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黃牛開口，禍福相依
西遊：鎮蜘蛛，壓孔雀，娶嫦娥 作者：一十七張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西牛賀洲，盤絲嶺。
李衝雲從牛背上幽幽醒來，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
黃昏時分，暮色沉沉，鬱鬱蔥蔥的山嶺好似一頭臥睡的獸。
西邊，太陽已經落山，唯有淡淡的幾縷霞光破空，映照天穹。
他正被一頭大黃牛馱著，四平八穩的走在崎嶇山路間，耳邊隻有“噠噠噠”的腳步聲。
什麽鬼？
這是什麽地方？
李衝雲感到太陽穴一陣刺痛，不由得緊緊皺眉。
他記起昏迷前的事，為了紀念黑神話通關，特意去到了小西天打卡。卻在登山時不慎墜入湖中，慌亂中嗆了很多水，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身上的衣服還濕漉漉，皺巴巴的。
“你醒了？”
突然，一聲憨厚敦實的嗓音響起。
李衝雲一個激靈，茫然四顧，壯著膽子問：“誰？”
“是我，你身下的老黃牛。”
老黃牛說話間迴頭，蒼老的麵孔，枯黃的毛發，一雙牛眼裏竟是露出人類般慈和的神色。
草！
李衝雲人麻了，一個仰身便墜落到草叢邊，連打了幾個滾。
老黃牛不依不舍的湊上來，低頭看著李衝雲：“牛郎，你怎麽不認得我了？”
這牛tmd在說人話？！
還有，他為什麽叫我牛郎？
李衝雲一懵，驚慌之餘，也是不禁想到一種可能。
難道我穿越了？
而且成了神話中的牛郎？
牛說人話，這顯然不是地球上能發生的事情。
如果是成為牛郎，倒不算一件壞事，《牛郎織女》這個窮小子迎娶天帝女兒的故事家喻戶曉，沒有男的能不羨慕這種天上掉仙女老婆的好事。
轟！
就當李衝雲總算漸漸冷靜下來的時候，腦海中突然一聲開天辟地般的震動驚現，清濁二氣交匯，一部散發著混沌氣息的寶書憑空出現，封麵上赫然有三個古樸大字——
山海繪卷！
這四個字好似遁穿古今未來，蘊藏著無上法則之力。
隨即，寶書“嘩啦啦”翻到了某一頁，白紙為底，黑色線條描繪出一頭“牛”的圖案。
“妖——黃牛精！（百年道行）”
旁邊有字道：“黃牛成精，暗藏禍心，因一生受人鞭笞，靈智開啟後對人最是憎恨。但資質愚鈍，難成大器，且奴性不改，依舊拜其他大妖為主，甘願供妖驅使。”
“其眼淚可蒙蔽人心，讓人失憶。”
“黃牛成精後好欺詐人類，行倀鬼之事。”
“命門在雙角正中，額間白毛下，以利刃破之，可將牛皮生剝而下，其道行自毀。”
“將之牛皮以火焚燒，褪其毛，披著可禦風而行。”
“未收錄。”
山海繪卷？
難道是金手指？
李衝雲心念一動，果真與腦海中的寶書溝通！
隨意翻頁，這山海繪卷中有著無數圖繪，分天地人三卷，配著文字，清楚寫了各種仙佛，妖精靈怪的特征，命門所在，以及身上的寶材之用。
且每一幅圖繪都標注著“未收錄”。
怎麽才能收錄？
獵殺畫中的生靈？
還是有什麽其他辦法？
再翻到“黃牛成精”的這一頁，李衝雲仰頭端詳麵前的老黃牛，赫然發現兩者的模樣、神態都一般無二！
