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有增加部分內容）
“哈哈，宗老師還是這麽真性情。”大海看到宗妍睡覺的畫麵，立刻笑嗬嗬評價了一句。
徐嘉禮懶洋洋撐著半張臉打量他表情，確定他沒有惡意，解釋了句：“她這兩天都沒睡，一直在畫符。”
大海點點頭：“怪不得當著鏡頭說睡就睡，還有起床氣哈哈。”
徐嘉禮不由再次打量他，可以肯定依然沒有惡意，就是這說話方式……
知名主持人甘貝及時接話：“年輕人，睡眠質量是不一樣。我以前讀大學的時候，恨不得天天躺床上睡，現在不行了，兩點鍾睡，六點不到就醒了。”
瞬間將話題從宗妍個人引到年輕人群體的睡眠質量，讓各位嘉賓好接話。最近宗妍在網上爭議性太大，吃網絡飯的人不好隨意評價。
知名自媒體人小爽表示深有同感：“我也是，過了三十歲之後明顯覺少很多。”
連道士學院院長金長生也參與討論：“其實睡眠不好，是身體不健康的表現。長壽老人即使年歲過百，照樣睡得香。你們有空可以練一下我們道門的功法，特別是睡仙功。還有安神式和補虛還陽式，都是很好的助眠功法。”
金院長一邊說，還順手示範了兩個動作。
觀察室裏掀起了一陣練習助眠功法的熱潮。
五位玄學大師就在他們吐氣納氣間抵達機場並抵達目的地。
在目的地機場成功碰頭。
這一次的小巴車坐的滿滿當當。
大家會麵後簡單寒暄了一下，便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宗妍照舊坐在最後一排，這是她的習慣，公交車上前排一般都是老弱孕殘專座，給行動不便的人。她腿長走得快，坐後排更合適。而且後排睡覺最舒服，因為比較顛。
王大師和張天師坐在第一排，兩人是老相識，許久未見聊得火熱。吳神算一會兒坐前麵，一會兒坐後麵，不遺餘力推薦他店裏的法器。
靈婆坐在宗妍前排，吳神算在的時候，她特別捧場，絕不讓任何一句話落地上。等吳神算跑去前麵了，她就扭頭和宗妍吐槽：“小姑娘別聽他瞎忽悠。他家法器賣得老貴了，把咱們當豬宰呢！”
宗妍打了個哈欠，點頭：“嗯嗯，您放心，我沒錢，買不起。”
靈婆看她的眼神一瞬間變得詫異起來：“節目組沒給你工資？”
“給了，但我欠了很多錢，這點工資杯水車薪。”
靈婆忍不住湊近八卦：“小姑娘你幹啥了？欠這麽多錢。”
“收了一群弟子，吃住都要花錢。”宗妍解釋。
“弟子不給你上供，不給你孝敬，還吃你的住你的？”靈婆直搖頭，“你被當冤大頭宰了！我們這一行，拜師可不容易，有天賦是第一步，還得備厚禮，自負吃喝，這都是最基本的！”
宗妍心說她跟馬仙姑學的時候，仙姑也沒收她什麽東西啊，還供她吃穿。她收的那群鬼弟子，剛進門的時候別說了錢了，冥幣都沒有一張，窮得厲害。
“嗯……我收的弟子比較特殊，都沒錢，他們幫我一起打工還債。”
靈婆聽得直搖頭：“冤大頭啊冤大頭！”
此時小汪導演站到車廂前方，舉著喇叭說話：“各位大師晚上好。還有十分鍾，我們就會抵達本期節目的目的地，山和酒莊。”
“雖然我們的節目不是直播形式，但觀察室的觀察者老師可以實時跟進我們的畫麵，並進行解讀評價。所以辛苦各位大師，要盡可能保持好狀態，提供更多可解讀素材。”
王大師捋了捋柔順的胡子，好奇問：“觀察室在哪？”
小汪導演搓搓手看了看鏡頭：“這段剪了哈，別放正片裏。”
“咱們不是玄學節目嘛，觀察室自然也得跟玄學沾邊，第一期肯定要炸裂一點才能吸引更多觀眾，所以陳導安排觀察者老師們在春城風水最好的陵園裏錄製。”
