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小寶拖著好似被灌了鉛一般沉重且疲憊的身軀,宛如一個被抽走了精氣神的破布娃娃般,緩緩推開家門時,整個人已然是強弩之末。他那原本明亮的雙眼此刻滿是深深的倦意,仿若兩潭幹涸的死水,黯淡無光。鞋子在腳上似有千斤重,他連脫鞋的力氣都沒有,就直接朝著臥室踉蹌而去,像一片凋零的落葉,一頭栽倒在那張柔軟的床上。幾乎是瞬間,輕微的鼾聲便從他的鼻腔中溢出,他已迅速遁入了甜美的夢鄉,仿佛外界的一切紛擾都被那扇家門隔絕在了另一個世界,與他徹底無關了。


    而在房間的另一側,蘇瑤靜靜地躺在另一張床上,雙眼緊閉,好似一座表麵平靜的休眠火山,實則內心早已是驚濤駭浪,洶湧澎湃。盡管白天在遊樂場裏,陽光暖融融地灑在身上,四周迴蕩著歡聲笑語,那一幕幕歡樂的場景仿佛還在眼前閃爍跳躍,可她心裏清楚,那短暫的快樂就像是夜空中轉瞬即逝的流星,僅僅是曇花一現,根本無法將她心頭那片厚重得如同鉛雲般的陰霾徹底驅散。每當她試圖閉上眼睛,那些陌生人陰森森的麵孔便如同從地獄深處鑽出的鬼魅一般,毫無征兆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他們口中吐出的冰冷威脅話語,仿佛一把把尖銳的冰刀,直直地刺向她的內心深處,讓她疼得忍不住瑟縮。還有陸霆深所發現的那輛行蹤詭異的跟蹤車輛,宛如一個陰魂不散的幽靈,始終緊緊地跟隨著他們,每一次迴想起來,都讓她感覺有一雙隱藏在黑暗中的邪惡眼睛在死死地盯著他們,寒意順著脊梁骨迅速蔓延至全身,仿佛一條冰冷的蛇在身體裏遊走。


    她在床上不停地翻來覆去,就像一條被困在幹涸岸上的魚,拚盡全力地掙紮著,卻怎麽也找不到解脫的辦法。她試圖通過改變姿勢來舒緩內心那如亂麻般糾結的焦慮,可無論怎樣輾轉反側,那種如影隨形的不安感始終緊緊纏繞著她,像一張掙脫不開的蛛網,不肯有半分消退。對未來不確定性的深深恐懼,猶如一隻無形卻又無比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她的心髒,使得她的每一次唿吸都變得異常沉重,仿佛要耗盡她所有的力氣。她的內心不停地在質問自己:“接下來究竟還會遭遇怎樣的驚濤駭浪?我們真的能夠毫發無損地平安度過這次危機嗎?這一切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這些問題像是一群惱人的蒼蠅,在她的腦海中嗡嗡作響,不斷地盤旋往複,卻始終找不到答案,隻是徒留更多的惶恐與不安在心底瘋狂滋生蔓延,將她一點點吞噬。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逝,夜愈發深沉,萬籟俱寂中,隻有蘇瑤依舊毫無睡意。月光如水,透過窗簾的縫隙,吝嗇地灑在了房間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形狀各異的斑駁光影。這本該是一幅寧靜美好的畫麵,可在蘇瑤眼中,這微弱的光亮卻像是黑暗中伸出的一隻隻蒼白的手,非但沒有給予她一絲一毫的慰藉,反而將她內心的孤寂和無助之感渲染得更加濃烈,讓她在這漫長的黑夜裏獨自承受著煎熬,仿佛被整個世界遺棄在了一個冰冷的角落。


    陸霆深一腳踹開家門,裹挾著一身的寒氣與陰沉之氣踏入了屋內。剛剛那場被跟蹤的遭遇,如同噩夢的餘韻,死死地纏繞著他,讓他內心的警覺之弦緊繃到了極致,仿佛輕輕一撥就會斷裂,疑慮如同亂麻般在他心間糾纏不清。“絕不能坐以待斃!” 他在心底暗自咆哮著,那聲音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怒吼,帶著決絕與不甘。一刻也不敢耽擱,他幾步跨到電話旁,手指如疾風般迅速撥通了號碼,眼神中閃爍著犀利的光芒,仿佛一隻即將出擊的獵豹。


    “聽好了,” 他對著聽筒那頭厲聲吼道,聲音裏仿佛裹挾著冰碴,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好似一位發布生死命令的將軍,“立刻給我查清楚今天跟蹤我們的那輛車子,一點細節都不許放過!要是辦不好,你們都給我等著瞧!我陸霆深可不是好惹的,這次的事情關乎所有人的安危,誰要是敢掉鏈子,就別怪我不客氣!”


