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畫前,百般無聊的歎春雪忽然抬頭看向門口,她的臉上露出了笑意,在看到一隻紅著眼睛一瘸一拐的跑進來時,她的笑意僵在了臉上:“知意,你又跟師兄打架了?”


    一隻走到歎春雪身旁,委屈的說道:“師兄踹我麻筋上了。”


    歎春雪瞪了一眼縮在白馬雲澤身後的無悔:“師兄,你下手怎麽沒個輕重?”


    無悔神情誇張的說道:“我冤枉啊!這完全是意外。”


    一隻幽怨的看著無悔,無悔抬手捂住了眼睛:“小三,別用那種看負心漢的眼神看我,有點反胃。”


    “啪!”


    景池一巴掌拍在了無悔肩膀上:“你怎麽跟師妹說話的?”


    無悔猛地往一旁跳了一步,他揉著肩膀不滿道:“師父,你差點把我魂拍出來了。”


    景池:“知意腿剛好,你惹她幹什麽?”


    無悔:“我不管,你把我打疼了,你不哄我,我也生氣。”說著,他昂著頭,看著屋頂,一副我生氣了大家快來哄我的模樣。


    一隻看著雙眼緊閉的得安,好奇的問道:“師姐,這是得安嗎?”


    歎春雪:“之前還是,現在隻剩下空殼了,他怎麽了?死了嗎?”


    一隻:“還健在,隻是被他父親訓了,讓他以後少摻和我們的事情,他隻能跟在邊上看看熱鬧了。”


    歎春雪:“你這麽一說,我都懷疑原本救這些半獸人不需要花費這麽長時間,是因為他頂替了你的位置,你出去引發了新的事件,才導致整體的進展偏離了。”


    一隻:“有這個可能,師姐,還要多久才能把剩下的半獸人救出來?”


    歎春雪:“最快也得五天,壁畫受損嚴重,還好師父來的及時出手穩住了壁畫,不然剩下的半獸人是沒機會出來了。”


    一隻:“師姐,這些不是真的半獸人。”


    歎春雪:“師父都告訴我了,要想改變米哈星的現狀,他們必須都救出來。”


    一隻看向沉默的山川:“山川,你也知道了嗎?”


    山川點了點頭,沉聲道:“嗯,我沒想到天奪就是地府,也很意外我竟然是半獸人心中所念、世代信仰的化身。”


    白馬雲澤淡笑道:“天奪雖然是地府的殘次品,但也有著部分功能,其中有一個就是吸納生靈對亡靈的緬懷,你們不是化身,是實實在在存在過的生靈,隻是半獸人對你們不太了解,把心中曾經的英雄模樣套在了你們身上。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第一任山川王,你能有現任山川王的記憶,是因為他多次連接天奪,他在吸取天奪裏的力量時,天奪也獲取了他的記憶。天奪即使是殘次品,它也是為了生靈和亡靈之間有一個紐帶而創造的,占霄子和占雲子不過是學到了一點皮毛,他們在利用天奪作惡時,天奪也在為生靈尋找生機。米哈塔爾界的亡靈要想轉世,全靠機緣,你受人愛戴理應早已轉世,卻還能被天奪找到,你心裏是有什麽東西放不下嗎?”


    無悔發現自己被無視了,同時他還發現了一隻正一副小人得誌的神情看著他,他氣的翻了一個白眼。


    山川震驚的看向白馬雲澤:“閣下是何人?”


    白馬雲澤:“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世後想做什麽,我的人已經進到天奪裏去抓占雲子了,天奪即將重構,我會讓它成為真正的地府。我想告訴你一點,希望你能牢記,已死之人從天奪裏出來是不會有血肉之軀的,除非侵占了他人的肉體,你們如今以血肉之軀出現,是天奪違背了自然法則。”


    山川:“還請閣下告知是什麽原因讓我們擁有了血肉之軀。”


    白馬雲澤:“天奪奪了其他人的命,這個方法會損傷半獸人的運勢,你們在這裏待的時間越長,就會有越多的半獸人枉死。”


    山川:“我明白了,謝謝閣下的提醒,我放不下的就是米哈星的半獸人,翼族太過強勢,半獸人如果沒有自保能力,很難生存下去。”


