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彪,乃廣陵郡人士也,其字為仲虞。然關於此人之其他事跡,則不甚詳明。


    且說那暨豔,表字子休,本是吳郡之人。其生年未得確考,而卒於公元 224 年。當初,因有張溫之薦舉,暨豔得以出任選曹郎一職,而後更官拜尚書。


    這暨豔,生性耿直,為人剛正不阿。他素來鍾情於儒家之倫理道德,並常以此為據,品評人物高下善惡。其行事風格狷狂嚴厲,絕不肯隨波逐流,屈從於世俗之風。


    自暨豔在張溫之引介下,榮任選曹尚書之後,竟發現那宿衛侍從官之公署中,所居之人多有不當之處。於是乎,他毅然決然地發動起一場規模宏大的官吏考察行動,史稱“彈射百僚”。此次考察,尤以對三署之核選為重中之重。


    暨豔所定之考核標準,堪稱嚴苛至極。經此一番篩選,僅有區區十分之一之人能夠合格過關,其餘多數不合格者,不是遭降職處分,便是被貶謫為軍吏。如此一來,眾多豪門子弟之利益皆受觸動,引得他們怨聲載道,紛紛向孫權告狀訴苦。


    麵對這般洶湧之勢,孫權亦是倍感壓力,終迫於無奈,迫使暨豔走上了自盡之路。


    《三國誌》卷55《陳表傳》雲:“後(暨)豔遇罪,時人鹹自營護,信厚言薄,表獨不然,士以此重之。”由這段描述可知,暨豔不僅不是壞人,並且還為正人君子所同情。


    話說那暨豔案,其中詳情頗為複雜。首先從暨豔等人自身說起,他們的性格與抱負在此事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


    暨豔此人,個性耿直,猶如一根筆直的翠竹,寧折不彎;又似一團燃燒的火焰,熱烈且狷狂嚴厲。他心懷大誌,尤其熱衷於以儒家的倫理道德作為評判人物的標準。凡不符合其道德準則者,皆會遭到他毫不留情地批判指責。


    無獨有偶,張溫亦是如此性格之人。他和暨豔誌同道合,對於當時孫吳官場那“混濁淆雜,多非其人”的狀況深感憂慮與不滿。兩人皆認為必須要大力整頓吏治,清除那些屍位素餐之輩,還官場一個清正廉明之風,方能激濁揚清,重振朝綱。


    然而,此時的政治環境卻發生了重大變化。孫權在統治期間積極推行江東化政策,旨在讓江東士族能夠在政權之中占據更為關鍵的位置。這本意或許是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根基,但未曾料到此舉竟引發了一係列連鎖反應。隨著江東士族地位的日益提升,官僚隊伍中的腐敗現象也如瘟疫般蔓延開來。


    暨豔等人所發起的這場轟轟烈烈的整頓行動,無疑是直接觸動了江東士族們的既得利益。這些士族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紛紛向孫權施壓,要求嚴懲暨豔一夥。麵對來自各方的壓力,孫權不得不權衡利弊。盡管他內心深處或許也曾認同暨豔等人整頓吏治的初衷,但在現實的利益糾葛麵前,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決定維護江東士族的權益。於是乎,一場本應大快人心的吏治改革,就這樣黯然收場,令人唏噓不已。


    話說當年,暨豔在張溫的大力舉薦之下,成功地坐上了選曹尚書這一重要職位。上任之後,他便與徐彪等人聯手合作,展開了一場規模空前的官員考核行動——“彈射百僚,核選三署”。


    此次考核所製定的標準堪稱嚴苛至極,令人咋舌!在接受考核的眾多官員之中,僅有區區十分之一的人能夠順利通過,而那些未能達標的大多數,則紛紛遭到了降職處分或者被貶為軍吏的厄運。如此一來,這場聲勢浩大的考核行動瞬間激起千層浪,引得無數官員心生不滿,紛紛向朝廷上書告狀。


    就連陸遜、駱統、朱據等德高望重的大臣們都看不下去了,他們曾苦口婆心地勸說暨豔適可而止,切莫因一時之衝動而釀成大禍。然而,暨豔卻一意孤行,絲毫不把這些勸告放在心上。


    眼看著局勢愈發失控,眾多官員群情激憤,甚至有可能引發嚴重的政治動蕩。孫權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如果再不采取果斷措施加以平息,恐怕會動搖東吳政權的根基。於是,為了穩住局麵,安撫江東的士族勢力,孫權當機立斷地下令對暨豔和徐彪二人進行嚴厲審查。


