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被她們哭的腦仁疼,她沒記錯的話,村裏的劉爺爺是個赤腳大夫,村裏人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找他看,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治牲畜的。


    這都是個什麽地獄開局啊?!


    她看著三丫端著的那碗藥覺得腦子更疼了。


    “別哭了!這不是沒死嘛。”她冷了臉。


    那畜生可能把原本這身子打出輕微腦震蕩了,聽著她們哭腦子實在是疼的厲害。


    穿來這麽個鬼地方,還喜當娘了,她現在心情實在是算不上好。


    三個小孩的被她這麽一嚇,哭聲斷在了喉嚨裏。


    三個人眼淚汪汪的看著她。


    “大丫,去雞舍看看有沒有蛋,有的話撿來煮了給我。”她記得廚房裏的吃食都被朱母用鎖給鎖著了,靠這幾個孩子肯定是拿不到的。


    後院雞舍倒是養了不少母雞,應該會有雞蛋。


    大丫抖了下身子,害怕的說道:“娘......被阿奶知道了......”


    “每天雞生多少蛋也不是定數的,有的時候多有的時候少,今兒就算少兩個也正常。”李昭淡淡的說道。


    朱家雞舍裏的母雞隻有三隻是老母雞,其餘的七八隻全是年初才買的,如今下蛋還不穩定。


    朱家母子倆在這個家積威深重,原身與幾個孩子怕他們怕得跟什麽似的,根本不敢偷吃雞蛋,隻這一次朱母肯定不會發現。


    大丫瑟縮著身子還是不敢,她怕挨打。


    爹和阿奶打人可疼了。


    倒是三丫聽到去拿雞蛋眼睛亮了亮,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


    李昭便看向她:“三丫你去,拿兩個,快點煮了拿來,免得晚點你奶就迴來了。”


    三丫猶豫了下,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把藥碗塞到弟弟懷裏,快速的跑了出去。


    娘受了好重的傷都快要死了,得吃雞蛋補補身子。


    留下忐忑的大丫和一臉懵的四郎。


    李昭也不管她們,閉上眼睛運轉功法。


    她得盡快恢複才行,不然還不知要怎麽被那母子倆拿捏呢。


    她這人什麽都吃,就是不吃虧!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三丫拿衣服兜著兩個熱騰騰的煮雞蛋跑了進來,邀功似的湊到李昭麵前:“娘,你快吃!吃了就能好了!”


    李昭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神,歎了口氣,拿了其中一個:“另外一個你們三個分著吃了吧。”


    三丫看著那個蛋不斷的咽口水,但還是搖了搖頭:“三丫不吃,娘吃!”


    “我也不吃。”大丫也跟著搖頭。


    四郎看著兩個姐姐搖頭,便也跟著搖頭。


    李昭懶得搭理她們,直接把蛋給剝好把那顆蛋吃了。


    這麽一小個雞蛋,飽不了肚子,但聊勝於無,好歹肚子裏也有點東西墊墊了。


    吃完之後,拿過四郎手裏的藥聞了一下,倒是勉強對症。


    於是一仰脖,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直接灌下了肚,苦得她舌頭都麻了。


    全部吃完後,她這才看向這三個小崽子。


    先是把剛剛那個饃饃給分成了三份一人塞了一份,然後拿過剩下的那個雞蛋剝了殼分成三份,塞到她們手上。


    “快點吃完,吃完收拾好,待會要是你們阿奶迴來了,都得挨揍!”


    三個小崽子被這麽一嚇,這才把手裏的吃的快速的給吃掉了,吃完後還舔了舔手指,一臉的意猶未盡。


    大丫趕緊把所有的雞蛋殼收起來,想著待會把這些雞蛋殼給燒掉,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


    “娘,雞蛋真好吃。”四郎有了吃的就開心。


    李昭勉強的笑了一下,也沒說什麽,視線移到了他的左手。


    那隻手的小手指外還額外多了一根手指,因為這根多出來的手指,他被視為不祥,若不是朱家還沒有其他兒子,他早就被那母子倆給溺死了。


    雖然還活著,但他從來沒出過朱家,因為朱家母子倆怕被他出門去丟她們臉。


    心裏怕是打著隻要原身再生出個健全的兒子來,就弄死這小子的主意。


    所以這小子雖然是個兒子,在朱家的處境有的時候比起他兩個姐姐還差點,那母子倆對他也是非打即罵的。


    一根苦瓜樹上結著的三個小苦瓜,還有原身這個大苦瓜。


    “你們先出去吧,我累了想睡會兒,要是待會你們阿奶迴來了問起,就說我醒了一會兒又餓暈過去了。吃雞蛋的事誰都不準說聽到了沒有?”李昭交代她們。


    為了不讓她死,那老虔婆至少會給她弄點吃的了。


    三個小崽子點頭如搗蒜,然後排著隊走了出去。


    在她們三個走後,李昭這才開始檢查起了自己身體的奇怪之處。


    剛剛她入定運轉功法之時,居然有一瞬間看到自己在現代時的老宅。


    她閉上眼睛又運轉了一遍功法,腦中想起老宅的模樣,然後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她居然坐在老宅的沙發上!


