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保研你還不是手到擒來。”


    陳卓拍了拍胖子的肩:“這就喊起哥來,胖子你這人太不行。”說著胖子不行的陳卓,轉頭就喊:“陸哥,請吃飯。”


    張望遠:“要是請吃飯,我可以明天迴家。”


    陳卓往梯子上一靠:“陸哥,給個準話。”


    “可以,不過我先給梁瑜說一聲。”


    陳卓:這聲梁瑜就叫得有些見外了,都談半年了。


    “你咋叫梁瑜全名。”


    陸簡行說:“怕你跟著喊。”


    陳卓:……


    原來是防著我呢。


    陳卓摸了摸自己的臉還不夠,去夠胖子桌上的鏡子,“罪過罪過。”


    “簡行就是擔心你這樣沒臉沒皮。”


    陸簡行沒否認。


    陳卓略過沉默的陸簡行,伸手要去打嘴毒的張望遠:“你要是口渴了千萬不能舔嘴唇。”


    張望遠:?


    陳卓:“我怕你把自己毒死。”


    其他三人:……


    張望遠不去理會陳卓,而是問陸簡行:“跟梁瑜約好了本來?”


    “嗯。”陸簡行沒否認。


    胖子問:“我記得她不是本地人,沒提前買好迴家的票?”


    “過兩天。”陸簡行沒說一禮拜,省得舍友胡思亂想。


    果然他們就沒提,陳卓還有些不好意思,會不會打擾陸簡行的約會。


    陸簡行的一天本來都是屬於梁瑜的,現在要跟他們吃頓飯。


    “隻可以是午飯。”大冬天的,起來收拾一下差不多就吃午飯,陸簡行又沒有打算落下梁瑜,“我跟他本來是約好的,所以明天不行的話就下迴。”


    其他三人都表示ok的。


    雖然這對小情侶有點膩歪,但是陸簡行可從沒有說過梁瑜的什麽不是。


    當然的也很少提起他們相處的事,哪怕他們總是待在一起。


    都得其他人先問,陸簡行才答一下。


    陸簡行在舍友麵前叫梁瑜全名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梁瑜追陸簡行的那兩年跟他舍友都熟了,陳卓早就小魚小魚的叫,張望遠在陸簡行跟梁瑜戀愛後第一迴說“梁瑜”的時候,就叫人全名。


    說要多熟悉其實沒有,隻是梁瑜身邊的人叫她小魚,他們也順口。


    陸簡行對陳卓說“怕你跟著喊”張望遠一點不帶意外的,陸簡行果然就是很介意。他就不會跟宿舍裏其他兩人那樣懷疑怎麽就梁瑜,既然已經是梁瑜那就不要去問abc,縱然有好奇,張望遠也沒有開那個口。


    男人對女友有占有欲,最尋常不過,不能從這一點得出陸簡行喜歡梁瑜的結論。要張望遠去相信陸簡行喜歡梁瑜很難,從兩個人的軌跡來看,梁瑜像陸簡行權衡利弊的結果,不然不會在梁瑜追了兩年後兩個人才成為一對。


    條件接近梁瑜的,可不會當舔狗。


    長得好看的女生多是自矜的,她對一個人有感覺也是私下發送一個信號,而不是光明正大的追逐,縱然是追逐那也不會是什麽持久戰。


    張望遠其實認為等待這麽久沒多必要,喜歡這件事也不是越久越好的,飯會餿愛也是。


    -


    次日,江城落了一場雪。


    剛看完電影,站在玻璃門裏麵,梁瑜說:“雪還沒停。”


    外麵的燈光不是很亮,梁瑜想起陸簡行在電話裏說到的橙色的京市,隻是一閃而過的念頭沒有形成話語。


    “我們也堆個雪人好不好。”


    陸簡行的手機亮了一次屏,將要開口的拒絕在看見梁瑜臉上的興致勃勃後收迴。


    時間有點兒晚,可是江城下的雪不多。


    江城每年都下一點雪,堆成雪人的機會卻不多,濕漉漉的雪會固成冰會化成水。


    “我看北方人堆雪人跟藝術品一樣,我隻會疊兩個球。”梁瑜劃拉著雪,她拿著最潔白的上層,陸簡行還以為她擔心接近地麵的雪不夠幹淨所以不滾雪球。


    陸簡行也打劃拉上層的雪,梁瑜看了過來,她的手放在地麵上微張嘴巴——


    擔心自己被當成傻的。


    梁瑜為自己找補:“我這一次要弄一個精巧的雪人,才沒有滾雪球。”


    其實她就是把這件事給忘記。


    “好。”


    見陸簡行放棄雪球,跟她一樣收集雪,梁瑜隻好硬著頭皮繼續收集。


    自己撿起來的麵子,可不能隨便丟棄。


    -


    陸簡行宿舍裏的三個人打賭他晚上迴不迴來。


    沒想到三個人都說迴來,這就沒有什麽意思。


    他們就剪刀石頭布,輸的那個要賭陸簡行今晚不迴來。


    張望遠輸了。


    張望遠分析起來頭頭是道,胖子都快被他給說服:“那你咋還一開始賭他晚上迴來。”


    陳卓也不解,畢竟張望遠說得蠻有道理的。


    說實話,陸簡行梁瑜談了有半年,關係更進一步確實很有可能。


    “沒意思。”張望遠說,“說這些沒意思。”


    胖子驚訝:“這都沒意思?”


    張望遠說:“陸簡行不愛聽我們賭這。”


    這樣的賭注可不僅僅涉及了陸簡行。


    “又不給他知道。”胖子說,“再說了,說兩句也沒什麽。你們猜我什麽時候開葷的我一點不介意。”


    隨著時間的流逝,三個人倒是緊張起來。


    離宿舍關門的時間越來越近。


    胖子坐不住。


    又因為賭注的關係,三個人誰都不好給陸簡行發消息。


    他們隻能夠呆坐著等待。


    胖子心急讓陳卓在宿舍陽台盯梢,他去對麵宿舍陽台盯梢,他們現在是同一陣營的。


    在胖子心跳到嗓子眼的時候陸簡行迴宿舍了。


    胖子都來不及慶幸自己贏了而是驚訝,這個點陸簡行還迴來……


    張望遠收到胖子的信息


    【他是不是有病啊!】


    這句話更應該屬於打賭輸了的張望遠,而不是贏了的胖子。


    不過顯然這會兒胖子不在意輸贏,他的關注點在舍友是不是有病這點上。


    陳卓說話就比較直:“你怎麽這個點迴來,這麽晚。”


    “電影結束,堆了個雪人。”陸簡行說,“本來挺早的。”


    陳卓:……


    好想搖一搖陸簡行的肩,他要問的是這個麽!


    陳卓欲言又止,最後來了一句:“雪人好,堆雪人好。”


    他轉頭就是一張苦瓜臉並且給張望遠發了條信息——


    難道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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