    時間在煎熬的等待中緩緩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似被無限拉長,每一秒的滴答聲都像是重錘敲在陸霆深的心上。終於,手下急匆匆地趕了迴來,腳步聲慌亂地在屋內迴響,打破了屋內死一般的寂靜。


    “老大,” 手下的聲音帶著幾分氣喘和緊張,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經過一番調查,那輛車所屬的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型公司。” 手下頓了頓,眼神閃躲了一下,似乎接下來的話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讓他望而卻步。


    “不過什麽?有話直說!別跟我這兒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兒!” 陸霆深不耐煩地瞪著他,眼神中滿是壓迫感,好似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隨時可能將眼前的一切吞噬。


    “根據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這家小公司的背後好像隱藏著其他強大的勢力在暗中操縱一切。” 手下硬著頭皮說完,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考驗。


    聽到這個消息,陸霆深的眉頭瞬間緊緊地皺了起來,形成了一個深深的 “川” 字。他心裏暗自思忖:“本以為隻是一次簡單的跟蹤,沒想到背後竟藏著這般錯綜複雜的關係網。這到底是哪個混蛋在背後搞鬼?他們究竟有什麽目的?難道是衝著我來的?還是和蘇瑤有關?” 想著想著,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骨節泛白,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出 “咯咯” 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憤怒與不甘。


    陸霆深雙手抱胸,在房間裏來迴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重負,好似腳下的地板隨時可能因為承受不住他的壓力而塌陷。他深知,如果不能盡快查明真相並揪出幕後黑手,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將會陷入無盡的麻煩深淵,甚至自己的生命安全都會受到嚴重威脅,他所珍視的一切都可能化為泡影。“可這局勢如同迷霧重重的沼澤,每一步都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該從何處下手才好?是從那輛車子的行蹤查起?還是從這家小公司的背景深挖?”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從未有過的凝重與焦慮,然而,此刻的他沒有退路,就像一隻被逼到懸崖邊的狼,隻能硬著頭皮在這撲朔迷離的局勢中摸索前行,哪怕前方荊棘滿布,哪怕每一步都可能是致命的陷阱,他也絕不退縮,因為他的身後,還有他在乎的人。


    晨曦初露,那如輕紗般柔和的陽光,仿若帶著絲絲縷縷的希望,艱難地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灑落在寂靜的街道上,為這座城市悄然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金紗,喚醒了新一天的生機與活力。街邊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似在低吟著清晨的寧靜,偶爾有幾隻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從枝頭飛過,給這略顯冷清的街道增添了幾分靈動的氣息。


    蘇瑤卻在這縷晨光尚未來得及完全驅散屋內的黑暗時,便已悄然睜開了雙眼,那一夜未眠的疲憊仿佛濃重的陰霾,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臉上,可生活這沉重的枷鎖緊緊地套在她的脖頸上,容不得她有哪怕片刻的懈怠與鬆懈。簡單洗漱後,她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像往常一樣牽起可愛的陸小寶那稚嫩的小手,一步一步向著擺攤的地點走去,每一步都仿佛拖著千斤重石,一路上心中不停地默默祈禱著,期盼今天能夠風平浪靜,那些莫名的紛擾能如同鬼魅般在陽光的照耀下消散,遠遠地離開他們這原本就已艱難的生活。


    來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攤位前,蘇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混雜著清晨清冷空氣與食材特有氣息的微風,順著她的鼻腔緩緩滑入肺部,她試圖借此讓自己那顆慌亂得如同受驚小鹿般的心稍稍平靜下來。攤位周圍,早起的顧客們已經陸陸續續地開始挑選著商品,攤主們也都在各自忙碌著,吆喝聲、討價還價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充滿煙火氣的市井畫麵。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這份忙碌所帶來的短暫安寧之中時,一種莫名的不安卻如同毒蛇一般,悄無聲息地順著她的腳踝蜿蜒而上,悄然爬上了心頭。她的手不自覺地頓了一下,隨即下意識地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抬起頭,目光帶著一絲警惕與驚恐,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刹那間,她的目光像是被凍住了一般,死死地定格在了那裏 —— 昨天那幾個身穿筆挺西裝、麵容冷峻得如同從寒夜中走出的雕塑般的男子,竟如鬼魅般再次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眼前,瞬間,一片不祥的陰雲沉甸甸地籠罩了她的整個世界,將那剛剛升起的一絲希望之光徹底遮蔽。


