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亡?”


    秦賀輕笑一聲。


    “李二老爺,您這謊話編的也太拙劣了。若是令堂早亡,為何李家宗族裏卻沒有任何關於你母親的記載?甚至連個牌位都沒有?”


    李景文眼神閃爍,避開秦賀的目光,閃爍其詞道。


    “這……這都是陳年舊事了,誰還會記得?你……你到底想說什麽?”


    秦賀見李景文已經有些慌亂,便繼續說道。


    “我想說的是,令堂並非早亡,而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離開李家,而你,則是她留下的唯一血脈。”


    李景文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他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說道。


    “你……你究竟是誰?為何要調查這些?你究竟想幹什麽?”


    秦賀嘴角微微上揚,說道。


    “這話該我問你,你到底是什麽人。李二老爺,你這是打算把李家搶到手嗎?算不算是報複?”


    李景文深吸一口氣,他強笑道。


    “秦公子說笑了,我……我怎麽會……”


    “李二爺。”


    秦賀打斷了他。


    “您這演技,可騙不了我。您那兩個侄兒,一個好色成性,一個愚蠢無能,若說背後沒有人刻意引導,我可是不信的。而您,作為李家二爺,如果他們無法繼承,那李家家主之位應該落在誰手裏呢?”


    李景文額頭上滲出冷汗,他強辯道。


    “這……這都是巧合,你……你不能憑空汙蔑我!”


    秦賀冷笑一聲。


    “巧合?李二爺,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巧合?您敢說,您對李家家主之位沒有一點想法?”


    李景文沉默了,他的眼神飄忽不定,顯然是被秦賀說中了心事。


    秦賀見狀,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繼續說道。


    “李二爺,您處心積慮這麽多年,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掌控李家嗎?如今李家家主病重,您的機會來了,您又怎麽會輕易放過呢?”


    李景文臉色陰沉,他死死地盯著秦賀,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秦賀絲毫不懼,他迎著李景文的目光,語氣冰冷。


    “李二爺,我勸您還是收起您的心思,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李景文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不屑。


    “小子,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我告訴你,李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


    “是嗎?”


    秦賀繼續說道:“李二爺,我知道您心裏在想什麽。您想殺了我,對嗎?”


    李景文沒有說話,但他眼中的殺意已經毫不掩飾。


    秦賀笑了笑:“不過,我勸您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我既然敢來這裏,自然是有所準備。”


    李景文臉色陰晴不定,他權衡著利弊,心中充滿了掙紮。


    秦賀也不催促,他靜靜地等待著李景文的決定。


    許久之後,李景文終於開口了:“你……你想要什麽?”


    秦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很簡單,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


    李景文警惕地問道。


    “讓見一麵李家家主。”秦賀語氣冰冷地說道。


    李景文聞言,臉色再次變得陰沉起來。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你做夢!”


    “李二爺,您可要想清楚了。”


    秦賀語氣平靜地說道。


    “您隻有這一次機會。”


    李景文沉默了,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似乎有人正在靠近。


    秦賀正欲發問,卻見來人分開兩邊,一位須發皆白。


    精神矍鑠的老者緩步走來。


    老者雖年事已高,但雙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老者掃視了一眼院內眾人,最終將目光落在秦賀身上,緩緩開口道。


    “秦賀是吧?你的事,我知道了。”


    秦賀心中一驚,這李善長竟然知道自己的底細?


    他強壓下心中的疑惑。


    李善長繼續說道。


    “你可以走了。那趙家的員外,我已經命人放了。”


    秦賀眉頭微皺,這李善長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景文的事兒,我也知道。”


    李善長語氣平淡。


    “二十年的時間,想必我也還清了你母親的虧欠了。你可以繼續留在李家,我管你衣食無憂,至於別的,你就別想了。”


    李善長的話讓秦賀心中更加疑惑,他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戲耍的猴子。


    而李善長則是那掌控一切的玩偶師。


    一旁的李景文聞言,頓時怒不可遏,嘶吼道。


    “老東西,你別以為你這樣擺出一副偽善的嘴臉我就能饒了你!這事兒沒完,李家必須被毀掉!”


    說罷,李景文猛地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刺向李善長。


    說時遲那時快,李善長身邊的護衛眼疾手快,瞬間將李景文製伏在地。


    匕首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李善長卻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依舊神色平靜。


    他隻是淡淡地對秦賀說道。


    “我聽說你有東西要交給我,是吧?”


    秦賀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依言從懷中掏出李太傅的玉佩,遞給李善長。


    李善長接過玉佩,仔細端詳了一番,挑了挑眉,問道。


    “你與那老家夥是什麽關係?”


    “正是家師。”


    秦賀恭敬地答道。


    “沒想到那老家夥居然也會收徒。”


    李善長似笑非笑地說道。


    “不知道小哥你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說罷,他將玉佩遞還給秦賀。


    “你自去吧,我們的家事,以後有緣老夫再向你解釋。你隻需要相信你老師的眼光便好。”


    李善長這番話,看似簡單,卻暗藏玄機。


    一句“相信你老師的眼光”,不僅挑明了他與李太傅的關係,也暗示了他並非惡人。


    秦賀接過玉佩。


    李善長拍了拍手,兩名家丁將凝香和趙貴帶了出來。


    “這裏既然不需要小子了,那晚生就帶朋友告退了。”


    秦賀拱手說道。


    “隻是那趙員外……”


    “我會與趙大人說的。”


    李善長打斷秦賀的話。


    “五日之內,你若在郫縣見不到趙員外,便再來尋我不遲。”


    秦賀聞言,也不再多言。


    帶著驚魂未定的凝香和一臉愧色的趙貴離開了李府。


    柳絮還等在府外,見秦賀帶著凝香和趙貴出來,趕緊迎上前說道


    “這就沒事了?李家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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