“山海繪卷上說黃牛成績，暗藏禍心，對人最是憎恨。”
李衝雲心頭一沉，正想著該怎麽脫身，卻被老黃牛一口咬住了他的衣袖，道：“牛郎，快到我的背上來。”
“你今日上山砍柴許久未歸，我出來尋你，見你溺在水中，興許是水流太急，讓你磕碰到腦袋，暫且忘事了。”
老黃牛解釋著，拖拽著李衝雲再次上了牛背。
李衝雲小心舔了舔嘴唇，果真嚐到有些鹹味，忙唾了幾下。
成精後的黃牛眼淚，可以蒙蔽人心，讓人失憶！
重新坐在牛背上，李衝雲才察覺身上有傷，輕輕撥開衣物，胸膛處有兩處明顯的淤血黑青，像是用尖銳之物頂出來的。
‘看來我已經丟失了一些記憶，這傷勢，多半是牛角所為。’
至此，李衝雲已經確信，自己可沒有遇到當牛郎的好事，而是被奸詐惡毒的牛妖盯上了。
“牛郎，你怎麽會將我都忘了呢？”
“我們從小相依為命，你與別的養牛人不同，從不打我。”
“每天你都帶我去小溪上遊飲用最清澈的水，給我割來的草料也是最新鮮的。”
“我的皮毛永遠被你洗刷的很幹淨，你還會帶我去西麵的山坡上曬太陽，可暖和了。”
“你記得你的哥哥和嫂子嗎？他們對你又打又罵，你從小都是與我一同在牛棚中睡覺的。”
路上，老黃牛喋喋不休的說著，仿佛一切確有其事。
但在李衝雲聽來，這就像是一頭牲畜偏執而無知的幻想。
不挨打，喝幹淨的水，吃新鮮的草料，和人住一起……
還要曬太陽。
但，誰會在西麵的山坡上曬太陽？
夕陽怎麽會暖和？
李衝雲並不反駁牛妖，問道：“哥哥嫂嫂對我不好嗎？”
“對，他們想要霸占你爹娘留下的家業，迴家之後，不管他們說什麽，你都不要信。”
“隻有我是真心對你的。”
……
約莫半個時辰後，一人一牛終於來到一處院落。
這院落孤零零的立在深山中，隻有三間房屋，一間牛棚。
院中有一盞燈火在晃動，走近了，才能看到是一位神情憔悴的村婦在掌燈，為一位正在用力拉著磨盤的農夫照明。
兩人皆穿著粗麻布衣，一副古代農家裝扮。
“牛……牛郎，你迴來了？”
村婦看到騎牛歸來的李衝雲，主動打招唿，眼神極其複雜。
“牟！”老黃牛發出了一聲高亢的牛叫，像是示威。
村婦忙低下頭，旁邊的農夫氣喘籲籲的拉著磨，道：“牛、牛郎，你不準睡屋子，去跟老牛睡到牛棚去！”
“好。”
李衝雲淡定點頭，卻又摸著饑餓的肚子，道：“大哥，嫂子，我餓了，想吃飯。”
農夫依舊在埋頭拉磨。
村婦低頭看著腳尖，道：“沒飯，你去吃牛棚裏的草料吧！”
李衝雲皺眉，體內的山海繪卷沒有絲毫反應，說明麵前的兩個並非什麽或是精怪，而是凡人，應該被老黃牛用手段控製住了。
老黃牛馱著洛塵迴到牛棚中，主動將最鬆軟的草讓給洛塵，讓他坐在上麵，自己匍匐在他身側，安慰道：“牛郎，你的兄嫂根本不在乎你，他們恨不得你死，但沒關係，我會幫你的。”
李衝雲雙手撐地仰坐，道：“老牛，我隻有你能夠依靠。”
老黃牛眼中露出欣慰：“你放心，我肯定讓你過得比他們都強。牛郎，你年紀大了，差不多該成家立業了。”
“成家？”
李衝雲苦笑：“誰會願意嫁給我一個窮小子。”
老黃牛臉色嚴肅，認真叮囑道：“你聽我的就好。”
“明天晚上，你翻過西邊那座山，山那邊是一片樹林，樹林前麵是一個湖，到時候會有仙女在湖裏戲水，她們的紗衣放在草地上。”
“你要撿起那件粉紅色的紗衣，跑到樹林裏等著，跟你要紗衣的仙女就是你的妻子，這個好機會你可千萬不要錯過了。”
