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宮燈搖曳,沈清瀾獨坐於鳳儀宮的窗邊,手中捏著一封密信,眉頭緊鎖。信上的內容讓她心中泛起層層漣漪——秦相與趙將軍暗中勾結,意圖在邊境挑起戰事,以削弱蕭煜的兵權。“秦相,你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沈清瀾冷笑一聲,指尖輕輕敲擊著案幾,“可你真以為,我會袖手旁觀?”她起身走向銅鏡,鏡中人眉眼如畫,卻透著一絲冷冽。她不是那等困於深宮的柔弱女子,她的家族勢力遍布朝野,她的智慧與手段亦不輸於任何男子。既然秦相自尋死路,那她便順水推舟,送他一程。次日,沈清瀾以皇後之名召見秦相之女秦若雨。秦若雨年方二八,容貌清麗,性格溫婉,是秦相唯一的掌上明珠。她踏進鳳儀宮時,神色恭敬,眼中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戒備。“臣女參見皇後娘娘。”秦若雨盈盈一拜,聲音如黃鶯出穀。沈清瀾微微一笑,示意她起身:“若雨不必多禮,本宮今日喚你前來,是想與你聊聊家常。”秦若雨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娘娘厚愛,臣女受寵若驚。”兩人落座,宮女奉上香茶。沈清瀾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狀似無意地問道:“聽聞秦相近日事務繁忙,不知可還安好?”秦若雨眼神微閃,低頭答道:“父親一切安好,多謝娘娘關心。”沈清瀾淡淡一笑:“秦相為國操勞,本宮自是關心。不過,近日邊境局勢動蕩,秦相可有什麽打算?”秦若雨神色微變,隨即笑道:“父親常說,國事為重,一切皆聽陛下安排。”沈清瀾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秦相忠心耿耿,本宮甚感欣慰。不過,若雨可曾聽聞,有人意圖挑起戰事,削弱陛下兵權?”秦若雨臉色一白,急忙搖頭:“臣女不知此事,娘娘何出此言?”沈清瀾輕笑一聲,語氣卻驟然轉冷:“若雨何必裝傻?本宮今日喚你前來,便是想給你一個機會。你若如實相告,本宮可保你秦家平安。若你執迷不悟,休怪本宮不念舊情。”秦若雨手足無措,眼中泛起淚光:“娘娘明鑒,臣女實在不知父親之事。若娘娘不信,臣女可迴去勸誡父親,絕不敢有違陛下與娘娘之意。”沈清瀾凝視她片刻,見她神情不似作偽,語氣稍稍緩和:“罷了,本宮信你。你迴去轉告秦相,若他執意與趙將軍勾結,本宮必讓他付出代價。”秦若雨連連點頭,聲音哽咽:“臣女一定轉告父親,請娘娘放心。”沈清瀾揮了揮手:“你且退下吧。”秦若雨如蒙大赦,匆匆告退。待她離去後,沈清瀾眸光一冷,低聲自語:“秦相,你的女兒倒是個聰明人。可惜,你的野心已無法迴頭。”當夜,蕭煜踏進鳳儀宮,見沈清瀾獨自坐於燭火旁,神情凝重。他走上前,輕輕握住她的手:“清瀾,何事讓你如此憂心?”沈清瀾抬眸看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陛下,臣妾今日試探了秦若雨,得知秦相與趙將軍確有勾結,意圖挑起邊境戰事。”蕭煜眉頭一皺,聲音冷冽:“果然如此。朕已收到密報,趙將軍近日頻繁調動兵馬,似有異動。”沈清瀾握住他的手,語氣堅定:“陛下,臣妾有一計,可讓秦相與趙將軍自相殘殺。”蕭煜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清瀾有何妙計?速速道來。”沈清瀾低聲道:“秦相貪財,趙將軍貪權,二人本就是利益結合。若陛下放出消息,稱秦相暗通敵國,趙將軍必定心生猜忌。屆時,我們隻需靜觀其變,便可坐收漁翁之利。”蕭煜思索片刻,笑道:“此計甚妙。清瀾,有你在朕身邊,朕如虎添翼。”沈清瀾微微一笑,眼中卻閃過一絲黯然:“陛下,臣妾隻願能助您掃清障礙,還天下一個太平。”蕭煜將她擁入懷中,聲音低沉:“清瀾,朕的天下,亦是你的天下。待大業已成,朕必不負你。”沈清瀾靠在他的肩頭,心中卻五味雜陳。她知道,蕭煜的心中不隻她一人,還有那遠在江湖的蘇婉兒。但此刻,她不願多想。她隻願竭盡全力,助他登上權力的巔峰。數日後,朝中傳出秦相通敵的流言,趙將軍果然心生疑慮。他暗中派人調查秦相,卻發現秦相與敵國使者秘密會麵。趙將軍勃然大怒,當即與秦相決裂。秦相被逼無奈,隻得向蕭煜求援。蕭煜故作震怒,下令徹查此事。一時間,朝中風波四起,秦相與趙將軍的勢力被逐一瓦解。沈清瀾站在鳳儀宮的高樓上,眺望著遠方的天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秦相,趙將軍,你們的野心,終究會成為你們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