    她從那個鬼地方迴來了?!


    太好了!


    李昭開心壞了,剛剛運轉了會功法又吃了東西喝了藥,現在身體稍微好些了。


    她掙紮著站起了身,四處打量了一遍,這確實是她老家的老宅!


    茶幾上還放著她昨天晚上吃剩的一串葡萄,她忘記放冰箱了。


    剛剛吃那個雞蛋根本就不頂飽,她連忙去翻出自己買的麵包啃了兩個,又喝了一瓶牛奶,這才感覺自己的胃稍微舒服了點了。


    她這身體內傷外傷一大堆的傷,光是喝那碗藥根本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吃完之後便跑去藥房先給自己簡單的處理了下身上的傷口,又吃了些其它對症的藥。


    最主要的是去廁所去找了衛生巾墊著,小產完排惡露至少需要一個月,她剛剛檢查了一下,下麵墊的是個夾著草木灰的布巾子。


    循著原主的記憶得知了這玩意兒叫月事帶,布料金貴,這玩意兒還要棉布做,朱母根本就不舍得給她花這錢。


    現在用的還是原主從娘家帶過來的,從她來月事起至今已經七八年了,一共就三條,來來迴迴的洗用。


    就是洗的再幹淨,李昭心裏都膈應的很。


    朱母應該也不會有耐心給她墊,這應該是大丫給她墊的。


    反正她還是先拿衛生巾墊著,她穿來之前不久618做活動,衛生巾她囤了好幾箱,暫時夠她用了。


    這老宅是她外公外婆的。


    李昭三歲的時候她爸媽便離婚了,她是跟著她媽,可是在她五歲的時候她媽出車禍沒搶救過來。


    從那以後她便開始了在鄉下跟著外公外婆一起生活,她爸另外組建了家庭,除了每個月必須打的撫養費外,跟她沒有半點聯係。


    跟著外公外婆生活了一段時間後,外公突然告知了她一個關於李家的秘密。


    李家祖上是武學世家,家中珍藏了許多獨門秘籍,習之到最頂層時可以飛簷走壁,以一當千。


    但能練到那種效果的都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前了,反正她外公練了一輩子都沒到這種程度,她的資質要比外公好些,但也不過能說上一句身手不錯。


    在現代身手再好,在熱武器麵前都沒有抵擋之力。


    外公外婆在她十幾歲的時候便相繼去世了,她獨自成長,高中畢業入伍參軍。


    原本想在軍隊長久發展的,但她的性格不受拘束慣了,一舉一動都要被管束著的生活她到底還是過不習慣。


    於是兩年後退役繼續去念了大學,她高考成績一般,雖運氣好撿漏了一所一本大學,但沒讀成想讀的專業,被調劑到了一個她不喜歡的專業。


    大學四年一邊混日子,一邊接兼職。


    她當過兵,身手又好,便開始接給人做私人保鏢的兼職。


    這個行業女性很少,需求又大,她光靠接這些兼職都賺了夠她生活一輩子的錢了。


    並且還在行業裏打出了名聲,出場費是越來越高。


    危險肯定是有的,有些接到出國的去那些不知名的小國家,差不多就是在拿命掙錢了。


    大學畢業後她迴了老家,用自己兼職掙來的錢把老宅重新裝修了一遍,然後在老家開了一家武館,教小孩習武。


    隻偶爾會再接一些私人保鏢的兼職。


    有錢有閑,偶爾去旅遊,再談個戀愛,小日子過的美滋滋的,同齡的朋友們都結婚生子了,在大眾眼裏年滿二十九已經是大齡剩女的李昭依舊我行我素,絲毫不受影響。


    或許是老天都看不過眼她活得那麽快樂又自在了,在她去參加完一個朋友的婚禮迴去的路上,她搭乘的那輛出租車與一輛大貨車撞到了一起。


    李昭最後的記憶便是劇烈的爆炸聲與火光,饒是她的身手再好,在那樣的車禍中也根本不可能保全的了自己。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死的不能更死了。


    然後她再醒來時便成為了那個李召。


    家裏會有這個藥房是因為,他外公在鄉下老宅這邊的身份是個鄉野郎中,附近的村民都是找他看病。


    他醫術其實不錯,隻是自己選擇待在了鄉下。


    李昭從小跟著他不僅習武,還學醫,隻是她學的不精,沒有她外公厲害。


    但一些簡單的病症她還是能看的。


    李昭處理完傷口,皺了皺眉。


    驚喜過後她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她穿到了古代是魂穿,怎麽會身穿又迴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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