……
……
李衝雲從牛背上幽幽醒來，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
黃昏時分，暮色沉沉，鬱鬱蔥蔥的山嶺好似一頭臥睡的獸。
西邊，太陽已經落山，唯有淡淡的幾縷霞光破空，映照天穹。
他正被一頭大黃牛馱著，四平八穩的走在崎嶇山路間，耳邊隻有“噠噠噠”的腳步聲。
什麽鬼？
這是什麽地方？
李衝雲感到太陽穴一陣刺痛，不由得緊緊皺眉。
他記起昏迷前的事，為了紀念黑神話通關，特意去到了小西天打卡。卻在登山時不慎墜入湖中，慌亂中嗆了很多水，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身上的衣服還濕漉漉，皺巴巴的。
“你醒了？”
突然，一聲憨厚敦實的嗓音響起。
李衝雲一個激靈，茫然四顧，壯著膽子問：“誰？”
“是我，你身下的老黃牛。”
老黃牛說話間迴頭，蒼老的麵孔，枯黃的毛發，一雙牛眼裏竟是露出人類般慈和的神色。
草！
李衝雲人麻了，一個仰身便墜落到草叢邊，連打了幾個滾。
老黃牛不依不舍的湊上來，低頭看著李衝雲：“牛郎，你怎麽不認得我了？”
這牛tmd在說人話？！
還有，他為什麽叫我牛郎？
李衝雲一懵，驚慌之餘，也是不禁想到一種可能。
難道我穿越了？
而且成了神話中的牛郎？
牛說人話，這顯然不是地球上能發生的事情。
如果是成為牛郎，倒不算一件壞事，《牛郎織女》這個窮小子迎娶天帝女兒的故事家喻戶曉，沒有男的能不羨慕這種天上掉仙女老婆的好事。
轟！
就當李衝雲總算漸漸冷靜下來的時候，腦海中突然一聲開天辟地般的震動驚現，清濁二氣交匯，一部散發著混沌氣息的寶書憑空出現，封麵上赫然有三個古樸大字——
山海繪卷！
這四個字好似遁穿古今未來，蘊藏著無上法則之力。
隨即，寶書“嘩啦啦”翻到了某一頁，白紙為底，黑色線條描繪出一頭“牛”的圖案。
“妖——黃牛精！（百年道行）”
旁邊有字道：“黃牛成精，暗藏禍心，因一生受人鞭笞，靈智開啟後對人最是憎恨。但資質愚鈍，難成大器，且奴性不改，依舊拜其他大妖為主，甘願供妖驅使。”
“其眼淚可蒙蔽人心，讓人失憶。”
“黃牛成精後好欺詐人類，行倀鬼之事。”
“命門在雙角正中，額間白毛下，以利刃破之，可將牛皮生剝而下，其道行自毀。”
“將之牛皮以火焚燒，褪其毛，披著可禦風而行。”
“未收錄。”
山海繪卷？
難道是金手指？
李衝雲心念一動，果真與腦海中的寶書溝通！
隨意翻頁，這山海繪卷中有著無數圖繪，分天地人三卷，配著文字，清楚寫了各種仙佛，妖精靈怪的特征，命門所在，以及身上的寶材之用。
且每一幅圖繪都標注著“未收錄”。
怎麽才能收錄？
獵殺畫中的生靈？
還是有什麽其他辦法？
再翻到“黃牛成精”的這一頁，李衝雲仰頭端詳麵前的老黃牛，赫然發現兩者的模樣、神態都一般無二！
“山海繪卷上說黃牛成績，暗藏禍心，對人最是憎恨。”
李衝雲心頭一沉，正想著該怎麽脫身，卻被老黃牛一口咬住了他的衣袖，道：“牛郎，快到我的背上來。”
“你今日上山砍柴許久未歸，我出來尋你，見你溺在水中，興許是水流太急，讓你磕碰到腦袋，暫且忘事了。”
