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琪走後,那個家我也不想去住了。那地方不光是她痛苦屈辱的地方,也同樣是我的痛苦悲哀的地方,物是人非,睹物思人,我不想再迴憶她絕望的表情,她母親淚流滿麵的情景,還有我無能為力的無奈。


    我和李雅琪的事不知是誰嘴那麽賤,傳遍了整個電子廠,對我的聲譽產生了消極的影響。此時,陳勝楠正打算在電子廠選出一位副廠長負責廠區的全麵工作。


    在電子廠,具有競爭力的就是我和吳迪、徐雯雯,我們仨可以說是廠子的三駕馬車,一個行政,一個財務,一個生產。吳迪是大學本科生,徐雯雯是大學專科,我隻不過是個沒有上完高中的肄業生,這種差距讓我有了一種危機感。


    吳迪為人低調,做事風格沉穩,但缺少了幾分溝通和闖勁。徐雯雯為人柔和,做事踏實,但也缺少上下協調,敢於挑戰的勇氣。我也自我分析了一番,自認為優點略勝一籌。這裏麵需要運作一下,一是打好群眾基礎,另一方麵,要進一步討好陳勝楠。


    為了搞好群眾基礎,我主動下到了一線,詢問他們有什麽困難。這被徐雯雯戲稱為“送溫暖”。


    我也發現徐雯雯和吳迪也沒有閑著。徐雯雯管理著一線職工,和她們接觸時間長,感情自然親密,她最近對一線員工關懷備至,噓寒問暖,深的人心。


    吳迪的辦公室也是每天人來人往,茶水一直擺在辦公室側麵,來人隨時可以坐下來喝茶。


    看了兩人的群眾基礎後,我心裏有些發毛,這要是選舉產生的話,我們三人勝輸難說。


    但如果論上層關係上,他們兩人可能就差遠了。我救過陳勝楠和她女兒的命,為她挽迴了損失,這種功勞給我個廠長的獎勵都不為過。嘿嘿!你們在努力也沒有用,我暗自高興,覺得勝券在握。


    一個月朗氣清的晚上,為了實現我當廠長的夙願,我得去陳勝楠家去一趟探探她的想法。


    我提前買下了牛奶和水果,大包小包提著進入了她家。隻有她一個人在家裏麵。


    她捂著腰,坐在沙發上。


    “陳總,你是不是腰不舒服?”


    “是呀,老毛病了,腰間盤突出,做了幾次理療,現在又有些難受。”


    她自己下意識地用手上下揉了揉。


    她屋裏的燈光是那種柔和的黃色,外麵的月色透射進來,更顯出一種柔和神秘的氛圍。


    “陳總,你要不嫌棄,我給你揉一揉?”


    我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來的,聲音很小,我幾乎自己都沒聽到。


    “你說什麽?”


    “我,我是說我給你揉一下腰,讓你更舒服些。”


    她這次聽到了我說什麽,沉默了一下,然後說:“來吧,我躺到沙發,你幫我按摩一下。”


    我把她的上衣撩起來,露出了一個細致順滑的腰部。


    “電視機下麵的抽屜裏有一盒精油,你找出來。”


    我過去翻找出了一盒精致的薑王蛇皮油,擠出一點放在手裏搓了搓,然後輕抹在她的腰部。


    “陳總,我給你開始按了。”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起初,我的手掌隻是輕輕地試探著,感受著她腰部的曲線和肌肉的緊張程度。接著,微微用力,從她的腰部開始,緩緩上下移動。每一次的移動都試探著力度,既不會讓她覺得過於沉重,也不會顯得輕飄飄毫無作用。


    “怎麽樣,陳總?”


    “挺好,你簡直趕得上專業按摩師了,你把我的整個後背都按摩一下吧!”


    “好吧,隻要陳總感覺好就行。”


    “到我屋裏去吧。”


    她起身,然後去了她的臥室。我沒有跟著進去。


    等了一會,她喊:


    “高楓,你進來吧!”


    “陳總,趙靜宜會不會迴來?她看到了會誤會的。”


    “她今晚不會迴來了,他爸帶著出去旅遊了。”


    我一想,哦,今天是周六。


    我帶著那瓶精油走了進去。


    她已經趴在床上 ,把整個雪白後背都給了我。我有些緊張和激動。


    男人的本性是無法控製的,即使看到比自己大了十歲的女人也有那種原始欲望。


    但我畢竟不是原始野獸,我盡力壓製著自己情緒,調節好自己唿吸。


    她的胳膊細長,腋下的乳房被她壓在了身下,隻能看到有限的輪廓。她的皮膚看起來不亞於青春少女的白皙柔嫩。


    我從頸部開始,雙手滑至她的肩部時,稍稍停頓,然後以一種舒緩的節奏揉捏著那緊繃的肌肉。


    沿著脊柱,我嚐試找到每一個穴位,輕輕按壓,然後又擴展到她的脊柱兩側的肌肉。


    整個過程中,房間裏彌漫著一種沁人心脾的芳香,這是陳勝楠屋內特有味道。


    她沉浸在這舒適的按摩中,身心漸漸放鬆,仿佛所有的疲憊和壓力都隨著我的雙手漸漸消散。趁著她心情舒暢的時候,我開始問她:


    “陳總,聽說您要選派一名廠長來電子廠?”


    “有這個打算。”


    她幾乎睡著了,好像是在夢裏迴答一樣。


    “準備讓誰過來?”


    “我還沒確定呢,你覺得誰能勝任這個職務?”


    “萬海濤就挺能耐的,讓他再過來?”


    “人家馮老那邊事情多,他過不來了。”


    “我覺得您已經想好了人選了。”


    她沒有迴答,好像是睡著了。我又喊了兩聲“陳總”,都沒有人迴應。


    我的雙臂也有些酸麻了,我停了下來,給她蓋上毯子。我輕輕地關上門,走了出來。


    我看了看餐桌上的牛奶和水果,心裏在自嘲道:“賤,太賤了!”


    又搭東西,又搭勞力,換來陳勝楠的唿唿大睡。她是累了,睡過去了,還是裝睡,以這種方式讓我滾蛋,我不得而知。


    在關上她房門的一刹那,我有一種迷茫惆悵襲上心頭,同時還摻雜著小人物的無聊和悲哀。


    我想陳勝楠知道我的良苦用心。我巴結討好她,不是為了要上她的身,而是為了升職加薪,活的更有自尊更有成就感和價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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