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聊得很盡興,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眾人正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能看到外麵有火把閃動,張叔心裏一咯噔,等了好久的追殺終於來了。


    他跟其他人說道,“衝我來的,你們不要出來,我自己能處理。”然後就衝出了土地廟,主要是擔心別人殺進來誤傷熱血馬和這幾個碧雲軒的小年輕。


    張叔走出廟門,看到外麵是一群人,都蒙著麵,一看就來者不善,具體多少看不清楚,打頭的幾個人都舉著火把,把土地廟團團圍住,張叔掃視了一圈周圍的蒙麵人,問道,“來者何人?”


    當然這是一句廢話,對方也沒有報名號的意思,隻是人群中有一個人沉聲說了一句,“留下龍吟劍,饒你不死。”


    這下張叔就放心了,果然是衝著龍吟劍來的,他也不廢話,從背包裏抽出麒麟牙,戴好吸血麵具,心中默念分身術,然後本體發動疾風步隱身了,這群蒙麵人隻看見眼前一閃,張叔往旁邊瞬移了一段。


    正琢磨呢,就看到張叔的分身舉著刀朝人群中殺去,被亂刀砍死,連屍體都消失不見了,正在這群蒙麵人以為眼花了的時候,張叔本體出現在人群中,一刀砍死了剛才說話的那個人,然後趁對麵愣神的功夫,把旁邊的人也砍死了兩個。


    張叔飛燕斬跳起,向著最外圍的一個蒙麵人殺去,砍死這人後,原地蓄力,又戳死一個衝過來的蒙麵人,一套打完之後,張叔用麒麟牙在地上畫了一個圈,用出了畫地為牢的新招式。


    地上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圈圈,外麵的人用刀劍砍在上麵,一點事都沒有,刀劍也沒有反震給蒙麵人,就好像刀劍砍在光圈上突然失去了速度,黏在上麵一樣。


    畫地為牢的持續時間是十分鍾,張叔趁著被圍攻的時機,仔細數了一下還剩下的人數,圍攻他的現在隻剩下了五個人,遠處還有兩個人站在那裏,而且旁邊這五個人明顯有武藝在身,雖然他們正在對著光圈無能狂怒,但是能看得出來他們的一招一式是有章法的。


    兩個拿劍的,一個拿刀的,還有兩個蒙麵人,手裏拿著的是兩個鉤子,這五個人砍了一會兒,心裏愈發沒底,麵前這人什麽動作都沒有,但是自己砍上去就是軟綿綿的。


    最後方那兩個人也有點站不住了,他們喝退五人,其中一人拿著一柄長劍,高高躍起,居高臨下一劍刺來,另外一人則是拿著一把短劍,腳上踩著奇怪的步法,向著張叔的咽喉一劍刺來。


    當然,這倆人花裏胡哨的擺了半天造型,一挨到畫地為牢的光圈上,就失去了速度,劍尖難以前進分毫。


    張叔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幾分鍾,因為怕這些人跑了,所以他主動開口,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何在此圍攻我。”


    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也暫時停止了進攻,其中一人說道,“有人要你背後的龍吟劍,具體是誰你就別問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們與你也無冤無仇,隻要你交出龍吟劍,我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張叔佯裝思考,也不說話,就看著時間,沉默了兩分鍾,對麵不耐煩了,對著張叔又攻了過來,張叔連忙喊停,“等一下,你們再讓我想一下。”


    終於拖夠了時間,張叔本來是想試一下畫地為牢的效果,沒想到十分鍾的時間這麽煎熬,心中把這個法術定性為要死了才能用的招式。


    張叔對著那兩個人說道,“我想好了,不給。”然後繼續重複用過的招式,分身術接疾風步,本體這次是衝著五個小嘍囉去的,因為張叔決定抓個俘虜,問一下情況。


    幾刀解決了五個小嘍囉,張叔飛燕斬衝著短劍兄飛了過去,短劍兄用短劍架住張叔砍過來的刀,但是他錯估了雙方力量的差距,短劍被麒麟牙壓著反倒是砍在了短劍兄的肩膀上,旁邊的長劍兄及時出手,一劍刺出逼退了張叔。


    長劍兄得理不饒人,長劍一劍接一劍地朝著張叔刺出,張叔眼看短劍兄也要加入戰鬥,他直接用身上的金絲軟甲接了一劍,雖然長劍兄的長劍刺穿了金絲軟甲,刺傷了張叔,但是張叔的刀可不是那麽好接的,張叔一刀砍在長劍兄的肩膀,長劍兄的左臂直接被卸了下來。


    張叔又一刀橫擺,逼退了想要上前的短劍兄。


    長劍兄捂著傷口,倒在地上哀嚎,短劍兄見形勢不對,想跑,張叔直接飛燕斬,快飛到的時候把麒麟牙橫了過來,用刀身拍了過去,短劍哥直接被拍暈。


    張叔收拾了一下地上的屍體,把屍體都裝到了背包裏,想著找個沒人的地方給扔了。


    張叔把長短劍兩兄弟都拖到了廟裏,長劍兄此時已經疼暈過去了,他們的武器張叔自然是笑納了,那幾個躲著的碧雲軒門人這才跑出來,幫著張叔把兩個人拖進了廟裏,大師兄還拿出繩索,幫忙把兩個人捆好。


