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顧淵,別做夢了,快醒醒。”


    裴白拿了補水噴霧在顧淵的臉上噴了幾下。


    補水噴霧的溫度很低,顧淵像當頭被潑一捧冷水,脹暈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下一刻,裴白用他三十五度的嘴說出了極度冰冷的話,“你忘了,剛才我幫他檢查身體的傷勢。我都不是第一個碰他身體的人,何況是你。


    聽哥一句話,長得越好看,表麵上越人畜無害的人越危險。像眼前這種人,你應該離得越遠的,千萬千萬別上當了。”


    裴白的話讓於池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沒想到這個校醫不僅嘴巴賤,連人品也挺賤的。


    他和他沒仇沒怨的,無冤無故卻麵向他射冷箭公然挑釁他和顧淵的關係。


    於池扯了扯顧淵的衣服,“這個人不是什麽好人,哪有人會這麽說話的?他就是因為自己長得醜所以才嫉妒長得好看的我。”


    裴白:“嗬……怪會往自己臉上抺金。”


    於池目光微冷斜視著裴白,冷冷威脅道:“你想不想再次因為嘴賤被打?”


    統子聽得也心頭冒火,攛掇道:“小魚兒,揍他,這一次我支持你。”


    裴白見於池怒了,他不由笑了,戲謔道:“怎麽?謊言被拆穿所以惱羞成怒了?你想打人需要理由?直接動手就好了。”


    他此時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都像是精心設計過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暴揍他一頓。


    短短幾句話,他便差點被激怒,想他把骨子裏的瘋狂表現出來。


    很難得,真的很難得。


    表麵上是個白衣天使溫文儒雅,骨子裏卻藏著惡魔的基因。


    “嗬……”


    於池邪邪一笑,【真好,這個校醫可真好玩。】


    他以為他和他是一樣的,他錯了,這個人和他不是同一路人。


    這個人很可怕。


    明明他於池什麽都沒有做,在他極度平靜的語氣中他已經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


    而他一直置身事外,像上帝一般高高在上戲謔地觀看別人在做小醜的表演,看著別人在泥潭中掙紮,最後歎了一句:真是一出好事。


    每一個人在他眼中都是棋子,好玩的玩具。


    他這種人沒有善惡觀念,隻有好玩。為了好玩他可以不惜把對方一步步引入歧途,讓他一步步失去一切,在善與惡之間徘徊,痛苦掙紮。


    顧淵他接觸久了發現他不是什麽惡人,就算他一無所有也不該黑化成什麽罪大惡極之輩。


    會不會是這個人在搞鬼?


    顧淵在那一次次接觸中被他洗腦,在逐漸以他期待中的樣子演變。


    於池問:【統子,這個人有什麽特別身份?在前世他和顧淵是什麽關係?】


    統子不解:【怎麽了?為什麽這麽問?你是不是有什麽重大發現?】


    不然怎麽會忽然問這個。


    於池嚴肅道:【我懷疑前世顧淵之所以黑化成為那般冷血無情之人,和此人有極大的關係。】


    要不是他並不是真的不是瘋子,對心理學也有過研究,建立過心理防設什麽的,他還真被裴白的幾句話弄得失去理智了。


    統子查了一下,搖頭道:【沒有啊!】


    【怎麽可能?】於池直覺很準,聽到這個答案還挺意外。


    於池又問:【那他和原主於池是不是有什麽恩怨?】


    聽這個人的語氣像是曾經認識他。


    統子再次搖頭,【原主於池和他並無交際,而且和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交際。】


    它找遍了所有於池和顧淵前世的交際網,沒有這個人。


    【那就奇了怪了,難道真的是巧合?】


    於池總覺得這個人的出現有些不對勁,一再要求:【你再查查,一定有什麽地方被你忽視了。】


    統子見於池這麽重視這件事,它也逐漸重視起此事,點頭道:【好,我再查查。】


    “於池,藥我們也拿了,我們走吧。”顧淵逐漸恢複平靜,看了裴白一眼,轉身對於池道。


    “好。”


    於池挑了下眉,怕在裴白的挑撥下顧淵信了真,真的和他離了心,眼下又不是說話的地方,起身攥著顧淵的手走了。


    “顧淵,我……”


    等到了拐角無人處,於池才鬆開他的手,剛想解釋,顧淵搶先開了口:“於池,放心,無論他說話我都隻信你。”


    在危急時刻是於池一再衝了出來救他,護他,而不是別人。


    別人把自己說得再好,把於池說得再壞,也不是他衝出來救他。


    顧淵伸手抱住了於池,像在安撫一隻炸毛不安的小獸,“我隻信你,於池,這個世界上我隻信你。”


    “嗬嗬嗬……”


    於池咧嘴得意一笑,很臭屁道:“你肯定得信我了,像我這種又能打又聰明,還對你死心塌地的人打著燈籠都難找的。要是錯過了,後悔一輩子。”


    顧淵深情款款道:“嗯,我知道,所以我一定不會放手,不會錯過的。”


    “算你識相。”


    於池被哄得十分開心,如果他有尾巴,此時一定在不停的左右搖擺。


    “咳……”


    關了門準備外出,裴白又碰到了又抱在一起的兩人。臉上依舊是初見那般笑容,想笑又憋著不笑,但這一次於池可不會被他虛偽的外表騙了去。


    “抱歉,又打擾到兩位了。”


    他語氣溫和,就如木頭一樣杵在那看著兩人擁抱,也不走。


    一副我不尷尬,那尷尬的一定是別人的態度。


    於池和顧淵這一次沒有上一次反應那麽激烈,而是平靜地放開彼此,平靜地麵對來人。


    於池笑道:“要外出?顧淵我們還是讓一讓,讓校醫先生先行一步吧。”


    “不用,說急也並不是很急。我說你們倆注意一些,這是學校,也不怕被人拍了放網上,到時候鬧得人盡皆知看你們怎麽收場。”


    裴白對他們平靜的反應有些不喜,像少看了一場好戲,心裏頭有些遺憾。


    他可惜地望著顧淵,對顧淵仍和於池在一起的事很是責備。


    於池抓緊顧淵的手,迴頭緊眼著他的眼睛,與他十指相扣道:“所有人知道了不是更好?這樣一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罩著的,誰想欺負你,我把他的頭給扭下來當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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