    時間轉眼來到了黃武三年(公元 224 年),在那冰冷陰暗的監獄之中,暨豔和徐彪最終不堪忍受身心的雙重折磨,選擇以自殺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與此同時,當初極力推薦暨豔的張溫也難逃此劫,受到牽連而被廢黜官職。不僅如此,他的姐妹們更是被迫改嫁他人,整個家族從此一蹶不振,門庭冷落。


    影響


    對於孫吳內部政治而言,此案件具有深遠且複雜的意義。它猶如一道分水嶺,清晰地標誌出孫權在江東本土化的進程中所采取的策略轉變——愈發傾向於全力維護江東士族的利益。這種傾向性致使江東士族在孫吳政權內的地位如同堅不可摧的基石一般,得以更進一步地鞏固與強化。與此同時,那些被視為可能對江東士族集團形成潛在威脅的勢力,則遭到了無情的打壓。其中,以張氏家族為代表的一部分群體,他們在東吳原本擁有的崇高地位開始逐步滑落,漸漸失去昔日的榮光。


    從某種程度上說,這樣的局麵確實在短期內有效地穩定了孫吳內部的政治格局,避免了各方力量之間激烈的衝突與爭鬥。然而,事物往往具有兩麵性,這種表麵上的穩定卻掩蓋不住深層問題的存在。由於過度偏袒江東士族,官場中的腐敗現象以及各種不良風氣不僅未能得到根本性的矯正,反而有可能如毒瘤般繼續滋生蔓延。


    再看此案對孫吳人才選拔機製造成的影響,同樣不容小覷。在此之後,孫吳在選拔人才時或許會將更多的目光聚焦於個人的出身背景和門第高低之上。如此一來,江東士族的子弟們自然而然便在仕途之路上占據了更為顯著的優勢地位,宛如眾星捧月。相比之下,那些雖然身懷才華、能力出眾,但出身相對低微之人則很可能要麵對比以往更巨大的晉升阻力,宛如攀登陡峭山峰般艱難險阻重重。毫無疑問,這種變化對於孫吳的人才儲備以及長遠發展都產生了不容忽視的限製作用,使得真正優秀的人才難以充分施展自己的抱負與才能。


    暨豔案對於三國時期的政治格局所帶來的影響不可小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極大地削弱了孫吳內部那些致力於推行改革的力量。原本,這些改革派人士懷揣著一腔熱血,期望通過一係列革新舉措來提升孫吳的綜合實力,但隨著暨豔案的爆發,他們遭受重創,許多人甚至因此失去了性命或被罷黜官職。如此一來,孫吳在麵對來自曹魏和蜀漢的激烈競爭時,便開始顯得力不從心。


    首先,在政治製度的創新領域,由於改革力量的受挫,孫吳難以像以往那樣積極探索新的治理模式和體製架構。而與此同時,曹魏和蜀漢卻能夠不斷推陳出新,優化自身的政治體係,從而吸引更多有才能之士投身其中。相比之下,孫吳在這一方麵顯然已經逐漸落伍。


    其次,人才培養也是一個至關重要的環節。暨豔案導致大量有誌於改革的人才流失,使得孫吳無法有效地發掘和培育新一代的精英人物。長此以往,孫吳的人才儲備將日益匱乏,難以應對複雜多變的局勢。


    此外,孫權對江東士族的妥協更是讓孫吳政權的性質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原本,孫吳或許還能保持相對獨立的政治立場,但如今其政權越來越傾向於成為江東士族的聯合政權。這種轉變直接影響到了孫吳與其他兩國之間的外交關係以及軍事戰略部署。例如,在處理與曹魏和蜀漢的邊界爭端、同盟合作等問題上,江東士族的利益考量往往會左右孫吳的決策,使其難以製定出完全符合國家整體利益的策略方針。


    張溫(公元 193 年至公元 230 年),表字惠恕,乃是吳郡吳縣人士(現今位於江蘇省蘇州市一帶)。其自小就注重自身品德操守的培養,且生得一副奇特偉岸的相貌。


    張溫之父名為張允,此人向來輕視錢財而重視賢德之士,因此在揚州郡一帶聲名遠揚,並擔任了孫權帳下的東曹掾一職,但後來不幸離世。


    張溫自幼便開始修習節操,隨著年齡漸長,他那奇異偉岸的容貌也越發引人注目。孫權偶然聽聞了關於張溫的傳聞後,不禁對這位青年才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遂向朝中諸位大臣詢問道:“這張溫之才能品行,能夠與當今的哪位賢達相媲美呢?”此時,大司農劉基站出來迴答道:“依臣所見,張溫之才或許可與全琮等量齊觀。”然而,太常顧雍卻搖了搖頭,表示異議:“劉大人怕是尚未深入了解張溫此人啊。以微臣之見,張溫堪稱當世無雙,實難有與其比肩者。”孫權聽後微微頷首,笑著說道:“若是果真如此,那張允也算後繼有人,未曾身死啊!”言罷,即刻下令征召張溫入朝覲見。


