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笑了,隔著被子都能被你惡心到,老不死的還學別人裝嫩。”無悔對白馬雲澤的嫌棄從來都不遮掩。


    白馬雲澤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善德,到了這裏還不肯跟我說說你想幹什麽嗎?”


    無悔:“我想睡覺,你滾遠點。”


    白馬雲澤:“你頭頂的花紋是怎麽迴事?”


    無悔:“要你管呢!”


    白馬雲澤:“我是你哥哥,你的事情我必須管。”


    無悔:“我紋個身還要跟你匯報嗎?你真是多管閑事。”


    白馬雲澤:“善德,你是覺得我看不出來那個花紋下麵是個瓶子嗎?”


    無悔坐起身,滿臉無語的看向靠近山頂的入口處,白馬雲澤的視線也和無悔落在了同一處,他眼裏閃過驚訝,隨即輕笑出聲。


    無悔板著臉對白馬雲澤說道:“你都看出來了,還在這叨叨個沒完沒了的,你閑得慌就去找點事情做,別在這兒耽誤我睡覺。”


    白馬雲澤:“我不信你著急趕來這裏就是為了睡覺,別拿你應付老頭子的那一套應付我,老頭子寵著你慣著你,逼得我不得不嚴厲點。這讓你跟我都不親近了,好在你跟老頭子也不親近,我這心裏也就平衡了。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如果不是看你著急的樣子,在沒交代清楚之前,空桑界你都出不了。能讓你著急的隻有小知意和言希,言希有自保能力,你再急也不會拚成這樣,所以你擔心的是小知意,小知意目前看似陷入了麻煩裏,實則麻煩都是她攪合出來的。景池長老、你、言希和小知意,你們師徒四個都在米哈塔爾界,如果小知意不在,我會以為是米哈塔爾界的誰得罪你們三個了,你們要毀了米哈塔爾界。你真幹了這種事,有我給你兜底,你也不用擔心,但仔細一想,你們真想毀了米哈塔爾界也不會這麽含蓄,米哈塔爾界早就硝煙四起了,景池長老、你、言希,你們三個的脾氣我還是了解的,哪會像這樣給人做嫁衣啊!”


    無悔:“你真想知道?”


    白馬雲澤:“我空桑界的帝君可不是隨意讓人控製的,出發前老頭子跟我說的原話是,誰害你他就讓誰死。我不讚同這種暴力的方式,眾生平等,事出有因,拽出整條因才能解決問題的根本,斬草必須除根。”說著他拿出了一卷卷軸,卷軸懸空打開,十二米長的卷軸上麵寫滿了名字,名字上蓋著猩紅的指印。


    無悔滿臉錯愕的看著卷軸:“你們這是要去跟誰拚命?”


    白馬雲澤:“他們跟我出來,就沒想著能活著迴去,善德,告訴哥哥,你頭上的花紋哪來的。”他抬手收起了卷軸。


    無悔不耐煩的揮著手:“小三給的,你趕緊去找她,快去快去。”


    白馬雲澤沉思道:“這人好計謀,用小知意來威脅你們,小知意既然有危險,為什麽天衍界那邊沒動靜?”


    無悔:“你別問我,那個神經病跟我溝通有障礙,我們沒事不閑聊。”


    白馬雲澤:“事情一旦沾到小知意了,你這嘴巴是撬也撬不開,你想急死老頭子嗎?”


    無悔:“沒想到你這麽不相信我師父,虧他還在我麵前說你好話。”


    白馬雲澤:“就是因為景池長老也陷進來了,老頭子才著急,你不說我就去問小知意了,她什麽事都寫臉上,隨便問問就出來了。”


    無悔輕哼一聲道:“還想嚇唬我。”說著,他又躺了下去,翻了個身背對著白馬雲澤。


    白馬雲澤:“善德,我有了一個很匪夷所思的猜測。”


    無悔:“閉嘴!別吵吵。”


    白馬雲澤:“一想到你在做善事,我這渾身就不自在。”他走到了床邊,把手放在了無悔的額頭上,凝神檢查無悔的身體,確定一切正常後他才鬆了一口氣:“你還是你,神誌也沒被幹擾。”


    無悔睜開眼睛煩躁的看著白馬雲澤:“把你的手拿開,讓你去找小三你不去,非要在這裏折騰我,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變蠢了?”


