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帶著得安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山洞裏,她看了一眼得安:“一會兒你找個地方躲遠點,別讓那傻子看到你了,我一次性交了十年的房租,暫時還不打算離開合穀城。”


    得安滿眼興奮:“我不想躲遠點,我想看你打架。”


    一隻勾唇道:“隨便你,隻要不讓那傻子發現你。”說著她開始取下圍巾,脫掉外衫,她見得安站在原地不動,便停下了脫衣服的動作,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得安。


    得安:“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一隻:“你這麽盯著我,我怎麽能不管你,我有一套中性的衣服,你要不要試一試?”


    “我去山洞口守著,你慢慢忙。”得安邊說邊往外走。


    一隻隻是脫掉了外衣,她換了一身淡綠色的紗衣,寬大的衣袖,飄逸的裙擺,神秘的圖案和複雜的刺繡,為一隻增添了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盤起的頭發露出了修長的脖頸,頭上的發飾散發著微微光澤,一襲白紗蒙麵充滿了神秘感,脖子上的儲物項鏈也變換了造型,完美的融入到了這一套衣服的風格裏。


    一隻換裝完畢來到洞口時,得安驚唿道:“你打扮起來和之前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一隻抬手摸了摸發髻,淡笑道:“別忘了你之前答應的事情。”


    得安:“不用一直提醒我,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一隻:“你能看清我的容貌嗎?”


    得安搖頭道:“看不清,你這一身衣服不簡單。”


    一隻故作為難的說道:“我也很無奈,有時候有些人你跟他們講道理,他們就是聽不進去,逼得我一個淑女動粗,你知道的,我是一個溫柔的人。”


    得安:“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是一個溫柔的人。隻是你這衣服夠嗎?要不要多備幾套?”


    一隻:“這種類型的衣服我有好幾套,足夠了,我一個淑女,怎麽可能天天在人背後搞偷襲。”


    得安:“衣服誰幫你做的?”


    一隻:“你問這個幹什麽?”


    得安:“不幹什麽,就是好奇。”


    一隻:“都是我母親給我做的,她是一名偉大的煉器師,你要是想跟她學手藝那是沒機會了,她已經死了。”


    得安:“以後我來幫你做,你隻要告訴我你喜歡什麽款式的就行,畢竟我們一起出任務,方便你就是方便我。”


    一隻:“以後再說,先去找那個傻子,我的氣息現在被隱藏了,即使靠近那個傻子了,他的戰甲也發現不了我,你一會兒別露餡了。”


    得安:“隻要我不想讓他發現,我就是站他麵前,他也發現不了我。”


    一隻:“你這麽厲害,還偏偏賴著我,等我收拾了那個傻子,有時間慢慢聽你狡辯。”


    得安:“我有點害羞,不好意思說。”


    一隻:“......帶路吧!”


    得安帶著一隻在一個山坳裏找到了穿著戰甲的男人,兩人沒靠太近,躲在巨石後麵觀察男人,男人氣急敗壞的模樣似乎在跟誰通話,一隻眼神示意得安留在原地,她則是殺氣騰騰的朝著男人飛去。


    “嘭!”


    穿著戰甲的男人被一腳踢飛了出去,撞倒了好幾棵大樹才停下,男人被迫結束了通話,正在氣頭上的男人,被人突然偷襲,他氣憤的大吼道:“敢偷襲小爺,小爺今天就好好教你做人!”


    一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男人的背後,男人這次有了防備,他直覺身後有危險,快速退到了一旁,他看清楚偷襲他的人是眼前這個仙氣飄飄的女人後,心中疑惑為何戰甲上沒有關於這個女人的信息,女人靠近也沒有提示。


    一隻任由男人打量她,這讓男人更加惱火,他勃然大怒道:“你知不知道小爺是誰?招惹小爺可沒有好下場。”


    一隻不想再浪費時間聽男人嘴炮,她身形快如閃電衝向男人,男人也並不全是花架子,一隻的攻擊他勉強都能對上,麵對赤手空拳的一隻,男人有身上戰甲的優勢。而這優勢持續了不到兩分鍾,男人就感覺有些吃力了,一隻打的男人連連後退,兩人的打鬥在一隻撕碎了男人的戰甲後結束了。


    男人囂張的氣焰沒有因為戰甲被毀而降低,反而變得更加趾高氣昂:“你敢毀小爺最喜歡的戰甲,你這個妖女,小爺不會放過你的!”


    一隻拿出一捆繩子,慢慢地朝著男人走去,男人硬著頭皮道:“妖女,你要幹什麽?”


    男人見一隻沒有停下的意思,他起身就跑,卻見一隻忽然出現在了他的前麵,一隻手中的繩子像是活了一般,徑直的朝著他飛來,把他纏的不能動彈。男人被繩子纏繞的隻有眼睛鼻子嘴巴在外麵,他惡狠狠的說道:“妖女,放開小爺!”