    張溫此人,不僅相貌堂堂,更是滿腹經綸,其談吐之文雅,猶如春風拂麵;對答之流暢,恰似行雲流水。每一言每一語皆蘊含著深厚的學識和獨到的見解,令在場的旁觀者無不為之傾倒,就連一向威嚴的孫權也不禁為之動容,並對他禮遇有加。


    待召見結束,張溫緩緩步出宮門之時,早已等候在外的張昭趕忙上前,緊緊地握住了張溫的雙手,語重心長地說道:“老夫將這一片赤誠之心交托於你,其中深意,想必你定能明了。”張溫微微頷首,表示心領神會。


    果不其然,不久之後,孫權便正式任命張溫為議郎以及選曹尚書。因其辦事得力,深得孫權信賴,沒過多久,又再次升遷,被委以太子太傅一職。由此可見,張溫在孫權心目中的地位愈發重要起來。


    時光荏苒,轉眼來到了黃武三年(公元 224 年),此時的張溫正值三十二歲的壯年之際。他肩負著一項艱巨而又重大的使命——以輔義中郎將的身份出使蜀國。臨行前,孫權親自為他送行,並鄭重其事地叮囑道:“先生此去,路途遙遠,實非我本意讓您遠行啊!隻是擔憂那諸葛亮不能洞悉我之所以與曹操有所往來的真正意圖,故而才不得不委屈先生此番奔波一趟。若國內的山越之亂能夠徹底平息,屆時,我們便可全力向曹丕發起大規模的進攻。至於作為一名使者所應遵循的準則,便是隻需接受既定的命令即可,對於那些無謂的言辭則無需理會。”


    麵對孫權的殷切囑托,張溫恭敬地迴應道:“陛下謬讚了,微臣在國內未曾參與過親近大臣們的機密謀劃之事,對外交往亦缺乏獨當一麵、隨機應變的才能。恐怕難以擁有像張儀那般宣揚我國國威的本領,更無法企及鄭國子產那樣善於闡釋事理的高超水平。然而,即便如此,微臣定當竭盡所能,不負陛下所望。”言罷,張溫毅然轉身踏上了前往蜀國的征程。然而,那智慧超群、謀略過人的諸葛亮,其見識之深遠,思考之透徹,令人讚歎不已。他必定能夠洞悉您的神明般的思慮以及靈活屈伸的權宜之計。再加上朝廷猶如上天降下的恩惠一般,對局勢的把握恰到好處。如此一來,若我們推測諸葛亮內心所想,定然不會存在絲毫的猜疑與顧慮。


    當張溫抵達蜀國之後,他便馬不停蹄地前往宮廷,恭敬地呈上了表章。在這篇言辭懇切的表章之中,他這樣寫道:“遙想古代之時,商高宗在守喪期間依然能夠讓殷商之國祚得以再次複興昌盛;周成王尚且年幼之際,便能使得周朝憑借德政而實現天下太平。他們所立下的赫赫功勳,如同陽光普照大地,聲名威望更是如雷霆萬鈞,震徹四海。


    而今,陛下您擁有著聰慧絕頂的天資,足以與那些古代的聖賢相媲美。身邊又有眾多賢良的大臣盡心竭力地輔佐您處理政務,整個朝堂之上可謂是人才濟濟,精英們就像夜空中璀璨的繁星一樣閃耀奪目。無論是遠方還是近處的人們,都紛紛仰望著您的非凡風采,懷著滿心的歡喜之情,爭先恐後地前來歸附依靠。


    我大吳也始終不懈怠,勤奮操練軍隊,致力於增強國家實力,以此來穩固江南這片廣袤的土地。同時,我們殷切期望能與有道明君攜手並肩,共同統領天下。願雙方全心全意、齊心協力,一同規劃宏偉藍圖,謀求大業成就。正如那滾滾東流的江水一般,一往無前,絕不迴頭!”隻因為戰事頻繁且激烈異常,我們能夠調遣使用的軍事力量實在太過稀少,麵對如此艱難的局麵,也隻能默默忍受那些卑鄙小人強行施加給我們的莫大恥辱了。為此,特地派遣下官張溫前來向您詳細說明當前的狀況,並轉達我方希望保持友好情誼的真誠願望。