    周圍的顧客們也注意到了這幾個不速之客,原本熱鬧的交談聲戛然而止,紛紛投來好奇與警惕的目光。隔壁攤位的胖攤主正拿著一把青菜,手停在半空中,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寫滿了驚訝與擔憂。不遠處,一位買菜的大媽下意識地將自己的孩子拉到身後,眼神中滿是不安。


    隻見為首的西裝男動作優雅卻又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從容,不緊不慢地將手伸進了那象征著神秘與未知的西裝口袋,那輕微的摩挲聲在蘇瑤此時高度緊張的耳中卻如同驚雷炸響,震得她的心髒猛地跳動了幾下。緊接著,他掏出了一遝厚厚的照片,眼神冷漠得仿佛看著一堆毫無生氣的死物,徑直遞向蘇瑤,那一刻,蘇瑤覺得他遞過來的不是照片,而是一道來自地獄的無法逃避的生死符,緊緊地攥住了她的命運咽喉。


    蘇瑤的手像是不受控製一般,微微顫抖著接過照片,當她的目光觸及照片上那一幕幕熟悉而又溫馨的畫麵時,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揪緊,疼得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股寒意從腳底迅速直竄頭頂,讓她全身的血液都仿佛瞬間凝固。那些照片猶如一把把銳利無比且淬滿劇毒的匕首,精準地刺中了她內心最柔軟、最隱秘的角落,將她那些美好的迴憶無情地撕裂開來。每一張照片都無比清晰地記錄著陸霆深和自己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們一起漫步街頭時那悠然自得的身影,彼此深情對視微笑時眼中閃爍的溫暖光芒…… 那些曾經如同璀璨星辰般照亮她黯淡生活的瞬間,如今卻被這些人以如此險惡、如此下作的方式呈現在眼前,仿佛她被無情地扒光了所有的遮羞布,赤裸裸地暴露在眾人那充滿惡意的審視之下,任由他們踐踏自己的尊嚴與隱私。


    “怎麽樣?好好瞧瞧吧!” 西裝男率先打破了這死一般的沉默,那聲音冷得仿佛能將空氣都凍結成冰渣,直直地鑽進蘇瑤的耳朵裏,無情地刺痛著她的耳膜,“你和這個男人之間的關係,哼,可不簡單呐。” 他微微眯起雙眼,眼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卻又讓人心驚膽戰的狡黠,仿佛一隻正在得意洋洋地戲弄著到手獵物的狡猾狐狸,“我琢磨著,如果這些照片被公布到網上,被所有人都看到,那你這平靜得如同湖麵的小日子可就徹底玩完了吧?會有多少人對你指指點點,像看怪物一樣地盯著你,多少麻煩會像潮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找上門來,你有想過嗎?” 說到這裏,他故意停頓了一下,那短暫的沉默卻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充滿了讓人窒息的壓迫感。他用一種仿佛能穿透靈魂的眼神緊緊地盯著蘇瑤,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那笑容中滿是惡意與嘲諷,“所以呢,識相的話,你就乖乖地跟我們走一趟,隻要你配合,一切都還有商量的餘地。要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那未盡之言卻像一把寒光閃閃、高懸在蘇瑤頭頂的利劍,隨時可能落下,將她的生活斬得支離破碎,讓她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了什麽叫做 “後果自負”,那種深深的恐懼如同藤蔓一般,緊緊地纏繞住了她的身心。


