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尷尬一笑,自嘲道:“公主真是抬舉我了,我可沒有權力帶公主去那種重地。”


    一隻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夫人,臉上的不滿顯而易見:“你沒那個權力帶我去看看長了眼睛的占霄子,卻有權利在這裏問我這麽多刁鑽的問題,還想利用文字遊戲套套我的話,順便把責任甩到我的身上。怎麽?你是這群夫人裏麵專門負責找茬的是吧!還是說你覺得我年齡小,好說話,就想隨意敷衍拿捏我?”


    夫人端著酒杯走到一隻身旁,她緊張的手在微微顫抖,酒杯裏的酒水都灑到了她的手指上:“公主,這真是天大的誤會啊!我就是管不住嘴,喜歡亂說話,王上因為我這個習慣都訓斥了我好多次了,我也想改,但是就是抵不住心裏的好奇。我自罰一杯,還請公主不要往心裏去,不要跟我這種管不住嘴的婦人一般見識。”她仰頭喝下杯中的酒,小心翼翼的看著一隻。


    一隻:“這位夫人有孩子嗎?”


    夫人:“公...公主這...這是什麽意思?”


    一隻:“沒什麽意思,我這人心軟,擔心孩子沒了娘日子不好過。”


    夫人求助的環顧一圈,天千子正在聽塔爾王後說著今天帶一隻出去玩發生的一些趣事,其他夫人有的裝作沒看見這個夫人的求助,有的直接是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隻有少數幾個夫人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夫人見求助無門,她放下酒杯,伸手拉住了一隻的胳膊,言辭懇切的說道:“公主,您別生氣,我給您道歉,都怪我這張嘴喜歡瞎說話。”


    在這個夫人伸手要拉一隻的胳膊時,中秋的身體剛動,就被一隻按住了,一隻看著衣袖上被染的酒漬,嘴角的嘲笑壓都壓不住了:“好久沒沉浸式的體驗宮鬥了,這位夫人用心良苦啊!還好塔爾王後說塔爾星是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情的,不然我都要懷疑到塔爾王後身上了。”


    夫人鬆開了一隻的胳膊,一副闖禍了的神情往後退了幾步,她不安的站在那裏,看著一隻衣袖上的酒漬,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幫一隻擦拭幹淨,又怕再次惹惱了一隻。


    塔爾王後滿臉疑惑的走了過來:“公主,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隻驚訝道:“什麽?王後,您沒看到這位夫人剛剛故意引我出手嗎?”


    塔爾王後對著站在一旁縮著脖子的夫人怒斥道:“你又幹了什麽丟王上臉麵的事情?”


    夫人唯唯諾諾的說道:“王後,我太好奇了,又沒能管住嘴,惹惱了公主。”


    一隻把被沾染了酒漬的衣袖伸到了塔爾王後麵前:“王後,您看看,這位夫人明知道自己手髒了,還過來拉我胳膊,這是覺得我衣服的料子適合給她擦手是嗎?王後,您這幾天對我們照顧有加,我是看在您的麵子上才按住了我的寵物,沒讓我的寵物一口吃了她,她還倒打一耙,好像是我不饒人。主動來找我說話的夫人,一個比一個心眼子壞,王後,您太不容易了,每天要麵對這麽一群女的,真是為難你了。”


    塔爾王後麵對一隻時,臉上又掛上了得體的笑容:“讓公主受委屈了,之前的宴席沒有喊她們過來,就是考慮到有些夫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午宴開始前,我特地讓人去挨個叮囑過她們,沒想到她們還是這樣。公主有所不知,王上娶了這麽多夫人也是有苦衷的,公主衣服髒了,我帶公主去換身衣服吧!”


    一隻拿出一塊手帕隨意的擦了擦衣袖上的酒漬:“不用換,換了說不定又有夫人過來把我衣服弄髒了,那不是又得麻煩王後,您已經夠照顧我了,不能這麽麻煩您。”


    塔爾王後:“不麻煩,這本就是我安排的不周到,不該同意讓她坐到公主的旁邊。”


    一隻把手帕往桌上一丟,輕笑道:“換個人說不定染我衣服上的就不是酒而是血了,這些夫人一個個這麽針對我,該不會以為我是來跟她們爭寵的吧!”


