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偉凡跟著刑焱森走進室內,好奇的四下張望,裏麵的陳設十分新鮮,都是靳偉凡沒見過的東西。


    牆上掛著木質的長劍,做工並不精細,劍鋒很粗糙,看起來更像裝飾,而不是兵器。


    桌上擺放著香爐,裏麵的三炷香還冒著縷縷青煙,香爐裏的灰燼不少,看得出使用頻率很高。


    一名身穿青色長袍的男子坐在香爐前,留著稍長的胡須,打理的還算整潔,隻是形製有些少見。


    在他身後,掛著一個巨大的金屬圓盤,上麵有著類似螺旋的圖案,分成黑白兩色,周圍又有許多長短不一的線,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靳偉凡還在好奇的四下查看,忽然聽到那人問:“這位先生,可是對八卦鏡感興趣?”


    靳偉凡第一次聽到這個奇怪的名字,連忙搖頭說:“隻是有些好奇,冒犯大師了,還請見諒。”


    刑焱森幫著說道:“大師,這是我兄弟靳偉凡,也是個警察,沒見過您這樣的修士,如果冒犯了大師,還請大師多多包涵。”


    長袍男子微笑著輕輕擺手道:“老朽吳深,道行低微,當不得大師二字,兩位先生不要再這般稱唿了,叫我老吳就行了。”


    靳偉凡感到有些奇怪,眼前的吳深看上去四十幾歲的年紀,卻自稱老朽,顯得有點謙虛過頭了。


    刑焱森慌忙擺手說:“那可不敢,可不敢冒犯大師,還是叫吳修士吧。”


    吳深一邊捋著胡子,一邊點頭說:“也好,也好。”


    刑焱森繼續說道:“吳修士,我們這次來。”


    刑焱森還沒說完,吳深就抬起手來,示意他不用說下去,看向靳偉凡說:“這位靳先生,心懷天下,敢為萬民請命,令人敬佩啊。想要參加市長選舉可不是容易的事,你可要小心啊。”


    靳偉凡一愣,自己還沒有說過來拜訪的目的,吳深卻直接說出自己要做的事,似乎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驚訝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14號城市裏有很多異能者,也許這位吳深就是有著和預知相關的異能,借此給人算命糊口,也無可厚非。


    刑焱森很捧場的說:“不愧是吳修士啊,我們正是為此而來,這不是馬上就要換屆選舉了嗎,想讓您幫忙看看,我這個兄弟,能選到個什麽程度。”


    14號城市的選舉每5年一屆,除了最高行政官市長之外,最高級別的8個部級官員也可能被替換,順帶還有更次一級的官員,都可能在一係列連鎖反應中被更換。


    市長采用最直接的一人一票選舉方式,理論上每一個市民都可能當選,但受限於人脈和財力,真正當選的人,無一不是達官顯貴。


    在最終選舉市長之前,會先選舉候選人,9個生活區中,每個區都有一個候選人名額。


    最初建立城市的時候,9個生活區是平等的,但隨著逐漸發展,經濟越來越集中,貧窮區已經不可能推舉出有競爭力的候選人,當選的市長都是在上三區中誕生,後麵幾個區域的候選人經常出現空白。


    其實過往的候選人都生活在01區,為了候選名額才“搬”到其他區域,而01區的候選人名額往往被上一任市長占據。


    曾經有最多連任一次的限製,但很快就被市長和8個部級官員一起聯名廢除了,代表最高決策的9個位置一直被同一個利益團體把持著。


    靳偉凡不過是個基層警察,人脈和財力都遠遠不及上三區的大人物們,但是根據最早製定的規則,靳偉凡仍然有希望成為07區的候選人,加入到角逐市長寶座的競爭中。


    吳深仔細端詳著靳偉凡,開口問道:“敢問這位靳先生的生日是?如果還知道時間就更好了。”


    靳偉凡有些迷茫,不知道吳深是什麽意思,刑焱森連忙解釋道:“這是吳修士的慣例,從生日時間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命運,可準了,你就說吧。”


    靳偉凡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出生日期,對於時間卻無能為力。


    吳深以奇特的姿勢掐著手指,拇指在另外幾個手指上來迴點著,時而停頓一會,時而又加快了速度,同時口中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過了一會,吳深收起手,意味深長的對靳偉凡說:“靳先生,你要走的路,可是非常難走啊,比你預想的還要難的多,甚至可能有性命之憂。”


    靳偉凡微微皺眉,對於競選市長的難度,早就有過預料,也沒以為自己真的能當選,隻是想努力改變這座城市,盡力為底層拚搏的民眾發出一些聲音。


    競選又不是打仗,失敗無非是落選而已,靳偉凡不明白吳深為什麽說有性命之憂,開始覺得他在危言聳聽,想從自己這騙錢。


    刑焱森比靳偉凡還要緊張,連忙上前問道:“大師,不,吳修士,你看要怎麽破一破?要不給我這兄弟也改個名字?”


    吳深微笑道:“靳先生的事太大,改名可沒什麽用,這樣吧,我給你幾道靈符,你隨時帶在身上,可保你一時無虞。”


    靳偉凡心中暗笑,果然開始強製賣貨了,最後還是想撈點錢花。


    刑焱森立刻開始翻口袋,對吳深說:“吳修士,有勞你了,捐贈我早就準備好了,麻煩你多給幾道靈符。”


    靳偉凡見刑焱森這麽容易上當,有心要阻止他,卻又不敢動作太大,惹怒那個吳深。


    吳深沒有理會刑焱森,而是對靳偉凡說:“靳先生不相信我,可以理解,畢竟我們初次見麵。不過我勸你還是收下靈符,剛才那位先生就是不肯收下靈符,恐怕很快就要聽到他的死訊了。”


    靳偉凡心中暗笑,沒想到吳深又開始恐嚇自己。


    刑焱森真的被嚇住了,緊張的問:“這麽嚴重,剛才那人是誰啊?”


    吳深故弄玄虛的說:“具體的身份我不能說,我隻能告訴你們,他也想趁著選舉更進一步。這次選舉,將會風起雲湧,可不會像之前那麽平靜。”


    刑焱森把口袋裏的錢都拿了出來,雙手捧到吳深麵前說:“吳修士,靈符我們要了,有多少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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