    白馬雲澤:“現在的米哈塔爾界已經不是你之前認識的米哈塔爾界了,塔爾星的翼族如今發展壯大,唯一能製衡他們的就是地府。地府在米哈星,塔爾星的翼族想轉世,需要在地府進行審判,如果生前有過孽債,是不是就會失去轉世的機會,當然,這一切都是地府的王說了算。”


    山川:“感謝閣下指點迷津,隻是我現在沒有屬於我自己的記憶,用的也是旁人的樣貌,我有心爭一爭地府的王位,恐怕也隻能心有餘而力不足。”


    景池:“雲澤帝君,這些半獸人是不是恢複記憶了,就能換迴自己的樣貌?”


    白馬雲澤:“是的,讓亡靈恢複記憶的辦法很簡單,但是這種花卻非常罕見,極其稀有。”


    無悔拿出一朵小紅花問道:“你說的該不會是這種吧?”


    白馬雲澤眼睛一亮,驚訝道:“善德,你是從哪弄的這種花的?”


    無悔指了指一隻:“小三給的。”


    一隻愣在了原地,心虛的暗道:得安,這事兒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責任,我單純的想偷懶。


    “不怪寶貝,是我擅自做的決定。”得安輕鬆愉悅的聲音出現在了一隻的腦海中。


    白馬雲澤問向一隻:“小知意,你那還有這種花嗎?”


    一隻尬笑道:“有的吧!”


    景池:“現在這些半獸人還不能斷開,隻能等他們都出來了再喚醒他們的記憶。”


    白馬雲澤:“小知意,能不能讓我移植一些這種花?我想帶迴空桑界培育。”


    一隻:“這種花你培育不了,你想要多少?我給你就是了。”


    白馬雲澤:“那就先送我十朵吧!”


    一隻:“你再帶我去一下那個漂亮的地方。”眼前的景象一變,一隻再次出現了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一隻豪氣的說道:“外麵有外人有些不方便,我現在實話告訴你吧!這種花我多的是,就跟你這裏的草一樣隨處可見,你培育不了的原因是因為它們隻生長在栆冥族生活的地方。雲澤哥,你接好了,這花不能落到物體上,我之前試過了,一旦落到物體上,它們就會鑽進物體內。”


    白馬雲澤:“好,你拿出來吧!”


    一隻閉目凝神,大片大片的小紅花出現在了一隻的周圍,一隻整個人被小紅花團團圍住了,白馬雲澤驚訝之餘趕緊勸道:“夠了夠了,小知意,留些你們自己用。”


    一隻睜開眼睛笑著道:“沒跟你開玩笑,這花在我這裏就跟草一樣,連著根時,你踩上麵都踩不爛它們,摘下來之後就變得嬌滴滴了。”


    白馬雲澤收起了圍住一隻的大片花海,他高興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這東西對我們來說大有用處,我會替你保密的。”


    一隻:“別人問你就說我給的,來找我要的人我想給就給,不想給他們總不能強迫我交出來吧!”


    白馬雲澤:“你真是藏著寶貝不自知,這東西有價無市。”


    一隻:“我不清楚這些,我也是我父親告訴我的,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族裏隔段時間就要清理這些花,長的到處都是,隻能連根拔除用火燒了,所以你真別跟我客氣。”


    白馬雲澤:“栆冥族為什麽不食用這些花?”


    一隻:“什麽苦日子還得吃草?跟著我,他們就沒過過一天苦日子,我可比你想的還要富裕。還真別說,我好像真沒見過他們吃這個花,你等等,我找個管事的出來問問。”話音落下,一個栆冥族出現在了一隻身旁,他彎腰恭敬的說道:“吾主,請您吩咐。”


    一隻:“族裏的小紅花你們怎麽不吃?”


    栆冥族:“太難吃了,還是肉好吃。”


    一隻:“也沒見你們給族裏養的家畜吃,那花除了你們其他種族是不是不能亂吃?”