老黃牛解釋著，拖拽著李衝雲再次上了牛背。
李衝雲小心舔了舔嘴唇，果真嚐到有些鹹味，忙唾了幾下。
成精後的黃牛眼淚，可以蒙蔽人心，讓人失憶！
重新坐在牛背上，李衝雲才察覺身上有傷，輕輕撥開衣物，胸膛處有兩處明顯的淤血黑青，像是用尖銳之物頂出來的。
‘看來我已經丟失了一些記憶，這傷勢，多半是牛角所為。’
至此，李衝雲已經確信，自己可沒有遇到當牛郎的好事，而是被奸詐惡毒的牛妖盯上了。
“牛郎，你怎麽會將我都忘了呢？”
“我們從小相依為命，你與別的養牛人不同，從不打我。”
“每天你都帶我去小溪上遊飲用最清澈的水，給我割來的草料也是最新鮮的。”
“我的皮毛永遠被你洗刷的很幹淨，你還會帶我去西麵的山坡上曬太陽，可暖和了。”
“你記得你的哥哥和嫂子嗎？他們對你又打又罵，你從小都是與我一同在牛棚中睡覺的。”
路上，老黃牛喋喋不休的說著，仿佛一切確有其事。
但在李衝雲聽來，這就像是一頭牲畜偏執而無知的幻想。
不挨打，喝幹淨的水，吃新鮮的草料，和人住一起……
還要曬太陽。
但，誰會在西麵的山坡上曬太陽？
夕陽怎麽會暖和？
李衝雲並不反駁牛妖，問道：“哥哥嫂嫂對我不好嗎？”
“對，他們想要霸占你爹娘留下的家業，迴家之後，不管他們說什麽，你都不要信。”
“隻有我是真心對你的。”
……
約莫半個時辰後，一人一牛終於來到一處院落。
這院落孤零零的立在深山中，隻有三間房屋，一間牛棚。
院中有一盞燈火在晃動，走近了，才能看到是一位神情憔悴的村婦在掌燈，為一位正在用力拉著磨盤的農夫照明。
兩人皆穿著粗麻布衣，一副古代農家裝扮。
“牛……牛郎，你迴來了？”
村婦看到騎牛歸來的李衝雲，主動打招唿，眼神極其複雜。
“牟！”老黃牛發出了一聲高亢的牛叫，像是示威。
村婦忙低下頭，旁邊的農夫氣喘籲籲的拉著磨，道：“牛、牛郎，你不準睡屋子，去跟老牛睡到牛棚去！”
“好。”
李衝雲淡定點頭，卻又摸著饑餓的肚子，道：“大哥，嫂子，我餓了，想吃飯。”
農夫依舊在埋頭拉磨。
村婦低頭看著腳尖，道：“沒飯，你去吃牛棚裏的草料吧！”
李衝雲皺眉，體內的山海繪卷沒有絲毫反應，說明麵前的兩個並非什麽或是精怪，而是凡人，應該被老黃牛用手段控製住了。
老黃牛馱著洛塵迴到牛棚中，主動將最鬆軟的草讓給洛塵，讓他坐在上麵，自己匍匐在他身側，安慰道：“牛郎，你的兄嫂根本不在乎你，他們恨不得你死，但沒關係，我會幫你的。”
李衝雲雙手撐地仰坐，道：“老牛，我隻有你能夠依靠。”
老黃牛眼中露出欣慰：“你放心，我肯定讓你過得比他們都強。牛郎，你年紀大了，差不多該成家立業了。”
“成家？”
李衝雲苦笑：“誰會願意嫁給我一個窮小子。”
老黃牛臉色嚴肅，認真叮囑道：“你聽我的就好。”
“明天晚上，你翻過西邊那座山，山那邊是一片樹林，樹林前麵是一個湖，到時候會有仙女在湖裏戲水，她們的紗衣放在草地上。”
“你要撿起那件粉紅色的紗衣，跑到樹林裏等著，跟你要紗衣的仙女就是你的妻子，這個好機會你可千萬不要錯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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