    塔爾王後:“公主已經有了心儀的人,這種拆人姻緣的事情可做不得,王上的夫人有些多,女人一多就容易爭寵鬧笑話,讓公主見笑了。”


    一隻:“王後,您平常對她們還是太仁慈了,您是沒聽到剛剛這位夫人跟我聊天的語氣和內容,您別看她現在是這樣謹小慎微的樣子,剛剛問我那些問題時,那氣勢搞的好像她能當家做主了一樣,那咄咄逼人的樣子讓我差點就懷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後給她撐腰了。王後,您可得好好管管她們了,我是知道您心善仁慈,若是別的不了解您的客人來了,那就會誤會您的。我被欺負幾次無所謂,畢竟這點欺負跟在天奪裏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既然不讓我去看長了眼睛的占霄子,那就不要在我麵前提天奪的事情,我還以為這位夫人是授意打開這個話題,想給我一個交代呢!沒想到隻是在耍我玩。”一隻見塔爾王後嘴唇微張,她趕緊提高聲音接著說道:“王後,我已經氣飽了,麻煩您安排人帶我去見詩諾子吧!這裏夫人多,您也不能一直守在我身邊,我也不可能不顧塔爾王的麵子,對欺負我的夫人還手,所以趕緊讓我離開這個是非地吧!”說罷,她對著坐在高位上的天千子行了一禮,然後眉頭緊鎖的朝著門外走去,她的雙手握拳捏在袖子中,渾身散發著一股受了天大委屈的憋屈勁。


    寒露目光陰森的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翼族,那些夫人們被看的不寒而栗,它蹦蹦躂躂的跟在一隻身後,卻沒發生一丁點腳步聲,細看之下,它的黃金手套與地麵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中秋看了一眼塔爾王後,便起身跟在了一隻身後,重陽坐在原地未動,大廳內的溫度陡然降低,剛走到門口的一隻感受到了身後一股涼氣,她轉身歎息道:“小羊,算了,被欺負而已,我已經習慣了。”


    重陽起身朝著一隻走去,大廳內的溫度也恢複了正常,一隻眼角的餘光看到塔爾王後在那愣神了,她暗自得意:電視劇沒有白看,我剛剛這段表演太精彩了。


    寒露仰著頭說道:“一隻,不用他們給你帶路,俺知道詩諾子在哪,俺帶你去。”


    “讓本王的王後送公主過去吧!本王剛剛在聽王後講你們今天出去玩的趣事,一時疏忽,沒有留意到夫人們的舉動,還希望公主不要因為這點小插曲就影響了在米哈塔爾界遊玩的心情。”天千子邊說邊朝著一隻走來,麵上帶著和善的笑容。


    夫人們都站了起來,塔爾王後跟在天千子身後走向一隻。


    一隻強扯出一抹笑容,笑容裏帶著淡淡的苦澀:“塔爾王和塔爾王後的盛情款待我心裏都清楚,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影響到我的心情,隻是這難免讓我想到了在天奪裏發生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說不影響心情是假的,我這人高不高興都掛在臉上,也不善於跟年長的人打交代,您的夫人算起來也是長輩,我哪能跟他們計較啊!要是我師兄在就好了,我師兄臉皮厚,他才不顧及這些,誰讓他不高興,他就讓誰哭。現在想想,占霄子或許也沒那麽厲害,隻是在天奪裏,我們的實力都被不知不覺壓製了,當然了,我這點實力壓不壓製也沒影響,總的來說,占霄子在我們這也沒討到好處。”


    天千子:“明天本王會安排公主去看占霄子,不過在此之前,本王想請公主幫個小忙。”


    一隻:“啊?塔爾王想讓我去做什麽嗎?我是個好人,我可不幹不好的事情。”


    天千子:“公主說笑了,本王隻是想讓公主把景池長老請進來,本王派人去請了好幾次,景池長老都婉拒了,他的三個徒弟都在米哈塔爾界,他卻一直在米哈塔爾界的界門外,這樣似乎不太合適,本王理應盡地主之誼。”


    一隻心裏有了疑惑,她記得她在天奪裏說過他們幾個進來的順序和時間,天千子為什麽會這麽問?他是假裝不知道還是有人瞞著他?不管是什麽原因,一隻都不打算順著他的話說,她表現的極其為難:“塔爾王,現在還不能喊我師父啊!師父來了要說我的。”


    天千子不解道:“景池長老最疼愛的就是公主這個小徒弟,這中間莫非還有什麽不方便告知本王的事情?”


