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容少不是怦然心動的喜歡。


    跟著容銘川可以少受欺負,看在容銘川的麵子上,嘲諷她的人都會少一些。梁瑜的家境並不好,卻也不是以特優生的身份進雲德的,母親的主家全包了梁瑜的學費,但梁瑜的家境還是一眼能夠看穿的。


    在這樣的學校裏,不攀比、沒可能。


    衣服鞋子飾品都是比較物。


    總有一些人對於其他人的穿著如數家珍,說起來一個品牌可以從百年前談起,當然的說起一個人的落魄也可以隨口說到最戳人的點。


    人的自尊人的驕傲,很容易就在這樣的環境裏被擊碎。


    前桌抬起來的手腕上的腕表也要十多萬,腳上的鞋子也是五位數的。


    校服穿在身上,不耽擱人跟人之間的差距顯露。


    容銘川從兩人的位置路過,前桌閉上了嘴,笑容爬上梁瑜的臉,而容銘川落到了他的位置上。


    不得不承認容銘川長了一張很受女人歡迎的臉,看得令人牙癢癢。


    前桌忍不住小聲撬牆角:“梁瑜,要不你來喜歡我?反正你跟容銘川也沒可能。”


    “不可能的。”前桌又沒有那麽多錢給她。


    雖然有時候傻到可愛,但是傻就是傻呀:“那樣會顯得我傻。”


    前桌蹙眉:“這有什麽關係,又不影響你成績。”


    喜歡誰是不影響梁瑜成績,但她就沒有在高中戀愛的意思。


    在貴族學校成長的普通人大部分的容易心裏扭曲,至於家境好的那些大部分倒是不心裏扭曲了,但是她可高攀不起。


    梁瑜可沒有傍大款的意圖。


    就算“大款”是青春陽光的男高中生,梁瑜也不為所動,比起那些人她跟應言更搭。


    她是保姆的女兒,應言是管家的兒子,某種程度上也算是“門當戶對”。


    梁瑜的選項裏,除了應言沒有出現過別的什麽人。


    應言的成績再好,就算是考到了省狀元,他也隻會留在國內的高校,而她不及應言聰慧,可是也不愚笨,所以努力再努力竭力跟應言到一所學校裏去。


    當然的也可以是應言學校的隔壁,總之她的成績也能夠保準,兩個人未來的距離不會遙遠。


    在學校裏應言跟她的關係,不是那麽親近。


    應言有他的驕傲,梁瑜貿然去展現兩個人不一般的關係,會讓兩個人的處境都變難。因為梁瑜不是以特優生的身份進來的,所以一些人是不清楚梁瑜的家庭情況的。


    梁瑜不敢做的事情,黎清月敢做,黎清月十分輕鬆地打擾應言平靜的生活。在雲德的應言並不多是什麽話題人物,就算他的成績亮眼,但是他身上沒有那麽多獎項與光環,並且也沒有一個雄厚的家底。


    初中被許多少女傾慕的應言,進入雲德後過了一段平靜的生活。


    直到黎清月打破他的平靜。


    梁瑜沒有看出來應言對黎清月的不滿意,應言也未表現過被打擾的憤怒,他什麽時候成了一個這樣能夠包容的人,可以為一個人的底線一退再退。


    黎清月喜歡的是容銘川,而不是應言啊。


    隻是一個朋友的位置,就可以讓應言色令智昏了麽,梁瑜不大開心。


    她還沒有踏出去一步,黎清月就享受了那麽多。


    黎清月知道了容銘川跟蘇欣悅去酒店的事,容銘川跟蘇欣悅一前一後進了酒店,兩個人的之間的距離那樣近,好像容銘川還牽了蘇欣悅的手。


    梨花帶雨的黎清月出現在他們的班裏,就算是生氣難過,黎清月一般不會在大庭廣眾下哭出來,可是這次實在是忍不住,銘川竟然帶著蘇欣悅去酒店。


    就算他們沒有過夜,黎清月也無法忍受這一份委屈。


    “銘川,你喜歡上了蘇欣悅麽?”黎清月的聲音裏帶著可憐、委屈,聽得人心也要跟著她酸澀。


    容銘川跟黎清月相識多年,黎清月對他的感情突然濃烈到他無法迴應,不知道這一份喜歡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麵對黎清月,他說過自己沒有與她戀愛的心思,黎清月卻一直沒放棄。


    在容銘川跟其他人在一起之前,黎清月都不會放棄。


    況且銘川身邊的女生裏,隻有她待的時間最長,她是特別的。


    蘇欣悅的出現讓黎清月有了危機感,自己不再特別,而蘇欣悅總是聽不懂人話。


    黎清月這個問題,容銘川不再迴答:“這裏是學校。”


    梁瑜低著頭,注意力卻在容銘川、黎清月那邊。


    這樣的熱鬧可不是每一天都有。


    這裏是學校。


    虧得他能夠說出來。


    你問天,他答地,黎清月心裏頭能痛快才怪呢。


    這也不怪容少,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蘇欣悅,小說裏都是這樣子寫的,在故事的開始男主人公總是分不清自己喜歡誰的,迴答跟態度一樣模棱兩可,到了後期才好推翻前期的一切,說他從一開始就喜歡某某。


    就不知道蘇欣悅、黎清月,哪一個才是屬於容銘川的劇本。


    容銘川的迴答刺痛著黎清月的心,她的情緒難以穩定下來,眼淚落下來,聲音卻是氣勢十足的:“我就知道你不喜歡她。”


    梁瑜忍不住偏過頭去,黎清月是怎麽得出這樣的結論。


    對上容銘川的視線她就老實了,人機一樣拿著一包紙巾從位置上站起來,順手拿走前桌沒有開封過的純淨水。


    黎清月理所應當拿過梁瑜的一切,這會兒她已經忘記說謝謝。


    容銘川從位置上站起來,黎清月隨後跟出去,純淨水被她丟還給梁瑜。


    “……”


    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


    前桌叫梁瑜賠他水,梁瑜說下節課間還。


    “你不是準備了一排純淨水的人麽?”


    梁瑜:“昨天有籃球比賽。”


    前桌目瞪口呆:“真的廣撒水啊,梁瑜你這樣會被打的!”


    “想什麽,那叫有集體榮譽感。”


    “什麽集體榮譽感,梁瑜就給容銘川送了水,我的水都是自己拿的!”


    梁瑜反駁:“那是走太快了,給你送水的人就追在你身後。”


    前桌幽幽道:“那你不還隻給容銘川送了水。”


    梁瑜百口莫辯。


    “梁瑜剛剛不還給黎清月送了水。”


    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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