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劉二成知道之後也皺眉:「李少言又來京城了?」


    胡鶯鶯點頭:「他們原本就心術不正,此番又與咱們有了齟齬,隻怕又要動歪心思了,你可當心點。」


    劉二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唇形紅潤優美,看得胡鶯鶯心裏癢癢,簡直想要親上去。


    他一把把她摟起來坐在自己腿上:「這倒是不必,如今你相公不再是從前的書生了,這等小事我不必親自動手。」


    他隻消稍微吩咐幾句,自然有人對付李少言,如今的李少言對他而言就像一枚樹葉子,根本不用費力氣。


    胡鶯鶯一想也是如此,現在劉二成日常被皇上召見,與他鬥爭的都是些心思多的像芝麻的大臣,李少言官都做不了,肯定排不上號。


    這樣一想,自家相公也是頂厲害的!


    胡鶯鶯仰著下巴看他,左看右看,仔仔細細地看,他的胡茬冒出來短短的,下巴弧度好看的很,鼻子還是那般高挺,眼睛深邃,但不再是從前溫潤清雅的書生,分明多了一縷歲月的填注。


    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他們成親那麽久了,孩子都兩個了,胡鶯鶯靠他胸口:「相公你真好看。」


    劉二成唇角翹起,愜意地擁著她:「怎麽忽然誇起我了?」


    胡鶯鶯心裏甜滋滋的:「這不是誇,是陳述事實,我想跟下輩子也在一起,好嗎?」


    劉二成忽然想起來自己昏迷時看到的那些場景,陌生的地方,另一種模樣的胡鶯鶯,他心中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但不假思索地就點頭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胡鶯鶯很滿意,但下一刻,劉二成就把她打橫抱起來了:「這一刻,我是你男人。」


    這一晚劉二成真是賣力地解釋了什麽叫「男人」,精力無限,肆意衝撞。


    夜裏太不知收斂,第二日兩人竟都睡到了日上三竿。


    還好丫鬟早已學乖了,就說昨兒晚上夫人繡花太晚,大人則是看公文太晚,因此才多睡了會。


    家裏人當然不在意,夏氏更是從未像旁人家那樣非要胡鶯鶯晨昏定省,反倒是讓廚房留著菜和粥在蒸籠裏,好讓他們起來就能吃。


    劉二成慢悠悠的,指著自己胸口的一塊紅痕:「你何時也有了這個癖好?」


    胡鶯鶯羞得不肯說話,她動情時自己也克製不住。


    外頭有人來傳:「大人,家裏來了位客人,自稱李少言,說與您是舊相識特來拜訪了」


    胡鶯鶯詫異:「他這般坐不住?」


    其實李少言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劉二成如今什麽地位,昨兒那事情實在是苗氏犯蠢,他隻企圖劉二成能大度饒了他們這一迴,可惜,劉二成沒打算饒過去。


    「你們隻說我不在家便是。」


    下人去迴了說劉二成不在家,李少言自然不信一個人坐在劉家的花亭裏足足等了一上午。


    劉二成最終隻得穿了衣裳去瞧瞧,李少言滿麵驚喜,上來就熱絡地說道:「劉兄!真是好久不見!愚兄竟然不知你在京城已然身為侍郎!真是好有作為!想到昔日同窗之情,今日特來拜訪。」


    劉二成麵色未變,淡淡說道:「昔日李兄三番五次加害於我之情,難為李兄還記得了。」


    李少言麵不改色。


    他當然知道劉二成自己印象不好,兩人關係與普通同窗比起來都要差,但是李少言知道京城人人都以權利為重,如果有人知道他與劉二成是同窗,兩人走動幾次,此後行事都會方便許多。


    李少言說盡好話,劉二成瞧著他,無聲地笑了。


    「你心中所想我都清楚,朝堂之上比你陰險百倍之人都有,李少言,本官沒有空閑與你在此閑扯,你且走吧。」


    劉二成做官幾年自有他的氣度,李少言原本還想再說幾句,可分明感受到了一股肅殺之氣,也不敢再留,轉身便走了。


    他剛到門口便讓等著自己的小廝去散布消息。


    「隻說我與劉大人數年同窗,手足情深,時時上門走動……」


    「走動你的頭!」身後楊夫人下了馬車就直接朝李少言頭上扇去!


    她氣急敗壞:「我為你辛苦布局,你卻如此不成氣候!那劉大人豈是你招惹的了十分?他都不需要動手,隻怕你就要遭殃!」


    李少言並不信,他自認為跟劉二成也認識那麽多年了,劉二成還能真的這般厲害?


    楊夫人也不廢話,指著他罵起來:「你就是個孽種!當年就不該讓你出生!你被那賤人養了十幾年,還真的成了廢物!罷了我也不願再為你浪費心血,你且速速帶著你娘子離開京城,從此莫要再來找我!」


    李少言也不敢忤逆,心中卻是惱怒的很。


    他來京城之中什麽都還沒有撈到,這便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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