    白馬雲澤笑道:“我是該去找小知意了,剛剛把她惹生氣了,小孩子得哄著,不然下次見麵不喊人了。”他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上空的烏雲拉開了和山頂的距離,似乎有散去的趨勢,藏在烏雲裏的雷電不知是消失了,還是全數進到了景池的身體裏。一隻飛到了靠近山頂的入口旁,入口附近的樹木被燒的隻剩下灰燼,大火還在山上繼續蔓延,火光拉長了周圍魔的身影,背著光的魔,在晦暗不明的光線下,即使他們極力表現出友好的一麵,依舊是讓一隻感到瘮得慌。一隻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入口走去,她放慢了腳步還是帶起了一些灰燼,忽然,一隻腳下被絆了一下,她踉蹌的往前走了幾步,就當眾人以為一隻會站穩時,她就這樣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不光一隻以為得安會扶著她,所有知道得安的人都以為得安會扶住她,兩隻長相相對不那麽滲人的魔上前扶起了還趴在地上愣神的一隻。一隻起身迴過神,撇下嘴角,哭喊道:“師父~~~”


    “是為師不好,太過相信外人了。”景池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他施了一個小術法,一隻身上就變得一塵不染了。


    一隻幹嚎沒有眼淚,聲音喊的非常大:“師父,剛剛有什麽東西絆我腳。”


    景池:“為師這邊快結束了,你先別進來,裏麵的氣息你受不住。”


    “咳咳咳!!”一隻捂著嘴咳嗽了起來,她嚎的太投入吸了幾口灰燼到嗓子眼裏了,哭沒哭出眼淚,咳把眼淚給咳出來了,一隻感覺有點丟人,她喚出了紫色火焰,找出了絆倒她的東西,一根白骨。


    一隻頓感毛骨悚然:“師父,這座山該不會是白骨堆起來的吧!”


    景池:“為師在這裏,你不用害怕。”


    一隻:“得安跑哪去了,他不在害的我膽子都變小了。”


    景池:“不管他遇到了什麽事情,走之前都該說一聲,太不負責任了。”


    一隻:“師父,這事不能怪得安,凡事得想想自己,我們為什麽就那麽信任他呢!這要是讓那些愛慕我的人看到我剛剛摔的那個樣子,我的貴女形象都沒了。”


    景池:“為師有點好奇他幹什麽去了,能把他引走的事情可不多,每一件攤在我們身上都不是小事。”


    一隻:“你說他也是,走就走,怎麽還把中秋帶走了,沒有中秋的日子,我該怎麽過啊!”


    “一隻,沒想到你這麽想我啊!”中秋眉開眼笑的出現在了一隻身旁。


    一隻大步走到中秋麵前,掐著中秋的脖子說道:“你在旁邊,就看著我摔地上,把我的肉幹吐出來,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中秋委屈的說道:“這不能怪我,當然也不能怪得安,他剛被他父親訓了,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麽跟他父親迴去,要麽老實在邊上站著。”


    一隻愣道:“他幹了什麽讓他父親大老遠跑來訓他?”


    中秋:“還能是什麽?不聽曜的話唄!非得瞎摻和,曜沒辦法,隻好跟他老師告狀了。曜的老師就是得安的父親,得安父親來了就把得安一頓訓,說得安差點就讓他到手的兒媳婦沒了,得安一下就老實了,現在藏的嚴嚴實實的,事情不告一段落你們是別想看到他了。”


    一隻:“......我剛剛摔的那一下是不是被不少人看到了?”


    中秋:“他們走沒走我不知道,我隻是一隻可愛的寵物。”


    一隻欲哭無淚,她坐到了中秋身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萬萬沒想到,我還是一顆重要的螺絲釘。”


    中秋:“到飯點了,你要吃飯嗎?”


    “咚!”


    一隻捶了中秋腦袋一下:“就知道吃,你剛剛怎麽不早點出來?”


    中秋:“你也沒喊我啊!得安父親說了,你喊了我們,我們才能出來,除了得安以外。”


    一隻決定了,在見到景池前,她一句話也不說了,周圍的魔試圖哄她開心,硬生生的把一隻嚇得閉上了眼睛。就連中秋也看不下去了,眯起了眼睛:“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傻的魔,太辣眼睛了。”


    一個魔不屑道:“你一個傻虎好意思說我們?”