    蘇瑤緊緊握著照片的手因為用力過度,指節都泛出了慘白的顏色,她的大腦如同飛速旋轉的陀螺,各種念頭在腦海中瘋狂地交織碰撞: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來頭?他們為什麽要這樣處心積慮地對付自己和陸霆深?是有什麽深仇大恨,還是背後隱藏著更大的陰謀?如果真的一時衝動跟他們走了,等待自己的又會是怎樣的未知深淵?可要是不答應,一旦照片被公開,不僅自己會成為眾矢之的,身敗名裂,陸小寶和陸霆深也會被卷入這無盡的輿論漩渦,受到難以想象的牽連…… 她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深不見底的漩渦中心,無論怎樣拚命地掙紮,都找不到哪怕一絲可以逃脫的方向,內心的恐懼和無助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將她無情地淹沒,讓她幾近窒息。


    蘇瑤心頭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一股寒意瞬間從脊梁骨躥升起來,如同一股冰冷的電流瞬間傳遍全身。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那些照片,仿佛要用目光將它們灼燒殆盡。雙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那是憤怒、恐懼與無助交織在一起的表現。她在心底歇斯底裏地呐喊著:怎麽會這樣?他們怎麽能如此卑鄙無恥!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如此陰險狡詐,使出這般卑劣的手段來威脅自己,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一場她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的噩夢!


    一張張清晰得如同噩夢重現的照片擺在麵前,上麵的場景讓蘇瑤的心緊緊揪成一團,疼得她幾乎無法唿吸。她深知,如果這些照片一旦被公之於眾,那後果將如同洪水猛獸般不堪設想。尤其是對於陸霆深來說,這很可能會成為他事業與生活上的一顆重磅炸彈,給他帶來極大的負麵影響和無窮無盡的困擾,甚至可能會將他辛苦建立起來的一切都毀於一旦。然而,麵對這樣的絕境,蘇瑤卻感到自己被夾在了命運的兩難之間,左右為難,無法抉擇。


    一方麵,她內心深處那股倔強與反抗的火焰在熊熊燃燒,實在不願意就這麽輕易地向這些心懷叵測之人低頭,任由他們擺布;另一方麵,她又擔心若不服從他們的要求,照片真的被曝光出去,那將會給陸霆深帶來無法挽迴的滅頂之災,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因為自己而遭受如此沉重的打擊。就在蘇瑤內心痛苦地苦苦掙紮的時候,一旁的陸小寶似乎敏銳地察覺到了媽媽的異樣。他眨巴著那雙如同清澈湖水般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小手緊緊拉住蘇瑤的衣角,奶聲奶氣地問道:“媽媽,怎麽啦?是不是有什麽壞人欺負你了?小寶會保護媽媽的!” 那稚嫩的聲音如同春日裏的暖陽,暫時驅散了蘇瑤心中的一絲陰霾,但更多的卻是讓她內心的憂慮和不安如同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蘇瑤連忙迴過神來,強忍著眼中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努力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故作鎮定地安慰道:“小寶乖哦,沒什麽事呢。媽媽隻是有點累了,你先到那邊去玩一會兒好不好呀?等會兒媽媽再陪你一起玩。” 說著,她輕輕地摸了摸陸小寶的頭,那動作輕柔得仿佛在觸碰一件稀世珍寶,眼神中卻流露出深深的憂慮和無法言說的不安,如同一片深沉的夜色,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其中。


    就在蘇瑤仿若一隻被獵人逼至絕境的受驚小鹿,滿心惶惑、不知所措地僵立在原地時,一個高大而挺拔的身影恰似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迅猛而又決然地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此人正是陸霆深,瞧他那英俊的麵龐,此刻仿佛被一層濃烈的、無法遏製的憤怒陰霾所籠罩,深邃的眼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仿佛隨時能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為灰燼。


    他的目光銳利如炬,恰似兩把寒芒四射的利刃,死死地釘在眼前這群囂張跋扈、肆意妄為的西裝男身上。緊接著,他猛地一甩風衣,邁著堅定有力得如同奔赴戰場的步伐,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毫不猶豫地徑直朝他們大步走去。每一步落下,都好似重錘敲擊大地,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能讓腳下的地麵都為之震顫,那股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結成冰,令旁人不寒而栗。


    陸霆深一路走到西裝男們近前,怒不可遏地衝著他們放聲咆哮道:“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家夥到底想幹什麽?是不是覺得我陸霆深是好欺負的,就這麽沒完沒了地糾纏不休?真當我是透明的,不存在是不是!” 那聲音猶如洪鍾般響徹四周,震得在場所有人的耳膜嗡嗡作響,仿佛要將人的靈魂都震出軀殼。


