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的離去,以及白陽風重新恢複的消息,對白族來說,那都是值得高興的事。


    但對於白族最關鍵的,還是另一秘境的開啟和新族長就任。


    可以說是千頭萬緒,雖然白陽風剛恢複,但現在也就隻有他能拿主意,長老席因著多年被白察一人獨權,現在反而是效率低下,什麽事都拿不出結果。


    因著年輕一輩精英們都在,所以白陽風將在明日晚上舉辦族會,提振白族的聲威。


    因著後續還要開啟秘境,答應了白陽風去看看他那心愛之人。


    這倒好,又是將陳墨淵耽擱了下來。


    族會因為時間倉促,目前隻能叫了漠源的一些其他小家族和一些往來比較稠密的客商。陳墨淵也要了一封請柬,送去給天機門。


    當時答應天機門的人帶袁洪去找他們,誰知迴來便碰到了族長的變故,一直拖到了現在。


    在到那個巷子,行人寥寥,並沒見袁洪在擺攤。既然沒在這裏,那應該是在家裏。


    陳墨淵正準備轉身離開,可又見他這位置的對麵是一家麵館,便走過去詢問:“店家,對麵耍猴戲的大哥今天沒有出來嗎?”


    麵館掌櫃見到陳墨淵,神色微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拉著他走到一邊,低聲說道:“我認得你,你是那天替阿洪出頭的吧?”


    陳墨淵聽他這麽一說,心裏一沉,怕是出事了。


    “是的,他怎麽了?”


    那掌櫃歎了口氣:“那天白族的人,見你走後怕是心有不甘,沒兩天,就說有證人說他偷東西,就把他給抓走了。”


    “什麽?有這種事?”陳墨淵頓時火從心起,自己替白族幾進秘境,幫族長複仇,應付通天教,還將白陽風從心境中帶出來,這樁樁件件,哪個不都是替白族在幹。


    可這底下的人就這麽容不得自己結識的朋友麽?


    陳墨淵的臉色瞬間冷若冰霜,淡淡的說道:“被帶到哪裏去了?”


    那掌櫃略微沉吟了片刻,說道:“應該是帶到西門城外的刑獄去了。”


    “刑獄?好的。”


    陳墨淵說著,轉身便要離開。


    “小兄弟,莫衝動啊,那地方可不好惹。。”那麵店掌櫃,還欲阻止,可陳墨淵絲毫不予理會,隻是擺了擺手。


    西門,離麵館並不近,陳墨淵就這樣一臉陰沉的走著,那一副惱怒的樣子,一路上過往行人見狀都避他幾分。


    出了西門,便見一片建築依附著城牆,而大門上一副牌匾寫著蒼勁的刑獄二字,門口兩個府衙捕快侍立,還是頗有威嚴。


    此時大門裏正巧一個捕頭將一少年驅趕出來。


    “邢捕頭,你答應我,讓我見我爹的,還說能疏通的,我家裏所有的錢都給你了,怎麽現在又沒影了,這個事?”那少年苦苦的哀求道。


    “疏通了,疏通不了,你爹犯的事太重,沒辦法了,你走吧,別在這裏煩我!”那捕頭一臉的不耐煩,正要打發他走。


    “那事辦不了,你錢還我?!”


    “誒!!給你臉了還是怎的?錢都孝敬疏通裏麵的人了,哪裏還能還你,你在糾纏不清,我把你也抓進去。”


    此時,陳墨淵的右邊一個婦人一路小跑,喊道:“雄兒,算了,我們再想辦法就是了!”


    “娘,家裏已經沒有錢了,還能有什麽辦法?”


    陳墨淵見狀,皺了皺眉頭,臉色又冷了幾分。


    那捕頭此時一腳把那少年踢翻在地,嗬斥道:“袁雄,你給老子滾!”


    袁雄?陳墨淵頓時詫異,這不就是袁洪的兒子嗎?


    他默默的走了過去,扶起少年,淡淡的問道:“沒事吧?”


    袁雄打量了下來人,說道:“多謝,我沒事,你是?”


    陳墨淵咧嘴一笑:“我是你爹的朋友!”


    “我爹的朋友?”那袁雄愣了愣,因為沒有見過陳墨淵所以疑惑的打量了下,沒有印象。


    陳墨淵又說道:“我們沒見過,嫂子,你和袁雄稍等,我這就帶袁洪出來。”


    兩人聞言,皆怔了怔。


    此時,那捕頭卻冷笑了起來:“哪裏來的瘋子,以為這裏。。。”


    話還沒有說完,隻聽“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他直接被扇的轉了兩圈,撲倒在地。


    門口的捕快,頓時呆在了那裏,多少年了哪裏有人敢在漠源刑獄門前撒野,鏘鏘兩聲,提著明晃晃的長刀就走了過來。


    “你個***,老子。。”那捕頭猛的爬起,就想過來把耳光打迴去。


    可還沒看清人影,隻聽悶哼一聲,嘭的一下,人已被踢飛幾丈,重重的摔在地上不知死活。


    那兩個捕快頓時沒了剛剛提刀的氣勢,其中一人趕緊折返迴去喊人,而另一人,咽了咽口水,在少年前麵不停的退著。


    陳墨淵冷著臉,不停的往裏走,不一會前麵就密密麻麻圍著幾十個捕快。


    大家一看,這少年也就中階武師,實力並不算強,可剛剛出手卻一招就把那高階武師打的死活不知。並且看著這氣勢誰都不敢上。


    跨進大門,便是一個小院,此時這裏的主事之人已經走了出來,穿著周朝的官服,麵容消瘦,眉頭透著一股陰狠。


    他也是個高階武師,並且已經摸到了大武師的門檻,可以說是半步大武師,太陽穴微微隆起,內力很是不弱。


    他瞧了瞧少年,還是抱拳說道:“這位少俠,本官是這裏的刑獄公事廖謙,不知你今日這般所為何事?這裏可是官府重地,你這樣私闖,可不太妥當。”


    陳墨淵停下,淡淡的說道:“交出袁洪。”


    他略微愣了愣,這個愣頭青,就為了個人這般闖進大牢?劫獄?


    隨即冷哼一聲:“好膽色,去取他的案卷!”


    不一會,下屬就取來了卷軸,陳墨淵也不急,就這樣站著。


    廖謙看了看,斜睨了一眼陳墨淵,沉聲說道:“他偷竊農家財物,人證物證俱在,並無不妥,你如要伸冤,可到衙門。。。”


    少年留下一個殘影,人已到那廖謙麵前,他話還沒說完,隻覺胸口一陣疼痛,已中一掌倒飛而出,摔在地上。


    陳墨淵冷哼一聲:“廢物總是廢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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