小汪導演說到這裏有點不好意思：“就是徐家的山水陵園，徐老師特別大方，沒收場地費。”
王大師驚訝：“山水陵園啊，小徐家主倒是很大方嘛。”
坐在後排哈欠連天的宗妍一聽，若有所思，怪不得今天徐嘉禮比她還早一個多小時出門，問他去哪還神神秘秘遮遮掩掩不肯說。
原來也是去錄節目了，而且就在宗門後山上，開車上去隻要十幾二十分鍾。
嘖，他這班上得可真夠輕鬆。不像她，舟車勞頓，困得要死。
小汪導演驕傲仰頭：“那可不，陳導問徐老師能不能出租一塊風水寶地錄節目，徐老師直接說不要錢，場地免費借給節目組。”
張天師緩緩開口：“據我所知，山水陵園最便宜的位置每年管理費要三百萬。”
“而動用陵園辦公空間，會退迴當年所有管理費。”
“小徐家主果真繼承了其父的意誌，當年徐家主也曾為了普及玄學知識，讓更多人了解到有益的一麵，自費修建多處風水公園。”
宗妍瞌睡瞬間散了一半，在心底快速算了一下，就算山水陵園每個位置的管理費都是三百萬，那一年下來管理費也破億了！
她要收迴剛才那句話！徐公子哪是來上班的，他是來搞慈善的！
小汪導演震驚到發出鴨叫：“嘎！三百萬！”
他們節目組的經費都沒有這麽多！
有種突然被金餡餅砸到的眩暈感。
觀察室內，大家同樣深深震驚了。
甘貝第一時間向本尊確認：“徐老師，這裏管理費真是這個價？”
徐嘉禮歪在椅子上撐著半邊臉，目光注視著鏡頭裏的宗妍，懶懶迴應：“差不多吧。這筆錢我沒經手不是很清楚，都轉到慈善基金會去了。”
別看這筆收入數額挺大，基金會每年的支出更大。
徐家有數不清的產業，每年起碼有一半投在基金會上。
世界那麽大，需要支援的人和地方有很多。
甘貝：“徐老師大義。”
小爽十分感性，眼眶微紅：“突然覺得我們節目升華了。”
大海感慨不已：“突然感覺我成了低收入人群怎麽迴事……”
金院長笑嗬嗬：“三十多年前我跟嘉禮爺爺學過堪輿之術，那時候嘉禮爸爸還沒結婚，也是一心做慈善。”
觀察者們驚歎於山水陵園的管理費，下意識打量起周圍。
他們所在的空間是陵園外圍的辦公區域，設計裝潢古香古色，到處有水流動，大的小的水池、噴泉隨處可見。
現在想想，光這些水池的養護，就是一大筆支出。
一直盯著視頻畫麵的徐嘉禮忽然坐直，“他們被困住了。”
四位觀察者的注意力立刻迴到屏幕前。
金院長盯著看了一會兒，神色凝重：“應該是山鬼，大師們都是行家，不會有事。”
小爽問：“什麽是山鬼？”
“顧名思義，就是生活在山裏的鬼。有的是由於地理氣候等因素自然生成，有的是人或動物死在山裏形成。通常很兇殘。”
大海麵色發白，默默把自己龐大的身軀努力縮到沙發裏，抓了個抱枕擋在胸前：“山鬼長什麽樣？嚇人嗎？”
小爽的反應與大海截然相反，雙眸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天呐！馬上就可以看見真正的鬼了！我好激動！”
然而她剛高興完，屏幕突然卡住，停留在小汪導演震驚的表情上。
小巴車內。
大師們閑聊了一會兒又一會兒，發現車子還在路上開。
吳神算納悶：“怎麽迴事？還沒到酒莊嗎？”
小汪導演也犯嘀咕：“不應該啊，十分鍾早過了，怎麽還要十分鍾？這導航壞了吧！”
張天師察覺有異，往窗外看去，麵色一變：“不好，我們被困住了。”
這時司機猛地一腳踩住刹車，頂著一頭虛汗驚恐看向前方：“又，又迴來了！”
“這地方剛剛已經開過兩次了！我以為自己看錯了，留心觀察了一下，這是第三次！”
