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鶯鶯掐自己掐得手指都發麻了,可是那藥力讓她根本無法如何清醒。


    郎元遲抬起她的下巴,上下打量:「嘖嘖,你越是不肯接受我,我越是覺得你好,你瞧你都兩個孩子的娘了,竟還如此美貌,若你肯與他和離,我會放過他,也放過你的孩子。」


    他停頓了一下:「若是你不肯,我如今的勢力足以讓他一介文官家破人亡,你說說看,哪個更合適?」


    胡鶯鶯想起來自己發上的簪子,她今日出門心裏也做過打算,突發異想地假設遇險了該怎麽辦。


    「你既然這樣說,我還能如何?郎元遲我今日從了你,隻希望你能放過我相公與孩子……」


    郎元遲倒是有些意外,胡鶯鶯流淚喊道:「你能抱抱我嗎?我好難受。」


    郎元遲自然應允,趕緊去抱胡鶯鶯,嘴裏說道:「我知道你難受,我有解藥,你喝一點……」


    他把藥拿出來,胡鶯鶯卻拔下那枚鋒利的簪子狠狠地刺中了郎元遲,接著往自己胳膊上狠狠地也紮了一下。


    郎元遲被紮了一下,踉蹌著後退又要撲上來,嘴裏喊道:「你這毒婦!我這是喜歡你!」


    胡鶯鶯因為胳膊上的傷,疼的清醒了許多,趕緊揮著簪子喝道:「再過來我殺了你!」


    此時前頭的宮殿內,德妃臥在美人塌上,貼身侍女輕聲說道:「娘娘,那劉夫人生的果然美貌,不怪被郎大人看中。」


    德妃瞧著自己的指甲,唇畔是淡淡的笑意:「這等姿色的女子,不能久留,即使是已經嫁做人婦,男人們也都會忍不住下手,郎大人答應了助我為後,我也答應了保他得到這個女人,雙贏。」


    侍女趕緊誇讚:「娘娘思慮周全,郎大人與劉夫人乃是兩情相悅情不自禁,一切與娘娘無關。」


    她兩人正說著,外頭有人忽然趕緊來報:「皇上來了!不好了娘娘!皇上來了!」


    皇上帶著劉二成一起來了德妃的宮殿,德妃原本還想推脫,皇上卻直接下令讓人去搜。


    德妃臉色一變:「皇上,您這是什麽意思?是在懷疑臣妾嗎?臣妾冤枉啊!」


    「你是不是冤枉,搜了就知道了。」


    豌豆是沒能逃脫,一直被人看著,但卻用足了力氣尖叫了一聲,劉二成事先在德妃宮裏收買了太監,那小太監立即就去稟報了。


    皇上一聽怕劉二成辦事不方便也立即趕來了。


    等搜到胡鶯鶯被困的屋子,郎元遲已經抓住了胡鶯鶯,正在奮力去解她的扣子。


    兩人身上都是血,看著很是嚇人。


    劉二成幾乎沒有思考,直接上去一腳踹開了郎元遲,緊緊把胡鶯鶯抱了起來。


    胡鶯鶯一看是他,再也沒忍住崩潰地哭了起來。


    她靠在他懷裏,所有的委屈一瞬間迸發出來,德妃跟在後麵瞧見這一幕也怕的不行。


    而皇上轉頭,眼神淩厲地看著她,一巴掌打了上去!


    「賤婦!」


    德妃被打翻在地,她一向尊貴,在皇上那裏也得了許多體麵,何時被這樣辱罵過?當即就落淚了。


    郎元遲被抓起來,也恐慌起來,今日原本是有萬全之策的,他隻消得了胡鶯鶯的身子,不愁她不屈服。


    胡鶯鶯的丫鬟要被扣下來了,皇上怎麽會來?


    這是宮中發生的大事了,皇上對劉二成很是愧疚,痛斥了後宮一頓,派了太醫去看胡鶯鶯。


    胡鶯鶯被下了藥,身體上沒有多大傷害,就是胳膊被自己刺了一刀,劉二成看著那刀傷,腦子裏血都往上湧。


    他不是沒有堤防郎元遲,隻是這人狡猾得厲害,證據難湊,若是一次不扳倒,隻會讓事情更麻煩,可是這一迴,他後悔了。


    胡鶯鶯眼睛哭得紅腫,夏氏都心疼壞了,抹著眼淚求劉二成一定要報仇。


    劉二成沉聲道:「娘您放心我一定會讓那畜生付出代價。」


    這事兒對胡鶯鶯是有名譽傷害的,皇上便壓住了沒讓傳出去,那麽劉二成若是彈劾郎元遲便困難許多。


    可第二日,劉二成辭官了,在朝堂之上當著文武百官,朗聲控訴了郎元遲的數樁罪名。


    郎元遲在接替父任之後的確做事隱秘了許多,但在他從前年輕放浪之時出過許多荒唐事,如今被劉二成一件件抖落出來。


    他沒有提及郎元遲欺負胡鶯鶯之事,但談吐之間便是在說有郎元遲便沒有他。


    其實作為皇上來說,確實沒有打算徹底解決郎元遲,郎元遲此事荒唐,但他還是有點用的,皇上原本打算嚴重懲罰一番,後續繼續重用郎元遲。


    可如今劉二成這般他為難了。


    劉二成雖然是個文官,乍一看似乎也不是不可替代,但細想這幾年他的功績若是換了另外一個人,是肯定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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