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雨柱才悠悠轉醒,伸著懶腰從東廂房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他的座機已經安裝好了。


    隻見屋內人頭攢動,好不熱鬧,許多鄰居都圍攏過來,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新奇玩意兒。


    畢竟在如今這個年代,電話可是個稀罕物,一般人家可沒有這樣的奢侈品,得身份到了才成。


    何雨柱穿過人群,來到了北屋。


    此時,裝座機的師傅正忙著收拾工具。見到何雨柱進來,師傅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滿臉笑容地迎上去說道:“何副廠長,您來啦!這是您家的座機號碼,請您收好。按照規定呢,得等到下午這部座機才能打電話!”


    說著,師傅熱情地將一張寫有電話號碼的紙片遞到了何雨柱的麵前。


    其實這位師傅如此熱情也是有原因的。


    要知道,在這年頭能夠在家裏裝上電話的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幹部。


    都是有頭有臉、有權有勢的人物。


    像他這個級別可得罪不起這些大人物,所以自然是要表現得殷勤一些才行。


    “行,謝謝你了!”


    何雨柱接過紙片看了一眼,又從口袋裏麵掏了包煙塞了過去。


    做人就是這樣,甭管誰得讓人高興才行。


    師傅拿了煙,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這才樂嗬嗬的走了。


    “哎呀,咱們院裏也有電話了啊!”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得把這事情傳出去,讓外麵院子的人好好羨慕一下!”


    “是這麽個道理,裝座機也是大事,要不要讓何副廠長置辦兩桌,咱們湊一起熱鬧熱鬧?”


    忽的有人說了這麽一句,原本喜氣洋洋的氣氛頓時冷清了下來。


    月底了,是真扛不住啊!


    最主要的還是怕跟上次的上崗飯一樣,何雨柱收隨禮,他們湊錢湊票辦席麵。


    兩頭出錢,虧大發了。


    “咳咳,裝電話就不辦了!”


    何雨柱擺擺手,不能把院裏風氣帶壞了。


    要是開了這個頭,沒準誰買了雙新鞋子也要辦。


    頓了頓,又說:“酒席不辦,但打電話不行,因為是公家的,電話費太貴了。


    接電話可以,大夥兒可以把電話號碼就留給親戚朋友,真有事情也方便聯係!”


    他不是坑人,是真讓接電話,誰要是沒個急事,會舍得花一斤白麵打一分鍾電話?


    “這太好了,有電話,遇見事情方便多了。”


    “我就說柱子是念舊情的,現在發達了也不會忘記咱們院裏人。”


    “誰說不是啊,雖然打不了電話,可能接,終歸是好事!”


    住戶們不一定能用得了著,但有電話跟沒電話感覺就不一樣了。


    ..........


    轉眼又過了一個星期。


    又是周末。


    學校也陸陸續續開始停課了,都是大小夥,不上課高興著呢!


    最近在軋鋼廠會議越來越多了,這也就說明形勢越來越緊迫。


    他這星期跑了畢彥軍那裏兩三趟,還跑了趟農業部王主任那裏。


    這個特殊的時期,他必須坐上革委會主任這個位置。


    雖然大多數沒好下場,可最少在未來十年能保住自己跟身邊人的周全。


    還有就是周六,也就是昨天,閻埠貴的輪胎被易中海在東安門那邊的修車鋪找到了。


    這事情閻埠貴竟然沒在院裏鬧,這讓大夥兒沒反應過來。


    何雨柱也沒多說什麽。


    同時也明白了過來,既然沒在院裏鬧,指定是老閻家內部矛盾。


    而且還跟他家老大達成了什麽,這老小子可不會吃虧。


    今天周末。


    何雨柱卻又慘了。


    被叫去上麵開了一天的大會。


    而這會兒,四合院內,於海棠忽的找了過來。


    到於莉那裏沒待兩分鍾就去中院北屋找何雨柱去了。


    “秦姐,我哥在家嗎?”


    於海棠到了中院,見秦淮茹在水池邊上洗衣服,便打了一聲招唿。


    妹妹找哥哥,別人說不了什麽,也不能說什麽。


    “柱子開會去了,今天都沒空.......”


    秦淮茹抬頭看了一眼,又繼續洗著衣服,沒給於海棠好臉色。


    心想著,你說你個小姑娘,不嫁人,惦記柱子幹嘛啊,他可是有女人的,而且是兩個。


    你哪能跟自己一樣,她跟京茹是姐妹,就應該分享。


    再說了,她還伺候一家子的吃喝呢!