“那棵樹的位置一模一樣，絕對沒錯！”
幾位大師湊到車廂前方，車子的正前方有一棵歪脖子樹，歪出去的那根樹枝上還長滿醜陋的疤，頂端托著一個鳥巢，外形非常有特色，一眼就能記住。
小汪導演趁機躲到後排，縮在宗妍身邊，頓時安全感十足，伸出脖子大聲說：“我也有印象，確實之前有經過這棵樹！”
王大師、吳神算和靈婆齊齊看向張天師。
他們三個不擅長武鬥，這裏隻有張天師能打。
至於宗妍，在他們眼裏就是個小孩，太嫩了，有他們坐鎮，哪裏需要小孩出馬。
宗妍本人也沒有動彈的意思，坐在最後一排半睡半醒聽他們說話。
張天師當仁不讓，反手抽出桃木劍，走到車門前：“開門，我下去會一會這山鬼。”
此時小巴車周圍已被濃霧包圍，本就是燈光暗淡的盤山公路，這會兒更加兩眼一抹黑，仿佛全世界隻剩下小巴車一處光源。
山風陣陣，唿唿作響。
濃霧中仿佛藏了很多鬼物。
司機的位置視覺效果最可怕，感覺隨時會被鬼物襲擊，他拒絕開門：“大師你要不就在車上做法吧！門一開，萬一有東西溜進來怎麽辦？我是普通人，沒有你們那麽多保命手段。”
吳神算拿出一隻撥浪鼓：“小哥不如買個法器傍身？這是我親手打造的防身法器，隻要你不斷轉動它，就可以在周圍形成一個防護罩，鬼物無法近身！”
“而且隻要八千塊！八千塊買一條命，很值吧！”
司機心動了一秒，聽見價格瞬間萎了，冷臉拒絕：“不要。節目組已經給我買好保險了。”
吳神算：“……”
張天師逼近駕駛座，氣勢逼人：“我讓你開門！”
他自露麵以來都是謙謙有禮、仙氣飄飄的形象，忽然發怒，非常可怕。
司機心頭一顫，提出要求：“你能保證我不死，我才開門！”
“我盡力。”張天師沒有輕易許下承諾，沒把握的事情，他不會信口開河。
司機麵露絕望，沒想到節目第一期的正片還沒到，他就遭受了生命威脅！
“我有多的護身符！師傅，分你一張！”小汪導演從兜裏掏出一把符籙，貓著腰跑到前座遞給司機和攝影師大哥一人一張。
“我之前問宗老師買了不少，效果很好的！”
他麵向鏡頭，衝鏡頭後的陳導喊：“迴頭記得給我報銷啊！”
有了護身符，司機總算願意開門。張天師一下車，他立刻把門關上，險些夾住張天師的衣擺。
“無禮！”張天師甩了下衣擺，揮劍走進濃霧。
小巴車上的人原地等待，盯著他消失的方向望眼欲穿。
十分鍾後。
濃霧仍舊彌漫在周圍，沒有散去的跡象，反而變得更加濃鬱。
靈婆雙手合十朝天拜了拜：“要不我請神問問，張天師去了這麽久，不會出事吧？”
王大師年紀最大，心態最好，放鬆道：“沒事的，張天師再怎麽也不會在區區山鬼手中丟了命。”
吳神算沒說話，隻是默默給自己套了好幾件法器。
宗妍歪著腦袋靠在最後一排的窗玻璃上打瞌睡，車裏太悶了，玻璃涼涼的貼著感覺很舒服……也很催眠。
車外濃霧不斷逼近。
“啪！”
右側車窗上忽然出現一個血手印。
正是宗妍貼著的這扇窗，她迷迷糊糊側目看了眼，對上一張青麵獠牙的鬼臉。
所有人看過來。
小汪導演發出一聲慘叫，蹲下身躲到車座之間。
攝影老師手抖了抖，繼續拍攝。
“看來張天師不是這隻山鬼的對手……”靈婆閉上眼，準備請神。隻不過車上沒有香紙蠟燭，也沒有祭品，不一定能夠請的來。
但宗妍的動作更快。她腦子還沒清醒過來，手已經自作主張拉開窗戶，一把掐住窗外鬼物的脖子拉進車廂，按在座椅上狠狠揍了一頓。
“嗷嗷嗷嗷！！！”
鬼東西發出音調奇怪的痛唿。
像野獸的叫聲。
但他的外形分明是個人。
難不成生前是個野人？
宗妍出了起床氣，耷拉著臉思索片刻，抓住鬼物問：“是你攔路？”