    中秋一聽不樂意了,昂首道:“就說你們怎麽了?有本事來幹我啊!”


    魔:“你先把大小姐放下來,看我弄不弄你。”


    中秋:“嘿!我就不放,你能把我怎麽著?”


    魔:“你小子給我等著,你最好別落單,不然看我怎麽辦你。”


    中秋:“喲喲喲!我好怕哦!”


    一隻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淡淡的說道:“給你們倆組個生死局怎麽樣?”


    魔興奮道:“謝謝大小姐!”


    中秋:“真是個蠢貨,都聽不出來一隻在嘲諷你。”


    一隻揪著中秋的耳朵說道:“他是聽懂了,但是更想吃了你,你才是蠢貨,和得安說的一樣,又菜又愛叫。”


    中秋:“得安真煩,又在背地裏說我壞話。”


    一隻:“這個魔打你跟玩一樣,你還是老實閉嘴吧!”


    中秋:“你這點修為是怎麽看出他厲不厲害的,他就是仗著數量多,誰還沒點兄弟了,你快把他們都喊出來,看看到底是誰閉嘴。”


    一隻:“我師父定的規矩,能出來的魔裏,隻有固定的一批魔可以跟我說話,其他的沒有允許不準靠近我,我膽子這麽小我懷疑都是小時候被嚇多了。”


    中秋:“我覺得你不是膽子小,你就是慫。”


    一隻掄起拳頭砸在中秋身上:“你信不信我現在從你身上跳下去!”


    中秋連連求饒:“我錯了,我慫,我慫,你別捶了。”


    “這是小知意的新坐騎嗎?”白馬雲澤從天而降,笑盈盈的看著一隻。


    一隻收迴胳膊,不情願的說道:“雲澤哥,這是一位不方便透露姓名的男士養的寵物。”


    白馬雲澤:“景池長老還在忙呢!”


    一隻警惕的看向白馬雲澤:“你想幹什麽?”


    白馬雲澤:“我有些關於善德的事情想問問你,老爺子很擔心善德,我這次來了如果不了解清楚,老爺子那邊我也不好交差。”


    一隻:“你想知道我師兄哪方麵的事情?感情的事情我可不清楚,他四處樹敵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他幹的缺德事我倒是知道一二,但是我不能說,我是不會出賣我師兄的。”


    白馬雲澤:“我是想問問善德頭頂的花紋是怎麽來的?”


    一隻:“師兄沒告訴你嗎?”


    白馬雲澤:“善德說是你給他的。”


    一隻:“他可真缺德啊!自己不想跟你說話,把你推我這裏來,我都還沒來得及跟師父告狀,你就跑來了,難道我就不要麵子的嗎?”


    白馬雲澤雙手抱拳,態度誠懇的彎腰道歉,一隻見狀立刻從中秋身上飛到了白馬雲澤麵前,扶住了白馬雲澤的胳膊,她慌張的說道:“雲澤哥,沒這麽嚴重。”


    白馬雲澤:“善德很少迴空桑界,這次他迴去了,老爺子很高興也很擔心,高興的是善德迴家了,擔心的是善德頭頂出現的花紋。你要是方便,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老爺子也能安心一點,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我們也不至於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一隻:“你真想知道?”


    白馬雲澤:“善德也是這麽問的,事情很嚴重嗎?”


    一隻:“硬說也算嚴重,但是更多的是離譜,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你先把胳膊收迴去,你這動作才是嚴重了,太折壽了。”


    白馬雲澤放下雙手:“如果這裏不方便說,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


    一隻:“我倒是很方便,就怕你聽完後覺得不方便了。”


    白馬雲澤:“不會,你盡管說。”


    一隻:“為表尊重,雲澤哥你弄個厲害的防護罩吧!”說完,她眼前景象一閃,出現在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白馬雲澤:“這個地方除了起源島,其他人發現不了。”


    一隻在草地上坐下,她拍了拍身旁:“雲澤哥,坐下吧!聽我慢慢說。”


    白馬雲澤坐下後,一隻把功德琉璃瓶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還把在彌海星界發生的事情也說了出來,說完後她伸出了右手:“給你看,這是我的功德瓶。”


    白馬雲澤詫異道:“見麵時我檢查過你的身體,當時並未發現這個花紋,怎麽現在又有了?”


    聽了白馬雲澤的話,一隻明白得安為什麽要被他父親訓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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