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神溫柔的看著白莞,與此同時白莞也終於看清了她的麵容。


    那是一張宛如冰山雪蓮般清冷的麵龐,白皙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光澤,猶如羊脂白玉一般溫潤細膩。


    然而,就在這清冷之中,她的眼眸裏卻不經意間流露出絲絲溫柔,恰似冬日暖陽穿透層層雲霧灑下的一縷縷金色光芒,溫暖而柔和,令人不禁為之沉醉。


    隻見她身著一襲華麗的紫色禮服,那深紫的顏色如同一朵盛開在暗夜中的神秘花朵,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禮服的領口采用了精致的蕾絲設計,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優美的鎖骨線條;腰間則係著一條鑲滿鑽石的腰帶,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將她纖細的腰肢完美地展現出來。


    她那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更是引人注目,如同一道黑色的瀑布從頭頂傾瀉而下,柔順光滑,輕輕拂過她的肩頭和後背。微風拂過時,發絲隨風飄動,仿佛翩翩起舞的仙子,美不勝收。


    “玥……你還要阻止我嗎?”【白莞】收迴長劍,冷冷的看向崩壞神。


    “白……”玥臉上閃過一絲堅定,“我不會讓你傷害她的。”


    “別用這個名字叫我!”


    【白莞】金色的眼眸中帶著憤怒,仿佛這個名字激起了她的憤怒一樣。


    “……”


    玥搖了搖頭,她看向白莞,輕聲說道:“你先走,我攔住她。”


    “可是你……”


    白莞伸出手,想要挽留她,如果崩壞神說的沒錯,那麽留她一個人在這裏,必死無疑啊。


    “不用擔心……”玥溫柔的一笑,“我不會有事的。”


    “隻是……”玥歎了口氣。“我應該要離開你一段時間了。”


    說罷,玥抬起手,一抹紫色的光芒包裹了白莞,將她送了出去,隨後獨自麵對憤怒的【白莞】。


    “你……是在找死。”


    “你現在還不是全盛時期吧?”玥淡淡的開口道,“那麽你想殺死我,可能要多費些功夫了呢。”


    “哼!”


    …………


    白莞被紫色的光芒送了出來後,被外麵等待著的梅比烏斯接住了,梅比烏斯擔心的看著白莞。


    “小莞,你沒事吧?”


    “我沒事……”白莞搖了搖頭,梅比烏斯詢問道:“和你長的很像的那一個人呢?”


    “被崩壞神攔住了。”


    “崩壞神?”梅比烏斯皺了皺眉,原來還存在著崩壞神啊,那看來那個與白莞相似的人,應該也是一位神。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走吧。”


    “嗯……”


    “姐姐,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那不行,萬一你哪裏受傷了呢?”


    “姐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小孩子。”


    “好吧……”


    …………


    “……我們再來一次。”


    “華,你要相信我。如果你始終對我懷著這麽深的戒備,我們無法取得任何進展。”


    “……”床榻上的華沉默了一會,隨即點了點頭。


    “我會盡力。”


    “那麽,再次閉上雙眼吧。”


    “不要害怕眼前的黑暗,放輕鬆。”


    “然後,告訴我,你在那裏看到了什麽。”


    “冰。”


    “我看見了冰,紅色……紅色的冰,到處都是。”


    “不,還要更早一些。”蘇搖了搖頭。


    “在那些冰出現之前,你究竟看到了什麽?”


    “放輕鬆,華。我相信你能做到,它們就在那裏。”


    “你就在那裏。”


    “我看見了……遊樂場。”


    “燈光一圈圈地從我腳下掃過……一個少女坐在我旁邊,好像在對我說些什麽……我聽不清楚。”


    華努力的想聽清楚,卻什麽都聽不到。


    “不,華,也不是那麽早的時候。再仔細想想。”蘇再一次搖了搖頭。


    “在你把昏迷的千劫送到梅比烏聽那裏之後,你並沒有立刻撤離。”


    “在告知凱文後。”


    “你又迴到了那片危險的戰場,對吧?”


    “是的。”華點了點頭。


    “在麵對第十一律者的時候,你不曾退卻半步。”


    “我們在那裏檢測到了第八神之鍵的能量反應。再努力迴想一下,華,你究竟用它做了什麽?”


    “那是隻有你才能做到的事……你不該忘記。”


    “羽渡塵……第一額定功率。”


    “我找到了她,第十一律者……”


    “我們戰勝了她。”


    “是的,華,你做到了。”蘇鬆了一口氣。


    “你創造出了唯一的機會,讓我們又一次把人類從懸崖邊上拉了迴來。”


    “……”


    沉思良久,華終於站起身來。但她的眼睛仍是灰蒙蒙的,似有一層霧氣縈繞其中。


    “原來如此,這就是所謂的代價……”


    華低頭,看向自己空無一物的手掌,又看了看身旁醫生打扮的蘇。


    她的眼神還是頗為空洞,仿佛周遭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陌生的,毫無實感。


    “蘇……我睡了多久了?”


    “120個小時左右。”


    “不用擔心,華,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歡迎迴來。”


    “羽渡塵的第一額定功率……說實話,沒有人想到它會對使用者的大腦造成如此嚴重的損傷。”


    “我會盡力幫你恢複,但這需要很多時間……華你要去哪?”


    華從病床上站了起來,向著診療室外走去。


    “我想去外麵走走……蘇,我們現在還有「外麵」,對吧?”華看向蘇,似乎在等待著他的答案。


    “……”


    “嗯。我們的確失去了很多,但並不是全部。”


    華離開了診療室。


    她終究還是沒能找迴所有消散的記憶——那是她所付出的代價,隻有這件事她還記得。


    所以,她決定用自己的雙眼去看,去見證。


    見證那場早已落幕的慘劇,見證……曾經身處那場慘劇之中的自己。


    蘇伸出的手緩緩落下,他歎了口氣,也罷,就讓她自己好好看看吧。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路真的正確嗎,他迴想起死在凱文劍下的同伴。


    以巨大的犧牲來換取勝利,真的是對的嗎?


    他不知道,很多人都說他是聰明人,但或許他隻是一個愚者而已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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