“哈哈，宗老師還是這麽真性情。”大海看到宗妍睡覺的畫麵，立刻笑嗬嗬評價了一句。
徐嘉禮懶洋洋撐著半張臉打量他表情，確定他沒有惡意，解釋了句：“她這兩天都沒睡，一直在畫符。”
大海點點頭：“怪不得當著鏡頭說睡就睡，還有起床氣哈哈。”
徐嘉禮不由再次打量他，可以肯定依然沒有惡意，就是這說話方式……
知名主持人甘貝及時接話：“年輕人，睡眠質量是不一樣。我以前讀大學的時候，恨不得天天躺床上睡，現在不行了，兩點鍾睡，六點不到就醒了。”
瞬間將話題從宗妍個人引到年輕人群體的睡眠質量，讓各位嘉賓好接話。最近宗妍在網上爭議性太大，吃網絡飯的人不好隨意評價。
知名自媒體人小爽表示深有同感：“我也是，過了三十歲之後明顯覺少很多。”
連道士學院院長金長生也參與討論：“其實睡眠不好，是身體不健康的表現。長壽老人即使年歲過百，照樣睡得香。你們有空可以練一下我們道門的功法，特別是睡仙功。還有安神式和補虛還陽式，都是很好的助眠功法。”
金院長一邊說，還順手示範了兩個動作。
觀察室裏掀起了一陣練習助眠功法的熱潮。
五位玄學大師就在他們吐氣納氣間抵達機場並抵達目的地。
在目的地機場成功碰頭。
這一次的小巴車坐的滿滿當當。
大家會麵後簡單寒暄了一下，便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宗妍照舊坐在最後一排，這是她的習慣，公交車上前排一般都是老弱孕殘專座，給行動不便的人。她腿長走得快，坐後排更合適。而且後排睡覺最舒服，因為比較顛。
王大師和張天師坐在第一排，兩人是老相識，許久未見聊得火熱。吳神算一會兒坐前麵，一會兒坐後麵，不遺餘力推薦他店裏的法器。
靈婆坐在宗妍前排，吳神算在的時候，她特別捧場，絕不讓任何一句話落地上。等吳神算跑去前麵了，她就扭頭和宗妍吐槽：“小姑娘別聽他瞎忽悠。他家法器賣得老貴了，把咱們當豬宰呢！”
宗妍打了個哈欠，點頭：“嗯嗯，您放心，我沒錢，買不起。”
靈婆看她的眼神一瞬間變得詫異起來：“節目組沒給你工資？”
“給了，但我欠了很多錢，這點工資杯水車薪。”
靈婆忍不住湊近八卦：“小姑娘你幹啥了？欠這麽多錢。”
“收了一群弟子，吃住都要花錢。”宗妍解釋。
“弟子不給你上供，不給你孝敬，還吃你的住你的？”靈婆直搖頭，“你被當冤大頭宰了！我們這一行，拜師可不容易，有天賦是第一步，還得備厚禮，自負吃喝，這都是最基本的！”
宗妍心說她跟馬仙姑學的時候，仙姑也沒收她什麽東西啊，還供她吃穿。她收的那群鬼弟子，剛進門的時候別說了錢了，冥幣都沒有一張，窮得厲害。
“嗯……我收的弟子比較特殊，都沒錢，他們幫我一起打工還債。”
靈婆聽得直搖頭：“冤大頭啊冤大頭！”
此時小汪導演站到車廂前方，舉著喇叭說話：“各位大師晚上好。還有十分鍾，我們就會抵達本期節目的目的地，山和酒莊。”
“雖然我們的節目不是直播形式，但觀察室的觀察者老師可以實時跟進我們的畫麵，並進行解讀評價。所以辛苦各位大師，要盡可能保持好狀態，提供更多可解讀素材。”
王大師捋了捋柔順的胡子，好奇問：“觀察室在哪？”
小汪導演搓搓手看了看鏡頭：“這段剪了哈，別放正片裏。”
“咱們不是玄學節目嘛，觀察室自然也得跟玄學沾邊，第一期肯定要炸裂一點才能吸引更多觀眾，所以陳導安排觀察者老師們在春城風水最好的陵園裏錄製。”
小汪導演說到這裏有點不好意思：“就是徐家的山水陵園，徐老師特別大方，沒收場地費。”
