炸曆史到如今的市中心風貌,再到唐人街哪家中餐館的燒鴨最好吃,兩人越聊越投機,不知不覺間,仿佛成了多年的老朋友。


    看到時間差不多了,江宏巧妙地轉移話題,開始談起華國的書畫收藏。他舉例提到張大千、徐悲鴻等幾位國畫大師的作品。”


    江宏看到這些人的作品動輒幾萬,十幾萬就明白了,古董店的工作人員早就根據這些大師的名氣,將相關字畫的標價悄悄提高了好幾倍。


    如果老ken看上了哪幅畫,江宏會幫著講價,而店家也會配合地給出一些象征性的優惠,讓他感覺買得值。


    老ken來華國,本意是考察一下政府改革的決心以及百姓的信心。買些華國字畫隻是他的個人興趣。當然,有錢人之所以有錢,是因為他們精明。來之前,老ken早已做過功課。他注意到江宏談吐專業,沒有半點敷衍,便多了幾分信任,忍不住提議多買幾幅畫。


    “你覺得,華國的書畫在未來有沒有升值的空間?”老ken眯著眼,目光銳利,仿佛在試探。


    江宏稍作思考,目光堅定地答道:“一個國家的藝術品價值,與這個國家的財富積累密切相關。您肯定知道現在日本的藝術品價格如何。如果我沒看錯的話,2008年以後,華國的gdp可能會是日本的兩到三倍。到那時,華國的書畫升值十倍、幾十倍,都不算過分吧?”


    老ken聽了這番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隨即又皺眉問道:“可要是華國經濟出問題了呢?”


    江宏淡然一笑,帶著幾分篤定說道:“在華國,從上到下,大家都兢兢業業搞建設,就像一列高速行駛的火車,要停下來,幾乎不可能。”


    老ken聽得頻頻點頭,手裏的茶杯端起又放下,顯然被說得動了心。


    他停頓片刻,又試探性地問道:“剛才你說你是學經濟的,那你對美國的股市怎麽看?”


    江宏一聽這話,覺得這個老頭想要考教一下自己的眼界,他不假思索地答道:“5年之內,美國的科技股,特別是互聯網公司會大放異彩,但三年之後,很可能會有一次大的崩盤。那時候,就是互聯網公司泡沫破裂之時。”


    江宏的這番話擲地有聲,讓老ken愈發覺得江宏是個不簡單的人。他興奮地掏出名片,雙手遞給江宏,語氣裏透著幾分敬佩:“年輕人,今天和你聊得很痛快。有機會,來伯明翰找我。”


    江宏接過名片,微微一笑,起身與老ken握手道別,目送對方離去時,他心中暗自盤算,今天的布局已經初見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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