    “哦,那沒事,你忙,秦姐我先走了。”


    於海棠心虛,趕忙走了,真是不湊巧,何雨柱不在,今天沒法進老何家的門。


    “姐,剛誰來了啊!”


    秦京茹在屋裏聽到了動靜,好像是說柱子的,便走出來看看,沒成想人已經走了。


    “京茹,是於海棠,是來找柱子的,人剛走。”


    秦淮茹臉上不高興,她都已經後悔死了,現在又多了個於海棠。


    “啊,我就說她不死心吧,今天周末沒想到還找家裏來了!”


    秦京茹那叫一個氣啊,剛嫁進來還覺得於海棠挺好的,留著吃飯住宿,她自己舍不得吃雞蛋特意給於海棠煮了一個。


    沒想到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還把她男人給惦記上了。


    “就是啊,京茹,之前我還覺得不可能,剛看她那樣子,我覺得八成有可能!”


    秦淮茹想著,要不她找於莉說道說道,柱子幫了她們家,可不能恩將仇報害,柱子犯錯誤。


    “姐,你得幫我想想辦法啊!”


    秦京茹心慌了,她反應慢,又是農村姑娘,真算計不過城裏人啊!


    “京茹,你說咋辦啊!”


    秦淮茹也慌了,柱子要是被勾搭走了,這個家就散了,她也沒好日子過。


    “唉,你說這都是啥事啊,咱們倆都想想辦法!”


    秦京茹還是相信柱子的,可耐不住狐狸精心眼多,柱子防不住啊!


    ...........


    部位,何雨柱這邊。


    “何副廠長,你認得我吧,我是白荷花的父親。”


    何雨柱剛開完會,白父就湊了過來打招唿。


    很熱情。


    估計是要聊什麽大事。


    “當然認得,你說的沒錯,咱們是一家人,你叫我名字就行!”


    何雨柱趕忙上去握手,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麵,這是何大清的老丈人,也是他便宜外公,是大領導。


    別看年齡跟何大清差不多,可到了這級別,要到六十五歲才可以退休。


    而且是要害部門,一般的人都動不了他。


    這也就是為什麽原劇中楊廠長會敗下陣來最後去掃大街的原因。


    他原本想讓何大清給安排找機會上門聯絡關係,沒想到開會卻給碰到了。


    “那我就叫你柱子吧,在家裏大清可沒少跟荷花說你........”


    白父說著違心的話,何大清對外就隻有何雨水一個女兒。


    何雨柱是他找人調查出來的。


    現在風聲越來越大,他也就還有三四年就退休了。


    到時候人走茶涼,很多事情就不方便辦了。


    正好有這麽層關係。


    雖然他比何大清就大個幾歲,可既然娶了他女兒,不管怎麽算何雨柱都得喊他外公。


    所以,趁著退休前,把這層關係認下來,找機會發點力,等以後他退休了,日子也不至於過不下去。


    “哎喲,你說的再理,等你有空,我帶上我媳婦到時候來拜訪。”


    何雨柱沒在白荷那裏露過麵,他占了李懷德的位置,老爹李懷德的媳婦。


    這關係如果處理不好肯定會起反作用。


    但這段時間,他沒少讓何大清吹枕邊風。


    為的就是即將到來的鬥爭,跟革委會主任。


    隻要有眼前的這位支持,到時候加上畢彥軍,王主任。


    哪怕是崔副廠長的親戚是上麵的領導,到時候他也不用操心。


    但必須得讓楊廠長做出犧牲。


    “等下周末吧,我讓何大清多炒幾個菜,你過來咱爺倆好好喝一杯!”


    白父滿臉笑容,瞧瞧,這就是聰明人,完全不提何大清。


    難怪能把李懷德給算計到了車間去。


    “誒,一定,一定!”


    何雨柱覺得穩了,以後的路肯定越走越寬了!


