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員外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自己和趙富串通好了陷害秦賀吧?


    他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我有人證!”


    秦賀心中暗笑,他知道趙員外肯定找不到什麽人證,於是便說道。


    “既然趙員外說有人證,那就把人證帶來吧。沒有證據,就不要信口開河。”


    張知縣也覺得趙員外有些站不住腳,於是便說道。


    “趙員外,你既然說有人證,那就把人證帶來吧。”


    趙員外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他沒想到秦賀會如此反擊,他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人證……人證現在不在,我這就派人去找!”


    秦賀冷笑一聲。


    “趙員外,你這是在拖延時間嗎?若是找不到人證,你該如何交代?”


    趙員外擦了擦汗,說道。


    “我一定能找到人證!”


    秦賀不再理會趙員外,轉身對張知縣說道。


    “大人,既然趙員外找不到人證,那就先放了趙富吧。我相信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張知縣沉吟片刻,覺得秦賀說的有道理,於是便命人將趙富鬆綁。


    秦賀拱手道:“縣尊大人,學生鬥膽一言。趙員外所言純屬誣陷,那根本不是什麽黑風寨,而是這位趙富的處莊子,用來試種新作物。”


    張知縣半信半疑。


    “哦?一處種新作物的莊子?”


    秦賀從容答道。


    “正是。學生潛心鑽研農事,培育出了一些新的作物,特地尋了處僻靜地方試種,以免旁人打擾。不想今日竟被趙員外誤認為是匪窩,實在冤枉。”


    張知縣捋了捋胡須,目光閃爍。


    “既是如此,秦秀才可有證據?”


    秦賀笑道:“縣尊大人如若不信,隨學生去那莊子上看看不就行?去了您就知道那不是什麽匪窩,學生所言句句屬實。”


    張知縣心說,也罷,我倒是要看看你秦賀要搞什麽花樣。


    於是他便說道。


    “也好,那就去看看吧。來人,備馬!”


    趙富感激地看了秦賀一眼。


    他知道這次是秦賀救了他。


    趙員外見事情敗露,灰溜溜地離開了縣衙,臨走前狠狠地瞪了秦賀一眼。


    秦賀並未理會趙員外的威脅,他扶起趙富,關切地問道


    “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


    趙富搖搖頭,苦笑一聲。


    “皮肉傷而已,不礙事。多虧了你,秦秀才,不然這次我可就栽了。”


    “自家兄弟,說什麽兩家話。”


    秦賀拍了拍趙富的肩膀。


    “先迴去養傷,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兩人走出縣衙,趙貴早已等候多時。


    見到哥哥平安無事,他激動地撲了上去,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一行人出了縣衙,翻身上馬,朝著城外行去。


    趙富的傷勢雖不重,但行動間仍有些不便,秦賀便放慢了馬速,與他並轡而行。


    趙貴騎著馬跟在後麵,神情激動。


    方才在縣衙裏,他嚇得魂都快沒了,生怕哥哥有個三長兩短。


    如今見哥哥平安歸來,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秦秀才,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這條小命可就交代了。”


    趙富感激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後怕。


    秦賀笑了笑:“趙兄說的哪裏話,你我兄弟之間,何須如此客氣?”


    “唉,其實這事兒都怪我一時糊塗,財迷心竅……”


    趙富歎了口氣,


    “究竟是怎麽迴事?”


    張知縣問道。


    “那趙員外為何一口咬定你是黑風寨的人?”


    趙富麵色一變,有些難以啟齒。


    他猶豫了片刻,才緩緩說道。


    “其實…我之前確實答應幫趙員外劫秦秀才的貨,收了他五百兩銀子……”


    張知縣微微皺眉,但並未打斷他。


    “你也知道,我那莊子…唉,說來慚愧,其實就是個幌子,平日裏也沒什麽進項。趙員外不知從哪兒聽說了這事兒,便找上我,說隻要我幫他劫了你的貨,就給我五百兩銀子。我當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了……”


    趙富越說聲音越小,頭也越來越低。


    “可是後來,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這事兒不地道。你助我兄弟不再當勞什子的潑皮。我怎能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兒?所以我就反悔了,想把銀子退給趙員外,可他死活不肯,還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幫他,他就去報官。”


    “那莊子是怎麽迴事?”


    張知縣又問道。


    “那莊子是我家幾年前置辦的,本來是想好好經營一番,可後來…唉,不提也罷。”


    趙富苦笑著搖了搖頭。


    張知縣聽完趙富的解釋,心中對趙員外的厭惡更甚。


    這趙員外不僅貪婪,還心狠手辣,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這趙員外真是個無恥小人!”


    張知縣忍不住罵道。


    “竟然想出如此陰險的招數來陷害秦秀才!等迴到縣衙,我定要好好懲治他!”


    秦賀拱手道。


    “多謝大人明察秋毫。”


    張知縣擺了擺手。


    “秦秀才不必客氣,本官隻是盡職盡責而已。”


    秦賀安慰趙富說。


    “趙兄不必自責,此事錯不在你。那趙員外早晚會自食惡果。”


    這時,一直跟在後麵的趙貴開口問道。


    “哥,那五百兩銀子怎麽辦?要不我去找趙員外要迴來?”


    趙富瞪了他一眼。


    “你給我老實點!別再惹事了!”


    秦賀沉吟片刻,說道。


    “趙兄,這銀子你還是退迴去吧。雖然你沒做那傷天害理的事兒,但畢竟收了人家的錢。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銀子你拿著也不安心。”


    趙富點點頭。


    “秦秀才說的對,等迴去我就把銀子退給趙員外。”


    秦賀又想起之前答應給趙貴的三袋土豆,便說道。


    “趙貴,你迴去一趟,把那三袋土豆取來。我們正好順路帶過去。”


    趙貴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好嘞!我這就去!”說罷,他調轉馬頭,飛奔而去。


    趙貴騎馬迴來的速度比去時更快,仿佛屁股底下裝了彈簧。


    三袋土豆被他牢牢地綁在馬背上,顛簸一路也未曾掉落一個。


    他勒住韁繩,馬兒一聲嘶鳴,揚起一陣塵土。


    “秦秀才,土豆我取來了!”


    趙貴跳下馬,邀功似的指著鼓囊囊的麻袋。


    秦賀笑著點點頭。


    “好,辛苦你了。”


    一行人再次啟程,前往趙富口中所謂的“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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