    陛下向來崇尚禮儀道德,想必不會將此事視為羞恥之事從而忽略我的懇切請求吧。自我從那遙遠的邊疆之地啟程,一路行至貴國京城郊外,這一路上屢屢承蒙貴國給予的特殊禮遇與熱情款待,恩澤詔令更是接連不斷地傳達而來。對於這份無上的榮耀,我內心既惶恐又驚悸,同時還感受到一種意料之外的詫異和不安。在此,謹呈上我家主公寫給陛下您的親筆信函一封。


    要知道,蜀漢一方可是相當重視張溫此人的卓越才華呢!然而,孫權卻對其心懷嫉恨。就在張溫迴國後沒多久,便被派往豫章郡的軍隊中去參與出征作戰。可令人奇怪的是,盡管身處戰場之上,他似乎對於建立軍功並沒有太多的渴望與追求。


    其實,孫權早就暗自怨恨張溫對蜀漢政權的讚賞有加,再加上忌憚他那如日中天的名聲威望。畢竟當時民間眾多百姓皆被他的高尚品德和出眾才能深深吸引並為之折服,孫權心中擔憂這樣優秀的人才終究無法為己所用。於是乎,一直在苦思冥想究竟要用何種手段來詆毀中傷於他。恰好在這個時候,暨豔事件突然爆發,孫權敏銳地察覺到這是一個絕佳的契機,可以借機揪出張溫身上所謂的“毛病”來。


    話說那張溫向來與暨豔、徐彪意氣相投,彼此之間常常通過書信往來傳遞消息,噓寒問暖更是家常便飯。然而,正是這頻繁的交往使得他們三人的關係愈發緊密,最終竟引來了禍端——張溫被判有罪!孫權一聲令下,將他軟禁在了相關的官署之中。


    一時間,滿朝文武噤若寒蟬,竟無人膽敢站出來為張溫發聲求情。就在眾人皆沉默不語之時,唯有一人挺身而出,此人便是駱統。駱統深知張溫此次獲罪實乃冤屈,他仗義執言道:“陛下啊,張溫之所以遭此劫難,究其原因無非是事實不明、證據不足所致。這完全是那些心懷叵測的小人進獻讒言,惡意詆毀,而陛下您一時未能明察秋毫所造成的惡果呀!”


    接著,駱統又進一步分析道:“且說那暨豔得以被錄用為官,其主要責任怎可歸咎於張溫呢?即便退一萬步講,張溫在舉薦人才方麵有所失誤,但他絕非首個推薦暨豔之人呐!如今僅憑這一點就斷言張溫和暨豔結黨營私、狼狽為奸,實在是毫無根據可言。如此輕率定罪,著實難以服眾啊!”


    不僅如此,對於所謂的貽誤軍令一說,駱統同樣給出了客觀公正的解釋。他力陳張溫自始至終都是奉公守法,嚴格執行各項命令。軍中的馬匹未曾減少一匹,戰場上亦從未出現過退縮不前之舉,就連軍期也是分毫不差,從未有過延誤的時候。由此可見,張溫對國家可謂是忠心耿耿,盡心盡力地效忠於君主,這樣的忠臣良將又何來罪過之說呢?孫權嚴厲地指責張溫出使蜀國之舉乃是有辱本國之尊嚴,然而駱統卻持有截然不同的觀點。他言辭懇切地說道:“身為一國使節,肩負著代表國家出訪交流的重任。當我們前往他國時,若能真誠地讚譽其美好的一麵,隻要在此過程中始終堅守自身氣節,毫不屈服於外邦壓力,那麽這樣的言行怎能被視為有辱本國呢?相反,這恰恰是一次符合常規、展現我國風度與氣度的使節之行啊!”


