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是誰,不難猜出是宮謠徵的親生父親,殺害了葉家無數人,甚至有可能是殺害她阿娘的兇手。


    宮謠徵將所有的故事都告訴給了二人,亭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


    她騙了他們這麽多年,不管二人如何對她,宮謠徵都可以接受。


    她心裏雖是這麽想的,但她怎麽可能不再祈求他們原諒自己,依舊如從前那般和她相處。


    可是終究會不同了。


    真相對宮遠徵來說確實有些難以置信,畢竟他那時隻有兩歲,根本沒有記憶。


    可對宮尚角來說,卻不是很驚訝,他本就有所懷疑宮謠徵的身世,隻是沒拿到確切的證據證明。


    “阿謠,你和我們相處了十多年,你該知道我和遠徵不是那種視血緣為一切的人!”宮尚角起身,站在宮謠徵身後。


    宮遠徵本來隻是沉浸在她講述的那些經曆中,此時聽到他哥說的話,也反應過來宮謠徵在擔心什麽了。


    他頓時沒有猶豫的附和了,“對啊,姐姐,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姐姐啊?在沒有遇到哥之前,都是你保護的我,所以我怎麽可能會不認你呢?”


    宮謠徵看著兩人,心裏麵很是感動,所以是她之前想岔了,人總是會有害怕和顧忌的東西,越是害怕,就越容易胡思亂想。


    “所以,姐姐就是葉家下一任家主了?是江南首富了?!”宮遠徵兩眼放光,才想明白,那豈不是以後想買什麽藥材就買什麽!


    本來好好的傷感氛圍就這麽被他毀了,宮謠徵一看就知道這小子在想些什麽,果然是打她小金庫的主意了。


    葉家雖然不複存在了,但是葉家的產業鏈還在,城內有許多家鋪子都是葉家暗中的據點,除了掌令持有者知道,其他人誰也不會知道。


    當時與宮尚角出宮時,她就是在城北最有名的成衣鋪裏,戴著掌令被認出來的。


    那家成衣鋪一個月的流水都夠普通人兩三年的開銷了。


    當然葉家也不光是財富上麵顯赫,江南還有幾家濟善堂也是葉家的產業,專門負責救濟難民,這也是多年前葉家興旺的原因之一。


    隻是沒想到,都被她名義上的親生父親給毀了。


    宮謠徵想到那個男人,便是一陣無言。


    宮遠徵又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姐姐你的身體......好了?”


    “好,也不好,病不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是葉家滅門後留下的,隻是無法根治,但也不至於像你們擔心的那樣,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宮謠徵一臉無奈,感覺每次幹了重活,他們就很怕自己下一秒要昏倒一樣。


    要不是她背地裏偷偷鍛煉身體,現在估計還在床上躺著起不來身。


    宮遠徵和宮尚角對視一眼,無奈一笑,他們也是為宮謠徵的身體著想,想著醫者不自醫,沒想到幫了倒忙。


    宮謠徵將一切都說出來後,頓時輕鬆了不少,都能和宮遠徵開起玩笑了,“遠徵弟弟,你姐姐我呢是有很多財富,要不你給我當藥童?你想啊,那我買的那些藥材你都能用了,不錯吧?”


    宮遠徵還真的認真想了一下,絲毫沒發現他親姐‘狡猾’的笑容。


    姐弟兩個依然跟以前一樣,宮尚角也不例外,依舊微笑著在一旁看著。


    宮謠徵目光轉向他時,隻覺得移不開眼,俊俏的臉,輪廓英挺,平時冷漠的眉眼此時帶了一絲溫柔,誘人極了。


    宮謠徵看呆了,宮尚角同樣。


    女子身姿窈窕,皮膚白皙,細眉微挑,生得一雙圓杏眼此時笑眯眯的,鼻子秀挺,還帶著粉紅,是剛剛講述經曆時委屈所留,小巧的嘴唇粉粉嫩嫩,看起來......


    宮尚角一驚,反應激烈的移開目光。


    他現在才感覺到,宮謠徵真的長大了,不再是十多歲的小女孩,時常會肆無忌憚的抱著他撒嬌。


    宮尚角感受到兩道目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幹咳兩聲,緩解尷尬。


    但其實尷尬的隻有他自己,因為宮謠徵和宮遠徵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哥,你怎麽了?”


    宮謠徵錯開視線,想拍一下他的頭,卻發現不夠高,轉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行了,都半夜了,快去休息吧,一看你就又熬了一整夜!”


    宮遠徵勾了勾嘴角,“姐姐,我先送你迴去。”說著,他就要運起輕功,帶著宮謠徵‘飛’迴去!


    宮謠徵連退三步,受不住受不住!三更半夜,深寒露重,再飛到半空,她不得被冷死。


    她幾步跑到宮尚角身邊,抱著他的胳膊,“二哥送我吧!遠徵你先迴去好好休息一下!”


    宮謠徵看著宮尚角,露出討好的笑容。


    “好吧,那我走了?”宮遠徵癟了癟嘴,轉身一個人飛走了。


    宮謠徵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這孩子是真不嫌冷啊。


    突然,一抹溫熱附上了她的雙手。


    原來是宮尚角將她的手握住了!


    宮謠徵愣住了,兩人雖然是兄妹,自小也有過接觸,但是也沒有這麽正經的牽過手啊,更何況現在不一樣了!


    本來涼颼颼的她瞬間覺得炙熱,尤其是耳尖已經熟透了。


    若是她稍微抬頭,就能發現對麵的人也是一樣。


    被宮尚角握著暖了一會兒,宮謠徵覺得沒那麽冷了,於是宮尚角就送她迴去。


    兩個人沒有說話,宮謠徵莫名覺得氣氛怪怪的,這麽想著她也挑起了話題,“二哥,你想做執刃嗎?”


    宮尚角側頭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是否是執刃,我都可以守護宮門,守護你們。”


    宮謠徵若有所思,是啊,宮尚角能力出眾,而他所求的也不過是宮門中人就像現在這樣安穩的生活,所以他其實並不反對其他人坐上執刃的位子。


    隻是那個人不能是懦弱之人,所以他故意逼著宮子羽去到後山曆練,他懷疑雲為衫的身份,也是為了宮子羽的安全。


    無鋒之人固然可恨,可是......總也有特例的。


    雲雀是,雲為衫可能也是,上官淺可能也是。


    “二哥,我看書上說,宮外的中元節很是熱鬧,花燈如海,流光溢彩,笙歌陣陣,琴瑟和鳴,才子佳人,吟詩作對,二哥,你有沒有見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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