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話音前腳剛剛落下,趙皋立刻冷哼一聲,臉上盡是嘲諷之色,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老太爺降雷?”


    “嗬嗬,這等離奇之事,居然也有人信。”


    “堂堂熊羆,皮毛完好無損,死因卻成了雷擊?”


    “大人,小民以為,秦家這就是在胡攪蠻纏!”


    “這番說辭不僅荒唐可笑,更是在侮辱大家的智商,分明就是要擾亂公堂!”


    圍觀的群眾低聲議論起來,有人似信非信,也有人沸騰了看戲的心態對秦韻的說辭嗤之以鼻。


    “這雷擊之說,未免也有些太離奇了。”


    “趙皋雖然心狠手辣,但這次他占理啊……”


    “就是就是,這秦家姑娘是怎麽迴事?平日裏也通情達理的,到了她弟弟這事兒上反倒是犯糊塗了。”


    “唉,真是造孽啊,秦家出了這麽個糟心的東西……”


    “…………”


    百姓們在公堂外看熱鬧的竊竊私語聽得縣太爺一陣煩躁,直接拍案怒斥道:“住口!公堂之上,不得喧嘩!”


    “秦韻!你若再胡言亂語擾亂公堂,立即杖責三十!”


    聽到縣太爺這番話,秦韻一時啞口無言,隻能恨恨地看向趙皋。


    秦韻咬緊了牙關,她努力平複著內心湧動的情緒,再次開口:“大人,我們秦家上下皆安分守己,絕無偷盜之意。”


    “趙皋說那熊羆是他的獵物,又有什麽證據呢?”


    隨著秦韻話音的落下,趙皋雙手背在身後,略帶幾分不屑的嗤笑道:“劉老板已經證明了趙大牛和秦賀無力獵殺熊羆,這就是證據!”


    就在此時,趙大牛也已經被押送至堂上。


    他雙手被反綁,身形狼軀不堪,臉上布滿了青紫傷痕,顯然經曆了一番嚴刑拷打。


    被束縛著的手臂和衣襟上滿是血汙,身形佝僂,受了多大的罪簡直不言而喻。


    “秦賀!秦韻!你們沒事吧?”


    “小賀,別聽他們的!這都是趙皋的陰謀!”


    趙大牛抬頭看到秦家眾人,下意識的開口問道,語氣中盡是擔心與愧疚。


    “閉嘴!”


    眼看趙大牛不老實,領頭的那衙役厲聲喝斥,一腳蹬在趙大牛的膝彎處。


    趙大牛身體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看到趙大牛一副經曆了嚴刑的樣子,秦賀眼底怒火驟起。


    他衣袖一揮,衝著堂上大聲喝道:“大人,這是衙門用刑留下的傷痕!你怎能放任衙役如此對待百姓?”


    “朝廷肢體明確禁止動用私刑,您難道就這樣看著他們胡作非為嗎?”


    聽到秦賀這番質問,縣太爺目光微微一沉,表麵有些許不悅。


    縣太爺沒想到意地抬了抬手,語氣敷衍:“趙大牛頑固不化,態度頑劣又百般狡辯。”


    “衙役無奈之下才稍加施薄懲,本官看不出有什麽不妥,這不必再提。”


    “略施懲戒?”


    “你是青天大老爺,豈能如此偏袒趙皋?”


    “就算我們是平民,也該有討公道的機會!”


    隨著縣太爺話音的落下,秦賀冷笑一聲,雙手緊握成拳,心頭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


    “放肆!簡直是無理取鬧!”


    縣太爺一拍驚堂木,怒聲嗬斥道:“秦賀,本官念你是秀才,不予追究!”


    “但你若再口出狂言,杖責三十!”


    趙皋見時機成熟,語氣中帶著一抹得意,上前兩步高聲開口說道:“大人,趙大牛與秦賀偷盜山中獵物,證據確鑿。”


    “這錠金子,就是他們賣獵物所得的贓款!”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子中取出一錠金子,高高舉起,陰眼鷙地掃過秦家幾人,提高了腔調道:“這金子,是衙役從趙大牛身上搜出來的,他們無從辯解!”


    這一舉動頓時激起了圍觀群眾的議論聲,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金子果真是贓款?”


    “可不是嘛,人家都說了從趙大牛身上搜出來的了。”


    “你想想就憑著秦家和趙家那生活條件,別說是金子了,恐怕連十兩銀子都湊不出來。”


    “原本我還有些不相信,現在這金子一亮,我可算是信了。”


    “嘖嘖嘖,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大一錠金子,也是拖了這倆人的福。”


    “趙皋家財大勢大,秦家這迴怕是難翻身了……”


    聽到鄉親們這番話,趙皋站在一旁,嘴角掛著冷笑。


    他更是將那錠金子高高舉起,向眾人展示著開口說道:“大人,這錠金子是從趙大牛身上搜出來的。”


    “他們賣了我的獵物,這便是他們的贓款!”


    “如此明目張膽的犯法,大人還需要遲疑嗎?


    隨著趙皋一番話的落下,秦賀直接被他的厚顏無恥給氣笑了。


    “胡說!”


    秦賀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那錠金子是我和大牛哥這段時間做生意所得,根本不是所謂的贓款!”


    他若是不說還好,這一說,趙皋頓時笑出了聲。


    “做生意賺的?誰信?”


    “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這一錠金子都夠買你們一家人的命了!”


    趙皋冷笑著開口說道,語氣中盡是嘲諷。


    堂外圍觀的百姓聽得熱鬧,低聲議論不休。


    “趙皋這麽一說倒是有理,誰家能這麽短的時間賺來一錠金子?”


    “什麽辛苦所得,這分明就是天降橫財!”


    “但秦家也不像那種貪財之人啊。”


    “還不貪財呢?這都眼紅上一錠金子了啊!”


    “要是能讓我摸一摸這金子……”


    “你可別眼紅了,小心等下也被告到公堂上就老實了!”


    秦賀深吸一口氣,目光冰冷地看向趙皋,壓低了聲音說道:“趙皋,你不過是仗著權勢肆意妄為。”


    “總有一天,你的嘴臉都會被撕開!”


    聽到秦賀這番話,趙皋不屑地冷哼一聲,微微頷首開口說道:“秦賀,有誌氣很好。”


    “不過你別忘了,這可是公堂,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有理有據,而你……”


    說到這裏,他的語氣頓了頓,上前兩步來到秦賀的身邊,低聲開口說道:“你不過是一介寒門書生,有什麽資格與我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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