    一隻一腳把男人踹向了空中,在男人即將落地時她又補了一腳,男人被一隻像踢毽子一樣踢來踢去,一隻下腳雖重,但都避開了要害,山坳裏迴蕩著男人的怒吼聲。


    “啊~~~~~~”


    “妖女!小爺要殺了你!”


    “你竟然敢羞辱小爺,小爺迴到合穀城了一定百倍千倍的還給你!”


    “啊!小爺要殺了你這個妖女!”


    一隻見男人說來說去都是那幾句,心想打的也差不多了,男人再次即將落地時,她沒再去補一腳,男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隻看到男人眼裏閃爍的淚花後,收起了繩子朝著得安藏身位置的相反方向飛去了,得安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兩人找了一個隱蔽的位置停下,一隻換迴了之前的裝扮,得安見一隻臉上的笑意未達眼底,他有些不解:“你已經打哭他了,為什麽不高興?”


    一隻沒有解釋,提醒道:“趕緊去那傻子那邊吧!別讓人或者野獸把他給傷了。”


    兩人趕迴男人身邊時,男人正在給自己上藥,他聽到儀器提示有人靠近時,心中一緊,在看到是一隻和得安後,他又端起了架子:“你們倆為了一點報酬,真是命都不要了,晚上還敢在合穀山脈瞎晃。”


    一隻笑著道:“這才一會兒不見,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男人:“你算什麽東西,也配過問小爺的事情?”


    一隻:“你說你要是直接跟我們迴合穀城了,哪用得著遭這個罪,你現在這個狼狽樣,讓我感覺像是在撿錢。”


    男人:“哼!小爺可不會跟你們迴去,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妖女?”


    一隻:“沒啊!我們沒看到什麽漂亮的女人。”


    男人眯起眼睛審視著一隻:“我問的是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妖女,你跟我說你沒看到什麽漂亮的女人,豬一隻,你最好老實交代,那個妖女往哪逃了,不然你休想在合穀城待下去。”


    一隻:“你就算威脅我也沒用,我隻是一個接了任務出來幹活的普通人,哪知道你們上流人士都在玩一些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你一個合穀城城主親弟弟的貼身侍從,不好好在合穀城裏待著伺候主子,是想藏在合穀山脈裏跟主人玩趣味躲貓貓嗎?”


    男人忽然提高聲音大喊道:“小爺不是他的侍從!小爺不是他的奴隸!小爺就算死在合穀山脈,也不會跟你們迴去。”


    一隻靠近得安悄聲問道:“他應該就是我們要帶迴去的人吧!”


    得安點頭道:“人是沒錯,隻是身份有些不對。”


    一隻:“身份跟我們沒關係,我們是有職業操守的普通人,接了任務就要把任務帶迴去,我們得注重口碑。”


    得安:“說的很有道理,我們是得走了,有狼群在向我們靠攏。”


    一隻拍了一下得安的肩膀,不滿道:“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不早說,我膽子小,這大晚上的遇到狼群,還要不要命了?”說完,一隻朝著男人走去,她這時也察覺到了狼群的靠近,她拿出一根繩子,不顧男人的反抗綁住了男人的雙手,隨後把繩子的另外一頭遞給了得安:“你牽好他。”


    男人憤憤道:“豬一隻,誰讓你綁著小爺的,小爺一句話,你就能從合穀城消失。”


    得安隨口道:“我一鬆手,你一會兒就能長眠合穀山脈。”


    一隻神情嚴肅的勸道:“你是道士,不能隨便殺生,殺多了算命就不靈驗了,這種粗活讓我來幹,我不怕遭報應。”


    得安:“我隻是嚇唬嚇唬他,想讓他安靜一點。”


    一隻:“那就好,可別做傻事,我覺得你解夢還是挺準的,算位置也挺有一套。”


    “你們倆在那嘰嘰歪歪什麽!趕緊放了小爺!”男人見一隻和得安不理他,他憤怒的大聲吼道。


    一隻把圍巾收進了儲物項鏈裏,從裏麵拿出了橫刀,刀出鞘,刀身在黑夜中泛著滲人的寒光,男人瞬間安靜了。一隻問向得安:“你有空的儲物袋嗎?”


    得安:“有,你需要多大的?”


    一隻:“一會兒你牽著他撿地上的狼屍體,來的雙頭狼數量不少,賣的錢比我們這單任務的報酬還多。狼群後麵或許有人跟著,我辛苦打死的雙頭狼,可不能讓其他人撿了便宜。”


    得安:“行,我會一個不漏的都收起來。”


    一隻:“我有一個建議,下次發現這種情況了,提前說,我們還能跑掉,我膽子是真的很小。”她邊說邊提著刀衝向了泛著點點綠光的位置。


    被綁住雙手的男人,看著一隻拿著橫刀斬殺狼群的勇猛模樣,質疑道:“豬一隻是瘋了嗎?都殺成這樣了,還說自己膽子小。”


    得安沒有理會男人,他牽著男人慢悠悠的穿梭在狼群中,撿著地上的屍體,狼群像是沒有發現他們二人一般,眼神全部鎖定在一隻身上。


    “嗷!!!”


