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盛夏還是非常的炎熱,陳墨淵解下了護膝,雙手持劍,氣息開始攀升。


    那塵衛掄著雙刀,腳下才發出響聲一躍而起,人已經到了陳墨淵的麵前,頓時少年的眼前全是長刀的光影。


    陳墨淵迅速舞動墨淵劍,墨青色的劍影迅速在他周身泛起一堵光牆,兩人頓時短兵相接。


    刀劍碰撞的聲音,時而如同驟雨,劈啪作響,時而又如同細雨,發出叮叮的龍吟。身影也混雜在一起,竟然一時不分勝負。


    這樣的打法,明顯是在比劍技和刀法,那塵衛並未用大武師的真氣來壓製他。


    那族長夫人沒有修煉,所以也一時分不清情況,隻見打的熱鬧。


    而好一會後,她兒子終於醒了過來。


    兩個侍女攙扶著他,慢慢的走了出來。


    才到門前,他一看便怒吼道:“比什麽劍招,快用武技幹死他!!”


    隨著喊聲傳入場中,其他長老都有些鄙夷的看了看那白逸塵。


    此時突然一聲悶哼,陳墨淵被踢中胸口,倒飛而出。


    而塵衛馬上腳下一躍,人已到半空中,又是一聲氣爆聲,身形一個加速,趁著陳墨淵還沒跌到地上,他已經又到了跟前。


    陳墨淵以一個極度詭異的姿勢一翻身,右腳劃入地麵,帶起一條溝壑,還沒穩住身形,塵衛的雙刀帶著極大的虛影如影隨形的猛然劈下。


    陳墨淵舉劍格擋,嘭的一聲,劇烈的碰撞,兩股真氣摩擦空氣產生了吱吱的聲音,然後能量呈環狀往外釋放。


    兩邊的迴廊因為真氣的溢出頓時被劃破出了兩道巨大的裂縫,而陳墨淵的腳下,一個猛烈的震動,立馬出現了一個淺坑。


    啊~~塵衛不停的催著真氣,繼續往下施壓,而身體因為巨量真氣的匯集,懸浮在空中。


    陳墨淵則咬緊牙關,不一會真氣猛的一陣內斂,瞬間消失不見。


    這情況讓塵衛驚異莫名,而圍觀的長老也是全部倒吸一口涼氣,陳墨淵的真氣怎麽突然都消失了?是要敗了嗎?


    白雪更是訝異的喊出聲來:“墨淵哥哥!”


    可就一息之間,鋪天蓋地的大武師威壓猛的溢出,塵衛臉色一變,翻身急退,單腿滑入地麵,也是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


    此時在場所有人,都呆了,這可不像是剛剛突破大武師的情況,可誰又能解釋,他為何能在武師和大武師之間如此隨意的切換?


    那白逸塵,剛剛還在罵罵咧咧,此時,見此場景,竟嚇的臉色發白,說不出話來。


    所有的長老又一遍加深了想法,這個陳墨淵,真不能得罪,一定是要極力交好,這才幾天沒見,底牌從高階武師變成大武師了?


    白雪見狀,心中大石放下,這個墨淵哥哥,每次都能給自己驚喜,這段時日,在秘境中,兩人都時常在一起的,他什麽時候有了這底牌,自己卻是完全不知道。


    陳墨淵轉守為攻,才聽到腳下的聲響,人已經到了塵衛的麵前。


    “潛龍騰淵!!”少年低喝一聲,漫天的劍影籠罩了塵衛。


    塵衛畢竟實力擺在那裏,雙刀挽起,頓時四麵組起刀牆。


    此時,隻見陳墨淵的身影在塵衛的四周閃動,無數把劍攻向刀牆,處處響著龍吟之聲,不時濺起碰撞的火花。


    雙方又僵持了好一會,終於陳墨淵找到一個破綻,破開了刀牆,一掌擊中了塵衛的胸膛。


    悶哼一聲,塵衛急速的被擊飛撞向院牆,嘭的聲響,院牆竟被撞出一個缺口。


    塵衛才撥開碎磚,翻身而起。卻見那黑衣少年單手舉劍,劍尖閃耀著極亮的白光。


    白雪知道他要用哪招,這裏院子那麽小,這一招下來,屋子要塌好幾間。


    正焦急之時,那塵衛竟然收刀入鞘,抱拳說道:“我輸了!”


    陳墨淵正徐徐升空,聽他這麽一說,愣了一愣,劍尖的白光開始收斂,緩緩的又落了下來。


    “什麽輸了?!!你個廢物,你那絕招還沒有用呢,遮天蔽日,還有那日月失輝,使出來幹他!”


    那白逸塵又開始罵罵咧咧。


    陳墨淵頓時一陣煩躁,冷冷的說了句:“你如果想永遠都說不了話,那你就趕緊多說幾句,過了這個癮,我就讓你閉嘴!”


    那白逸塵之前被拍了一掌,心有餘悸,更何況現在陳墨淵的武階還比他高。頓時臉色一陣發白,嘴唇抖著楞是不敢發出聲響。


    可那族長夫人還是冷笑起來:“誰和你賭,我告訴你,你就是插手不了我們白族的事。現在根據白族的規矩,我兒子那就是族長。”


    “你是準備不講理了?”一聲清脆的低喝聲,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上官萍踏空而來,穿著一件白色的紗衣,還是蒙著臉,那纖細的身姿加上巨大的威壓,給人一種別樣的颯爽。


    在場的人見了都抱拳行禮:“恭迎朱雀聖使!”


    她緩緩的落入了院中,看著族長夫人。


    那夫人一臉的尷尬,她自然清楚,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這朱雀,她不但代表的是周王室,現在的實力在場也沒有人可以和她匹敵。


    她行了一禮,說道:“聖使,我並非不講理之人,隻是這小子,逼人太甚,非要插手我白族事宜。”


    “據我所知,他和白雪可是有婚約的,並且婚約是原來族長定下的,此番你要把白雪獻出,他自然要管。”


    這幾句話,說的合情合理。


    其他長老頓時都點頭議論了起來。


    族長夫人臉色巨變,心裏頓覺不妙,還待開口便被上官萍打斷了說道:“白族族長有三個兒子,1個在京都,1個在東神州的聖武書院,就這個廢物在這裏,連進秘境的資格都沒有,你還指望他當族長?按理說,當族長需要9個以上舉薦的長老,他有幾個?“


    說著她掃了一眼眾長老,他們一個個皆閉口不言,態度不言而喻。


    族長夫人見說不過,冷哼一聲,帶著那白逸塵悻悻的走了出去。


    陳墨淵此時正要開口,卻也被上官萍打斷:“已死之人的內層心境,3日便會崩潰殆盡,所以3日後便無法進入,但是。。”


    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下,隨即說道:“但是,進到裏麵仍然是兇險異常,如果在完全崩潰前出不來,你就也會一起消失於無形,你的外麵就會隻剩下沒有神識的軀體。”


    最後,加重了語氣說道:“總的來說,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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