    那些西裝男原本還仗著人多勢眾,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囂張模樣,然而當他們的目光觸及陸霆深那仿佛能吃人般的憤怒眼神,看清來人正是他們平日裏也有所耳聞、不敢輕易招惹的陸霆深時,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慌張之色,眼神中透露出些許怯意。但他們畢竟也是奉命行事,盡管心中已經有所忌憚,卻仍強撐著麵子,硬著頭皮迴應道:“陸先生,這…… 這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這是我們老板千叮萬囑一定要找到這位女士的,還請您高抬貴手,不要多管閑事。”


    聽到這話,陸霆深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充滿不屑與嘲諷的冷笑,那笑容中帶著冰冷的寒意,仿佛能將人瞬間凍結,“哼,與我無關?你們也不睜大狗眼看看,今天這事我還就管定了!我倒要看看,你們哪個有膽量敢動她一根汗毛試試看!” 話音剛落,隻見他身後一群身著黑色西裝、訓練有素、身材魁梧得如同鐵塔般的保鏢們,如鬼魅般迅速而又整齊地趕到現場,他們個個麵色冷峻,眼神犀利,無聲地散發出一種令人膽寒的威懾力,將陸霆深和蘇瑤緊緊地護在身後。


    那些西裝男眼見這陣仗,心裏明白自己這次算是踢到了一塊硬得不能再硬的鐵板上,若是再不知死活地糾纏下去,恐怕今天就真的要橫著被抬出去了,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於是,他們彼此心照不宣地相互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無奈與不甘,卻也隻能像一群鬥敗的公雞一樣,灰溜溜地夾著尾巴,在眾人的注視下轉身匆匆離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霆深,他們有我們的照片!這可如何是好啊?萬一他們真的喪心病狂地把這些照片公之於眾,那對你的聲譽肯定會造成難以估量的負麵影響的!” 蘇瑤焦急地看著陸霆深,眼中滿是擔憂與無助,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一隻受驚的小鳥。陸霆深深深地凝視著蘇瑤那滿是焦慮的麵容,目光深沉而堅定,猶如一潭深不見底卻又波瀾不驚的湖水,他語氣沉穩且認真地說道:“蘇瑤,你不要這般憂心忡忡,放寬心,相信我,我一定會妥善處理好這件事情的。不管怎樣,我都絕對不會允許他們這些跳梁小醜肆意妄為地傷害到你和小寶哪怕半分一毫!你們是我陸霆深拚了命也要守護的人,我怎麽可能讓你們陷入危險之中。”


    陸霆深嘴上雖說得輕鬆篤定,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可實際上,他的心裏比誰都清楚,這件事情已經迫在眉睫,猶如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如果不能以最快的速度、最有效的方式加以解決,恐怕後續還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引發一係列更為棘手、更為嚴重的麻煩與危機,到那時,局麵可能就真的會失控。


    蘇瑤緊緊咬著嘴唇,那殷紅的嘴唇仿佛要被她咬出血來,美眸中滿是憂慮之色,猶如一汪被愁緒填滿的深潭。她遲疑了片刻,像是在猶豫是否要問出口,最終,那滿心的疑惑還是占了上風,她忍不住開口問道:“霆深…… 你到底是怎麽知道他們已經找上門來的呢?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我到現在都還驚魂未定。”


    陸霆深輕輕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中似乎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他緩緩伸出手,動作輕柔得仿佛在觸碰一件稀世珍寶,溫柔地撫過蘇瑤那柔順的秀發,眼神中滿是疼惜與寵溺,緩聲道:“自從上次發生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之後,我這心裏就一直放心不下你們。我每天都在擔心他們會再次找上門來,所以暗中派遣了手下時刻留意著你們這邊的一舉一動。隻有這樣,我才能在第一時間知道你們的安危狀況,當發現他們有所行動的時候,我便能立刻做出應對措施,不至於讓你們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聽到這裏,蘇瑤原本高懸在嗓子眼的心稍稍落迴了一些實處,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可是,一想到那些心懷不軌、不懷好意之人就像隱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有可能再次悄無聲息地卷土重來,她內心那剛剛平息下去一些的不安和恐懼便再度如洶湧的潮水般瘋狂襲來,而且這一次,那股情緒愈發強烈,如同洶湧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地衝擊著她脆弱的心靈防線,讓她幾乎再次陷入絕望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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