王大師驚訝：“山水陵園啊，小徐家主倒是很大方嘛。”
坐在後排哈欠連天的宗妍一聽，若有所思，怪不得今天徐嘉禮比她還早一個多小時出門，問他去哪還神神秘秘遮遮掩掩不肯說。
原來也是去錄節目了，而且就在宗門後山上，開車上去隻要十幾二十分鍾。
嘖，他這班上得可真夠輕鬆。不像她，舟車勞頓，困得要死。
小汪導演驕傲仰頭：“那可不，陳導問徐老師能不能出租一塊風水寶地錄節目，徐老師直接說不要錢，場地免費借給節目組。”
張天師緩緩開口：“據我所知，山水陵園最便宜的位置每年管理費要三百萬。”
“而動用陵園辦公空間，會退迴當年所有管理費。”
“小徐家主果真繼承了其父的意誌，當年徐家主也曾為了普及玄學知識，讓更多人了解到有益的一麵，自費修建多處風水公園。”
宗妍瞌睡瞬間散了一半，在心底快速算了一下，就算山水陵園每個位置的管理費都是三百萬，那一年下來管理費也破億了！
她要收迴剛才那句話！徐公子哪是來上班的，他是來搞慈善的！
小汪導演震驚到發出鴨叫：“嘎！三百萬！”
他們節目組的經費都沒有這麽多！
有種突然被金餡餅砸到的眩暈感。
觀察室內，大家同樣深深震驚了。
甘貝第一時間向本尊確認：“徐老師，這裏管理費真是這個價？”
徐嘉禮歪在椅子上撐著半邊臉，目光注視著鏡頭裏的宗妍，懶懶迴應：“差不多吧。這筆錢我沒經手不是很清楚，都轉到慈善基金會去了。”
別看這筆收入數額挺大，基金會每年的支出更大。
徐家有數不清的產業，每年起碼有一半投在基金會上。
世界那麽大，需要支援的人和地方有很多。
甘貝：“徐老師大義。”
小爽十分感性，眼眶微紅：“突然覺得我們節目升華了。”
大海感慨不已：“突然感覺我成了低收入人群怎麽迴事……”
金院長笑嗬嗬：“三十多年前我跟嘉禮爺爺學過堪輿之術，那時候嘉禮爸爸還沒結婚，也是一心做慈善。”
觀察者們驚歎於山水陵園的管理費，下意識打量起周圍。
他們所在的空間是陵園外圍的辦公區域，設計裝潢古香古色，到處有水流動，大的小的水池、噴泉隨處可見。
現在想想，光這些水池的養護，就是一大筆支出。
一直盯著視頻畫麵的徐嘉禮忽然坐直，“他們被困住了。”
四位觀察者的注意力立刻迴到屏幕前。
金院長盯著看了一會兒，神色凝重：“應該是山鬼，大師們都是行家，不會有事。”
小爽問：“什麽是山鬼？”
“顧名思義，就是生活在山裏的鬼。有的是由於地理氣候等因素自然生成，有的是人或動物死在山裏形成。通常很兇殘。”
大海麵色發白，默默把自己龐大的身軀努力縮到沙發裏，抓了個抱枕擋在胸前：“山鬼長什麽樣？嚇人嗎？”
小爽的反應與大海截然相反，雙眸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天呐！馬上就可以看見真正的鬼了！我好激動！”
然而她剛高興完，屏幕突然卡住，停留在小汪導演震驚的表情上。
小巴車內。
大師們閑聊了一會兒又一會兒，發現車子還在路上開。
吳神算納悶：“怎麽迴事？還沒到酒莊嗎？”
小汪導演也犯嘀咕：“不應該啊，十分鍾早過了，怎麽還要十分鍾？這導航壞了吧！”
張天師察覺有異，往窗外看去，麵色一變：“不好，我們被困住了。”
這時司機猛地一腳踩住刹車，頂著一頭虛汗驚恐看向前方：“又，又迴來了！”
“這地方剛剛已經開過兩次了！我以為自己看錯了，留心觀察了一下，這是第三次！”
“那棵樹的位置一模一樣，絕對沒錯！”
幾位大師湊到車廂前方，車子的正前方有一棵歪脖子樹，歪出去的那根樹枝上還長滿醜陋的疤，頂端托著一個鳥巢，外形非常有特色，一眼就能記住。
