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好後,宮謠徵重新戴上麵罩,跟著宮尚角離開了。


    月長老被他秘密送了出去。


    因為就在宮門不遠處,一去一返根本花不了他多長時間。


    等迴來時,宮謠徵才剛到自己院子門口。


    “阿謠!”


    宮尚角隔著很遠便叫住了她,語氣有些急迫。


    宮謠徵轉過身,夜色朦朧,宮尚角高大的身影越來越清晰,“二哥。”


    “阿謠,你沒事吧?”


    宮尚角急匆匆的將人送出去,路途上心裏麵還在擔心著她。


    本來她身體就不好,夜晚又穿的那麽單薄,萬一又著涼了,就又有一段罪可受了。


    宮謠徵看著他,他眼裏的擔憂不似假的,“二哥,我沒事。”


    她看著對方,心裏在猶豫,要不要將一切都告訴他。


    可若是他和遠徵知道了,還會對她這麽好嗎?


    宮謠徵不知道,或許可以說她在害怕。


    她在害怕失去僅有的兩個親人。


    二人一時之間沒有說話,氣氛倒不算沉悶。


    熟悉的天燈又飄滿了半空。


    是‘月長老’的‘屍體’被發現了吧。


    “你先換件厚實的衣服。”宮尚角說道。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宮謠徵換下了身上的夜行衣,囑咐柳葉處理掉了。


    跟著宮尚角一起到了長老院。


    事發緊急,但宮子羽意料之中的迴來了。


    還有一個人,月公子。


    宮謠徵聽說過他,本不應該聽過的,緣分使然。


    奈何她今日沒法帶著人過來,還得再好好想想啊......


    事畢,宮尚角將她送迴去。


    “阿謠,若是宮喚羽沒事,那他...會藏在何處呢?”宮尚角握著腰間的香囊,不經意的捏了捏。


    宮謠徵其實也思考過這個問題,老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或許他就在原地,但卻無法得到證實,畢竟那兒也不是隨意就可以去的,更別說搜查了。


    看宮尚角的神情,她就知道,對方早就料想到了。


    “二哥,那你知道宮喚羽為何這麽做了嗎?”這也是一直困擾她的。


    宮謠徵雖說自小在宮中長大,但宮喚羽和宮尚角跟她年齡差比較大,要說和宮尚角熟悉是因為鄰近,那她和宮喚羽是真的點頭之交罷了。


    她是真的不了解宮喚羽,但宮尚角肯定知道些什麽。


    果然。


    “大概猜到了。”


    她停住腳步,洗耳恭聽。


    宮尚角無奈一笑,解開黑色的袍子,披在她身上,二人走到廊簷下坐著。


    宮尚角這才開口,“宮喚羽的父母,也就是老執刃的哥嫂,他們是被無鋒所殺,父母去世後,他便被老執刃收養了,做了少主。”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起來,“老執刃被害當晚,其實有暗示過想讓我繼任執刃之位,或許被他聽見了。


    所以有兩個猜測,第一個,他是為了執刃之位,第二個,他是為了......”


    後麵的他便沒有再說,但宮謠徵明白了,“為了知道無量流火的秘密,或者說用它滅掉無鋒,為父母報仇?守護宮門?不,應該隻是想報仇吧!”


    宮謠徵心中有些好笑,若是為了執刃之位,他大可不必自己假死,雖然他嫌疑很大,但一旦假死,他也就沒有機會當上執刃了,這就否定了第一個猜測。


    而第二個,為父母報仇?為了守護宮門這個理由她有些嗤之以鼻,守護宮門守護到害死了執刃,更要害死月長老,下一個被他害死的人都不知道是誰。


    若不是一早對霧姬有了防備,宮尚角暗中跟著她,月長老此刻就真的被害死了!


    宮謠徵不太懂他,也不懂無量流火到底有多大威力,她便這麽問了。


    宮尚角也沒有打算瞞著她,如今的情況,還是要多知道些事情,關鍵時刻或許可以保命,“無量流火的威力是無法想象的,宮門曆年以來都是用它來對付後山可惡的異化之人,具有毀天滅地的威力,若是用在人間......”


    那便說是人間煉獄也不為過。


    宮尚角看著夜空的彎月,不知道在想什麽。


    “二哥,那我們要阻止他啊!”


    宮尚角一愣,不知是被她突然說話嚇得,還是如何。


    “過往的歲月裏,我雖陷入欺淩辱罵之中,那時我以為這個世間是如此昏暗......但是!我遇到了你,


    二哥!是你把我救了出來,是你趕走了那些伸向我的爪牙,之後的每一天,這個世間的溫暖都撲向了我!所以,這個世界這麽美好,無量流火自然也不能被泄露,我們也應該組止宮喚羽。”


    宮謠徵感慨了一番,聽的人一愣一愣的,但其實她說的都是真的。


    在宮門內,她雖然是宮遠徵的親姐姐,但她身體不好,宮遠徵年紀又小,還要學習很多門功課,姐弟二人也沒什麽時間待在一起。


    說不準哪一天她就病死了,也無人在意,或許隻有遠徵弟弟會為她傷心一陣。


    所以經常有人嫌她麻煩,不願意來照料小時候的她,甚至想要她就這麽死了。


    總會有那麽幾個惡心的人,想看你可憐兮兮的求饒,然而,越求饒,他們反倒越來勁。


    其實她知道的,那些人聽風就是雨,帶頭的永遠是那個人,那個說她是野種的女人......


    就在她想起親人的慘死,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時,她麻木著,想要就這麽離開,下去和他們團聚,


    宮尚角拉了她一把。


    後來的後來,她又遇到了許多的好朋友,也讓她漸漸從兒時的兩重陰影裏慢慢走出來。


    為了朋友,為了親人,無量流火也不該啟用。


    旁邊的宮尚角自然理解為她想起了被欺淩的時光,眼裏帶著心疼。


    夜晚的風還是很涼,吹得宮謠徵打了幾個噴嚏,緊了緊袍子。


    本來還想再散步走迴去,宮尚角說什麽也不讓她在外麵待著了。


    強硬的摟著她的腰,快步走迴去。


    宮謠徵被大手箍的根本無法反抗,她雖然輕,但也不是輕輕鬆鬆就能被人攔腰抱起的吧?


    看了一眼宮尚角的手,好吧,她承認宮尚角有這個本事。


    二人貼的有些近,她微微一側頭,瞬間有些慌亂。


    宮尚角也正巧側過頭了。


    她的額頭貼在了對方的薄唇上!!!


    溫熱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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