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人照顧,自己能行。就是一直低燒,查不出病因。”吳玉芳靠在病床上,語氣虛弱卻又透著倔強地說道。


    “您還是吃點補品補補身體,我給您帶了阿膠,能補血。您讓江梅拿迴去用酒泡一下,蒸了就能吃。”夏春花滿臉堆笑,從包裏拿出幾盒阿膠。


    “這東西太貴了,上次給我送的還沒吃完,怎麽又送來了?你還是拿迴去吧!”吳玉芳微微皺起眉頭,連連擺著手,眼神中滿是拒絕。


    夏春花連忙將阿膠放在床邊的櫃子上,說道:“您看您說的,都買了,人家也不給退。您要是對醫生有什麽不滿意的,也和我說,我爸認識他們副院長,一般的事都能解決。”


    吳玉芳無奈地歎了口氣,抬手輕輕揉了揉額頭,說道:“這裏的醫生都很好,就是我用的藥都是進口的,太貴了,我,我想迴家養著。”


    夏春花一聽,趕忙輕輕搖了搖頭,“不行,您至少要退了燒才行,天天低燒可不行。”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裏,夏春花一直坐在吳玉芳床邊,嘴巴就沒停過,不停地說著各種貼心的好話。


    臨走時,她趁吳玉芳不注意,硬是把一個厚厚的信封塞到了她的枕頭底下。


    江梅走進病房,聽到吳玉芳說起這夏春花給錢的事,頓時急了:“媽,您怎麽能收她家的錢!哥和她分手了,十幾天前他們還吵了一架,滿院子的人都聽到了,她說我哥找小三。”


    吳玉芳先是一愣,嘴唇微微顫抖著,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被子,“這……這可怎麽辦?”


    “我明天打電話告訴哥,讓他來處理。他的事我們還是別參與了。”


    “你哥也是,夏春花挺好的,怎麽又找了一個?”吳玉芳搖了搖頭,長歎一聲,眼中滿是不解。


    “誰知道呢,哥現在跟變了個人似的,特別招女孩喜歡。”江梅做了一個鬼臉,聽馮大丫說,她見哥和一個開本田雅閣的女孩在一起,那女孩可漂亮了。”


    吳玉芳再次搖了搖頭,輕歎道:“這小子是要當陳世美,等他迴來我得好好說說他,開竅了,也不能把對象扔了。”


    “媽,您別瞎說,哥和夏春花還沒結婚呢!”江梅翻了個白眼,雙手抱在胸前反駁道。


    夜色漸深,瑞裏酒店房間內,暖黃色的燈光灑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小穎穿著絲綢睡衣,像隻慵懶的小貓一樣窩在江宏懷裏,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胳膊,腦袋微微仰起,聲音帶著一絲不滿:“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覺得是我勾引你的?”


    江宏心裏猛地一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伸出手,輕柔地撫了撫她柔軟的秀發,語氣輕柔又帶著幾分無奈:“小穎,我沒這個意思。我家境不好,你跟著我會吃苦。而且……我這個人,還有點花心。”


    小穎抬起頭,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帶著調侃:“除了我師父,你們男人哪個不是這德行?”


    江宏無奈地歎了口氣,手臂一緊,把她摟得更緊了些:“小穎,我不能保證和你一生一世,但不管什麽時候,你有困難,隨時都能來找我。”


    小穎輕哼一聲,嘟著嘴,嬌嗔道:“才剛在一起一天,你就膩了?”


    江宏連忙搖了搖頭,雙手在空中擺了擺,認真地說:“我有個前女友,她直接給你師傅打電話,說你是第三者,還要把你的事報告給廠裏,她家有點勢力,說不定她們會整你,你無依無靠,會有很多麻煩。”


    “我不怕,家裏人把我賣了,我都活得好好的,我什麽都不怕。”小穎緊緊咬著牙,眼神中透著一股堅定。


    瑞裏招待所會議室裏,氣氛異常凝重。今天是廠領導與劇組主創部門見麵的日子,也是商討電影拍攝問題的重要會議。劇組已經停機13天了,不但演員的檔期出現了嚴重問題,資金也出現了嚴重超支,廠裏是否要追加投資?以及追加多少?都是這次會議亟待討論的問題。


    江宏作為男二號,也被要求參加了這次會議。


    孫廠長一進會議室,臉色就黑得像鍋底,他“砰”的一聲將手中的文件重重地摔在會議桌上,沒給劇組的人留一點麵子,上來就是一頓大罵。罵完導演罵製片,還威脅要給兩個人處分。


    最後他又把矛頭指向美術老翟,“你們道具組是怎麽搞的,現場有多不認真,汽車沒撞到演員,居然把道具組長撞死了。


    “老黃一家人都靠他養活呢!你們部門要照顧好他家裏人。”


    老翟辯解道:“您這話說的,道具組長老黃親自在一線幹活,出了事,這算是工傷,恰恰說明我們美術做工作認真,怎麽能算我們的失誤呢!失誤的是導演和製片組的問題。”


    導演和製片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心裏十分不滿。


    老樊作為頂替老黃位置的道具組組長,此刻低著頭,縮著脖子,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孫廠長一看,沒法說服老翟,趕緊轉移話題,問題演員檔期的問題。


    副導演小琴站起身來,聲音微微顫抖地匯報:“廠長,由於這次停機13天,主角吳老師的下一部戲從4月10號開始,也就是說他隻有20天時間了,我們要在這20天時間裏搶出他的戲份。”


    孫廠長眉頭緊皺,目光如炬地盯著李旭,質問道:“你有沒有把握在這20天內把他的戲拍完?”