    張叔發現繩索真是個好東西,以後下副本說什麽也要記得帶繩索,太有用了。


    碧雲軒的大師兄還幫忙把長劍兄的傷口點上了穴道,暫時止住了血,但是如果不及時醫治的話,估計也是離死不遠了。


    張叔衝他們一拱手,說道,“這些人是衝我來的,我接下來要使用一些非常的手段,請各位見諒,如果感到不適的話請暫避一會兒,我馬上就好。”


    碧雲軒的人雖然好幾個都是第一次下山,但是也都不是迂腐之人,他們退開了幾步,給張叔留下活動的空間。


    張叔先把短劍兄拍醒,然後找了根樹枝戳了一下長劍兄的傷口,長劍兄嗷嗷叫地醒了過來。


    張叔等長劍兄安靜下來後,抽出麒麟牙擺在身邊,對二人說道,“想活命的就如實交待。”


    張叔停頓了一下,先問了個簡單的問題,“姓名?”


    見二人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張叔很頭疼,怎麽都喜歡裝硬漢呢,他很懷念痛苦短幣,刺一下什麽都交待了。


    “姓名?”張叔重複了一遍問題。


    短劍兄猶豫了一下,說道,“宋高。”


    長劍兄也接著說道,“孫鑫。”


    張叔點點頭,說道,“很好,我們有了一個好的開始,下一個問題,你們是什麽門派的。”見二人臉色不對,張叔繼續說道,“我不會問你們雇主是誰,我自己會去問,你們隻需要告訴我是在哪裏接的任務就行。”


    二人對視一眼,短劍兄宋高說道,“煙雨樓。”


    “煙雨樓?”


    “煙雨樓?”


    不光是張叔發出疑問,旁邊的大師兄也沒忍住發出了聲音,要知道,煙雨樓早已在三十年前的正邪大戰中灰飛煙滅了。


    煙雨樓,與其說是個門派,不如說是個組織,煙雨樓是個殺手組織,它自己不設山門,而是網羅天下適合刺殺的高手,或是利誘,或是色誘,成員遍布各門各派,千麵婆婆就是煙雨樓的頂級殺手。


    三十年前,正邪大戰後期,煙雨樓的真麵目才被修煉揭開,照陽山的供奉紫龍真人,碧雲軒的斷劍堂堂主,金刀門上任門主的師弟,也就是董越的師叔,這些人都是煙雨樓的人,而煙雨樓的樓主,直接就是白雲派的掌門,白雲派剛開始還沒有被定義為邪教,直到白雲派掌門的事情暴露,才被群起而攻之,白雲派掌門當場身死,隻有幾個門人逃脫。


    大家沒想到時隔三十年,又聽到了煙雨樓的名號,張叔追問道,“你們是在哪裏接的任務?如何接的任務?”


    二人又開始猶豫了,張叔被搞得很煩躁,兩個人跟擠牙膏一樣,問一句說一句,張叔抬起麒麟牙,說道,“我的耐心也是有極限的,下麵我問的問題,不說直接死。”


    張叔又重複了一遍問題,“哪裏接任務?怎麽接?五,四,三,二,一。”


    見二人還是沒說話,張叔一刀砍死長劍兄孫鑫,然後向著宋高的頭上也砍了過去,他確實有點煩了,宋高連忙高聲喊道,“在常山縣兩儀殿接任務,每次去都沒見到人,石壁上會刻下任務目標和目標可能出現的時間和地點,還有目標的賞金,如果成功完成任務,尾款會自動出現在身邊。”


    張叔聞言一愣,“什麽叫自動出現在身邊?”


    “我一共就完成過兩次任務,第一次銀兩直接出現在我家裏,第二次我在鎮子上逛,摸了一下袖子,銀兩直接出現在袖袋裏,什麽時候出現的我都不知道。”宋高在看到孫鑫的死狀後,說話都利索多了,可能是生怕迴答晚了被一刀剁死。


    張叔繼續問道,“那你是怎麽加入煙雨樓的?”


    宋高迴答道,“幾個月前,有一個蒙麵人找到我,邀請我加入煙雨樓,我正好缺錢,那個蒙麵人先給了我50兩,還給了我一個麵具,進兩儀殿的時候要戴著這個麵具,不戴麵具會怎麽樣我不清楚,但是那個蒙麵人一再強調要戴麵具,然後教我如何接取任務。”


    張叔點點頭,這個組織有點神秘啊,鬼鬼祟祟的,張叔把宋高身上的麵具搜了出來,然後解開他的繩索,對他說,“你應該用不到這個麵具了,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珍惜自己撿到的這條命。”


    宋高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就要走,張叔在他身後問了一句,“我這個任務的賞金是多少?”


    宋高迴答道,“一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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