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自然是極其高興的,想著趕緊去做幾個菜今兒要喝幾杯。


    到了晚上,胡鶯鶯吃了飯迴屋便小心翼翼地去看那官袍,天子的腳下一切都要當心,聽聞損害官袍也是個罪名,萬一被人揪住了可不好。


    劉二成站在她旁邊,隻看得到她清秀的側臉,皮膚嫩白得似乎若一碗牛乳一般,她纖細的手指在官袍上拂過,似乎喜歡的很。


    劉二成心中寬慰,湊到她耳旁道:「要不要為夫穿上給你看看?」


    要!這個當然要!胡鶯鶯雀躍地幫劉二成換上了那身官袍。


    素日裏他穿的都不甚正式,家裏儉省,沒用過特別好的衣料,衣服追求舒適,版型什麽的自然顧不上。


    可今日這一身官袍穿在他身上,卻仿佛是量身打造,胡鶯鶯仿佛瞧見了他嚴肅地做一名朝廷命官的樣子。


    什麽叫禁欲,什麽叫行走的荷爾蒙,胡鶯鶯看著劉二成那張臉上薄唇英眉,眸色漆黑,再往下是弧度流暢微微帶些硬朗氣息的下巴,以及……他那要人命的喉結。


    胡鶯鶯艱難地咽了下口水,還好還好,這是自家相公!如何花癡都是可以理解的!


    「相公,你真的好好看,讓我想起了那句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劉二成捏住她下巴:「記性這麽好的嗎?我讀過的句子你都記得住。」


    胡鶯鶯眨眨眼:「我記性一向都好呀!相公,我是沾染了你的聰敏!你可是全國第八名,腦子頂呱呱!」


    她今日著實高興,就想好好地誇讚他一番,這也是胡鶯鶯心裏頭真實的想法。


    幸好朝廷裏都是男人,否則自家相公還不得被女同事惦記上啊?


    劉二成輕笑一聲:「是嗎?記性這麽好我得考考你了,記得上次為夫送你上極樂是幾日前了嗎?」


    等等,怎麽話題忽然成了這個?


    胡鶯鶯也沒說啥,她心裏咚咚咚的,這會兒比劉二成還癢呢,誰讓穿了官袍的他實在是好看的過了點?


    這些日子因為劉二成要參加殿試,為了保證身體不出什麽意外,兩人都很克製,一點擦槍走火之事都不敢做。算起來確實吃素有段時日了。


    外頭春雷滾滾,大雨嘩啦啦地下了半夜,胡鶯鶯肩頭都要被啃紫了,爬劉二成懷裏嗚嗚地哭。


    「壞人!壞人!壞相公!」她氣得去咬他。


    劉二成摟著她,聲音輕柔:「鶯鶯,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一定。」


    那顆心忽然就柔軟了下來,胡鶯鶯閉上眼睛,唇角愉快地翹了起來。


    第二日何柏謙夫婦前來請辭,原來是何柏謙被任為上壇縣的縣丞,即刻就要前去赴任。


    雖說與進了翰林院的人以及留在京城做了其他官職的人比起來,何柏謙並沒有那麽優秀,去的地方又窮苦,但也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這可是許多舉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


    俗話說得好,有人深夜趕考,有人辭官迴鄉。


    不管如何說,何柏謙都非常感激劉二成,若非得了劉二成的幫助,他定然連舉人都考不上。


    兩家人依依惜別,林氏還落淚了,她與胡鶯鶯關係好,舍不得離開對方。


    還是胡鶯鶯安慰她一番,又送了一包幹糧留著他們路上吃,囑咐得閑時也要寄封信迴來報個平安。


    何家夫婦很快離開京城,快出城門之時卻瞧見了個乞丐拖著條腿很是可憐。


    林氏定睛一看:「這人好像是張海吧?」


    何柏謙也一瞧,不僅也吃驚了:「張兄!你怎麽成了這個樣子?」


    張海滿麵難堪,慌忙用衣袖遮住臉,可想起來劉二成做了六部主事,何柏謙成了縣丞,一起上京的三人如今竟然就他混到了如此地步,悔恨交加。


    何柏謙下車扶住他,也有些恨鐵不成鋼:「當初……唉!張兄,你這是何苦!」


    張海涕淚橫流,末了,何柏謙掏出來兩百文錢遞給他:「愚兄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你且保重……」


    二成為官之後並不是一種結束,而是另一種全新的開始。


    雞才啼了一聲,胡鶯鶯迷蒙地睜開眼就發現劉二成那邊的被子都涼透了,他不知道又是幾點起來的,這甚至比之前讀書還要辛苦數倍。


    沒辦法,他自小長在鄉下,雖說詩書上強於旁人,因而得了京城的管製,但若想在京城長久順利地混下去,還需要學習更多。


    官場原本就是一種學問。


    胡鶯鶯困得很,半睜著眼靠在枕上打哈欠,想想自從相公做官之後兩人見麵的機會都少,好幾迴他晚上迴到家匆匆扒了幾口飯便進了書房,深夜她睡著了他才迴來。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要多久?


    算了想再多也沒用,胡鶯鶯琢磨著晚上給他之女什麽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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