    李旭微微低下頭,右手托著下巴,沉思了片刻後說道:“搶他的戲,還是可能的,但其他人檔期就要往後推10天。這也是一個問題,其他演員下麵也有戲。”


    孫廠長不停地搖頭,重重地歎了口氣,不耐煩地問道:“還有什麽問題?”


    製片主任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會議桌上,滿臉愁容地說:“孫廠長,因為耽誤了13天,劇組整體來說損失了將近四十萬,我希望廠裏追加預算,不然我們都發不出人員工資了。”


    孫廠長氣得用力地敲著桌子,“咚咚”的聲音在會議室裏格外刺耳:“廠裏最多能拿出十萬,缺口要你們自己來填。”


    製片主任一聽,臉上的愁容更濃了,雙手攤開,無奈地說:“廠長大人,劇組都拍到一半了,就是拉讚助也來不及了。”


    “來不及就扣你導演的酬金。”孫廠長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


    “我們倆的工資也就100,000塊錢,都扣下也不夠。”


    孫廠長點上了一支煙,深吸了幾口,緩緩吐出一個個煙圈,然後說道:“大家夥都在,一起幫製片組想想辦法,不然大家都拿不到錢。”


    江宏猶豫了一下,站起身來,聲音洪亮地說道:“廠長,我要是能拿來讚助,咱們廠裏能給人家股份嗎?”


    廠長一聽這話,眼睛微微眯起,想了想說:“看你能拿來多少錢,你要是隻拿來五萬塊錢,也就給上個字幕,你要拉來一百萬,肯定給股份。”


    江宏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說道:“我如果能拿來一百萬,能不能給人家25%的股份,而且在拍攝過程中,能不能在劇中吃飯的場景都擺上他們的酒。”


    孫廠長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雙手抱在胸前,說道:“你叫什麽?你這個條件可有點苛刻,都給他做了廣告,還要給他股份,那我們豈不是吃虧了。”


    製片主任趕緊介紹:“他叫江宏,是男2號。”


    孫廠長仰頭看著江宏,不知道在想什麽。


    江宏不慌不忙,解釋道:“咱們劇組的總預算也就兩百萬,人家出了一百萬,才拿了25%的股份,也算吃虧了,而且人家是雪中送炭。我們要是沒有這筆錢,不但拍不完,說不定對電影就黃了。有了這一百萬,我們可以拍得更好,還能拿一部分錢出來補貼給死去的老黃以及給電影做宣傳,說不定能掙到更多的錢。”


    孫廠長又抽了一口煙,眼珠子亂轉,思考了一會兒說:“一百萬不行,一定要百五十萬,我能做主,答應你的條件。”


    “我的條件還有一條,就是我要拿5%的提成。”


    孫廠長皺了皺眉,說道:“我說你小子沒那麽好心,原來自己想掙錢。”


    江宏笑著說:“這也是江湖規矩,沒利益的事兒,我也沒積極性。你說是我?”


    “行,我答應你了。”孫廠長當即拍板。


    李旭看著江宏,眼睛裏閃爍著驚喜的光芒,電影終於有救了。


    製片主任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老樊則迴過頭,朝江宏猥瑣地一笑,還偷偷地豎起了大拇指。


    因為資金問題暫時得到了解決,其他問題也就顯得不那麽棘手了。大家圍坐在一起,認真地討論著具體實施措施,會議結束後便紛紛散去。


    製片主任快步追上江宏,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滿臉期待地說:“小江,你真有把握能拿下廣告?”


    江宏嬉笑著,雙手插在口袋裏,調皮地說:“主任,隻要把我的迴扣準備好了,錢馬上就過來。”


    “沒問題,你隻要把錢拉來,我當場就給你。”製片主任拍了拍江宏的肩膀,爽快地答應道。


    其實江宏早就準備好了,他打算把玉龍酒的廣告拍成幾個版本,都用第一人稱的方式,找不同的演員來演。每一條廣告都是一個獨立的小故事,這樣能讓禦龍酒更親民。 江宏撥通了王倩的電話,讓她過來當廣告片的導演。


    玉龍酒業的領導聽了這部計劃,覺得很劃算,不但投資能有迴報,而且還給酒廠做了廣告。


    江宏還特別強調這部電影是今年9550工程的重點影片。兩天後,玉龍酒廠的廠長親自過來和劇組簽約。


    王倩帶著一眾拍廣告的隊伍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從那以後,江宏便在兩個劇組之間來迴穿梭,忙得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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