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場裏的信號很差。


    前排的人群密度要比後麵低,空曠的舞台區拉低了人群密度,網絡卻是一樣的不順暢。拍一個視頻發出去的可能要比得到一個感歎號的可能更低。


    文字信息倒是能夠收到。


    籃球賽容銘川他們隊伍拿到了冠軍,唐成功參加他們的慶功宴,問起梁瑜怎麽不在。


    在容銘川的朋友那,他總是要當逗人一笑的小醜,跟梁瑜一塊他更自在,梁瑜是他的話搭子。


    給川哥慶祝的人不少,這種時候,竟然缺了梁瑜。


    梁瑜總是不經意間拍川哥的馬屁。


    這會兒少了梁瑜,他還真是不習慣。


    「真不明白,川哥怎麽不從了黎大小姐。」


    「生活充滿了儀式感,局就是她要組的。」


    收到唐成功不知道什麽時候發過來的消息。


    梁瑜隻當自己沒瞧見。


    信號不好,就不勉強。


    容少曉得她來看演唱會的,至於唐成功……那不重要。


    看演唱會的時間很值錢,聊天什麽時間都可以聊,演唱會一分鍾二十塊錢。


    歌曲暫停的時候,聲音嘈雜。


    他們嘶吼著嗓子。


    四麵八方的聲音,虧得歌手的聽力不受影響。


    作為台下的觀眾,梁瑜聽到嗓子啞了。


    台上的偶像還挺讓人佩服的,要從這些聲音裏獲取關鍵詞。


    不聾也要暈。


    台上fly的成員說一句話,台下的粉絲就能喊到聲嘶力竭。


    都盼著自己所言被偶像聽見。


    梁瑜摸了摸嗓子,礦泉水瓶就被遞到她麵前。


    “我不是渴。”


    “你想喊什麽?”


    梁瑜拿過礦泉水瓶抿了一口,在前排的她要是豁出去,聲音還真能被fly聽到。


    但是……喊什麽呢。


    不如喝水。


    大屏幕有時間會cue到台下的粉絲。


    前排的觀眾要比後麵的上鏡率高一點,這已經是共識,不過他們是來看演唱會的不是來上大熒幕的。


    演唱會的氛圍十分容易讓人融入其中,在歡唿呐喊中,情緒被帶動著。


    虛假的也成為真實的。


    隨著歌聲默念著歌詞,一字一句。


    偶像的麵容在大熒幕上像是經過了美化,精致的人偶也有少年的氣息。


    眼前的氛圍正好,不用看大熒幕就可以看見台上的組合,所以錯眼看見大熒幕上的人臉時,不由愣住,是一首歌的前奏,鏡頭抓住了那個銀發少年,梁瑜的視線也停頓了一刻。


    在這樣的時刻,竟真的感受到了震撼的美麗。


    後來這一幕被粉絲稱讚為“神明的祈禱”


    祂在聆聽。


    祂在祝福。


    此時的梁瑜沒有那麽多的感悟,而是將視線重新落到台上。


    應言沒有掃興地問梁瑜是不是喜歡他們的臉,追星的事情應言不做,也不知道梁瑜還有這樣的心思。


    所以他是帶著疑惑來現場的。


    有許許多多的人喜歡fly並不能夠成為梁瑜喜歡fly的理由。


    fly是時下最受歡迎,粉絲最多的男團、男明星,也不是梁瑜喜歡他們的理由。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給出一個解析,生活很多時候並不是在解題,在案例不夠的時候,甚至沒辦法套公式。


    當周圍歡唿雀躍,當梁瑜癡癡看著熒幕上的人。


    應言不再糾結一個答案,追星為什麽會喜歡娛樂圈的明星,並不需要他來問。


    -


    從川哥口中得知梁瑜去看演唱會後,唐成功才發現她這麽不厚道。


    並對梁瑜發起了信息攻擊。


    可惜無一例外,無人迴應。


    算了。


    見色忘友這件事,梁瑜是執行到底了。


    唐成功瞥見與川哥隔了一個空位的黎清月,真想問世間情為何物?


    黎清月認識川哥要比他早,要不是老唐非要給他送到雲德,他沒哪裏去認識這些人,唐家並不在海城,老家不在海城,老唐發家也不在海城,但是想在海城有所發展就把唐成功送了過來。


    能搭上川哥,老唐都要給他豎大拇指,說起話來顯得他之前不大聰明似的。


    唐成功愛聽父母的誇獎,或許也是被川哥的人格魅力征服,這兩年就跟著川哥。


    黎清月跟容銘川相熟,可以再倒退些時間。


    最初唐成功還沒有拉郎配的愛好,沒發覺這兩人是登對的。


    現在遲鈍如他也悟出味來了,黎清月對川哥有點意思。


    而且這事知道的人還不少。


    悟出這樣一迴事後,就覺得處處是破綻。


    要不是對川哥有意思,又怎麽會介意川哥身邊的鶯鶯燕燕。


    高中要是沒談過戀愛,那還怎麽好意思被人叫哥。


    他川哥魅力無限。


    模範情侶不應該由他來當。


    與黎清月戀愛,會成為川哥的束縛。


    “原來是個花癡。”


    “怪不得最喜歡繞著你轉。”


    容銘川腦海裏冒出來貪財好色四個字。


    黎清月注意到容銘川的笑意,他微笑的弧度似乎精心設計過,就是這副模樣不知道令多少人動心過。


    得到喜歡太簡單,輕而易舉有人將真心都剖出來,所在他那裏自己的這些讓步、容忍,都算不上什麽。


    黎清月微微側身,上半身向容銘川靠近,她手裏端著一杯果汁飲料:“喝一杯?”


    容銘川對酒沒有多大興趣,這會兒黎清月的麵子他是給的:“成啊,下一迴、果汁不行。”


    酒的味道,無論是什麽時候都會刺激味蕾,那種不夠清醒的感覺會到胃裏,容銘川無所謂自己是清醒的還是不夠清醒的,無論是什麽樣的都不耽擱,生活裏沒有著急到立刻需要完成的事情,縱然是醉了多休息半天也就清醒。


    一杯酒更不至於醉了容銘川。


    他的話隻是這樣一說,沒有要黎清月在外頭喝酒的意思。


    作為一個高中生,喝酒實屬不應該,更何況黎清月還是一個女生,更不應該在外麵沾酒。


    她需要一個完全安全的地方,或者身邊有令她感到安全的人。


    黎清月喝了果汁,又跟容銘川說了幾句。


    打趣他的跟班也不夠忠心,不來給他慶祝而是去看了演唱會。


    容銘川說她有自己的生活。


    演唱會的時間早就定好的,而所謂的為他慶祝哪一天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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