    一隻:“是有點不方便說,但是我又好想以造物主的視角去看看占霄子,主要是他這個瞎子竟然利用我的善良,這對我的心靈造成了嚴重的打擊,我這人心眼子小,不報複迴去,睡覺都睡不踏實。”


    天千子:“本王正好有點空閑時間,不如本王和王後一起送公主去王姐那邊吧!”


    一隻:“也好,飯後散散步有助於消食。”


    一行人朝著詩諾子所在的小島走去,一路上一隻都是低著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塔爾王後好幾次找她說話,她都隻是簡單應付了幾句。


    塔爾王後笑著道:“前麵那座島就是王姐的宮殿了。”


    一隻抬頭看去,震驚道:“宮殿怎麽燒成黑炭了?還在冒煙,這是剛燒沒多久啊!”


    塔爾王後:“嗯,今天早上王姐把宮殿燒了,王上把這座島保護的很好,一切都是王姐生前熟悉的樣子,沒有王上的允許,誰都不能過那座橋。我也不清楚王姐今天怎麽生氣了,王上說王姐心情不好,讓我們不要去刺激王姐。”


    一隻:“詩諾子那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了的,那些夫人要是去跟詩諾子說上幾句話了,詩諾子要麽會氣炸,要麽會殺了她們。”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等等,王後您剛剛是不是說了【生前】?”


    塔爾王後:“是的,這裏的確就是王姐生前住的地方,如果不是被王姐燒毀了,公主從宮殿的外觀就能看出王上很疼愛王姐,這麽多年過去了,宮殿依舊保持的完好如初。”


    一隻:“詩諾子早就死了?那我看到的是鬼嗎?”


    塔爾王後:“公主這樣理解也可以。”


    一隻:“我忽然沒那麽想去找詩諾子玩了。”


    天千子笑著道:“公主放心的去吧!王姐見到公主來了,說不定心情也就變好了,而且裏麵還有一個公主的熟人。”


    一隻:“誰啊?”


    天千子:“公主進去看了就知道了,給公主留點懸念。”


    一隻猶豫再三,吸了一口長氣說道:“塔爾王,實話告訴您吧!不是我不想喊我師父來,是不能喊,我這幾天什麽事情都沒幹,師父來了,我不好交差啊!等我以造物主的視角看了占霄子後,我才能喊我師父來,起碼我還做了一件事,師父是疼愛我,但是我沒幹活也會挨訓的。我師兄忽然跑沒影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悄悄摸摸給自己找事情做去了,師姐也在忙著,就剩我一個人什麽都沒幹了。塔爾王,您現在知道我為什麽不能幫您這個忙了吧!說起來,還得您先幫我一個忙,讓我去報個私仇了,我才能幫您這個忙。”


    天千子:“公主來米哈塔爾界是有什麽計劃嗎?公主不如說出來聽聽,本王或許能幫幫公主。”


    一隻:“我可以拿我大哥天衍大帝的性命保證,我來米哈塔爾界一開始就是為了送半獸人們迴家,那些半獸人被穿封庚買迴去組了個半獸人舞團,穿封庚因為想殺我沒殺成,他發現了我的身份,怕我找他麻煩就把半獸人舞團送我了。我師父忽然決定日行一善,於是我們就帶著半獸人舞團來到了米哈塔爾界,但是,這裏劃重點,我們被你們這個世界的守門神給攔住了,我師父好不容易發一次善心,還被拒之門外,您說這算什麽事啊!多尷尬啊!我師父那老臉往哪放啊!哦,對了,差點忘記說了,半獸人舞團裏的半獸人都是穿封庚在其他世界的大市場花高價買迴去的。”


    天千子:“守門神歸神域管,景池長老最近是惹上什麽麻煩事了嗎?”


    一隻微微一愣:“塔爾王,您這話問的,我實在是有點答不上來了,我師父他惹的事多的我都不知道您說的最近有多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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