    恰在此時,蜀國派遣了鄧芝前來迴訪。這一行動無疑彰顯了兩國之間友好往來的良好態勢。要知道,鄧芝此番迴拜,實則是受諸葛亮所托專程護送張溫歸國而來,此舉充分體現出了蜀國對於吳國的敬重之意,絕非僅僅隻是張溫和鄧芝個人之間的私交所致。


    不僅如此,麵對其他那些強加於張溫身上的種種莫須有的罪名,駱統亦是據理力爭,逐一予以辯駁和抗爭。他以清晰的邏輯和確鑿的證據,力證張溫之清白無辜,堅決扞衛這位忠臣義士的名譽與聲譽。為了能夠讓孫權接受自己的進諫之言,並充分展現出自身的大公無私以及剛正不阿,駱統言辭懇切地做出最後的表態:“自我與張溫相識以來,迄今已有多年未曾再有過任何聯係。他絕非我近期結交的新朋友,而且於我而言,對於張溫本人亦不存在任何特殊的情感羈絆。我們僅僅隻是曾一同共事的同僚關係而已,歸根結底,我倆皆是效忠於您這位偉大君王的臣子啊!倘若君王您能夠靜下心來仔細加以分辨核查其中的是非曲直,那麽所有可能存在的嫌疑定然都能夠迎刃而解。今日我之所以會挺身而出為張溫陳訴冤情並據理力爭,其實並未對自身抱有過多不切實際的期望。如今張溫已然因罪獲刑,孤身一人走在了前麵;而我,心甘情願承受恥辱之名,哪怕因此被罷黜官職甚至革除職務,也在所不惜甘願緊隨其後。”然而令人遺憾的是,盡管駱統如此掏心掏肺地力勸孫權,但孫權最終依然未能采納他的寶貴意見。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六年之後,命運多舛的張溫終究還是沒能逃脫病魔的魔掌,不幸因病離世。這一消息傳來,不禁讓人唏噓感歎人生無常,世事難料。


    軼事典故


    一問一答


    張溫即將從蜀漢返迴時,益州的文武百官都前往為他餞行。眾人到齊後,惟獨秦宓未到,諸葛亮幾次派人催他,張溫問:“他是什麽人?”諸葛亮說:“益州的文人學者。”


    秦宓到後,張溫問他:“您學習嗎?”秦宓說:“五尺高的孩子都學習,您又何必小看人!”張溫又問:“天有頭嗎?”秦宓說:“有頭。”張溫問:“頭在何方?”秦宓說:“在西方,《詩經》說‘於是眷戀西望’。由此推論,頭在西方。”張溫問:“天有耳朵嗎?”秦宓說:“天高高在上卻能聽到地下聲音,《詩經》有言,‘鶴鳴叫於水澤,聲聞於天’。如果上天無耳,用什麽來聽?”張溫問:“天有腳嗎?”秦宓說:“有,《詩經》說‘上天的步履那麽艱難,那人已不可靠’。假如上天沒有腳,憑什麽行走?”張溫問:“天有姓嗎?”秦宓說:“有姓。”張溫問:“姓什麽?”秦宓說:“姓劉。”張溫問:“您怎麽知道?”秦宓迴答說:“當今天子姓劉,因此而知道天姓劉。”張溫問:“太陽誕生在東方吧?”秦宓說:“雖然它誕生在東方,而最終歸宿在西方。”一問一答如山中迴音,應聲隨出,張溫對秦宓十分敬服。


    陳壽曾言:“張溫才藻俊茂,然其智防未備,遂致深陷艱患之中。”此語道出了張溫雖才華橫溢、文采斐然,但在智謀防備方麵卻有所欠缺,最終遭遇困境與禍患。


    綜觀中國古代政治曆史長河,整頓吏治之舉向來都是極為艱巨之事。其中稍有差池,便可能導致身敗名裂的悲慘結局。諸如秦國時期的商鞅,他推行變法以圖強國,然而因其改革舉措觸犯了眾多權貴利益,最終落得個車裂慘死的下場;宋朝時的範仲淹,一心致力於革新除弊,實施慶曆新政,可因觸動既得利益集團的根基,被貶謫他鄉;還有王安石,主張變法圖強,但其新法在施行過程中引發諸多爭議和反對之聲,自己也備受攻訐,黯然歸隱;明朝的張居正亦是如此,他力行改革,整飭朝綱,使得明朝一度出現中興之勢,然而在他死後,卻遭到反對派的清算,名譽受損。


    這些曆史人物皆懷揣著為國為民之心,試圖通過整頓吏治來改變國家積貧積弱的現狀。他們有著非凡的智慧和勇氣,敢於挑戰舊有的體製和勢力。可惜的是,由於種種複雜的原因,他們的努力未能取得圓滿成功,甚至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即便如此,他們的事跡依然值得後世銘記和深思。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徐氏略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緩安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緩安甫並收藏徐氏略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