    隻不過。


    隻要當過革委會主任的最後都沒有好下場。


    就像李懷德,許大茂,特別是《人世間》裏麵的姐夫哥。


    年紀輕輕就是廠裏的主任,而且是重點單位,大廠子。


    可到了三十歲的時候,就因為老爹是革委會。


    最後成了車間工人,哪怕高考成績在當地屬於拔尖的,都差點沒去上成大學。


    所以在他這裏,要是操作不當,到最後不光沒有好下場,還影響孩子的政審。


    他可是打算往多了生的,不光是媳婦,秦淮茹,於海棠那裏,都得給他生兒子的。


    等他跟白父告別以後,就開著車子走了。


    還沒有迴家。


    是打算再去見見畢彥軍,然後等明天在去農業部拜訪下王主任。


    都是大領導。


    關鍵時刻,得把關係都收攏了。


    但得先去一趟丁醫生家裏,上次去孕檢給了紅包人沒收,這次單獨提點東西過去。


    這可是關乎著生孩子的大事,主要不光一個人生,這層關係得走親密了才成。


    一會兒後,就到了丁家門口。


    “咚咚咚!”


    何雨柱敲響了丁醫生家裏的門,沒想到開門的卻是丁秋楠。


    這他真沒想到。


    因為他看過周末醫務室值班表,今天有丁秋楠,不然也不會今天上門送禮。


    “何副廠長,你來了啊........”


    丁秋楠打開家門,也是很意外。


    她被安排到了軋鋼廠聽說了不少關於何雨柱的傳言。


    短短半年時間,廚子就逆襲成了副廠長。


    “不是,丁秋楠,今天廠裏不是安排你值班嗎?”


    何雨柱也不多想了,他手上提著東西,也不一定是送禮,全當是正常走動。


    再說了,最近他沒少來丁家,不怕傳八卦。


    “今天我找人代班了。”


    丁秋楠有點不好意思,周末沒啥人,上午打了個來迴就迴來了,沒想到讓頂頭上司給抓了包。


    “正好,陪我說說話!”


    他說著就把袋子遞了過去,來了很多次了,跟丁醫生的男人老丁都快處成了兄弟。


    “誒!”


    丁秋楠滿臉微笑,迴頭就喊了一句,“媽,何副廠長來了!”


    “哎喲,快進來,你說你來就來,還提什麽東西。”


    丁醫生這次是真心的,上次幫忙解決了女兒的調動,正找機會感謝呢,這迴人又帶東西上門了。


    頓了頓,又說:“今兒說啥也得留下來吃飯,等會兒老丁就迴來了,我這先去做飯!”


    她說著就去廚房了。


    不過他們這麽熟了,提點東西上門走動也正常。


    “好嘞,那今天就不客氣了!”


    何雨柱看了看牆上的掛鍾,說道:“喲嗬,這都到飯點兒啦!得嘞,今兒就在這兒蹭一頓飯得了。”


    說完,便大大咧咧地自己找椅子給坐了下來,都是熟人,就當這裏就是自己家。


    丁秋楠眼尖,瞧見何雨柱坐下後連忙去倒了杯熱水。


    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隨後又輕輕地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


    此刻的她顯得有些拘謹,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身子微微前傾,那模樣就好似正在等待領導訓話似的。


    這個年代啊。


    普通人家哪有什麽電視機之類的娛樂玩意兒。


    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的時候,除了幹巴巴地坐著說話,還真沒啥別的消遣方式。


    丁秋楠抿了抿嘴唇,似乎猶豫了片刻,但最終還是鼓起勇氣率先打破了沉默:“何副廠長,我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向您表示感謝呢。”


    說著,她伸出手將擺在茶幾上的那個裝滿花生和瓜子的盤子輕輕往何雨柱麵前推了推。


    從這點就能看出,她家的經濟條件還算不錯。


    要知道她老爹在居委會裏麵打雜,而她和老娘則都是救死扶傷的醫生。


    “嗨,在家裏就別客氣了,我比你大,你還是叫哥吧!”


    本來想著他跟老丁處成了兄弟,要叫叔。


    但人丁秋楠是小姑娘,他也才三十一,也算小夥子。


    這麽算各論各的的也沒毛病。


    “誒,何大哥.......”


    丁秋楠坐在一旁有一茬沒一茬的找著話題聊,沒一會兒就說起了他自己的事情。


    比如說喜歡吃什麽,還抽空學做衣服什麽的。


    何雨柱時不時的附和幾句,這不聊天,幹坐著是真的尷尬。


    但還是想著,如果丁秋楠去了機修廠先是跟廚子談戀愛,後被革委會主任給算計了。


    現在到了軋鋼廠,正好他兩樣都要占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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