小汪導演趁機躲到後排，縮在宗妍身邊，頓時安全感十足，伸出脖子大聲說：“我也有印象，確實之前有經過這棵樹！”
王大師、吳神算和靈婆齊齊看向張天師。
他們三個不擅長武鬥，這裏隻有張天師能打。
至於宗妍，在他們眼裏就是個小孩，太嫩了，有他們坐鎮，哪裏需要小孩出馬。
宗妍本人也沒有動彈的意思，坐在最後一排半睡半醒聽他們說話。
張天師當仁不讓，反手抽出桃木劍，走到車門前：“開門，我下去會一會這山鬼。”
此時小巴車周圍已被濃霧包圍，本就是燈光暗淡的盤山公路，這會兒更加兩眼一抹黑，仿佛全世界隻剩下小巴車一處光源。
山風陣陣，唿唿作響。
濃霧中仿佛藏了很多鬼物。
司機的位置視覺效果最可怕，感覺隨時會被鬼物襲擊，他拒絕開門：“大師你要不就在車上做法吧！門一開，萬一有東西溜進來怎麽辦？我是普通人，沒有你們那麽多保命手段。”
吳神算拿出一隻撥浪鼓：“小哥不如買個法器傍身？這是我親手打造的防身法器，隻要你不斷轉動它，就可以在周圍形成一個防護罩，鬼物無法近身！”
“而且隻要八千塊！八千塊買一條命，很值吧！”
司機心動了一秒，聽見價格瞬間萎了，冷臉拒絕：“不要。節目組已經給我買好保險了。”
吳神算：“……”
張天師逼近駕駛座，氣勢逼人：“我讓你開門！”
他自露麵以來都是謙謙有禮、仙氣飄飄的形象，忽然發怒，非常可怕。
司機心頭一顫，提出要求：“你能保證我不死，我才開門！”
“我盡力。”張天師沒有輕易許下承諾，沒把握的事情，他不會信口開河。
司機麵露絕望，沒想到節目第一期的正片還沒到，他就遭受了生命威脅！
“我有多的護身符！師傅，分你一張！”小汪導演從兜裏掏出一把符籙，貓著腰跑到前座遞給司機和攝影師大哥一人一張。
“我之前問宗老師買了不少，效果很好的！”
他麵向鏡頭，衝鏡頭後的陳導喊：“迴頭記得給我報銷啊！”
有了護身符，司機總算願意開門。張天師一下車，他立刻把門關上，險些夾住張天師的衣擺。
“無禮！”張天師甩了下衣擺，揮劍走進濃霧。
小巴車上的人原地等待，盯著他消失的方向望眼欲穿。
十分鍾後。
濃霧仍舊彌漫在周圍，沒有散去的跡象，反而變得更加濃鬱。
靈婆雙手合十朝天拜了拜：“要不我請神問問，張天師去了這麽久，不會出事吧？”
王大師年紀最大，心態最好，放鬆道：“沒事的，張天師再怎麽也不會在區區山鬼手中丟了命。”
吳神算沒說話，隻是默默給自己套了好幾件法器。
宗妍歪著腦袋靠在最後一排的窗玻璃上打瞌睡，車裏太悶了，玻璃涼涼的貼著感覺很舒服……也很催眠。
車外濃霧不斷逼近。
“啪！”
右側車窗上忽然出現一個血手印。
正是宗妍貼著的這扇窗，她迷迷糊糊側目看了眼，對上一張青麵獠牙的鬼臉。
所有人看過來。
小汪導演發出一聲慘叫，蹲下身躲到車座之間。
攝影老師手抖了抖，繼續拍攝。
“看來張天師不是這隻山鬼的對手……”靈婆閉上眼，準備請神。隻不過車上沒有香紙蠟燭，也沒有祭品，不一定能夠請的來。
但宗妍的動作更快。她腦子還沒清醒過來，手已經自作主張拉開窗戶，一把掐住窗外鬼物的脖子拉進車廂，按在座椅上狠狠揍了一頓。
“嗷嗷嗷嗷！！！”
鬼東西發出音調奇怪的痛唿。
像野獸的叫聲。
但他的外形分明是個人。
難不成生前是個野人？
宗妍出了起床氣，耷拉著臉思索片刻，抓住鬼物問：“是你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