    栆冥族:“是的,活物吃了會神誌紊亂,出現幻覺精神失常,吃多了就會失去意識,成為活死人。除非是修為極高之人,否則吃下後就會有這些症狀,這花不管怎麽檢查都是普通的花,這讓它摻雜在食物裏也不會引起懷疑。吾主,如果有需要,我們可以用這種花研製出新的毒藥。”


    一隻:“不用,我就是了解一下。”她懷疑的看向白馬雲澤:“雲澤哥,你要是用小紅花幹壞事就不要說是我給的了,我並不想分攤你的報應。”


    白馬雲澤:“小知意,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人嗎?”


    一隻:“是不是那種人現在有點模糊了。”


    白馬雲澤:“你的地方要是不夠栆冥族住了,可以告訴我,我有大片的位置給他們住,包他們住的舒服住的滿意。”


    一隻:“你這人怎麽還連吃帶拿了?”她心念一動,把栆冥族送迴了族裏。


    在白馬雲澤的大笑聲中,一隻眼前的景象一變,她又迴到了壁畫前,一隻一言難盡的表情勾起了無悔的好奇心:“小三,白馬雲澤訛你寶貝了?”


    一隻:“你們果然是親兄弟。”


    無悔:“你說話就說話,不要指桑罵槐。”


    一隻輕哼一聲,扭頭對著歎春雪撒嬌道:“師姐,本來是我們兩姐妹一起在這裏罰站的,苦了你了。”


    歎春雪柔聲道:“你們在這裏也幫不了什麽,出去玩去吧!五天很快就過去了。”


    一隻:“師姐加油!”


    歎春雪:“好,我加油!”


    無悔轉身往外走了,白馬雲澤和景池點了點頭,也走了出去,一隻看向景池:“師父,你也出去,不許在這裏打擾師姐。”


    景池:“為師要在這裏護住壁畫,此事也很重要,不能馬虎。”


    一隻:“師父,你但凡把眼睛從師姐身上移開了,再說這句話,我都會信。”


    景池:“出去吧!別在這裏礙事。”


    一隻:“師父,我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景池:“不當講,為師不聽。”


    一隻搖了搖頭往外走去,嘴裏嘀咕著:“造孽啊!”


    景池:“知意,不可誹謗為師。”


    一隻拔腿就跑,很快就超過了無悔,她一口氣跑到了外麵,中秋緊緊的跟在她的身旁,一隻跑到外麵後,有些迷茫了:“師兄,我們現在幹什麽去?”


    “我們馬上就要被重重包圍了,還能幹什麽?打架去唄!”無悔雙手插兜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一隻:“圍住這裏的翼族軍隊看我們進來了也無動於衷,他們還沒動手,我們哪有理由揍他們?”


    無悔:“師父說山川王要來了,讓我們把人拖住,別把這裏給毀了,天奪就在這下麵。”


    一隻:“那師父為什麽自己不出來,要留在裏麵纏著師姐?”


    無悔:“師父出手那還叫拖住人嗎?人都殺光了,我們這段時間不是白幹了。我倒是希望是師父出手,之前在天奪裏撿屍體撿了個寂寞,還好口糧還是口糧。”


    一隻:“米哈星的翼族真是蠢,不好好跟著天千子在塔爾星發展,非要信了天千子父王的鬼話,留在米哈星走捷徑,目光還是短淺了啊!這下好了,給了你撿漏的機會。”


    白馬雲澤:“需要我幫忙嗎?我這次帶來的人以一敵千不成問題。”


    無悔:“活兒都讓你幹了,我們幹什麽?”


    白馬雲澤:“說的也是,不能妨礙你們了,那你們去吧!我就在這裏看著,正好看看你們的能力有沒有長進。”


    無悔:“瞧把你能的,還來看我們有沒有長進了,哼!”他飛向空中,隨即空中出現了數以萬計的傀儡。


    一隻揉了揉中秋的耳朵:“你就在這裏待著,我以後不能偷懶啦!”


    中秋:“不用我去幫忙嗎?”


    一隻:“不用,你隻是一隻可愛的寵物。”說著她拿出了戰艦,戰艦已經啟動,懸浮在了半空中,她飛到了戰艦上,走進了房間裏,她要換上戰鬥服,打架除了猛還得美。


    中秋坐立不安,身旁的視線盯的它渾身難受,它感覺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能養這種寵物的男人,心理多少有點問題。”白馬雲澤的聲音冷淡的如同冬日裏的刺骨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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