    狼群中一隻雙頭狼發出了嚎叫聲。


    狼群四散逃竄,隻剩下幾隻被砍傷的雙頭狼還在繼續圍攻一隻,一隻手起刀落,給了這幾隻雙頭狼一個痛快。一隻沒有去追逃竄的雙頭狼,她身形一閃,落在了一塊巨石上,她看著躲在巨石後麵的一行人,笑問道:“你們是打算八個人一起上,還是想一個個的來?”


    一隻的衣服上沾了不少雙頭狼的血,在頭頂月光的映照下,提著橫刀的她,像是從深淵裏爬出來的嗜血惡魔,嚇得八人驚叫出聲,慌忙逃竄。


    一隻眼裏閃過一抹冷笑,隨即收起橫刀來了得安身旁,她的臉上沒了斬殺狼群時的冷漠,恢複了往日的柔和:“得安,我們是連夜迴去,還是找個地方休息?”


    得安:“現在迴吧!留在這裏,今晚會多生事端。”他拿出了木船:“你進去洗洗,外麵有我看著。”


    一隻點了點頭,她腳尖輕點,飛上了木船,掀開門簾走進了船艙。得安坐在船頭,把男人吊在船外,男人嚷嚷道:“你知道小爺的身份了,還不請小爺去船艙休息,把小爺吊在這裏,迴合穀城了,小爺饒不了你們。”


    木船快速的朝著合穀城飛去,得安撐著下巴看著前方,完全沒有搭理男人的意思。男人沒嚷嚷幾句就被迫停了下來,風把他的臉刮的生疼,男人吊著雙手,沒辦法打開他手臂上的防護罩,他又不願意開口求助得安,隻能硬扛著。


    一隻站在洗漱區平複了一下情緒後,從儲物項鏈裏拿出了一個大鐵盆放在了洗漱區的角落裏,她把脫下的衣服連帶鞋襪一起丟進了大鐵盆中。指尖一彈,一簇火苗落在了鐵盆中的衣服上,火苗迅速蔓延,眨眼間,鐵盆中的衣物全部燃燒了起來。


    一隻打開淋浴,衝洗著身上的血漬,換上幹淨的衣物後,她收起了裏麵什麽都不剩的大鐵盆。一隻在船艙內簡單的準備了一頓晚飯,她把東西收拾好後,準備出去喊得安吃飯時,忽然改變了主意,她對著門簾的方向喊道:“進來吃飯吧!”


    話音剛落,門簾就被掀開了,得安笑盈盈的問道:“晚上吃什麽好吃的呀!”


    船艙內沒有桌椅,一隻擺了一張小茶幾,她光腳坐在地毯上,看著得安笑而不語,得安走到了一隻的對麵坐下,拿起筷子準備開吃時,被一隻叫住了:“等等,我給你看一個東西。”


    得安放下筷子,好奇道:“你要給我看什麽?”


    一隻:“你把頭伸過來一點。”


    得安照做了。


    “啪!”


    得安捂著臉疑惑道:“你打我幹什麽?”


    一隻:“千防萬防,沒想到漏掉了你,船艙裏的一切動靜你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吧!”


    得安愣道:“這是我的船,我當然都清楚。”


    一隻:“說!纏著我的目的是什麽?”


    得安:“你是我媳婦,我當然要跟著你。”


    一隻:“???”


    得安:“你幹什麽!你不要動手!你不要過來!”


    一隻雙手掐著得安的脖子,把他按在地毯上,她板著臉說道:“說實話,不然我掐死你。”


    得安雙手放在地毯上,認真的說道:“我閑的無聊時,算了一下我的姻緣,還真讓我給算出來了,但是隻能知道人在一區,其他的算不到。我這人好奇心強,越是什麽都算不出來,我越是非要知道,然後就做了一個手串,打算用手串去碰碰運氣。手串做好沒多久,你忽然就死了,我就把手串丟了,後麵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一隻:“你怎麽就這麽喜歡閑的無聊???”


    得安:“的確很無...對不起,我錯了,但是我絕對沒有去看你在船艙裏幹什麽。”


    一隻:“我不是你媳婦!”


    得安:“我們是天生注定的一對。”


    一隻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我說了,我不是。”


    得安見一隻要動怒了,隻好順著一隻的話說道:“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


    一隻鬆了手,迴到了原先的位置坐下:“這次交了任務,我們就各自幹各自的,你對我圖謀不軌,我不想跟你組隊。”


    得安坐起身正色道:“你不要衝動啊!你想想我今天的表現是不是很不錯?”


    一隻:“沒有你,我一樣可以完成任務。”


    得安:“有了我,你可以輕鬆很多,多出的時間又能接新的任務,接的越多賺的錢越多,你就能早日完成你的夢想。我又不會礙著你的事,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你就讓我跟著你唄!”


    一隻伸出左手:“我可以讓你跟著,不過你必須把手串取掉。”


    “行,反正人都找到了,它也沒什麽用了。”得安取下了一隻手上的手串,手串化成煙霧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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